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的人生,在没有找着大标的物之前,姐愿意将就小标的物,有道是大叔最好,正太是宝!
看着陈紫微奔到三孩子中间儿去了,然后三孩子一窝蜂地扑上来跟她玩闹,顾长安觉得自己得用到陈紫微常说的一句话:“我表示压力很大!”
因为这一瞬间,他感觉自己更像忽然间多了个闺女,而不是多了个预备将来要做妻子的姑娘。不过看着陈紫微笑得眉眼眯成了一条线儿,他心里又分外愉悦。
“也好,你就做一辈子孩子,我辛苦点!”这么说着顾长安觉得自己其实挺伟大,连陈紫微这样闹心的都收下了,那得省了多少人操这心啊!
这时唐西楼正在另一侧,眼神极其幽怨:“这样不行,挣扎也要挣扎一下,死之前不还得先吊吊气嘛,我就吊这口长气了。顾长安,咱们慢慢折腾,横竖陈紫微喜欢折腾,我陪得起,您陪得起不!”
其实唐西楼更多的是觉得,正戏都还没开场,不能就这样被顾长安溜过去。
“唔……但是得怎么向一个姑娘家表达呢?”惯是各院各丫头那儿被捧着的少爷公子,唐西楼哪里费过这样的心思,所以这儿他很头疼。
从前一个又一个女人上赶着来,他就忙着拒绝就成了,结果没想到现在猛然要追一姑娘时,他就歇菜了。
于是唐西楼想了想,袖子一甩到安西营帐里找某位追着了第一才女的厉害人物,这位当年可只是一中营卫,芝麻大小的军官儿追着了心高气傲的第一才女,京中子弟谁不是引以为敬佩的对象。
“周将军……”
正在帐中处理公文的周将军一抬眼,先是应了一声,然后大马金刀地说:“先坐,我把公文批了再跟你说话。”
“可是我比较急!”
闻言,周将军一拍桌子:“你急还是军务要紧啊!”
“如果不是边关失守,我觉得还是我比较急。”唐西楼说这话时特认真,也特有恃无恐,因为第一才女是他姐姐,周将军自然是他姐夫了。
拿这小舅子没办法,周将军只得放下公文说:“怎么回事,赶紧讲。”
“姐夫,当初你怎么追着我姐的。”唐西楼这人有种特质,那就是把特不正经的话问得特正经,这时候他要是嬉皮笑脸,估计周将军得给他一耳刮子,可他这正经的模样让周将军直犯嘀咕。
末了,周将军说:“所有的女人都希望有一个靠山,你也不必多伟岸,但你得是山,那小土包可不能算。你得相信一件事,越强的女人面前你越得表现得比她还强势,要不然她不能听你这茬儿。”
琢磨着想了想,唐西楼说:“姐夫的意思是得让她正视,让她明白咱和她们没有仰视俯视,都是在一条线儿上的?”
“对,我总结得没你好,你得让女人知道她再强,你也能做她的山,累了就靠着,困了就安心歇,有风有雨咱挡着,这就是男人!”周将军虽然是行伍出身,可备不住人娶了一才女做娘子,这些年当然是愈发的能说会道了起来。
这样就能追着姑娘家?对自家姐夫的话,唐西楼深表怀疑,最后他想了想觉得陈紫微这样没神经的,不是自家姐姐那神经多得没治的人能比的,所以还是不行啊不行啊!
按陈紫微的话来说,想整翻她,得走陈氏特色之路,等闲人连道儿都摸不着哩。
“西楼?”陈紫微看着唐西楼迎面走过了,可一副子视若无睹的模样,陈紫微就出言喊了一句。
见是陈紫微,唐西楼更加郁结纠结了:“紫微啊!”
“嗯,什么事?”这一听着就像是没说完话,所以陈紫微立马就扔出一句话来了。
说什么?说咱也看上她了,想要跟顾长安一块竞争竞争!这话忒不对味儿了,反正让唐西楼来说是说不出口的:“想不想一块儿去骑马,听说那边开了不少紫地丁兰!”
骑马,这活动她拒绝不了,于是连忙答应道:“好啊好啊!”
她倒是好了,唐西楼也好了,可是这世上哪有顺心顺意的事儿。他们才刚说完好,侧边儿就蹦出一小正太来,正太眼睛眨啊眨啊眨,然后捏着下巴点头说:“陈先生,小朋友也好啊好啊!”
“嗯嗯,我也好啊好啊!”
只剩下个顾致川向来淡定一点,这时也正连连点头,也不能免俗地说了句:“好啊!”
三个女人一台戏,三个正太就更是一台戏了。其实正太们眼神儿多好啊,一眼就看得明白,唐叔叔要抢院长叔叔的陈先生,但其实陈先生是他们的。
院长抢呢好歹陈先生跑不了,可唐叔叔要抢那他们可不干。
“唐叔叔,你喜欢我们陈先生吗?”看起来最天真善良可怜无辜的顾致辰小朋友出马了。
但是唐西楼拿陈紫微没办法,不可能拿正太们也没办法啊,顾致辰这面目总骗不着熟人,相熟的人谁不了解这小子皮儿下藏着个魔王啊!
“我喜欢陈先生,也喜欢我们致辰、致川还有子敏,还喜欢我父亲母亲和姐姐,还喜欢很多人。喜欢只代表我愿意跟这个人做朋友,又不代表什么,这世上有很我种情感,你还小不明白……”唐西楼一通话下来,顾致辰败退。
接着钟子敏上,钟子敏也不敌!
最后顾致川上场了,他说出来一句杀伤力极大的话:“父皇准备赐婚了!”
他说谎了吗,当然没有,皇帝确实起过类似的念头!
可怜的唐西楼啊,本想哄小孩子儿,结果没想倒反而被小孩儿们哄弄过去了。最后唐西楼禁不住悲从中来,冲着陈紫微的方向嚎了一句:“陈紫微,我看上你了!”
……
顿时间小正太们鸦雀无声,却见陈紫微掉转马头,一脸没兴味的劲儿,说道:“你未必要跟学生们赌这个,你不会就这么点出息吧,真成,都快跟我差不多了!”
于是唐西楼没话说了,更悲从中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累……最近生活上的事让俺觉得好累……
努力码文,文的世界里是没有这样的困扰滴
31
31、姐圣贤了 。。。
据传,院长病了,且真叫一个病来如山倒,陈紫微一听就在心里头想,顾长安莫不是被自己气病的?
她有罪恶感啊有罪恶感,不过这也不能怪她是吧,她真的是无辜的!
“陈先生,你不去看院长吗?”小正太蹲在陈紫微面前,眨巴着小眼儿跟星星似的。
对于正太的问题,陈紫微表示她很难以决定:“我其实很想去看,可是我怕气着他,人说病中越不能气,万一我把他的病气得更严重了,回头他好了受罪的还是我啊!”
太精辟了,顾致辰竖起小小的拇指,冲陈紫微说道:“陈先生越来越了解自己了,父皇说看明白别人的人是智者,能看明白自己的人是圣贤,陈先生好圣贤哟!”
圣贤……陈紫微听着满脑袋汗,戳了戳顾致辰的小肉脸蛋,她觉得这孩子又长肉了,而且全长在脸上了,这小肉脸多招人啊!
再戳,戳过瘾了陈紫微才说道:“你父皇说得对也不对,这世上能看明白自己的人未必是圣贤,有可能只是自恋,镜子照多了总得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模样对不对。”
“陈先生,院长最想见你了,你不去他很忧伤的。”顾致川说完后就看着陈紫微,似乎陈紫微要是不去,那在他心里就会损了光辉。
于是头一热脑一胀,陈紫微眼皮子一紧,站起来说:“看就看,又不是上刀山下油锅,有啥可怕的。”
看着陈紫微离开,仨小正太脑袋就凑到了一块儿,钟子敏说:“陈先生真可怜。”
“是啊,好可怜!”
哪料得到顾致川却掐着小下巴尖儿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我觉得真正可怜的是院长。”
“精辟!”
“有理!”
且说陈紫微惯性的觉得去看病人得带水果和花,可这地儿水果有花没,她只好出了客栈拎了二斤时令水果,拎着往回走时就觉得不对劲了,这又不是上医院里,人就住自己隔壁啊!
好吧,于是她又把水果扔自己屋里了,然后到厨房里跟小二哥说煮碗粥,特地用了祁县当地产的小米儿,据说病人吃着最得宜。
小二哥一听她说是给顾长安送,就建议再添些开胃的小菜,祁县的酸菜有名儿,新下的时蔬腌上二十来天就得,取出来切了丝儿再各样儿码好,中间再摆碟祁县的老酱。
端着做好的上楼去,陈紫微看着都流口水:“小二哥,给我也备一份,看着就味道好。这段时间天越来越热,最没胃口了。”
天知道她胃口比猪还好,就是馋了!
眼顾长安门前时,陈紫微先稳了稳情绪,跟自己说了好几遍:“淡定,别在这时候惹他,也别被他哄了去,淡定,陈紫微加油!”
推开门时,场面跟她想的有点不一样,她以为这时候顾长安肯定得躺在床榻上,抱着被子可怜兮兮的看着她,露出他病弱美人的一面儿来招她。
哪知道,这时顾长安正在躺椅上悠闲地摇着,手里拿着卷书在那儿看,场面说不出的惬意安闲。于是陈紫微想摔盘子了,合着她担心全是多余的,这位可自在着呐。
“紫微来了,端了什么?”顾长安见了她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原本疼着的脑袋这时候也似乎不是那么疼了,刚还晕晕乎乎的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直发烫,一见了陈紫微似乎热劲儿都下去了。
她带着屋外头凉线丝的风进来的,所以顾长安甚至觉得清凉舒适极了,这完全是心理作用啊……
“你不是好好的吗,怎么说病了?”陈紫微努力让自己语气好一点,别一气儿把粥拍顾长安脸上了,她就这么火爆一性子,最恨被人这么哄骗。
腹黑是有爱,可腹黑之所以叫腹黑,那是因为黑得不着痕迹,如她这样小白的,应该被黑了都感觉不出来被黑在哪儿。
“还烧着,刚才服了药,大夫说是中了暑气,山南遗址极为湿热,蚊虫也多或是夜里没睡好,歇两天就好了。”顾长安虽然不知道陈紫微这眯眼儿带着点儿怒气的表情冲谁来,可是他知道陈紫微直肠子一根筋,什么事儿得跟她说清楚,要不然让她来观察是观察不出来的。
她这眼根子浅的劲儿,就得用直言不讳来抵消,顾长安点点头,忽然觉得自己抓对了线头子。
一捱近了顾长安,陈紫微就能感觉到他身上传来的热气,这才眉眼敞开了说:“这是小二哥做的粥和酸菜,你看着尝尝,要是好吃晚上再让他做了送来。”
……
这会儿顾长安心里就想:“你就不能说是你做的,那样儿我吃着心里多舒坦!”
“好,坐下来一起吃,看把你馋得。”顾长安说着就接了盘子,然后另一只手伸了去拉陈紫微一块儿坐桌边。
盛了粥给陈紫微,顾长安说:“吃啊,怎么发起愣来了。”
看着顾长安盛粥,陈紫微只见他眉眼平和而且透着一股子安淡之气,那不经意地举动间显出皇室子弟的气度来,好仪态、好风度,老天爷真是他亲爹,一切都给了他最好的。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为什么不快乐呢?
什么都有了,怎么还是不快乐呢?
因为她,不至于,陈紫微可不觉得她有这么大影响力,从前那位没有,现在的她也不会有。
那是为什么?
呃,这当然不是她发觉的,是刚才白宜安在门口叹气,跟随从在说什么:“院长就是心思太重了,总把自己闹得不痛快,其实世事何必计较那么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是也过得。”
“院长要心思不重,那还能是院长吗?近年来朝堂内外多少事,虽然院长在奉贤院,可少有几桩是不经院长手办的。皇上又是处处相托处处信任,却忘了咱们这位文王到底身子骨不如武将,哪能这么支着处处去使唤呢。”随从也是多年相随的,对顾长安也算是了解透彻了。
于是白宜安又叹气了,只是不知道这回叹气是为顾长安这是皇帝:“也是皇上身边可用的人少,余的几位王爷,不是不可相托,就是相托不了多少,要不皇上也舍不得事事压在院长身上,这可是皇上嫡亲的弟弟。”
这些话也就是随从在角门里说说,出去当然不好说的,可陈紫微就听着了,那当然也许是白宜安有意说给她听的。似乎是想告诉她,顾长安其实并不像他所表现出来的那样光风霁月、温朗宜人。
只是他有多少心思都自己担下了,对别人露出来的总是温切地笑脸,尤其是对她……得多容忍、多吐血才能露出温柔体贴来而不抓狂!
扒着粥碗随意吃了两口,忽然发现刚才觉得美味到不行的酸菜一点也不可口了,想了想陈紫微抬起头来说:“院长,你为什么不开心呢?”
闻言,顾长安的手僵在了半空中,隔着粥碗他在热气蒸腾中幽幽地看向她,半晌才放下了手说:“谁说什么了?”
他多了解她,这姑娘压根就是个没眼力见的,要她看出点什么来,除非是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
“你看你什么都有了,为什么还不开心!”她这话要从语气上来听,绝对是像是问:“你说你小子什么都有了,凭什么还不开心!”
于是顾长安又瞪了她一眼:“谁说什么都不缺就非得笑得跟没牙似的,人的愉悦和什么都不缺有关系吗?”
呃,好吧,没有太大的关系!
“我觉得吧,大家伙儿都挺顺着你了,你就开开心心的呗,干嘛要让大家担心呀。”说这话有点儿心虚,她觉得这“大家”里也包括了自己,于是扭怩了。
谁料得到,顾长安一指着她说:“最让我不顺心的就是你了,不会有别人。”
……
这话的意思难道是在说她气病了他么,呸,姐就是个瓜皮,早知道不应该来还自个找上来挨着!
“紫微,咱们不闹了行不行,这几天不病着,老在想咱们俩什么时候才能安安顺顺地在一块儿,你这脑子什么时候才能开开窍?”
开窍?这可是个技术活啊技术活!
32
32、姐被坑了 。。。
没心没肺啊没心没肺……
当陈紫微被顾长安指着这么骂时,她自个儿也蔫儿,主要是她自己也觉得自己没心没肺没肝儿,可她也没办法呀。对于她来说,顾长安才认识多久,她不可能拿同样的深情去还报顾长安。
如果是不等式,那么这就是不公平的,随意地许诺了什么最后还是会伤人的。要说她不喜欢顾长安,那是假的,顾长安这样拿着态度对一个人时,任是石头也得化掉。
可是要说爱,说成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