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家最忌讳的,就是不尊重长辈。
左定国是军人,他深深知道这些道理,左痞子呢,完全一个十足的纨绔子弟,因此什么都不懂似的,我行我素。
在家族中,当然也是他挨的批评最多。
赶到左书记家里,发现老左坐在沙发上,抽了几口烟。沈如燕给三人开门,三人喊了句,婶婶。
沈如燕说,“进来吧!快进来!”
左痞子以前见过沈如燕,左定国呢,还是头一次。以前家里有什么事情,他都在部队没时间回来。
所以他不认识沈如燕,只是听说叔叔娶了一个年轻老婆。可没想到他老婆这么年青,简直可以当他们这些晚辈的女人了。
不过沈如燕的长相,也是有目共睹的,歌舞团出来的女子,面容娇好,身材自然也不错。
如果是那种大象腿,水桶腰,老左又哪能看得上眼?
三人进了门,来到沙发跟前,这回倒是老实了,恭恭敬敬的。老左看他们来了,站起来去书房。
三人明白,跟着进了书房。
沈如燕在外面,听到书房里传来喝叱声,老左果然发怒了,很生气。左痞子本来想说几句,为自己解释一下,可看到叔叔这脸色,他生生把话吞了回去。
老左这次真的很生气,把三个人关在书房里,足足半个小时。沈如燕只听到最后一句,“马上给我回去,不要再在这里惹事生非。”
三人灰溜溜的出来,连招呼都没打就走了。
沈如燕站起来,“别发火了,算了,算了吧!”
老左沉着脸,还是怒火难耐。
三人出门后,左痞子骂了句,“麻拉隔壁的,肯定是那个姓顾的小子告的状,老子跟他没完。”
他说要跑回去,跟顾秋算账。左定国喊了一句,“回来!”
左痞子一脸不服道:“凭什么?我们凭什么要怕他?他又算哪根毛?我真的不明白,叔竟然帮着一个外人。”
“我也想不明白,他为什么帮着一个外人?”
“去查一下,看看这小子究竟与叔叔有什么关系。”
左定国说,“走吧,先找个地方休息下。”
三人进了酒店,坐在房间里抽烟。
左安邦打电话过来问,“怎么样了?”
左定国说,“被他狠狠的训了一顿,叫我们马上回去。”
左安邦说,“回去吧,你们这些家伙只会闹事。”
左定国道:“你知道姓顾的跟叔叔究竟有什么关系吗?我们真搞不明白,叔叔为什么要帮着他。”
左安邦叹了口气,“你们是糊涂透顶了,知道那两小姑娘是谁不?我昨天刚刚叫人打听到,叔的老丈人得了胃癌,正是这小姑娘的爷爷治好的,而帮他找到小姑娘爷爷的人,偏偏又是他顾秋。你们都知道,自从晓静妈离开之后,叔一直对他心存歉疚,这会顾秋这小子不知道走什么狗屎运,解决了叔这辈子最头痛的问题,而你们偏偏又去招惹那个小姑娘,你说他会不会发火。”
左定国算是明白了,“我知道了,现在就叫他们一起回去。”
挂了电话,左定国把这事情说了一遍,左痞子叫了起来,“草,这小子真会拍马屁。”
他看着两人,“你们走吧,我想留下来玩几天。”
左定国道,“你要干嘛?”
左痞子说,“放心吧,我不会闹事的,不过我倒是突然对这位小姑娘感兴趣,呵呵!”
“别乱来!”
“不会,不会!”左痞子神秘地一笑,“难道你们不想知道,那小姑娘的神药,可以帮助我们成很多事?”
两人愣了下,马上哈哈大笑。
左痞子邪恶地笑了起来,“她既然有痒药,也应该有其他的药,只要搞一点上手,到时那些明星,京城名媛,哈哈哈——”
第0660章埋下了祸根
蕾蕾和程暮雪从清平回来,都快晚上了,程暮雪说,“走,我们去吃个饭。”
正在进门,左痞子贼兮兮地走过来,一脸贱笑。
程暮雪机警地拦在蕾蕾前面,“你想干嘛?”
左痞子流着口水,眼馋地盯着程暮雪的胸,心里哇哇地叫,他NND,这么好的菜,真不知道要给谁拱了?
程暮雪瞪着他,“滚——”
左痞子不怒反笑,“两位妹妹,不要生气嘛,哥哥这次来并不是找你们麻烦的。”
“那你究竟想干嘛?”蕾蕾钻出来,把手伸进袋子里,“再敢欺辱我们,小心我痒死你!”
蕾蕾还是天真了些,左痞子看到她这架势,却有些怕了,忙扬了扬双手,“别,别,别——两位姑奶奶,我真不是来找茬的。”
程暮雪一脸警惕,“你有事吗?”
左痞子道:“你们想必是饿了吧,走,我请客。也算是我给你们赔礼道歉了。”
两人很奇怪,这家伙究竟搞什么鬼?突然这么好心,不对劲啊!
蕾蕾看着程暮雪,程暮雪看着蕾蕾,突然眼珠子一转,拉着蕾蕾的手,“走吧!”
左痞子急了,“真的,你要相信我的诚意。我是认真的。”
程暮雪想了下,“你真请我们吃饭?”
左痞子道:“那还有假?不信我可以发誓。”
“你那屁誓言,谁信啊!”
左痞子说,“那这样吧,我们一起进去,菜随你们点。我慢慢再跟你们解释。”
两人走进去,也不进包厢,就在外面大厅里。
左痞子把手一招,服务员立刻来了。左痞子道:“随便点。”
两人都没有动,左痞子冲着服务员喊,“那就上你们这里最拿手的。有多少上多少。”
服务员笑歪了嘴,碰到财神爷了。
随后她微笑着离去,左痞子这才道,“你们的顾秋哥哥,是不是跟我堂妹很熟?”
“你堂妹是谁啊?”
“左晓静,你们不认识吗?”
说到左晓静,两人当然认识,蕾蕾道,“晓静姐姐我认识,她对我很好的。”
左痞子道,“这就对了。顾秋和我堂妹是朋友,以前的事嘛,都是我不对,算我错了,我给你们道歉。”
程暮雪道,“本来就是你的错,还那么多废话。”她瞪着左痞子,“你说完了吗?说完了就走。”
左痞子说,“还没!”
两人又看着他,心道这家伙究竟打什么主意?
左痞子说,“既然大家的误会澄清了,就没必要这么仇视了吧?”
程暮雪说,“不可能!象你这种人,谁知道心里打什么歪主意。”
左痞子抹了把汗,“别这么说,其实这事也不能只怪我的,你们两个长得又这么漂亮,只要是个男人都会动心啊?只不过他们装得斯文一些,我表现得粗暴点罢了。”
程暮雪的脸色缓和了些,真没想到这家伙还会拍马屁。
等他说完,程暮雪道:“你说完了吗?可以走了。”
左痞子道:“两位别这么绝情嘛,我是真的想跟你们交个朋友。”
程暮雪脸色一寒,“对不起,我们没这个雅兴。”
左痞子喊服务员,“怎么还不上菜?老子要发火了。”
服务员马上过来,“来了,来了,马上就到。”
看到菜上来了,左痞子嘿嘿地笑,“那你们先吃,我等你们吃完了再来。”
说完,他果然走了。
蕾蕾问,“他究竟想干嘛?真的是晓静姐姐的堂哥吗?”
程暮雪道:“这个应该不假,不过我们要小心,这家伙八成没什么好意。”
菜上来了,蕾蕾肚子咕噜咕噜直叫,“那我们吃还是不吃?”
“吃,干嘛不吃?”
左痞子也舍得上菜,服务员给按他的吩咐,上了十几道菜。两个女孩子能吃多少啊?
半小时后,两人吃完了,却还有大半没有动。
左痞子不知从哪里钻出来,“吃好了吧?我可以坐下来吗?”
程暮雪看着他,“你有话就直说,别吞吞吐吐的。”
左痞子说,“其实我只是想,跟这位妹妹借点东西。”
蕾蕾就盯着他,一脸警惕,程暮雪道:“你想借什么?”
左痞子嘿嘿地笑,“这位小妹妹不是有痒药吗?那一定也有特别的神药。那种一闻就醉的药有没有?”
程暮雪明白了,“你还是不怀好意。”
左痞子道:“不,不,不,你搞错了,其实我不是想干坏事的,只不过是好奇,想向小妹妹借点这个药。”
一闻就醉的药,其实跟迷药差不多,但又不是迷药。程暮雪说,“蕾蕾,我们走!”
两人就要离开,左痞子急了,“哎,哎,哎,两位别走嘛,我说的是真的,我们马上就要回京了,就帮帮我吧!”
程暮雪望着蕾蕾,心里突然有了计较,“给你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有个小小的条件。”
左痞子眼前一亮,还真有这药?他马上笑了,“好的,好的,说吧,什么条件?”
程暮雪道:“要不这样吧,你拜个师父,我让蕾蕾收了你这个弟子,叫她给你赐药。”
左痞子苦着脸,“不要吧!拜师??”
程暮雪说,“不拜就算了。这药哪能白给。而且我们苗族的神药,一向不外传的。”
左痞子说,“好,我拜师,拜师。”
这家伙居然真的要拜蕾蕾为师,程暮雪道:“拜师要有规矩,一日为师,终身为母。从此以后你要听蕾蕾的话,不许给我们动什么心思?”
左痞子腹诽了几句,NND,等老子拿到了药,第一个就把你们两个放翻,慢慢地玩。
程暮雪看到他没有反应,瞪了眼,“是不是心里不服气?”
左痞子道:“没,没,服气,怎么不服气?有这样的师父,我心甘情愿。”
“那好吧,从现在想,你就叫蕾蕾师父。”
蕾蕾一脸通红,“暮雪姐姐,这样不好吧!”
程暮雪拉了她一下,左痞子果然叫师父。
程暮雪说,“蕾蕾,你就给他几颗药吧!”
蕾蕾看到程暮雪使眼色,勉为其难拿出一个小瓶子。倒了三颗药出来。“这药可不能下太猛,每次四分之一就行了。”
左痞子拿在手里,一个劲地感谢师父。
“师父,什么时候有效?”
蕾蕾说,“顶多三分钟见效。”
左痞子立刻笑了起来,“那就谢谢了。哎,要不要我送你们回去。”
程暮雪摇头,“我可以走了!”
左痞子说,“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既然你们是晓静的朋友,我又是晓静的堂兄,大家以后都是朋友了。如果到了京城,只要你给个电话,我马上就到。”
说完,他给了一张名片。
看着这家伙离开,两人这才回了租住的公寓里。
进了门,程暮雪道:“你说这小子究竟想干嘛?他要了你这药,会不会是去搞什么鬼呢?”
“蕾蕾,你给的药,不会是真的吧?”
蕾蕾说,“当然是真的。”
“啊!”程暮雪就叫了起来,“没看到我向你使眼色吗?”
蕾蕾说,“我没有假药,这药的确可以起到迷幻的作用。只不过我叫他不要使量过重。四分之一的话,晕十几分钟就会有反应的。”
程暮雪大叫,“惨了,惨了。这家伙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八成拿着这药去搞鬼了。”
蕾蕾撇撇嘴,“那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也不知道哪个倒霉了。”
两人还真猜对了,左痞子拿了这药回京之后,闯了大祸,放倒了不该放倒的人,差点给左家带来巨大的灾难。
蕾蕾说,“那要不要去追回来?”
程暮雪说,“不可能的,你看他这样,八成没打什么好主意。算了吧,听天由命。其实我只是想,应付他一下,毕竟他是左书记的侄子,我们再跟他闹下去,对哥不利,所以才想了这下下策,假意与他们交好!”
第0661章陈燕有麻烦了
这一年过得好快,转眼间又是年底。
从彤回到清平都有好二个月了。
从彤说趁着年前马上回去一趟,否则到时又会忙过不停。顾秋听了她的话,借着周末的机会,往安平县赶。
他们到安平的时间是下午五点多,刚好赶上下班时间。
从彤妈在打麻烦,看到下班了,这才匆匆结束战事。从彤很不喜欢这种气氛,就抱怨了几句,叫老妈不要沉迷麻将桌上。
从彤妈说,“我呆在家里没什么事可做,又不上班,孩子也不要我带,你说我不打牌能干嘛?”
从彤也不好说她了,反过来一想,觉得也是那么回事,的确,她既不上班,又没有其他的爱好,不打牌的确挺无聊的。
顾秋说,“适当打点牌也没什么不好,只要注意休息,别熬夜就行了。否则对身体不好。”
从彤妈说,“不会的,我只是白天打打,现在你们回来了,我也不会去打牌了。”
从彤把小若安交给顾秋,就去厨房里忙去了。
今天很奇怪,都七点多了,从政军还没下班。从彤要打电话问,顾秋说肯定是在开会。
从彤妈也这样说,应该是开会去了,我们先吃吧!
等他们吃了饭,都八点半了,也不见从政军回来。
从彤妈嘀咕着,“该不会又去哪里吃喝嫖赌去了。”嘀咕着,拿起手机给从政军打电话。
从彤说,“看你说什么话,连自己的男人都不相信,爸是那种人吗?”
电话无法接通,从彤妈说,“男人到了这个年纪,有权有钱,你敢保证他们在外面不会乱来?你看电视里那些倒掉的贪官,哪个不是跟女人有关。我这是为他着想。”
从彤道,“懒得跟你说了,爸才不是这种人。”
母女两个在那里争论了起来,顾秋借故走开了。
到阳台上抽了支烟,差不多十点半,从政军才回来。
外面风大,呼呼地叫。
顾秋喊了声爸,从政军说,“你们回来啦!”
从彤妈就问,“搞什么去了?打电话半天不接。”
从政军脸色不好,“打什么电话?这个时候没回来,肯定是要开会。”
“开会电话不能接,你回个信息也行啊?害我们这么多人为你担心。”从政军拉下脸来,“你就整天疑神疑鬼的,别搞得我心里烦躁。”
顾秋说,“妈,你就少说两句算了,估计县里的事情出了麻烦。”
从政军点了支烟,“招商办那边出大问题了,县里正在采取措施。估计够呛。”
招商办那一块,一向是陈燕分管的,顾秋一听,不禁有些急了。“究竟是什么事?”
从政军说,“有一个投资商涉嫌洗黑钱,这事情影响很大,市委对这件事情查得很严,从分管副县长到招商办只怕都要受牵连。”
原来是这件事情,让他们开会开到这个点上。
顾秋当然心里清楚,这种事情如此牵系到陈燕,轻则丢官,重则丢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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