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就一刻也呆不下去了。她硬着心肠现在就要离开,不是因为她的崛强,而是因为她也怕,她怕过了今夜她骨子里那最后一点的叛逆也会被司徒翰飞那强大的情网磨尽。
她不想再等,一刻也不想等了。她以为解释和等待都最终让他们回到最初,可是,她错了,有些事情发生了就再也回不去了。她冲进了屋子里,找了一套朴素到了极点的衣服,然后打开了那个柜子,在一层层的衣服下面终于找到了那个小盒子,从里面她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银票,将他们尽数的塞进了一个小小的布包里面。又将这小布包棒在了裹腰在,最后才在上面绑着了裙子又围上了裙袋子。经过了这么一番收拾,她这才放心的摸了摸那一包的银票。
这是她要离开的根本。
她不是不谙世事的公主,她是一个尝遍人间冷暖的乞丐,最知道,在这个世界上,钱才是最可爱的东西。
离开
将最重要的钱装好,让又找出了一个现在白奇城最流行不过的女包。说来也奇怪,这里居然也有跟现代一样的挎包,肖喜喜第一次看见的时候吓了一跳,随后就让小绿给她买了一个大包回来,当时只是为了好看,现在却没有想到变成了自己逃跑时候的必要工具了。她在包里放了一套换洗衣服,又抓了不少太医留在她这里的瓶瓶罐罐,这出门绝对不会还像是在王府一样,什么都有上好的,她以后自然是要自己照顾好自己,还有……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
一提到孩子,肖喜喜就忍不住心痛,她的眼眶好像又湿了。她只得站在那里,忍了好一会,才终于将眼泪逼了回去,继续开始收拾东西。现在不是想这些悲伤的事情的时候,她现在唯一能做并且想做的就是离开这里。装好了衣服和药,肖喜喜又打开了首饰盒子,那里很多珍贵的首饰盒散碎的银子,她却只是将那些散碎银子尽数装在包里,首饰一件都没有拿。
这些东西都太过名贵,识货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是皇室用的东西,带在身上倒反是麻烦。收拾停当以后,肖喜喜就打算离开了,可是在走过桌子边上的时候,她看见了那桌子上放着一叠纸,她犹豫了很久以后,最后还是提起了笔在纸上寥寥写下几段话,就放下笔,再也没有任何停顿的朝着后院走去。
在那里,每当夜里都会有换班的时候。这是她原来打算离开的时候就探查好的,原本以为一辈子都用不上这样的探查,却没有想到,她那么快就有了用上这些探查结果的机会。在后院的树边等了一会,就看见那守门的几个侍卫相互说了些什么就离开了。
就是现在,他们换班不过是半柱香的功夫,若是现在不走,只怕她再也走不了了。
肖喜喜再也没有停留就这么朝着那后面冲去,她动作利落的打开了后门的门闩就走了出去。
只是,当她的左脚刚刚迈出门槛的时候,她的身体却僵在了那里。
目的
那如豆的灯光下,司徒翰飞的目光凌厉,面罩寒霜。他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身上,身上那华美的袍子却松松的挂在身上。他的唇是薄的,是红的,就在刚才,那两片薄薄的唇还在凌波的唇上,颈上,乳上落下了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的火热,可是怎么就在这片刻之后,他就这样冷酷的看着自己?他的唇上的颜色还没有褪尽,他的眼中的迷茫却早就褪得干干净净了。他就这样坐在那里,一只手紧紧的抓住了自己的胳膊,用力非常,疼得凌波几乎呻吟出来。
在这样清冷的月光下,他的面孔就好像是被刀刻过一样的坚硬,他说:“就你也配叫我的名字吗?”
凌波连忙讨饶:“王爷,王爷,奴婢错了,放了奴婢吧。”她虽然这么说着,可是身体却愈发的朝着司徒翰飞凑了过去。凌波微微的张开了唇,那花瓣一样的嘴唇蠕动着,在灯光下散发出了迷人的光芒,她气吐如兰,眼神迷离,就好像一个诱惑的陷阱,在不断的招呼着司徒翰飞陷下去。
司徒翰飞眯起了眼睛,唇边的冷更硬了。他看着凌波,看着她的皮肤如雪,看着她媚眼如丝,看着她妖娆如花,终于笑了起来。他的声音是那么轻,轻得几乎让人以为是喘息,可是凌波还是挺清楚了。她的笑容就这么僵在了脸上。
司徒翰飞说:“原来,这就是你委身给青莲做鹰马的目的?”
凌波的目光闪了闪,她有些不敢抬眼看司徒翰飞,只是喃喃的说:“奴婢,奴婢,不知道王爷在说什么?”
司徒翰飞脸上的笑容更加温暖起来,就如同往日那样一般,只是他的目光冷得几乎让人不寒而栗:“我是说,你来到我这淮北王府的目的就是为了爬上我的床吧?”说着他抬起了她的下巴,笑得分外迷人:“怎么?你就那么缺男人上你吗?”
凌波的脸被涨得通红,分布清楚是生气还是害羞抑或是被正中内心之事的惭愧。
厌恶1
就在下一刻,她整个人就飞了出去,一个人重重的砸在了那屋子中间的桌子上。而司徒翰飞则用一种最云淡风轻的声音,用一种最笑靥如花的神情,淡淡的,轻轻的,说:“滚。”
一种前所未有的疼痛从凌波的腰部传了过来,但是比这种疼痛更加难以忍受的是无法言喻的羞辱感。她的上半身几乎被剥得精光,下身的裙子虽然还穿在身上,可是也松松的褪下了半截。原本以为那渴望而变得通红的皮肤,现在还没有完全褪去红晕,依旧挂在白皙的皮肤上,可是,这样的一具雪白的身体却如同一个破布娃娃一样摔在地上,实在是有些让人觉得狼狈不堪。
她撑起了上半身,眼泪汪汪的看着司徒翰飞,试图再一次挽留他,试图再一次诱惑他。她毫不掩饰自己那丰满的胸脯,让那两颗红莓晃动得格外的迷人。她在地上趴着,双腿微微的分开,让自己的裙下风光正面对着司徒翰飞,那半遮半露的样子实在是让人口干舌燥。她用一种极为淫靡的声音喘息声:“王爷,奴婢,奴婢想要你……”
司徒翰飞则调整了一个姿势,他靠在那高高的靠垫上,一脸玩味的看着正对着自己摆出极尽淫靡姿势的凌波,忽然,他笑了起来。他不得不佩服这个女人,为了爬上他的床,居然连最根本的廉耻都可以抛弃了。他眯起了眼睛,面上露出了一丝看不出情绪的笑容。
凌波见司徒翰飞只是笑了两声却不在说话,心里有几分欢喜。是不是王爷可以接受她了?她也顾不得腰上的疼痛,几步就爬到了司徒翰飞的床边,娇滴滴的依靠在司徒翰飞的床边上,可是却不敢动手摸他,只是委屈的呻吟着:“王爷,奴婢疼。”
司徒翰飞看着她这样子,心里却忍不住的恶心往上翻滚,他自小在宫中长大,满眼看到的都是这种为了利益可以不惜一切代价的女人。他的目光中没有了刚才的玩味,伸出了手,狠狠的捏住了凌波的下巴,声音仿佛刀子一样的尖利:“我说让你滚,听见没有?”
厌恶2
凌波彻底愣住了,她无法弄明白这样的冷酷居然是出现在刚才那个热情如火的男人。她的脑子里一片的空白,所能看见的,只有这个男人唇边冷到人骨髓的笑容,所能听见的只有那如豆灯火的灯芯发出了噼噼啪啪的声音。
司徒翰飞看着愣愣的看着自己的凌波,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他的手指在她的脸上轻轻的抚摸过:“唉,我本想给你留些脸面,可是,人却往往是这样的,别人越给你留余地,就越是不懂得珍惜。”说到了这里,他伸出手,将凌波推到地上,然后便开口朝着外面的人喊着说:“外面的人进来。”
那两个外院守着的侍卫,本来都有些打瞌睡了,可是忽然听见厅阁里传来了司徒翰飞的声音,连忙快速的朝着那厅阁跑去,到了门口异口同声的道:“小人在,王爷有什么吩咐?”
凌波直到听到外面的人说话了才回过神来,她一张脸一下子惨白,她慌忙伸出手抓住了衣服就要往身上套。司徒翰飞却笑着一把拉着她的手道:“现在着急做什么?你不是丝毫都不怕的吗?”
“王爷,王爷,饶了奴婢吧!”凌波的眼泪几乎掉了下来,她抖动着嘴唇,直到了这个时候她才有一种深深的恐惧涌上了心头,让她的全身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司徒翰飞只是冷笑,抬头对着外面的侍卫道:“我这屋子里有些不好看的东西,给我弄出去!”
不好看的东西?门外的两个侍卫面面相觑,王爷到底在说得什么啊?什么是不好看的东西?可是他们却来不及探寻,只得加快了脚步走了去进去,而又有几名侍卫听见司徒翰飞的声音已经赶到厅阁的外面,站在那里等待着吩咐。
两名侍卫走进了那屋子,只见在西侧的偏厅里是亮着灯光的,就朝着那间屋子走了过去。推开了门,他们便被屋子里的这副样子惊得愣住了,这屋子里面的事情大概是他们在淮北王府当了这么多年的差,第一次见过的。
厌恶3
凌波几乎赤裸的趴在司徒翰飞的榻床跟前,她的一只手被司徒翰飞就这么提着,而她的脸上是一片死灰的颜色。司徒翰飞见有侍卫从外面进来了,就将凌波扔在一边,又拍了拍手,仿佛那手上沾着脏东西一般。他笑了起来:“带她出去吧。”
两个侍卫又相互看了一眼,这才战战兢兢的走到了凌波的边上,他们却不敢伸出手去拉凌波。看凌波这副样子,他们是在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和王爷……若是有过了,翻过了天封了如夫人,糟害的只有他们自己了。那凌波半躺在地上,双手紧紧的抓住了衣服遮挡在胸前,大声的呼唤着:“不,不要碰我,不要!”说着她又转过头去,对着司徒翰飞求救:“王爷,王爷,不要这样对奴婢啊!王爷,王爷,求你绕过奴婢吧。”
司徒翰飞却觉得这声音着实的刮躁,他的心里本就烦闷,在被这么一吵,更是恨不能这天地之间都清净才好。他听着凌波求救的声音,忍不住皱眉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难到你们也想被丢出去吗?”
两个侍卫这才弯下腰去,抓住了凌波的胳膊,低声道:“对不住了凌波姑娘。”言罢,就这样拖着她朝着外面走去。
“不!王爷!王爷!”凌波凄厉的声音就像是一把刀子,狠狠的划破了这深夜的寂静。她无论如何也不相信,那个曾经温柔的拉着她的手去见陛下的男子会这般的无情,那个曾经为了一个小宫女的心事就如此关怀的男子会这般的残忍。那最后一眼的期望最后只落在司徒翰飞那刀雕刻一样的侧面上,片刻之后,她所能看见的都被厚厚的的水汽蒙住了,再也看不到其他的事情。
眼见着一个女子被人从厅阁里架了出来,在门口待命的侍卫总管不由有些担心,他思考了一会,就走了进去。司徒翰飞听见有人进了屋子,转头看去,之间侍卫总管就站在西侧间的门口,一脸的矛盾,好像有什么麻烦的事情怎么也做不了决定一样。
处理1
“还有什么事?”处理了凌波,司徒翰飞的心情似乎又好了一些,他的眉眼之间又舒展开了一些。
“王爷,要不要去叫月白姑姑?”犹豫了很久侍卫总管总算是开口了,这话本来不该他说,这事情更不该归他过问,可是,今天月白姑姑就没有在这厅阁安排人,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也没有人去通知月白姑姑。但是这事落在了他的头上,他也不能说连一声都不吭,带着这么多这也不可以那也不可以的纠结矛盾了半天,侍卫总管总算是问道。
“叫月白做什么?”司徒翰飞明显没有弄明白这侍卫总管的心思,他有些不解的看着他。
听见司徒翰飞这样的回答,侍卫总管又再次的纠结了。这个回答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实在是不敢揣测司徒翰飞的意思,只好又期期艾艾的开口:“王爷,小人的意思是,要不要让月白姑姑来处理这个姑娘的事情。”
原来是说凌波,司徒翰飞的目光流转,他垂下了眼睛,淡淡的说:“处理这个姑娘的什么事情。”
“就是今夜要不要记上?”
“记上?”
“就是,就是……”司徒翰飞这样不表态的重复上侍卫总管急的一头一脑子的汗,这种事本来就不是他们侍卫管的,他为什么要多这么一次的事?他就是了半天终于想到了什么说:“就是,万一这姑娘有了身孕,要是没有记下的话,王妃那里会不会没有办法交代?”
这侍卫总管提到了肖喜喜,司徒翰飞那脸上原本云淡风轻的表情变得有些冷冽了。他若是要临幸一个女人还要向她打报告,而她呢?与自己大哥如此那般却连说都不用说一声吗?他越是这么想,心里就越是烦闷,最后他挥挥手:“先留着她,明天交给月白。”
听到了这样的答案,侍卫总管总算是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这总算是交了差了。他连忙答应着就要退出去。不想司徒翰飞又叫住了他,他忙停住脚步,弯着腰等着司徒翰飞的吩咐。
“我要睡了,这会子,谁也不准再来吵我。”他面无表情。
再见无期
肖喜喜的脚步就这么僵住了。这里是淮北王府的后门,从这里进去就是她生活了多年的淮北王府,她熟悉那里的一草一木,她熟悉那里的一砖一瓦。可是,从这里出去的……那里是白奇的大街,那里是自由,那里是她未来可以随意行走的天地。可是就在这一刻,她迟疑了,真的要离开吗?她转过了头看着那庭院深深的淮北王府,她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去回忆,在那靠山的地方是温泉,在那温泉的边上是枫树,在枫树林的边上是花园,花园里有秋千。秋千飞起来,伴随着乐乐的笑声,小绿的惊呼声,还有飞那心疼的呼喊声。
如果从这一道门出去,她的乐乐,她的小绿,还有,还有她的飞,都将今生今生后会无期。一想到这里,她那跨出去的脚就软弱的直想往里面缩。
可是,如果不从这一道门出去,乐乐终究会被司徒翰轩接走的吧,小绿也终究会嫁人的吧,还有,还有他的飞……她忍不住想起了刚才的那一幕,从今以后,她的飞再也不是她一个人的了吧。一想到这点,肖喜喜就心疼几乎摔在地上。
“今天的包子可真是好吃。”小径的尽头远远的传来了交班侍卫的说话声,他们一边说话,一边满足的打着饱嗝。
肖喜喜根本不知道怎么办,就在那一刻,她的身体却为她做出了决定。她的另一脚毫不犹豫的迈出了门槛,而手也迅速的、轻轻的关上了门。等到肖喜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