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泪水打动了他的心吗?他竟然稍稍有些狼狈。
“不准哭!”他怒吼着。
他的吼声让水心童抖了一下,接着她的泪水噼噼啪啪地流了下来,好像断了线的珠子。
“我,我没有……”她没有勾。引马克,为什么司徒烨要将这个罪名强加给她。
“你的泪水对于我来说毫无意义!”
他冷冷地看着她,手慢慢地收回,水心童咬着唇瓣,希望泪水不要再流下来,为了他的羞辱,多么不值得,可是不争气的泪珠儿还是滑落了下来。
司徒烨羞恼了,不断落下的泪水,让他失去了耐心,他愤怒地将手枪顶在了水心痛的太阳穴上。
“如果你想死,就继续哭!”
“如果你觉得是我勾。引了马克,就开枪打死我!”
水心童冷冷地看向了司徒烨,他是个冷酷无情的男人,还在乎枪口下多一个冤魂吗?他可以选择信还是不信,信就打死她,不信,就放开她。
可是,司徒烨却扣动了扳机。
就在此时,房门突然被推开了,马克冲了进去,他进门后直接扑在了地毯上,头也不敢抬地喊着。
“先生,不要啊,是马克的错,她没有勾。引马克,是我胡乱编造的,你杀了她,我没脸做人了,更对不起先生。”
第一百二十三章
马克撒谎了,一直在门外倾听着,只要先生小惩夫人,他就可以心安理得,当马克听到先生要用枪打死夫人的时候,马克真的吓坏了,良心的谴责让他只能向先生承认是自己撒谎了。
马克的鼻涕和眼泪一把把地流着,他不是人啊,如果先生要打死夫人,就打死他好了。
马克的话让司徒烨愣住了,他冷眼地看着马克,手里的枪并没有离开水心童的太阳穴,他羞恼地质问着。
“如果她没有勾。引你,为什么你不阻止她进入书房?”
司徒烨对马克太了解,马克头脑愚钝,却很胆小,对于他的命令从来不敢违抗,这么多年了,书房没有人进入过,怎么今天却犯了如此大的错误。
“先生。”
马克沮丧地叹息着,人到癫狂的时候没有办法回头,先生想怎么教训就怎么教训吧。
“我对不起先生,没有抵制住诱。惑,和鲁小姐,又做了龌龊的事儿……先生,我怕夫人说出来,所以……我该死!”
马克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个耳光,自己真是活该,当时快活了,现在却要面对这样的局面。
竟然真的是鲁妮楠,无疑那个脚链是她风/流的时候挣脱的。
水心童没有堕落到了引/诱马克,枪从水心童的太阳穴移开了,却顶住了马克的头。
马克的脸犹如白纸一般,眼神一片死灰,他知道自己完了。
“啪”的一声脆响,伴随着水心童的尖叫一起传了出来:“不要杀了他!”心童觉得呼吸困难,她惊恐地看着司徒烨手里的枪。
马克直接倒在了地毯上,他喘息着,手脚都在抽筋着,不过他没有死,而是吓坏了,手枪里并没有子弹。
虚惊一场,马克坍塌了。
水心童没有那么坚强,她的眼前一黑四肢无力地瘫软着。
有些胆量是靠一股勇气坚持的,当这股勇气在惊吓之后,会突然涣散,就好象现在的水心童一样,司徒烨一把抱住了她,明白她惊吓过度,虚脱了。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很漫长,心童睁开了眼睛,发现她竟然依偎在司徒烨的怀中,她惊恐地推脱着,这个禽兽杀了马克吗?
目光看向了地毯上,水心童看到了马克,他跪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他没有死,司徒烨只是吓唬了他一下,他的枪里没有子弹。
司徒烨傲慢地推开了水心童,走到了马克面前,用皮鞋冷冷地挑起了他的下巴。
“知道我为什么没有打死你吗?”
“先生。”马克可怜兮兮地看着司徒烨,是不是先生念及他在身边侍候了那么久的缘故,才会饶了他的性命。
“因为你太愚蠢,蠢的可怜,我要你活着,好好看清楚,女人对于男人来说到底是什么,你可以利用她,她却不能利用你!”
司徒烨收回了皮鞋,马克又垂下了头。
“我没有办法控制自己,她让我什么都顾不得了,我知道自己不对,可好像中了毒瘾一样,马克除了这点,没有背叛过先生,如果鲁小姐对先生不利,马克不会答应的。”
马克对司徒烨忠心耿耿,唯一过不了的一关,就是鲁妮楠,但通过这件事,他真的害怕了。
“那么一个堕。落的女人就让你昏了头,你真是蠢到了家。”
司徒烨没有理由怀疑马克的话,鲁妮楠会那么做的,相比夜莺岛的其他人,马克是司徒烨最贴身的管家。
“你认为鲁妮楠喜欢你吗?马克,换任何一个工人作为夜莺岛的管家,她都会去勾。引,你只是个棋子。”
司徒烨的一句棋子刺激着马克的神经,他的眼睛湿润了,怯怯地说。
“先生惩罚马克吧,不要怪罪夫人。”马克豁出去了,索性自己也没有什么好下场,不如替夫人多说好话,哪怕自己多受点惩罚也好啊。
“你觉得你还有资格替别人开解吗?出去!”
司徒烨指着房门,冷冷地说。
马克畏惧地爬了起来,可能是害怕,或者跪久了的缘故,他差点扑倒地躺,最后他连滚带爬地冲出了水心童的卧室。
司徒烨这才转过身,捏住了水心童的下巴,语气冰冷地说。
“害怕了?我以为你什么都不怕呢?是不是害怕我一枪打死你!”他将手枪在水心童的面颊上拍了拍,冷傲地说:“自身难保,还替马克担忧,他刚才污蔑了你,你不痛恨他吗?”
痛恨马克?水心童一点也不,相反面前的男人,却让恨得心里直痒,心童的嘴唇在颤抖着,她愤怒地看向了司徒烨。
“他只是胆小怕事,却没有你这么卑鄙暴利,他能做的就是推卸责任,而你却要用枪口对着别人,忽视别人的生命。”
“忽视别人的生命?”
司徒烨冷眼地看着水心童,她明白生命的含义,她又能怎么解释一个生命的诞生和陨落,她从小就生活在蜜糖之中,在所有人的呵护中长大,如果能体会到生命的艰辛和价值?
司徒烨的手指在心童的唇上用力的抹过,苍白之后,汇集了血色,她一个血肉做成的美人,没有超凡脱俗。
房间的气氛异常的尴尬,水心童怔怔地看着司徒烨,她去了他的禁地,看到了里面的照片,他应该有说辞的,而不是这样欣赏着她的唇瓣。
司徒烨良久才开了口。
“你去了我的书房,应该看了一个鲜活的生命,她的成长过程,没有坎坷,没有辛劳,只有微笑和鲜花,她好像公主一样被人呵护,而那些都是用血换来的!它让你有血有肉,而不像我这般无情。”
他的目光凶锐,说出的话,让水心童完全不能理解,什么?什么是用血换来的?谁又付出了血,谁又收获了利益?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心童后退着,觉得好冷,她拉过了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身体,却仍旧瑟瑟发抖,由心底发寒着,是他犹如冰窖一样的眼神威慑着她。
水心童的后退着,可能太紧张了,她竟然从床的另一边掉了下去,引来了司徒烨的一阵大笑。
第一百二十四章
心童摔到了屁股,她狼狈地站了起来,拉了一下自己睡裙,虽然睡裙已经破了,却仍旧可以遮挡她的身体,让她不至于全部裸/露,她胆怯地吞咽了一下口水,慢慢地后退着,尽量躲避开了大床,那张床让她想到了太多可怕的情景。
水心童警觉地站在了一边,思虑着司徒烨刚才说的话,为什么他要说心童是有血有肉的,而他却是无情的,可表面看来,他们都是血肉之躯,又有什么区别呢?
司徒烨的笑容渐渐收敛了,他略含深意地看着站在一边局促不安的女人,她在戒备他,害怕他疯狂地扑上去。
“你以为这样躲开,就可以防止我将你按在床上吗?”
“我,不,不困。”心童尴尬地解释着,她不愿承认她真的好害怕他。
“哈哈,随便你。”
司徒烨狂妄地笑了起来,然后目光看向了水心童破裂的睡裙,这是一个和衣服有仇的女人,任何的新衣服到了她的身上,都不会超过一天一夜。
“怎么?书房的摄影作品你还满意吗?我几乎成了专业摄影师了。”
书房里的摄影作品?
心童当然明白司徒烨指的是什么,那些到处悬挂的照片,还有那副一人高的巨幅掠影,竟然司徒烨亲手拍摄的。
提到照片,心童的心就在怦怦地狂跳着,她有太多的事情想知道,照片的后背到底隐藏了什么,司徒烨心里的阴暗面又是什么?她不安地低下了头,轻声地问:“为什么,你要我的照片做什么?”
“因为我喜欢。”司徒烨嘲弄地笑了起来。
一句他喜欢,将水心童激怒了,他是什么意思,喜欢就可以这么做吗?就算他喜欢,只喜欢照片好了,为什么要将她抓到这里,百般羞辱,这是喜欢吗?分明就是刻薄和蹂。躏,水心童是人,不是什么小动物。
“司徒烨,你这个变态,告诉我,为了什么,你在一直跟踪我,从我小的时候到长大,从国内到国外。你这个疯子,难道你没有别的事儿可做吗?”
水心童咬着唇瓣,瞪大了眼睛,双手握成了拳头,身体微微颤抖着,一定有什么原因,一种可能是偷窥的变态,酷热一种嗜好,就好像电锯杀人狂,另一种可能,他和水心童有仇,可那会是什么仇恨,心童和他根本没有交集,他的世界和心童的世界全是不同的。
“我以为你只是生了一张魅惑的面孔,想不到,你的嘴巴还这么厉害?”司徒烨凝视着水心童的唇瓣,她说话口齿伶俐,唇红齿白。
“告诉我为什么?”水心童呼呼地喘息着,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她已经无处可逃,司徒烨还不能将答案告诉她吗?
“你真的不困吗?”
司徒烨似乎并不想回答水心童的问题,而是将手枪握在了手里,仰面自在地躺了下去,就好像这是他的房间,他的床。
呆呆地看着床上的男人,水心童焦虑地站在地毯上,他仍旧不肯告诉她答案,想让她一辈子在不明不白中生活。
司徒烨同样凝视着水心童,她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善良,多情的,庄重的,还是邪恶的,无情的,堕落的,她是不是将美好的都显示了出去,肮脏的隐秘得很严实。
对视的目光有太多的神情是分析。
渐渐的,心童有些口渴了,她走到了柜子前,悄悄地地倒了一杯水,双手颤抖地握着被子,刚送在唇边,就听见了身后的大床上有翻身的声音,她的手一抖,差点将水杯扔了出去。
转过身,看向了大床,他只是换个姿势,并没有起身,更没有扑上来。
水心童微微地喘息着,她端起水杯大口地喝着水,冰水让她感到清爽了许多,心里的焦虑也减轻了。
她放下了水杯,抬眼看了一眼房门,他为什么不离开这里,而是这样无声无息地躺在了她的床上?这个禽兽男人的心里在想什么?
也许他正在养精蓄锐,等她倦怠的时候,将她拖起,直接扔在床上,尽情羞辱,也许他打算让她这样站立一夜,作为擅闯书房的惩罚,可这种惩罚是不是有点太轻了。
司徒烨一言不发,躺在床上,好像睡着了,又好像没有睡,整个房间里突然静得出奇。
心童站在地毯上,赤着双脚,她真想夺门而出,但她不敢那么做,冲动的行为会让这个男人暴怒,可夜里有点冷了,她浑身发冷,忍不住抱住了肩膀,胆怯地伸了一下脖子,水心童想看看司徒烨是否睡着了,却发现他的手仍旧紧紧地握着那把手枪。
心童的再次狂跳了起来,虽然刚才没有打出子弹,但不等于枪膛里一颗子弹都没有,他可以放空枪,也可以真的打出来。
突然,水心童觉得鼻子很痒,忍了几忍,还是打了一个很响的喷嚏,将空气中的精密一下子打破了。
她要感冒了。
“上床。”
他只说出了两个字,却清楚有力,在湖昏暗中,让心童感到更冷了。
“这是,是我的房间……”她试探着,如果没有惩罚,他能不能回到自己的房间去。
“我叫上来!”冷酷的声音之后,他好像不耐烦了。
“你想违抗我的命令,还是要想接受惩罚?”
突然黑暗中,一只大手抓住了心童的手臂,接着巨大的力量将她拖起,还不等她喊出声来,身体就重重地摔在了大床里,身体瞬间被从四面八方涌来的热量包围了。
熟悉的气息传来,高大的身影翻起,压住了她,她看到了一双迥然深邃的眸子,眸子之中竟然有让心童无法理解的东西,他在怜惜她吗?
看错了,一定是错了,这个男人的心里怎么会有怜惜,果然,在心童眨眼之后,再次看去,怜惜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冷酷。
心童深深地吸了口气,他不会是想。。。。。。一个不知疲倦的男人,可她却是一个不能承受那么多热情的女人,不安写在了心童的脸上,她只希望他能马上离开。
第一百二十五章
司徒烨俯视着水心童惶恐的眼眸,明白她在畏惧什么,于是轻蔑地笑了起来:
“你在想什么,想让我压住你作为惩罚吗?可惜,我今天没有兴趣,你要失望了,你应该明白,我对你的身体只是生。理的索取,没有其他任何意义,因为我的血是冷的。”
是的,他的血是冷的,水心童对这点坚信不疑。
“你的血是冷的,你的心也是冷的,甚至是残忍的,我也想告诉你,我对你也没有同样什么兴趣。”
水心童别开了面颊,不想再和他对视,既然大家彼此都没有兴趣,他就该回到自己的房间。
“哈哈,你好像忘记了你昨夜是怎么恳求我的,想让我要你,想的疯了,在森林的沟壑里,那棵大树下,我好像看到了一个妓。女。”
妓。女?
他确实竟然她当成了一个妓。女,曾经多少次,他压倒她,都没有征求她的意见,强行掠夺,就好像他在已经付费,应该如此。
“滚开,滚!”
心童的胸脯剧烈的颤抖着,气得浑身发抖,如果不是那些药,她怎么会失态,他又怎么可能夺走了她的初。夜,又怎么让她失态地呻。吟在他的床上。
“滚?好像你不记得自己的身份了,这里是我的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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