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玉清风艰难的吐出三个字,带着疼痛的暗哑。自己不得心惊。
慕容策不说什么,一掌拍在玉清风的胸口。幸而,他是被慕容策扶住的,否则得被打出去。
玉清风受了一掌,侧身一口鲜血吐出,看着地上的黑血,玉清风觉得恐怖,这人真的恐怖,像是厉鬼一般。无声无息的伤害。
“觉得好点了吗?”慕容策的语气难得的缓和了一点,却不见有半分的担忧之色。
玉清风愤恨的回头看向慕容策,嘴角带着黑色血迹,沙哑着声音问道“你,好狠心。”
“休息一个时辰再走吧!”慕容策离开玉清风,起身向着正在吃草的马儿走去。
“慕容策。”玉清风怒吼,却觉嗓子被吼得刺痛,不由伸手捂住喉咙。这人做到如此都没有丝毫的愧疚感。忽觉就这人有些后悔,早知如此,便让他直接死去。
慕容策继续走着,玉清风心里如何想心里也明白。走到马儿身旁,取下水袋,回身朝着玉清风走去。
“喝点水会好点。”慕容策将水递给坐在地上的玉清风,俯视着颓废的他。
玉清风抬头看去,面色苍白,若那雪霜。额间的青丝有些狼狈的肆意趴着,微风袭过动了几丝,那眸子因为剧痛含着水雾,却无法淹掉那眸子里的冷清和仇恨,如那深秋宫苑之月。
慕容策一身白衣素衫,却似乎是一身锦袍立于山巅一般傲然。五尺青丝直直垂下,被一根白色束带系着半许,与那系起几缕的他比起来此刻更多了几分霸王之气。
“不需王爷你多手。”玉清风冷冷的说道,轻轻说话,喉咙便不再那般的痛,声音也不是那么的沙哑。这皮囊之下究竟是多狠的心。
慕容策不动声色的将水袋扔到玉清风身上,转身离去。
一个时辰后,慕容策将马牵到玉清风面前,玉清风自是懂得,起身将水袋放好,再拍去身上的灰尘。
上了马,玉清风自觉的便往后移,这马自己是不会来赶的。慕容策轻身上马,却是坐在玉清风身后,从他腋下拿过马绳。
玉清风大惊,这种被桎梏的感觉像是被压在巨石之下一般,别扭的说道“这样不方便。”
“你还想再落马一次。”慕容策冷冷的说道。挥绳走马。
慕容策说话时的气息落在他耳畔,扰的玉清风皱眉。这双手放在前面不知该往何处放。
这种不是很暖的日子身后有着人倒是温暖了许多,玉清风却觉得别扭,总是动,几次被慕容策冷喝后这才安静了下去。后来也死心的任着这样了,累了也就大着胆子睡去,不用担心再落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回府
一日后的玉府。
一匹黑马以极快的速度奔向玉府门前,门童见了,疑惑着互视。
马匹在门前停下,慕容策带着玉清风跃下马匹,玉清风刚刚站稳,就推开了慕容策跑到一边的大树下,撑着树干呕吐。一路的连夜赶路,吃的东西全部都吐得干干净净。
慕容策看着门前的下人,冷喝道“还不快过来扶你们二公子进去。”
开始不知道是何人,还以为是来捣乱的,此时,听闻白衣之人如此说,立刻慌张的跑了过去。
待玉清风吐得干净,捂着胸口,略显狼狈的看向一边的慕容策,道“多谢。这马你带走吧!”
慕容策转身跃上马背,掉转马头,看着被下人掺扶着的玉清风,道“近日切莫乱吃药。”说完便拍马走了。
“二公子。我们扶你进去吧!”
“有劳。”
这进去,刚到大厅便遇到了正在待客的玉连觉。
“老爷,二公子回来了。”掺扶着玉清风的一个下人叫道。
闻声,玉连觉急忙起身看去,果真见那玉清风被两个下人搀着,向公公致歉方才离开座位。
玉连觉走到玉清风面前,只见玉清风脸色苍白,一身灰色粗布衣服,狼狈的那像公子。玉清风挣开下人,半垂这双眸看向面前的玉连觉。
玉连觉连忙上前扶住玉清风,担忧的问道“清风,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如此狼狈?”
玉清风没说什么,现在心里不舒服,口中苦涩无比,连开口说话都不想说了。
“快扶公子回房间。”玉连觉冷喝道。
两下人立刻扶着玉清风,往里走。玉连觉觉得得赶紧找大夫,便指着身边的丫鬟说道“你去找大夫。快。”
见老爷这般心急,丫鬟立刻领命跑出去。
一边的公公将这一幕瞧得正着,玉清风的面貌也是瞧得清清楚楚,不由赞叹。
“公公,老夫小儿身体不适,不周之处还望莫怪。”送走玉清风,玉连觉连忙向候着的公公解释道。
公公含笑起身,道“杂家怎么会怪罪?不过,杂家倒是听闻过玉大人前些日子接回了二公子,想必就是方才那位了吧!”
“正是。”
“没想到,玉大人竟有如此面貌的少公子,”
“公公说笑了。”若是被他人说着这面貌,倒不会觉得有何不适,可。被这公公说道,心中难免会起担忧。
“也罢!杂家来了多时,也该回去了。”公公拿起桌上的拂尘说道。
玉连觉含笑道“公公慢走,老夫就不远送了。”
公公挥挥手,道“你去看看你家二公子吧!杂家自个儿回去便好。”
听闻玉清风回府,正在后院帮忙的浣烛壁沫立刻跑了去玉清风的住处,刚刚进去便遇到了一个老大夫出来。浣烛疑惑的看了一眼壁沫。
“老爷,奴婢听闻公子回来了,便来看看。”
玉连觉正坐在床边替玉清风掩上被子,听闻浣烛来了。对她示意了一下,便起身道“清风睡着了。你们在这里候着,知道吗?”
“是。”
“还有,公子醒了便让他将药服下。”
浣烛和壁沫微惊,怎么刚回来就要吃药?难道受了什么伤?
“是。”
玉连觉离开之后,浣烛担忧的坐到床边看着玉清风。走时还好好的,怎么又成这样了。
“浣烛,我去端点热水,你给公子擦擦脸。”一边的壁沫说道。
“好。”
“公子,你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白?”浣烛担忧的坐着,现在老爷都离开了。
“壁沫,你说公子这是怎么了?”门前的浣烛看着黄昏的问道。
“我不知道。”从那日别后,就没有在见过公子,就连一个消息也没有。怎么会清楚这里面的缘由。
“王爷不是让公子做事吗?难道王爷利用完公子后便没管公子?”
壁沫瞪了浣烛一眼,略带生气的说道“休得胡乱猜想。这事等公子醒来后,问问就知道了。你我在这里枉加揣测,若是被不轨之人听去,恐得给玉家惹麻烦。”
“我。只是担心公子而已。”被壁沫责备,浣烛的声音微微低沉了一些。如果不是这个原因,那便没其他的解释了。
壁沫起身说道“浣烛,我们还是进去吧!”
“好的。”
玉清风醒来之时,恰逢玉连觉匆匆赶来,刚刚坐起,便嗅到了药味。
“浣烛,壁沫,把药拿出去倒了。”玉连觉刚刚进来就直接说道。
浣烛和壁沫大惊,手中的药也是刚刚加热端来的。如今,却要扔掉不给公子喝?老爷这是在惩罚公子,啊?
“老爷?”
玉连觉没注意到浣烛和壁沫,只注意到床上坐起的玉清风,见他醒来了,脸上的郁气瞬间少了不少。连忙上前坐到床边,细细的看着玉清风,道“清风,你吓死爹了。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你让我怎么和你娘交代。”
玉清风看着玉连觉,道“我没事。”今日,见玉连觉如此担忧自己,玉清风的心多少有些感化。语气变柔了一些。
“公子近日先不吃药。你们把药端出去。”记起方才得知的事情,录音机连忙回头对浣烛说道。
“可是,老爷,公子这病不吃药怎么行?”若是玉清风不愿意吃药,浣烛倒是可以理解,但,如今,老爷让自己把药端出去,浣烛的心里不是很舒服。想着老爷怎么如此不在乎公子的身体。
“我自是有我的道理,你按照吩咐去做便好。”
“老爷。”
“浣烛,你把药端出去吧!这病得吃对药才行。”知道浣烛不肯将药送出去,玉清风含笑说道。
壁沫见状,便拿过浣烛手里的药,推着浣烛出去。道“公子都说了,这病得吃对药才行,你不明白吗?”
“壁沫。”浣烛有些生气。
“清风,你老实告诉爹,是谁送你回来的?还有为什么你不能吃药?”其实问题有很多想要知道,但,如今摆在要钱的却是这两个问题。
玉清风拉拉被子,道“没事。我这不回来了吗?”
玉连觉显然不信玉清风的话,这太奇怪了。就连大夫都未能诊断出什么毛病,没事?怎么没事?
“我只是一路骑马颠簸有些不适罢了。”
玉连觉怎会如此的就相信了,道“煜王爷信中说要你做事,到底是什么事情需要支开浣烛和壁沫?”
“帮着查一件案子而已。只是中途遇到有人追杀,便在外面躲避了几天。”
“何人追杀?我听管家说你被人劫走,可是得罪了谁?”玉连觉惊慌的说道。
玉清风垂眸,道“我长居蘭偌山,怎会得罪何人?既是追杀与我,必是之间有什么怨仇”那夜听到两人的对话,心中早已知晓追杀之人是何人。可却是无奈。若是说出了口何人信?
“好。如今,你没事。便待在府中不要出府。”
“嗯!”
作者有话要说:
☆、朝堂要人
二日朝堂之上。
“五皇儿此次破案有功,朕应你一事以作奖励。可好?”龙椅黄袍之人含笑看着朝下文武百官。
慕容策立于朝前,,与一着黄袍戴龙冠之人并立。听闻朝上之人的言论,立刻拱手行至朝中,道“儿臣确有一事需求父皇。”
朝中之人很少有人知道慕容策此次办案,方才听皇帝慕容熬一言才知此事,皆不得一惊。此时论赏,众人也疑惑慕容策会提出什么要求。
“哦!”慕容熬微惊,却是一笑,扶手示意道“你且说来,朕必定应你。”
“儿臣想想父皇要一个人。”
此话,不仅仅是慕容熬惊讶,就连朝堂之人都惊讶的看着慕容策。从未听慕容策向慕容熬要过什么,如今,却提出要一个人,着实的惊讶。倒是,玉连觉有些担忧。
“皇儿,你要何人?”反应过来的慕容熬再次露出奇淡的笑。
慕容策看了一眼慕容熬,道“儿臣所要之人乃是我朝玉连觉玉大人的二公子。”
慕容策一言既出,朝堂之人皆是交头议论。
慕容策身边之人正是慕容央锐,听闻此言,立刻前去,道“五弟,你索要玉家二公子作何?”
慕容策未做回答。
慕容熬笑道“朕倒是听闻过玉大人的二公子。但不知皇儿为何?”
慕容熬发话,朝堂立刻静若寒山,等着慕容策做出解释。
“父皇。玉公子虽长居山上,但在此案中却也帮了儿臣不少,若是没他,此案便不可在短时间之内被破。再则,玉公子曾救儿臣一命。儿臣想揽他入儿臣王府,帮其某一闲职,以作报恩。”
“呵呵!这,玉大人可否答应?”慕容熬看向朝下的玉连觉。
闻声,玉连觉拱手上前,道“微臣谢煜王爷对小儿的厚爱,小儿本就该救王爷,何谈报恩。”
“玉大人,有道是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我为王爷若是背弃这道义,日后如何立我威信?玉公子此次就我受伤,那些药材恐是玉府没有。”
玉连觉此刻方才明白,为何玉清风不能乱吃药?昨日问些问题,最后什么也没问出。道“道义自是要准从,只是,小儿脾气古怪,怕是给王爷府中添些祸乱。这伤,微臣自会想办法。”
“呵呵!昨日朕身边的曼公公从玉府回宫说,二公子昨日似乎很不好。这伤啊!还得对症下药,皇儿自是有药,玉大人又何必再做推辞呢?你就让朕的皇儿报恩一次。”
玉连觉皱眉,没想到昨日那公公会将所见之事告知与慕容熬。如今,慕容熬都这般说,明显的是先退了一步再命令的。玉连觉欲要说什么,却被另一人抢了话语去。
“皇上。微臣倒是见过那二公子。”一位老臣上前说道。
慕容熬好奇的看向那人,道“洛大人说来听听。”
玉连觉知这人是谁,平日里便无交际,之间因为某些事情意见存在异同,关系有些冷化,此刻站出来,还不知是打的什么主意?
“这二公子生的相貌极好,可谓无双。与玉妃娘娘相比因一身冷清胜过一筹。”洛大人颔首道。
此言一出,绝不低于方才慕容策提出要求之时的影响力。一部分大臣皆是用着异样的眼光看着慕容策和玉连觉。
慕容熬笑而不语。
慕容央锐见状,说道“这二公子既是相貌极好,五弟将他收入王府也未尝不是良策。”
慕容熬笑道“说来听听。”
“五弟说那公子长居山中,必是对政事无所了解。五弟将其收入府中,一可为我凤渊朝育一佳臣,二可报其恩救我皇室之人的恩情,三,我朝每年皆有友国来访,常以结姻作和,这玉公子既是其貌不扬,何不等时机成熟,成一桩亲约岂不是正好。”慕容央锐细心一一说出自己内心所想。方才洛大人的要外之意他岂不懂得,只是,怎能允许他人毁谤皇室之人,
方才慕容熬的话已让玉连觉不知如何回答,此刻,慕容央锐又说出了此番话,更是让他无法回答。思及玉清风现在在床睡着,心头不由有了一些松懈。这样子不知是何种情况将他留在府中,倒不如送去王府,况且,这王府比起玉府始终安全的多些。但,心中还是有些怒火。
洛大人道“太子所言极是。玉大人莫在推辞。这朝中百臣无一人之子跟在王爷们身边做事啊!今日煜王爷当着百臣之面要玉公子,是莫大的荣幸啊!”
慕容熬清了清嗓子,道“听你们这么说,朕倒是觉得策儿的决定不错。只看玉爱卿如何作答了?”
玉连觉沉下心,道“那微臣就代小儿谢皇上及煜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