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虽然现在的这个身体是干不动那个活了,但是,劈柴的架势我还是会的,要是你不相信,你带我到厨房去,我给你表演下。”肖喜喜看着司徒翰飞主动要求着。
司徒翰飞连忙摇头:“不用不用,你继续说。”
“反正相比其他的叫花子,我的运气是很好很好了。现在想想啊,要不是那两天给人家劈柴换顿饱饭,以我那个小身板早就饿死了。”肖喜喜一脸的窃喜:“事实证明,我就是属于那种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人。”
司徒翰飞看着肖喜喜的样子,开始有些相信她是个叫花子的“谎言”了,一个公主无论有在深的心机,这样她根本没有经过的生活,这样的谎话是编不出来的,就算编得出来,也会漏洞百出。司徒翰飞之所以可以这么想,是因为他在跟自己师傅学艺的时候曾经过过很长一段时间的苦日子,对于穷人的生活还是多少有些了解。肖喜喜说的没有错,一个六、七岁的孩子,如果找不到一个可以固定吃饭的地方,在大街上是活不了多久的。想到这里,他微微的笑了出来:“那后来呢?”
“后来啊,我在那个店子里劈柴,搬煤,打杂了好几年,也就有十二三岁了,但是收留我的那个厨师回老家养老去了,我也就没有地方吃饭了,于是又只好出去要饭了嘛。不过那个时候已经长大了不少,又干了那么多年的活,身体很好的,那些吃不饱的叫花子根本打架打不过我,所以也就没有人欺负我了。”肖喜喜开心的笑了起来,她挥了挥拳头:“我跑步很快,又很能打架哦,怎么样,你相信不相信?”
第十二章
司徒翰飞看着肖喜喜笑得心无城府,似乎看见了一丝阳光照了下来。他也跟着她笑了起来:“虽然现在看起来实在是不像,但是,我想我还是愿意相信。”
肖喜喜开心的点头,豪气的拍着司徒翰飞的胸膛:“好样的,比你那个别扭的哥哥放得开多了,你说说,我说到这里哪一点是像说谎的?”
司徒翰飞叹气,然后点头,他不得不承认,肖喜喜说的一点都没有错:“没有,确实没有一点像说谎,至少说到现在,你说得看不出来是在说谎。不过,后来呢?如果你是叫花子,你现在怎么又会成为一个公主?”
肖喜喜听到司徒翰飞的问题后,也忍不住跟着他一起叹气起来:“是啊,这个问题是一个我自己到现在都不愿意相信的事情。在我十六岁的时候,也就是前几天了,我才找了一个盒饭……”
“盒饭?”司徒翰飞的迷惑感又冒了出来:“我说,你能不能不说我听不明白的方言?”
“我哪有!”肖喜喜瞪着司徒翰飞一阵子,最后放弃的点头:“就一个纸盒子装着的饭,里面有饭有菜,方便人带着吃。”
“你们瓦吉国的人还真是聪明哦,这个办法倒是很好啊,要是出门办事弄个这个东西倒是很方便。”司徒翰飞由衷的称赞。
肖喜喜看着司徒翰飞不快的说:“我不是瓦吉国的人,我再说一次。哎呀,我继续说,你不要在打岔了,在打岔我就不说了。”
“知道了,我绝对不问了。你继续说。”司徒翰飞举起了一只手表示发誓不打岔了。
“然后我就一边吃饭,一边走路,后来就掉到了一个嗯,应该说是地洞里。”肖喜喜想了一下,说下水道他是绝对听不明白的,所以就换成了地洞里。“然后……”
司徒翰飞看着肖喜喜忽然变得极为难看的脸色,连忙问:“后来怎么了?你爬上去了?”
肖喜喜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无比忧愁的靠着身后的大树:“然后,我不知道我有没有爬上去,还是已经死了,总之,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就变成了现在这个鬼样子。”
司徒翰飞瞪着肖喜喜,然后扯了一下嘴角:“你不要开玩笑,这个玩笑并不好笑。”
肖喜喜白了司徒翰飞一眼:“你觉得我像是开玩笑吗?我做叫花子的话虽然经常吃不饱,但是,总比现在好是吧。”说到这里她又长长的叹气:“是了,从外表上看,我是比做叫花子好很多很多了,又漂亮,又有钱,还是公主哎!麻雀变凤凰的事情发生了我当然高兴了。但是我才做了没有半天功夫的公主,居然有人说那个司徒翰轩居然破了国了。好嘛,国破了攻进了皇宫也跟我没有什么关系了,反正我也是叫花子出身的。所以,我就把那个公主房子里所有看起来值钱的东西全部都收起来,准备逃跑啊,可是,却被司徒翰轩给逮到了这里。”
第十三章
司徒翰飞看着一脸怨气的肖喜喜很想笑,但是他却发现他根本就笑不出来:“你是说,你本来是个叫花子,然后走路不小心掉到一个坑里,醒过来的时候就变成公主了?”
“是啊。”肖喜喜看着司徒翰飞一脸的不屑:“你怎么反应那么慢啊,我都说完了多半天了,你怎么还没有反应过来啊。我不是说了吗?我不是公主,我也不是什么瓦吉国的人,我的家乡才不是这个样子的呢,那里有汽车,有电灯,还有流行乐,总之了,和这里绝对绝对的不一样。”
司徒翰飞甩了一下头,决定还是不问那些他根本没有听过的东西的什么了,直接问重点比较好:“你的意思是,你从你的家乡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就来到了这里,还成了瓦吉国的公主,不过只有鬼魂是你肖喜喜的,而身体还是瓦吉公主的?”
“对啊。”肖喜喜满意的点点头,一脸的孺子可教的表情。
“那我能不能这么理解?你是借尸还魂?”司徒翰飞好奇的看着肖喜喜,一脸的兴致勃勃。
肖喜喜嘴唇边上的肉抖了几下,然后很不情愿的承认:“应该可以这么说吧。天知道,我掉下去的时候是不是已经摔死了,就算没有摔死的话可能也不会有人发现我在那里吧。”
司徒翰飞呵呵一笑,然后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嗯,我承认这个事情是有点难以理解。借尸还魂,我还是第一次活生生的见到这样的事情呢,以前就是听我师傅说过,没想到会真的有这样的事情出现,说实在的,我有点接受不了。”
肖喜喜撇了一下嘴角:“虽然我很希望有人能相信了,但是,相信不相信对于我来时说并没有多大的区别,反正我也想好了,回去是不太可能了,万一我的身体都已经死了,那我回去干嘛?俗话说的好哦,好死不如赖活着,我不如再这里想办法过好才是真的。”
司徒翰飞伸出了手,又揉了一下肖喜喜的头发,笑:“从你现在的样子上看,你说你是公主我倒是还不相信了,你从上到下确实没有一点像公主。不过,我很欣赏你现在的想法。”说着他站了起来,伸了一个懒腰:“你干嘛来这里啊?公主不是不应该抛头露面的吗?”
肖喜喜也跟着站了起来,很舒服的伸着懒腰:“我怎么知道公主该做什么又不该做什么?我只知道这个身体很差,比起我自己的身体来说差多了,我还是比较喜欢那个身体,所以要锻炼一下。”
“锻炼一下是没有错了,不过,你有必要让公主的身体成为一个乞丐的身体吗?”司徒翰飞奇怪的看着肖喜喜,说实在他确实不了解这个借尸还魂的女人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老老实实的做公主不好吗?”
“不好。”肖喜喜一边摇头一边朝操练场走去:“公主等于战俘,我宁愿做叫花子。”说着她朝司徒翰飞挥手笑:“不管怎么样还是谢谢你,至少你愿意听我说完。”
司徒翰飞看着轻快的跑向新兵队列的肖喜喜,唇上染上了一丝的笑容:“肖喜喜你有没有想过,无论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你都不可能在离开天鼎国了。”
司徒翰飞叹了一口气,,身形一动,就不见了踪影,快的几乎让人以为他从来没有来过。
第一节
司徒翰轩撑着头听着司徒翰飞唾沫横飞的说着肖喜喜离奇的身世,不时的皱着眉毛。
“大哥,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司徒翰飞看着司徒翰轩一脸不以为然的表情问。
“听见了。你不就是跟我说这个公主是一个叫肖喜喜的叫花子借尸还魂后的产物吗?还是你有别的意思?”司徒翰轩白了一眼司徒翰飞:“借尸还魂?还真的会有这样的事情。”
“那你相信不相信啊?”司徒翰飞坐在司徒翰轩的对面急切的问着。
“说实话,你这么一说,倒是有很多不可思议的问题都得到了合适的解答。”司徒翰轩叹气,他头疼的揉了一下自己的额角:“不过我相信不相信都没有什么重要的。”
司徒翰飞愣了一下,也接着叹气:“也是,反正我们相信不相信这个借尸还魂,在天下人的眼里她也是瓦吉公主,这个没有办法改变的。”说到这里,司徒翰飞眸子里闪过一丝柔和的光:“她可能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个,到现在为止还在为能出去以后重操旧业而努力锻炼身体呢。”
司徒翰轩抬起了眼睛,司徒翰飞眸光里的温晴让他看了个正着,他的心里不由得泛起了酸,冷冷笑了一下:“她想走就能走吗?”
司徒翰飞看着司徒翰轩那阴晴不定的脸微微的笑了起来:“大哥,你想纳她为妃吗?”
司徒翰轩拿着书的手僵住了,而后他坐正了身体看着对面的司徒翰飞,不动声色的问:“这个我还没有想好,毕竟对于我来说她还是很有意思的一个玩具。”
司徒翰飞嘴角上的笑意更深了,不过他的眼睛里出现了一抹淡淡的心酸:“玩具是吗?”
司徒翰轩被司徒翰飞的目光看得狼狈不堪,慌忙别过头去,又将所有的视线都投到了书的上面:“是啊,当然是玩具了,我心里的妃子只有,只有青莲一个人。”
司徒翰飞点点头:“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他缓缓的站了起来伸了一个懒腰:“你的眼睛里从十二年前开始,就只有青莲一个人。”
司徒翰轩看着司徒翰飞一步一步的朝着大帐的外面走去,心里乱成了一团。刚才司徒翰飞眼睛里的柔光让他忽然间就慌乱了起来。
“大哥。”司徒翰飞忽然转过身子看着司徒翰轩笑了起来:“我可以向你要个礼物吗?”
“礼物?”司徒翰轩看着弟弟愣了一下:“什么礼物?”
“如果这次我在沙迦的战争中旗开得胜,将它们收进我们天鼎的版图,能不能向你提一个要求。”司徒翰飞微微的歪了一下头,笑得很单纯,就好像他们小的时候一样。
司徒翰轩看着司徒翰飞的笑容,心里的不安慢慢扩大,恍惚间他似乎已经知道了司徒翰飞到底想要的是什么,那一抹温暖让他心惊胆颤:“你想要什么?”
司徒翰飞又转过身子朝外面走去:“现在不说,我历来不是那种谈条件的人。大哥,等着我旗开得胜吧!”
司徒翰轩看着司徒翰飞欣长的身体最终消失在了他的眼帘中,微微的闭上了眼睛了。飞到底是想要什么呢?疆土?封侯?美女?财富?这些都不会是他想要的东西,飞和别人不一样,他对于权利和财富没有更多的兴趣,那么自己还有什么可以给他的?
司徒翰轩看着外面灿烂的阳光发起呆来,难道他想要肖喜喜?
这突然意识到的问题,让司徒翰轩的胸口莫名其妙的搅疼起来,他忙抓起了桌子上的水喝了一口,起身丢下了书,快步朝大帐外面走去:“沙棘,沙棘,跟我骑马!”
第二节
肖喜喜坐在操练场边上一间房子的屋顶上,看着司徒翰轩带着一群人飞奔而去,唇上染上了淡淡的笑,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很喜欢看着司徒翰轩,看他的笑,看他的面无表情,看他的使坏的样子,哪怕是这么远远的看着也会很开心。
“肖喜喜。”司徒翰飞站在房子下面看着坐在房顶上的肖喜喜叫道。
肖喜喜回头看了下去,只见司徒翰飞正仰着头冲她挥手笑,她也高兴的朝他挥挥手:“要不要上来坐下?”
司徒翰飞笑着点头,随后就看见他身形一动,然后整个人就稳稳的站在了肖喜喜的眼前。肖喜喜呆呆的看着司徒翰飞,半天都合不拢嘴:“你……你是怎么上来的?”
司徒翰飞很大方的坐在了肖喜喜的身边笑的心无城府:“我当然是跳上来的,难不成还是飞上来的吗?”
“哇,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哦。”肖喜喜一脸的羡慕:“我第一次见到真正的轻功哦,好厉害,这么高的地方都可以上来。”
司徒翰飞不在意的抓了一下头发笑:“其实也没有什么了,对了,你是怎么上来的?这个地方可不矮啊,难道你也会轻功?”
肖喜喜指着房后的梯子说:“我当然是爬梯子上来的了,你以为我也是你啊,随便跳跳就能上来。要是我能随便跳跳就能上来的话,我怕是早就跑了,还天天窝在这里。”
司徒翰飞点点头:“说的也是,要是你会功夫可能早就跑了。”
肖喜喜笑着点头然后,把面前的烧鸡递给了司徒翰飞一块:“别嫌弃我脏哦。”
司徒翰飞看着肖喜喜递过来的烧鸡微微的笑了起来,他接了过来,张口就咬了一口:“你从哪找的这个东西。”
“厨房了。”肖喜喜微微的顿了一下,而后笑了起来:“我从厨房里找的鸡和佐料,然后自己烤的。”她伸手指了一下一边草地上一个熏得黑黑的地洞:“这个是叫花鸡,专门是叫花子发明出来的,香不香?”
司徒翰飞点头笑:“很香。”他抬头看着肖喜喜看着远处的马群露出了一个了然的笑:“你在这里看大哥?”
肖喜喜猛的回头,看着司徒翰飞想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接着她笑了起来:“是啊,他每天傍晚都会出去骑马,我有天突然发现,从这里最能看得清楚。”
司徒翰飞放下了手中的鸡肉,看着肖喜喜那柔和的侧脸轻轻的问:“你喜欢大哥?”
肖喜喜仿佛被吓了一跳:“你说什么啊!我怎么可能会喜欢那个讨厌的家伙!你要知道他差点折磨死了我,不但把我冻感冒了,还不给我饭吃不给我水喝,更过分的是他都不过来看我哦,这个人真是歹毒。”
“那你为什么要在这里看他?”司徒翰飞笑着看着肖喜喜。
肖喜喜歪了歪头,眼睛里有着迷茫:“我不知道。”她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啊。我是很讨厌的他的,因为他一点都不照顾我,天天折磨我,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很多时候还是会觉得很想看看他。而且,我觉得他是这个世界上最最好看的男人了,看着就会很开心。”
司徒翰飞只是笑却也不说话。
“喂,你不许乱说啊!”肖喜喜忽然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