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翰轩面无表情的靠在树上,心里却翻腾着滔天的巨浪,闭上了眼睛,他又看见了那一个青色的身影,袅袅娜娜,仿若成仙。飞没有说错的,一开始他要扩展疆土,只是为了能再次见到她,哪怕她已经成为了别人的妃子,哪怕她已经成了别人的母亲,他都不在意。这是他年少时候最冲动的爱恋,只是当他拼命征战了这么多年后,那个最初去那个清晰的影子已经变得好模糊。司徒翰轩忍不住要问自己,他的执着到底是什么。
“如果她真的是在说谎的话,那么这个女人的心机就太重了,要是她真的像大哥说的那样说话说的滴水不漏,那么我可害怕她哪一天杀了人也可以一脸无辜的说她是受害者。”司徒翰飞咬了最后一口的苹果,顺手丢掉了果核淡淡的笑了起来:“我倒是想去看看这个公主,见识一下能让我大哥觉得有意思的女子到底是什么样的不一样。”
司徒翰轩抬头看着司徒翰飞嘴角那一抹坏坏的笑,心里忽然有了一丝的后悔,他也许不应该把肖喜喜的存在告诉司徒翰飞,不过这一丝后悔就出现了那么一瞬间,就被另一个青色的身影彻底的掩盖了。“你有时间去了解个清楚吗?三天后,你要出战沙迦。”
司徒翰飞见司徒翰轩没有提出什么反对的意见,接着又说:“你放心,沙迦我势在必得。”说着他轻轻的一跃,就从高高的树枝上越了下去,一边朝操练场上走去,一边潇洒的挥了一下手。
司徒翰轩看着司徒翰飞渐行渐远的身影,眼底的乱一一的浮现了起来。已经十二年了,这十二年里,他对青莲的思念已经从狂热的执着逐渐趋于平淡了,到现在他甚至不知道如果再见到她的时候,他该用怎么样的表情去迎接这个曾经在他生命留下了最重要痕迹的女子。司徒翰轩又看了一眼操练场上的肖喜喜,他的眉头皱了起来,思量了一会还是选择了离开。
第七章
肖喜喜正坐在草地上,伸长了双腿一点不顾及形象的休息着。她一边不停的用手扇风,一边对着在喝水高欢喊:“高欢,你太不厚道了!居然自己偷偷的喝水,也不说给我一点。”
“公主,这个是我们这些大老粗喝的粗茶,你这样的金枝玉叶不能喝吧。”高欢虽然嘴里这么说,可是手上还是倒了一大粗碗准备端过去,可是才刚刚倒好,就发现手中的茶碗已经落在了一只修长干净的手里。高欢抬头一看,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莫将见过二皇子。”
肖喜喜看着一个操练场上的人扑通扑通的跪了一地,这个阵势可是不比司徒翰轩来操练场时差。而引起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正端着一只茶碗向她走了过来。
司徒翰飞挥手喊所有下跪的人站起来,然后转头看着伸长着两条修长腿穿着一身粗布衣服坐在草地上的肖喜喜,一个玩味额笑容就这样爬上了他的俊美容颜上,他微微的蹲了下来,看着肖喜喜那张巴掌大小的脸孔,说实在的,她并不是什么绝世美女,至少比青莲差远了,可是,她却长得可爱极了,特别是那双大大的眼睛无畏的看着他,没有一丝退却的意思,甚至还有着一丝探寻的味道。
肖喜喜看着眼前这个微笑的温和男子,高欢他们叫他二皇子,那么这个人应该是司徒翰轩的弟弟吧,看着他们的面孔上真的是有几丝相似的样子。不过,这个人可比司徒翰轩看起来顺眼多了,至少人家随时微笑着。不想司徒翰轩一天到晚看着她都是一脸算计的样子,想起来都不舒服。
“你要喝水?”司徒翰飞将手中的茶递给了肖喜喜,其实他看见这样的茶水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皱了下眉毛的,这那里是茶水,就是一般的树叶子随便烧开以后的水,光是看着就知道喝下去会有多么的不舒服了,可是,他还是抱着一点看热闹的心态递给了肖喜喜,反正又不是他让她喝的不是吗?是她自己要求的,而司徒翰飞从来对女人的要求不拒绝的。
肖喜喜接过了司徒翰飞手里的茶碗,也不慌喝水,只是看着他,然后她问:“你又是司徒什么?”
司徒翰飞愣了一下,有些没有弄清楚状况,只有呆呆的跟着肖喜喜的话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什么司徒什么?”
肖喜喜叹息,这些贵族的皇子真的不知道人间烟火是什么吧,居然这么简单的问话都没有办法理解吗?她低头大口大口的喝起茶水来,第一次喝这个水,这个身体实在是不习惯,晚上回去让她上吐下泻了一晚上,不过第二天再喝的时候已经没有任何的事情了,如此证明,公主也是可以有做叫花子的潜质的。
第八章
司徒翰飞看着肖喜喜连眉头都不抬一下,咕嘟咕嘟的喝干了一大碗树叶子水,慌忙低下头,轻轻的咳嗽了一声,暗自掩饰着自己的吃惊,这个公主真的是不讲究啊。
“我是问你叫什么?他叫司徒翰轩,那你叫司徒什么?”肖喜喜满足的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大大的打了一个饱嗝。
司徒翰飞看着肖喜喜的样子实在是忍不住抽动起嘴角来,他现在极度怀疑这个人根本就不是公主,瓦吉国的礼节极严厉,他们怎么可能教育这样的公主来。
“喂,我问你话呢?”肖喜喜不满的看着司徒翰飞,将手里的粗碗塞进了他的手里:“你老看我做什么?没有见过美女吗?对了,把碗那过去还了,做事要有始有终了。”
司徒翰飞吃惊看着肖喜喜塞进自己手里的粗碗,讶异、吃惊、新奇等等几种情绪融合在一起让他再也忍不住的大笑起来,他一边摇晃着手里的粗碗,一边对肖喜喜说:“你让我把碗拿回去?你知道不知道我是谁啊?”
肖喜喜一番白眼,不在意的说:“知道啊,你不就是什么二皇子吗?就是那个司徒翰轩的兄弟呗,我又不是聋子,我刚才听见他们叫的。”
“你知道我是谁,你有没有想过,我可以用大不敬治你的罪?”司徒翰飞好笑的看着肖喜喜,一边吓唬着她:“我可以砍你的脑袋哦。别忘记了,你现在可是一个战俘。”
肖喜喜扣了一下鼻孔,抠出了一坨鼻屎直接就擦在了草地上,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战俘怎么了?战俘也有尊严。”她看着司徒翰飞笑意愈发浓重的脸不屑的说:“你又不是皇帝,你拼什么杀我?司徒翰轩说过只要我不走出这个营地,就可以不杀我,你要杀我,你要抗旨吗?”
司徒翰飞再次哈哈大笑起来:“你真是太有意思了,你居然还挑拨我们兄弟的感情啊。你这个公主还真是不简单呢。”
肖喜喜翻了一下白眼:“司徒老二……”
“司徒翰飞。”司徒翰飞突然打断了肖喜喜的话,看着她的眼底里有着淡淡笑意。
“啊?”肖喜喜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看着司徒翰飞眨了眨眼睛。
“我是说我的名字是司徒翰飞,不是司徒什么,也不是司徒老二。”司徒翰飞伸手揉了一下肖喜喜绑成了一条马尾的头发:“你呢,你叫做什么?公主殿下?”
肖喜喜点了点头,叹气:“不要叫我公主了,我根本就不是什么公主,我叫肖喜喜。”
“肖喜喜?”司徒翰飞对着肖喜喜的名字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你的名字很好听,一听就是笑嘻嘻,很开心的样子。”
第九章
肖喜喜看司徒翰飞对自己的名字表示了称赞,立刻就来了劲头,这可是她来到这里,第一个人相信她叫肖喜喜呢。她连忙拍了一下身边的草地笑:“过来坐啊。”
司徒翰飞见肖喜喜脸上那阳光灿烂的笑容,忍不住笑意更浓,他也不客气的坐在了肖喜喜的旁边:“这草地很软啊。”
“是啊是啊,也不知道司徒翰轩从哪找的这么好的一个地方来安营扎寨,真是太有眼光了,风景又好。”肖喜喜盘起双腿看着司徒翰飞笑:“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名字很好听?我也这么觉得哦,虽然,我本身长得不漂亮,又没有念过什么书,可是,我的名字好听吧!这可是我这辈子最值得炫耀的事情了。”
“这个名字是你自己给你自己取的吗?”司徒翰飞看着肖喜喜一脸的笑意,实在不是什么装出来的样子:“瓦吉国的国姓是秋,你怎么会叫肖喜喜?”
肖喜喜的肩膀垂了下来,一脸的沮丧:“我都已经说了,我不是这个什么什么国的公主了,我甚至都不知道这个公主叫什么名字,我就知道我叫肖喜喜。”
司徒翰飞笑了笑,眼底有一丝冷光出现,他问着:“可是人人都说你是公主,你这样不承认一看就是骗人了,而且这样的谎言是很容易就被拆穿了,而且无论你怎么破坏自己的形象也没有用的,你是公主就是公主,不可能你自己说不是就不是的。”
肖喜喜抬头看着司徒翰飞叹气:“我知道了,我承认这个身体确实是那个什么公主的,但是,我不是公主啊,我的魂不是公主,我是肖喜喜,我是个叫花子,是个乞丐,我知道这么说很像是谎话了,可是,我真的说的是实话啊,你们干什么就不相信。”
司徒翰飞有点头疼的看着肖喜喜:“你到底在说什么啊?什么身体是公主,魂是你肖喜喜,你能不能不说的那么复杂?你知道不知道说谎说的太复杂的话,是圆不了的。”
“我没有说谎!”肖喜喜气鼓鼓的看着司徒翰飞。
司徒翰飞连忙的点头:“好吧好吧,你没有说谎,那么你能不能说的有条理一点?”司徒翰飞笑着看着肖喜喜,他实在是对这个自称是叫肖喜喜的公主能编出什么样的谎话很感兴趣,所以,摆出了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肖喜喜白了司徒翰飞一眼:“知道你也是不相信了,不过有人愿意听我说总是好的,不然我都要憋死了。”
“嗯?没有人听你说吗?”司徒翰飞笑了笑:“大哥不听你说吗?”
“他?”肖喜喜一脸的不屑,“那个家伙最奸诈了,一天到晚都跟我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说到这里肖喜喜翻了一下白眼,轻蔑的笑了一声:“直接跟我说天下是他的就好了吗?文绉绉的说了一堆我还不是不明白。”
“大哥是没有说错啊。”司徒翰飞看着肖喜喜那不屑的样子,实在是觉得有趣,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人可以在阴阳怪气的大哥手下提出抗议而没有变成尸体的人,真是大大的有趣。
第十章
“我又没有说他说错了,我只是想告诉他,他抓错人了,我不是公主了,我就是一个叫花子。他不是说什么什么土啊臣啊,那么他想要抓一两个公主还不简单吗?干么老跟我这个小叫花子过不去?”肖喜喜脸上的表情有点愤怒了。
“那大哥怎么说?”司徒翰飞倒是对司徒翰轩的反应很好奇。
“他说,天下都是他的,那么所有的人都是他的子民,别管我编什么谎话,我也是他的。”肖喜喜终于抓狂的开始咬牙切齿了:“我都没有说完,他就不让我说话,从此以后就没有一个人听我说,我真的是没有说谎啊!”
“其实,对于大哥来说,也许你是不是公主并不重要。”司徒翰飞看着肖喜喜露出了一个很安全的笑容。
“你说什么?”肖喜喜没有听清楚,看着司徒翰飞眨了一下眼睛:“再说一次。”
司徒翰飞连忙摇头岔开了话题:“没有。你不是想找个人听听你的故事吗?那么快点说啊,我可是等了半天了。”
肖喜喜点头,来了兴趣:“我先跟你说啊,我的这个事情确实比较离谱,但是确实是真的。你就算不相信,在我讲的时候你也要装出一副相信的样子知道不?”
司徒翰飞笑着点头:“知道了,你快点说啊,不知道你讲故事的水平怎么样,但是你吊胃口的本事倒是不小了,你现在要是不说了,今天晚上我可能都睡不着了。”
肖喜喜笑着抓了一下头发,眨了眨眼睛看着天空上漂浮着云彩叹气:“其实,我到现在都觉得自己是做梦呢。我真的是一个小乞丐,我只有十六岁,我真的叫肖喜喜。我是属于一出生就不知道父母是谁那种人,从我记事我就是在孤儿院里长大的,那里的阿姨对我很好。”
“等等,孤儿院是什么地方?在瓦吉国的哪里?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司徒翰飞连忙打断肖喜喜的叙述,问出自己的疑问。
肖喜喜皱着眉头看着司徒翰飞:“我怎么知道,孤儿院就是由ZF出资兴办的那种专门收容那些没有父母,或者被遗弃的小孩子的地方。至于这里有没有,我怎么会知道。”
“ZF?”司徒翰飞看着肖喜喜脸上有点不自然,他忽然觉得他听不懂肖喜喜的话,他们真的是在讲同一种语言吗?
肖喜喜看着司徒翰飞叹气:“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ZF就ZF啊,就好像是,是,是一个国家里说得算那些人了,他们说什么,老百姓就要听什么。”
“像我大哥那样的人?”司徒翰飞大胆的猜测:“不过你说是他们,有很多人吗?”
“哎呀,差不多了!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这种问题,你到底听不听了!”肖喜喜一脸的不耐贩的看着司徒翰飞。
第十一章
司徒翰飞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你继续说吧,我不问了。”
肖喜喜哼了一声:“后来啊,等到我六七岁的时候吧,也许就是这么大了,反正孤儿院的土地就被一家很大的公司给收购了,我就没有去的地方了,从此流落街头。”肖喜喜看了一眼司徒翰飞又是一脸的迷惑,很自觉的解释着:“公司啊,就是那种做生意的人开的店子了,但是比较大的那种,有很多人那种。收购你总知道是什么意思吧。”
司徒翰飞点点头:“就是那个有很多人的店子买了你们孤儿院的地,是这个意思吧。”
肖喜喜皱了皱眉毛,一脸的为难:“勉强是这个意思吧。”随后她也不看司徒翰飞接着往下说,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很高兴的事情,笑得很得意:“然后呢我就没有一点悬念的成为了一个小叫花子,哈哈哈哈。虽然一开始的时候因为个子小打不过别的叫花子而饿过不少时间的肚子,但是,我很快找到了一个好差事。我帮一个原来经常到我们那里送东西的厨师收留了我,在他们的饭店里给我找了个劈柴的活,别管我一天干多少,不给工钱,可是剩饭管饱。”
司徒翰飞却吃惊的看着肖喜喜,一脸的不可相信:“你说你劈过柴?还吃过剩饭?”
“是啊,虽然现在的这个身体是干不动那个活了,但是,劈柴的架势我还是会的,要是你不相信,你带我到厨房去,我给你表演下。”肖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