玉清风看向洞内,道“他们接近了。”
慕容央昊惊慌的看向洞内,道“这些人分明就是想造反,”
“呵呵!有多少人不觊觎那皇位,落笔之间可定一人生死,坐看俯首臣,闻那一声万岁。”玉清风苦笑道。
“你好像知道是谁?”
“这事不可妄加揣测。”
“唉!清风,你听,好像有打斗的声音。”慕容央昊惊喜的说道“会不会是有人来救我们了。”
玉清风细心听了一下,果真是打斗声。只是不知会是谁。
“我就说我们不会死的。”慕容央昊紧紧的握着手,在玉清风的面前晃动。
玉清风含笑看着慕容央昊,看了不到片刻,便觉胸口疼痛,就连头部都开始有点晕。晃动的慕容央昊更本没注意到身边之人的异状,待他抬起头的时候,却见一支箭朝着他飞来,惊慌之急,慕容央昊想起了身边的玉清风,转身一把推开玉清风,却没发现自己做了多大的错事。两人都躲开了利箭,但是,慕容央昊是往里走,而玉清风身后是悬崖,被慕容央昊用力一推,又加上身体的不适,完全的被推了出去。
“啊!清风。”慌张失措的慕容央昊惊愕的看着玉清风从哪掉下去,一时说不出话。正待他欲要上前的时候,只感觉耳边一阵风袭过,肩膀被人抓住了。慕容央昊惊慌的看了后去,见是恭苏。
“你做了什么?”恭苏冷冷的问道。
“我,我,我只是想推开清风避开那箭。我不是故意的。”知道自己帮玉清风避开了那箭却将他推向了深不知底的悬崖,慕容央昊看着自己的双手有些失神。
恭苏看了慕容央昊一眼,道“王爷下去了。”
“什么?”
玉清风本以为自己这次是难逃一死了,感觉到有水溅落到脸上的时候,只觉得这半世活得可笑。看着迷乱的烟雾,倒是记起了那日涯边的一句话“王爷今日恐是要随我赴那黄泉了。”没想到,如今,真的迈上了黄泉之路,不过,自己的这个死法却有些不如意。本想,死后埋在雪山的桃树下,如今,却要葬身这深谷之渊,尸首都不知会飘向何处。
如此思来,也觉得慕容策可笑。害了自己又要救自己,在王府里又待自己那般好,可,终究是死。此刻,也觉这也算是一种解脱,如此一死,便不再担心着慕容策再利用自己。
玉清风苦笑。思及此处,却觉腰间有力,身体一时间便转换了方向,向上行去。玉清风趁着阳光看清托着自己的人,眉头轻皱。伸手便去抓慕容策的脖子,与其担惊受怕,不如,就这样死掉。
慕容策知玉清风想阻拦自己,借着岩壁的一棵树跃到崖壁一处可落脚之地。待落地之时,慕容策便松开了玉清风,冷冷的看着他。脖子被玉清风抓破了,泛着红印。
玉清风嗜血的看着慕容策,笑道“知我要害你,为何还要救我?为何不把我扔下去?”
慕容策负手转身,看着山间的云雾及泉水,道“我若要你死,你便不会多活一刻。”说完,便从袖中取出一玉瓶,揭开瓶盖,便有一只紫色流萤飞出。
玉清风看着那流萤向上飞去,估计是慕容策的暗号。可,那挺拔的背影依旧如初见,为何时而对自己的好全是藏着算计?这样的狼狈的活着,靠着他的药像一个乞丐祈求着他续命活着有什么意思?药可治病却治不了心,那份不安。
正在上面焦急等待的慕容央昊都快急疯了,悔恨自己的双手。心想着,若是救不回便将这双手剁了,若是慕容策也出了事,便跪在他坟前饮下毒酒。
“七爷,你不用那么担心。王爷和玉公子会没事的。”见慕容央昊如此担心,虽有些责怪慕容央昊的大意,却还是不忍心责怪他。只是好心做了坏事。
慕容央昊扑到恭苏怀里,抱着他说道“要是五哥出了什么事,你就把我埋在他身边吧!”
听这话,恭苏的眸子一沉,道“我会的。”刚刚说完就瞧见飞上来的紫色流萤,笑道“王爷没事。”
“什么?”慕容央昊闻声从恭苏的怀里抬起头,惊疑的看着他。
恭苏含笑伸手,那流萤便飞到他的手里。慕容央昊疑惑的看着恭苏手里的东西,只见过绿色的,从未见过紫色的。
“这是王爷随身带着的流萤。”
“也就是说五哥没事了。”
“对。我们回府等他们。”
慕容央昊看了一眼悬崖,点了点头。
慕容策回身之时,只见玉清风单膝跪地,一手捂着胸口,额头的汗水直往下落。
“你没吃药?”
玉清风抬起头看向慕容策,笑道“昨夜便被带到这里,我何处来王爷那救命的药。”
“痛过便好了。这药必须每日按时服用,一日都不能停隔,否则,都会是你现在的样子。过了60天,便不会再痛了。”
玉清风紧握左手,避开慕容策,道“说的轻巧。我是不是应该感激你那露融散没有折磨我。”
慕容策上前蹲下身体,单手捏过玉清风的脸,让他直视着自己,道“本王不介意再让你尝尝露融散。”
被慕容策捏着下颚,玉清风本能便要挣脱,却发觉自己根本无能为力。只能愤恨的看着这张阴狠的脸容,百看都厌。曾经摆酒相对,谈笑过往,以为他是难得的知己。却是以为难得的人伤的最深,痛的最深。
慕容策松了玉清风的下颚,被放开的玉清风作势要扑上前掐慕容策的脖子,却未来得及就被慕容策一掌打在胸口。玉清风被打向后面的石壁,惊落几块小石头,身体从上面又滚了下去,一口血便从口中吐出。玉清风捂住胸口,看向地上那血,才发现那是一滩黑色的淤血。玉清风看向一边的慕容策,此刻头痛已缓解,胸口也不再那么的痛。脑中便记起了第一次发病的时候,那时,他突然发痛便从马背上滚落了下去,慕容策停下马,从马背上跃下,也是什么都没说便一掌打在自己的胸口,也是这样的淤血,只是,那日的比这次的多。那时,一路全是依靠,谁会想到现在的模样?
慕容策毫不怜惜,似乎这一切就该是这样子,冷淡的说道“你起来吧!这里不需多留。”
“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不必知道。你只要活着就好。”
玉清风从地上爬起,连衣裳上的灰尘都不顾,嘴角还残留着血丝。看着慕容策慢慢的靠近他,待走到他身边时,才愤怒的吼道“我不想这样活着,慕容策,你知道我想要什么。这山下没人知道我想要什么,我从未告诉过谁。可,我却与你谈过,你为什么就这么残忍的将我拉入你的世界纷争?”
慕容策看着有些野性的玉清风,没说什么,就连表情都没变过。
玉清风决然回身道“你慕容策想要什么我知道,可是,我不想卷入你的风波里。”
“我给你三次机会,你若是杀了我,或者,有一次伤了我,我就放你走。”慕容策道。
玉清风回身看着慕容策,想不没想这话的真假,就举起手,道“三掌为誓。”这对他来说很重要,是离开这里的唯一希望,那么,是假话。
慕容策举起手,道“一言九鼎、”
两人击掌为誓,掌声便久久悬在山间。
有了慕容策的那句话,玉清风也就暂时安下心了。不管真假,慕容策,我玉清风这次拼了。若是伤不了你,我就认命。
两人回去之时,路过那间石屋,玉清风便将慕容策带了进去。慕容策看着呀年的东西,道“还有谁知道?”
“嘉王爷。”
慕容策回身看向门口的灯火,道“出去。”
玉清风虽不知慕容策要做什么,却还是出去了。
慕容策跟着出去,走到门口之时,转身一掌将门口的灯盏打向那黄袍。玉清风闻声回身正瞧见那黄色龙袍被点着。
作者有话要说:
☆、行刺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在大街上,之间的距离也不短也不近。路人看的疑惑看着慕容策,好些日子没看到他在锦城,今日见到难免有些疑惑。
远处一位白衣袍子的公子靠着茶楼的小窗看着下面路过的两人,远处就看到了。脸上浮出淡淡的笑,一路的视线跟着那一身紫色素衣的人。好俊美的公子,这凤渊朝竟生出如此翩翩男子!呵呵!
那后面的人倒也是看见了,只是一瞥便没再看。
“离榕公子,我们走了。”也不知谁在里面叫了一声。
男子含笑转身,却留恋的回头看了一眼远去的人。希望可以再见。
茫茫人海之中,相遇便在那一瞬间,留恋牵挂便在一念之间。可,有人注定晚来一步,再是喜欢也夺不过他一心他人。再是颠覆天下抛弃所有也换不来一颗专一的心。
后来,有人后悔了!
玉清风跟在身后,青丝凌乱,脸上又沾着灰尘。倒是把容貌给遮去了几分。
回府之时已是落阳斜照,刚刚到大厅就瞧见慕容央昊一身狼狈的双手奉着一条皮鞭跪在地上,身旁站着管家和恭苏。
“五哥,清风。我错了。”见到慕容策和玉清风回来,慕容央昊笑嘻嘻的叫道,眼泪汪汪的看着两人。
玉清风没说话。
慕容策走到慕容央昊面前,拿起皮鞭,也没叫他起来。
“王爷,七王爷已经跪了一个时辰了。”,宁忻上前说道。
慕容央昊跪着转身看向坐着玩着皮鞭的慕容策,心里还是有点害怕的。虽然知道那是自己找来的,可当然也知道这一鞭子搭打在身上会多疼。
“五哥”
慕容策挥鞭打去,在场的几人都惊住了。慕容央昊被突如其来的鞭子吓得大叫,侧身便躲开了。
“知道为什么吗?”慕容策收回鞭子悠悠的问道。
见慕容央昊躲过了那一鞭子,众人才松了一口气。
玉清风看在眼里,心里也明白他这是在暗自的提醒自己。那一鞭子看着就觉得疼,那声如闪电一般的恐怖,不由得心里一颤。
“我知道,我没有完成五哥走时的吩咐。”慕容央昊畏惧的看了一眼身边的空隙之地,暗自松气,跪端正的说道。
慕容策放下皮鞭,起身说道“知道就好。起来吧!”说完便走了。
恭苏看了一眼慕容央昊便跟了上去。宁忻上前扶起慕容央昊,道“七王爷快起来吧!我去给你拿点药。”
慕容央昊在宁忻的搀扶下才站了起来,揉了揉膝盖。走到玉清风面前,道“清风,你不会怪我吧!”
玉清风笑道“你本是救我,我为何要怪你?”
知道玉清风没生气,慕容央昊笑了笑,摸摸头,道“我们去看看五哥好不好?”
“七王爷,你还是先和玉公子去换衣服吧!”宁忻笑道。
“五哥,五哥。”换了一身宝蓝色锦衣的慕容央昊抱着一坛酒笑嘻嘻的跑进慕容策的房间,一路酒香。进去后,只见慕容策正在和恭苏说什么。
两人见慕容央昊进来了,便停下看向他。恭苏向慕容策示意了一下就出去了。
“五哥,恭苏怎么出去了?”慕容央昊疑惑的问道。
“你怎么没回去?我听说你住在这里已有半个月之久了。”
慕容央昊没管慕容策的话,知道慕容策也不是要赶自己走,笑嘻嘻的坐到慕容策的对面,便打开酒品,便说道“我那地方破了就破了呗!恰恰你这里没人就来了。给你添些人气。”
“你这梨棠酒是从何而来?”
正在拿茶杯的慕容央昊惊讶的看向慕容策,道“五哥,你怎么这酒的名字?”
“梨棠酒是邻国乌沙挞国的名酒,看来,炎王子和缨络公主已到了皇宫了。”
“五哥,你真厉害!我都不认识那几个字。那两位贵客早到了。”慕容央昊斟满递给慕容策。本就佩服他,现在不得不更加的佩服。
“我听闻六日后有游春宴。此事可真?”慕容策未立刻动酒,而是看向正在欲喝不喝的慕容央昊。
“嗯。”慕容央昊抿了一点点,道“没有开始那么辣了。”
“这酒你打开过。”
慕容央昊笑了笑,放下酒杯,道“昨日我和清风喝过,但是,只有两杯。我本打算偷偷喝完的,是清风让我留着的。”
“你若是喜欢便拿去,我不是很喜欢这酒。”
“为何?”
“你若是送我薄酒倒是可以。”
“我忘了,五哥,喜欢纯酒。那好,我喝了啊!”说完就端起自己的和慕容策的就仰头饮下。
“好辣好苦。不过,很舒服。”两杯酒下肚,慕容央昊白净的脸已有了许多的晕色,放下酒杯,又打了一个酒嗝,酒气上来,熏得慕容央昊用手扇嘴巴。
“这酒要慢慢品,否则容易醉。”
“五哥,哦!好多啊!”说完就倒下去了。
慕容策拿过白瓷玉瓶,将红色的旋盖盖上,用内力将酒紧紧的封住。
深夜,院子里的一房间门被人悄悄打开,再被关上。那人趁着月光慢慢靠近床边,右手举着一把匕首,在皓月之下,突见那刀锋的锐利。越是靠近床边就越是放缓了脚步,待确定床上之人没有什么动静之后,才放心的前去,小心的掀开紫色床帏,床上之人并无动静,侧身睡的很熟。
那人持刀看着那人,似乎有些犹豫。片刻后,那人狠心上来,眸子一狠一沉,便举刀向那人刺去,未曾料到那人就在此刻翻身,匕首刺在了枕头上,这人却未醒。
看到这人的面貌,持刀之人吓得后退,还未来得及离开就被人点了动穴。
“王爷。”门外传来恭苏担忧的声音。
“那人从后窗离开了。”慕容策说道。
恭苏没有停留半刻就离开了。
慕容策转身看向玉清风,道“小不忍则乱大谋。如此简单的道理,玉公子为何不懂?”
玉清风看着他不说话,似乎有些愤怒。
“本王还以为你会细心计划,却不知,你如此冲动。”慕容策在玉清风身边走了几步,才去了桌边坐下,端起方才未喝完的清水。
“你没有喝那酒?”玉清风气氛的说道,但还是压低了声音。
“那酒被你放了迷药,倒是可惜了。不过,若是细细品尝倒也无事。”
“哼!”可恶!感觉自己像一个傻子一样被他玩弄,失败后还要看他得意教训。
“你只有两次机会了,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