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乐生前之周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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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乐生前之周路-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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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杏儿十分坚定地点了点头。
  我蹲下身来,往他脑门上敲了一下,严厉地道:“要养你自己养,我和你干爹是不会帮你养的。”
  杏儿瘪起嘴,像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我见他这副模样,又往他脑门上敲了一下:“假哭,少来!”
  
  就在我们说话的时候,两个侍从搀著一个男子从离池塘不远的走廊上朝我们走了过来。
  男子见杏儿抱著虎仔,便含笑提点道:“这只幼虎是将军大人的宠物,小少爷即便是喜欢,也不能随便将它带走。”
  我们循声望去,侍从已搀著男子走到了近处。
  那是个清瘦、秀美的年轻男子,他身上穿著件素雅的居家便衣,面带病容,随行的两个侍从和他比起来,都显得格外的魁伟、健壮。
  我和楚霏微向男子行了个礼,道:“小孩子不懂事,公子不要见怪。”
  男子轻轻摇头,笑道:“我也是在大将军府上作客的,刚才是我多嘴了,你们不要见怪才是。”
  我确定自己是第一次和这个年轻男子见面,可是不知道为什麽,他的神情总让我觉得似曾相识。
  我正思索著,平夏大将军碧诺塔斯远远地走了过来。
  “我不是叫你在房里养著的吗?怎麽又出来吹风了?”他走得很急,眨眼的功夫便到了我们近前。
  两个侍从见了他,都慌忙下跪。
  男子却从容不迫地道:“难得今天这麽好的天气,出来晒晒太阳总没坏处。”
  我看见碧诺塔斯,早已愣住了。那天在拜马的街道上,我和他之间隔了一段不算短的距离,我并没有看得很清楚,此时我才惊奇地发现,他的眼眸已不再是乌黑的颜色,而是像碧空一样的蓝。
  碧诺塔斯美丽的蓝眼睛里没有我的身影,他只是盯著男子,用一种愠怒的、冷硬的口气说道:“晒够了吗?晒够了就跟我回去。”
  楚霏微见碧诺塔斯丝毫也没有要搭理我们的意思,便主动开口道:“好久不见了,周睿,你已认不出我们了吗?”
  “已经来啦。”碧诺塔斯转头看我们一眼,仿佛此刻才发现我们,“眼下我还有事,你们……”
  我仿佛被泼了盆冷水,回过神来,正看见碧诺塔斯将男子横抱起来。
  楚霏微冷笑著接过话来:“你忙你的,我们大可以在你府上多留几天。”
  碧诺塔斯淡淡地点了点头,抱著男子大步离开了。
 




☆、第五十二回

  入夜,我们住进了将军府的客房。
  楚霏微在这间大房子里转了一圈,喃喃道:“他是不是故意叫下人安排我们住这种夫妻房的?”
  我坐在一张摇椅上,看著跟在楚霏微屁股後面在客房里走来走去的杏儿,苦笑道:“我想他可能误以为我们是一家三口了。”
  “啊?”楚霏微停下来,杏儿也跟著他停了下来,“那麽我这就去找他解释!”
  “你别去了。”我叫住他,烦乱地跷起二郎腿,“他现在指不定在什麽地方忙著什麽事情呢。”
  楚霏微犹豫了一下,道:“你是说,他此刻极有可能和我们今天早上见到的那个男子在一起?”
  “嗯。”我仰头看著房顶,“你觉不觉得那个男子看起来有些眼熟?”
  “是吗?”楚霏微回想片刻,摇了摇头,“我从前并没有见过这个人,莫非你见过?”
  “他那张脸我确实没有见过,可是他的神态和说话的语气……”我微微一笑,目光转向他,“我很会认人,只要是我见过一面的人,我都会有印象。”
  
  夜深了,楚霏微和杏儿都已入睡,我却连一点睡意也没有,只是躺在床上,呆望著从窗外透进来的朦胧月光,断断续续地回忆著过往的事。
  这当儿,外面忽然刮起了风,大雨随风而至。我听著雨声,觉得更精神了,索性起床来,到外面散散步。
  雨没下多久便停了,我抬头望著被雨水洗过的夜空,夜空中的那一轮圆月变得更明亮了。
  我正出神地望著月亮,而躲在暗处的某个人正出神地看著我,这当儿,他不觉轻轻地叹了一声。我的耳朵灵敏地捕捉到了这一声轻叹,令我猛然回过神来。
  “是睿儿吗?”我迟疑地问道。
  没有人回答,刚才仿佛只是我的错觉,可我不相信那只是错觉,於是慢慢地朝不远处的池塘走去,边走边道:“也难怪,我太想念你了,以至於产生这样的错觉……”我走到池塘边,看著倒映在水面上的那一轮圆月,深深地叹了口气,“月亮真美,可也只是我的错觉吧……”说著,我一头扎入池水中。
  深夜的池水冷得刺骨,我闭气潜游到池底,静静地等待著。没过多久,只听“扑通”一声,一个人也扎入了池水中。就在我快要没气的时候,我被人揽住,快速地朝水面游去。
  那人带著我一同浮出水面,游到池边,他将一只手搭在池沿,用另一只手揽著我,睁圆眼睛瞪著我,道:“你想死?”
  我喘著气,慢慢地摇了摇头:“我不想死,你要是再不来救我,我就自己游上来了。”
  “我差点忘了。”他忽然自嘲地笑了起来,“你现在已有了家室,怎麽会轻易寻死呢?”
  我喘匀了气,平静地看著他,问道:“你当年为什麽要离开我?”
  “为什麽?”他冷冷地逼视著我,“因为那天夜里我发现你在楚霏微房里,我对他起了杀心!假如我不走,他能活到今天吗?”
  我听著他的话,忽然忆起那年在天驹,我跟乌白雪下山叙旧,迟迟不回,他盛怒之下便将我的床凌迟了。他说自己若不这麽做,便要追下山去杀了乌白雪,我当时还以为他只是在耍小孩子脾气。
  我叹了口气,道:“你知不知道,那天夜里我已和他说清楚了,他也知道我不可能接受他,他已打算放弃……”
  “可事实上他并没有,不是吗?”他急匆匆地打断了我的话,“到後来,你也接受他了,你们还有了一个孩子,不是吗?”他说著,露出疲惫、厌烦的神情,“而今你用不著担心我会对他不利,这些年来,我在战场上出生入死,将所有的敌人当作是他,我已杀了成千上万个他,已经杀够了,厌倦了,现在我只希望这场该死的战争快点结束。”
  夜凉,水更凉,在池水里泡得久了,我禁不住哆嗦起来,於是伸手抱紧了他,在他身上寻求温暖,一面在他耳畔低语道:“你怎麽就能肯定那个孩子是我和他所生?”
  他没在意我的话,只是感觉到我在发抖,便抱著我,带我一同爬上岸去。
  
  我又一次浸在了水里,不同的是,水是热的,正冒著蒸汽。
  碧诺塔斯带著我回到了自己居室的浴间,帮我脱掉一身湿淋淋的衣服,而後抱著我走入浴池中。
  “你瘦了好多,也不如以前高大了。”他一面帮我擦洗身体,一面喃喃地道。
  “是你长高、长壮了。”我笑了笑,身体已变得暖和了些,“不过,自从怀上孩子,我的确瘦了不少,生产之後也没再胖回来。”
  他听了,吃惊道:“你说什麽?那个孩子是你生的?”
  我含笑道:“是呀,我是在怀了他之後才知道自己是菱国人,所以也很吃惊。”
  他呆愣片刻,忽然皱起眉头,愤恨道:“你这麽心疼楚霏微吗?连孩子都自己来生!”
  “哎!”我往他脑门上敲了一下,“你别搞错了,那个孩子是你的!”
  “我什麽时候……”他目瞪口呆,仿佛真的被我敲懵了。
  我接过话来:“我们在袁崖府上的岁寒轩里曾有过一次,你不记得了?”
  他凝滞的眼珠子动了动,紧接著便放出光彩来,似已回忆起了那天的事。他的脸上才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可是他马上又想到了别的什麽事情,他收敛起笑容,严肃地看著我,道:“在腾、夏两国的战争结束之前,绝不能让人知道他是我的孩子,你明白吗?”
  我想了一想,道:“可是那孩子长得那麽像你,有心之人怎麽会看不出来?”
  他决绝道:“所以明天一早你们就离开这里,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等到战争结束,我会设法找到你们。”
  我紧紧地盯著他看了一会儿,终究是妥协了,叹了口气,道:“我们才相聚,又要分开了。”
  他用手捧住我的脸,在我唇上轻轻地吻了一下:“这几年,你过得还好吗?”
  “总体还不错吧,就是你离开那会儿比较难熬……”我一面回忆著,一面和他述说了这些年来我们经历的一些事情。
  他听後,沈默了片刻,道:“其实静下心来想想,只要楚霏微没有取代我在你心目中的地位,留著他在你身边倒也没什麽,何况杏儿喜欢他,定是舍不得他离开……”
  我打岔道:“你这话是什麽意思?”
  他意味深长地笑著道:“我的意思是,倘若日後他想要赖在你们身边,你便收他做小,我也不会介意。”
  “你的身份变了,观念果然也不同於从前了。”我摇了摇头,看著他碧蓝色的眼眸,“不仅如此,你的样貌也和从前不一样了。”
  “样貌?你是说我的眼睛吗?”他见我点头,便接著说道:“大腾国的贵族都拥有自己的眸色,只是这一特征要到成年之後才会慢慢显现出来。”
  “原来如此,‘塔斯’就是你们那一族的姓氏?”
  “不是,‘塔斯’是大腾国皇族的姓氏,由於我为国立下了赫赫战功,鞑靼塔斯陛下才赐了我皇族的姓氏。”
  “那麽你知不知道你原本姓什麽?”
  “不知道,我一直没找到自己的族人,大概他们早已消亡於战火中了吧。”
  我见他淡然处之,便放心了些,接著问道:“‘碧诺’呢?这个名字也是大腾国皇帝给你起的吗?”
  “不是,这个名字是我根据自己的眼睛胡乱起的。”他忽然抱起我来,“泡久了不好,我们到床上再说吧。”
  “等等。”我忽然想起今天早上遇到的那个男子,便急忙问他:“在你府上作客的那个男子是谁?你不会也和他在这里泡过吧?”
  “你想到哪儿去了?”他抱著我出了浴池,“他是迦陵迦叶,也就是四年前菱国送去夏国和亲的那位皇子。我是奉了鞑靼塔斯陛下的命令,才将他养在家里的,仅此而已。”
  我惊异道:“可是我听说那位皇子已被夏国皇帝逼死了!”
  他微笑道:“事实上他没死,并且逃了出来,逃到了夏国的边境,我在那里将他逮了个正著。”
  
  我们说著、说著,已到了房间。
  碧诺塔斯等不及将我抱到床上去,还在门口的时候就和我亲吻了起来。由於我一直被他抱著,等到了床上,他便顺势压住了我。我无法思考,囤积了四年的欲望支配著我的身体,我一面热情回应他的吻,一面用手抚摸著他背上的皮肤,却忽然发现他的皮肤已不如从前那般细腻、光滑,表面凹凸不平的,摸起来像是些陈年的老伤疤。之前在浴间里,雾气蒸腾,灯光幽暗,我并没有注意到他身上的这些伤痕。我摸著、摸著,找回了一些理智,便推拒起他来。
  他放开我,难耐地道:“你不会是不想做了吧?我可忍不了了!”
  我闷不吭声,伸手摸索著他的胸膛,房间里灯火通明,我可以清楚地看见斜著划过他胸膛的一道刀疤,我的心仿佛也被人划了一刀似的,正疼得厉害。
  他见我盯著他胸前的刀疤,很快明白过来,无奈地叹了口气,道:“我去熄灯,免得你看著这些难看的疤,提不起兴致。”
  “回来。”我扯住他,翻了个身,将他压在身下,低头用舌头慢慢地舔著他胸膛上的伤疤。
  他咽了咽口水,更加难耐地道:“还是让我来吧。”
  我二话不说,点了他的穴道,这下他便老实了。我的舌头慢慢下滑,来到他挺立的欲望前。我抬起头,用一只手轻握住他高挺的欲望,上下套弄,一面问道:“这几年我不在你身边,你都是怎样解决的?”
  他眼里含著泪光,喘息著道:“就是像……你当年教我的那样……自己解决……”
  我加快了套弄的速度,接著问道:“那麽你告诉我,是你自己解决比较舒服呢,还我弄你比较舒服?”
  “啊……你弄我……比较舒服……”
  “你希望我怎麽弄你?这样吗?”
  我又低下头,用舌尖在他欲望的顶端轻轻地舔了一下。他惊叫了一声,晶莹的玉液便从他欲望的顶端泄了出来。我赶忙用麽指堵住铃口,不让他释放。
  他哀求道:“饶了我吧……信弘……”
  我丝毫也不放松,逼问道:“说吧,你以後还敢不敢不告而别,还敢不敢奋不顾身,不把自己的安危当回事了?”
  “不敢了,我也再不敢了……你就饶了我吧……”
  “好,今次姑且饶了你。”
  我松了手,他也松了口气,可是他的欲望还没有释放,只有少许晶莹的体液从铃口泄出。我便俯下身来,用舌头从他欲望的根部向上舔,同时用手指轻轻玩弄著他欲望根部的两颗小球。
  “哈……啊……啊……啊……”他闭上眼,喘息、呻吟著。
  我停了停,张开嘴,将他的欲望含在口中,慢慢地吞吐起来。
  “信弘……我……快不行了……”
  我听见他抽泣般的呻吟,更加快了吞吐的速度,少时,他便将积蓄已久的精华喷洒在我口中。
  我咽下口中的精华,趁著他歇气的时候,便将自己的手指舔湿,然後缓缓伸入他体内。等做好了润滑,我架起他的大腿,挺身刺入他体内,摆腰抽插起来……
  
  我的体力显然大不如前,只在他身体里释放了两次,便已觉得力不从心,然而碧诺塔斯还没有尽兴,他见我要将分身撤出,忙道:“信弘,我还想要。”
  我无奈道:“可是我做不动了。”
  他笑道:“你帮我把穴道解开,我自己来。”
  我便将他的穴道解开,自己躺倒在床上,他立马坐起身,爬了过来,用手握住我已软下来的分身,轻轻套弄起来,并学著我的样子用舌头去舔。
  他卖力的取悦很快又让我兴奋了起来,我喘著气,道:“行了,你坐上来。”
  他便遵照我的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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