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世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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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世王妃-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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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姬听见司徒翰飞这么说,笑得更加厉害了。就在司徒翰飞摇头叹气的时候,忽然一只温软的手,就这么柔柔的贴了过来,轻轻的抚摸上他的脸颊,将他脸上的头发拨到了一边。司徒翰飞愣了一下,这才发现了雪姬那眼中的柔情。他的心中猛地一惊,立刻就退后一步,离开了雪姬的触摸范围,冲着她微微笑着:“在下这般狼狈让公主见笑了。”
雪姬见他这样的样子,自然是知道他在忌讳着什么,不禁脸上的神情微微落寞了下来。她脸上的笑容就这么落了下来,随后,便又扯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容,淡淡的说:“怎么会,淮北王的样子倒是真像一个外乡人。”说着她便转过身子,又朝着前方走去:“这晚膳想来一定是弄好了,我们快些过去吧。”
司徒翰飞只是行了行礼,不再多说一句话,就这么跟着雪姬的朝着前方走去。他抬头看去,在这大风之中,雪姬的背影单薄极了,虽然异常的美丽,可是却又那么脆弱。他不禁有些微微的担心,这样的一个女人真的能在白奇的皇宫里生活下去吗?
什么样的人
继续往前走,便是一座悬空的拱廊,和白奇的拱廊不一样,这拱廊的外面都镶嵌着硕大的透明的水晶,看起来华贵异常。而其中的几扇水晶窗户是敞开的,那喧嚣的大风便是从这里吹进来的。雪姬停住了脚步,对着一边的小宫女说:“快快去把窗户关上吧,你看看这么大的风,再大些,人都要吹跑了。”她边上的几个小宫女连忙行礼,就跑去关窗户了。
司徒翰飞就看着那三四个小宫女,一同跑到了一扇窗户边上,眯着眼睛,顶着大风,牵动了一条拴着窗户的精致带子,使劲的将那一扇窗户拉过来,然后栓好。接着又依次关了剩下的几扇窗户,最后才回到了雪姬的身边。
雪姬又朝前走了几步,然后就站住了。她凝视着窗户外面,神情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忧伤。司徒翰飞见她这个样子也跟了上去,朝着她看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在窗户的外面的不远处,就是气势磅礴的大海。那仿佛从天边就卷起来的海浪,不断的向前涌动,一波推着一波,最终砸在了那巨大的黑色的海边岩石上,变成了粉碎的雪白,又归于的大海。这一幕,不断的上演,好像从古至今都是这样从来不见得停歇。
“这大海看起来真是气势磅礴,这么大的浪实在是有些怕人的。”司徒翰飞注视着那些海浪,由衷的叹息。
雪姬听了他的话,却微笑,然后反驳:“其实大海并不是随时都是这么凶猛,你见着的这个时候不过是正在涨潮的时候罢了,它自然会看起来凶悍一些。若是不是涨潮,其实大海很温柔的。”说着她又微微的叹气:“这大海就像是我的故乡,虽然它有时候会发脾气,可是终究是温柔的时候多。”
司徒翰飞实在是不知道接什么话好,就不再说话,只是站在那里,静静的注视着那廊子外面汹涌的海浪。忽然他又听见雪姬的叹息,随后她的声音又幽幽的响了起来:“淮北王,天鼎的陛下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呢?”
明君
这个问题可是真的不好回答。你见过臣子评价天子吗?你见过弟弟评价哥哥吗?当然,我们都见过,不过评价的都是溢美之词,弄得对方好像是是神一样,连一点缺点都是没有的。不过现在,面前的这位雪姬公主明显想知道的不是这些,不然她不会用这样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自己,不然她不会用这样软到让人心碎的声音央求着自己。司徒翰飞莫名的觉得自己真是面目可憎,他对于这些可怜的生物总是没有什么免疫能力,要是现在换成了司徒翰轩在这里,估计只会甩甩袖子,冷冷的说:“作为一个后宫的女人,知道那么多事情,对于你自己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可是,他是司徒翰飞,他不是司徒翰轩,他做不来这样的事情。于是,他认真的想了想,最后,笑着回答雪姬说:“你说陛下?他其实就像是大海一样的男人,有温柔似水的时候,也有这么气势磅礴的时候,但是他的胸襟广博,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男人,是一个明君。”说着说着,司徒翰飞自己都有点冒冷汗,他这么说一半藏一半会不会算是骗人。他总不能说自己的天子是一个精于算计、又行事冷酷的人吧。他总不能说自己的哥哥是一个并不醉心儿女私情的人吧。
雪姬抖了抖肩膀低下头去,看样子是在思考着什么,过了好一会她才抬头看着司徒翰飞苦笑起来:“其实我不该问的,我从小就在宫里长大,知道身为帝王的男人是什么样子,无非这个人是昏君还是明君罢了。”她说着摇摇头叹气:“就好像是我父亲,虽然对待百姓很好,可是对待后宫的妃子却没有那么好了,这也许就是明君。”
她的话,司徒翰飞连一个字都反驳不了,这公主虽然年纪不大,但是事情却看的清楚。他叹气,只有站在那里陪着笑。好在雪姬也没有继续的问下去,只是又转身朝着观浪阁走去,而司徒翰飞这回也不敢在多话,就这么静静的走在她的后面,跟着她就这么去了。
来信
这回子果然没有再停下,两个人一路前行,却一路无话,一直走到了观浪阁。虽然和一路上的气氛比较压抑,可是对于司徒翰飞来说,这么压抑的安静,可是比那处处是雷区的热闹好得太多太多了。而雪姬就就这么一直垂着头,无精打采的样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了观浪阁好像才回过神来。这观浪阁里所有用晚膳的东西都齐备好了。桌子只摆放了几张,今天算是家宴,出席的也只是她的父亲和皇后还有几位身份极为重要的嫔妃,还有送她去天鼎的送亲使,剩下的就是她和这位天鼎的淮北王了。
他们来的并不算早,至少嫔妃和送亲使都已经到了,见她和淮北王到来,便全部起来行礼。就在司徒翰飞像几个人还礼的时候,瑶国的国王便带着他的皇后一起来到了这里。他一来便冲着司徒翰飞笑了起来:“看看淮北王的头发都乱了,一定是雪姬这丫头带着淮北王绕了远路,去那观潮的廊子了吧。这个丫头就是这般的淘气,还请淮北王不要见笑。”
司徒翰飞这才明白那个地方原来是雪姬有意带着他去的,他不禁有多看了雪姬一眼。而雪姬这个时候却扭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地方,只是看得出,她的整个人并不是特别开心的样子。于是他连忙回答:“陛下,多亏了公主,我才能这么近的看见了瑶国的海,果然是非同凡响啊。”瑶国的国王见司徒翰飞也不生气,就不再多话了,便招呼着所有人入席,很快这席间的气氛就热络了起来。
而雪姬似乎也在这样的气氛中稍微的高兴了,她的脸上带着微笑,时不时还向坐在对面的司徒翰飞敬酒,好像刚才的一切都雨过天晴的样子。
就这样酒过三巡,大家都昏昏然的样子,忽然从外面进来了一个人,走到了国王面前就行礼道:“陛下,有信队从天鼎国带来了信,是给淮北王的。”说着那人就将信举了起来,竟然有厚厚的一叠。
来信2
司徒翰飞看见这么大一叠的信,不由得眉头就皱了起来,难道在他不在天鼎的这么些天里,天鼎就已经出了什么翻天覆地的事情吗?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信。他想起来,往年要是出门的话,带信也不过就是三两封罢了,内容也少得很,多是月白的报的平安,除非有特别重要的事情,月白才会信里三言两语的说个大概,让他的心里多少有个底。这次是怎么了?难道月白也学得啰嗦了吗?
瑶国的国王听见来报,就问那报信的人道:“可有天鼎的旨意过来?”
“回陛下,并没有天鼎的旨意,这些都是从淮北王府里送出来的。一路上乘着轻快的小船来,听送信的人说,这都是从淮北王府送来的平安信。”
瑶国的国王一听那信里并没有从皇宫里来的消息,脸上就又恢复了那和乐融融的表情。他看了看那信的数量和厚度,忍不住打趣司徒翰飞:“淮北王,你那府上的事情看来不少啊,怎么一封平安信,弄了这么厚?莫不是你那府上的几百口子人都挨个签了名不成?”
他这话一路,所有人都跟着笑了起来,就连司徒翰飞也跟着笑了起来。只是,有一个人却没有笑,那就是坐在司徒翰飞对面的雪姬,她的目光一直落在那侍卫手中的信上,就算刚才她的父亲说了这么惹人开心的话,她也只是勾了勾嘴角,并未真诚的笑起来。
“我那府上确实是有些乱的,难保不成就出了陛下说的荒唐事了。”司徒翰飞哈哈的笑着,他的目光扫过了那侍卫手上的信,最后却落在了雪姬的脸上。倒不是他特别注意她,而是她脸上那过于在意的表情让他想忽略掉都不太可能。
瑶国国王却好像没有发现自己的女儿这样的异状,只是挥了挥手让那侍卫将信拿到了司徒翰飞的身边,乐呵呵的说:“都是些家信,你还来问我做什么?自然是拿去给淮北王。”说道了这里,他又觉得有些不妥接着又说:“就算是从宫里的来的旨意既然是给淮北王的,就自然要给淮北王,做什么来问我?”
求情
那侍卫就连忙将信捧到了司徒翰飞的跟前。司徒翰飞只是很随意的接过了信,本来想就直接交给身边的柳生,却不想有一封最厚的信却没有拿稳,就这么掉了下来,正好砸在了司徒翰飞面前的酒杯上,顿时,那酒杯倾倒,里面的美酒撒得到处都是,甚至连司徒翰飞的袍子上都打湿了一块。
那侍卫见状,又急又吓,连忙跪下:“请淮北王恕罪,小的该死!”
司徒翰飞尚未说话,倒是上座上的瑶国的国王黑了脸:“你是怎么办事的!递一封信也会出这么大的岔子吗?还不……”他惩罚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已经被司徒翰飞笑眯眯的打断了:“陛下今天本来就是个好日子,在说这也不是他的责任,是我自己没拿稳罢了,何苦要怪他?”说到了这里,他又看着那侍卫笑:“把话说回来,就算今天是他的错又能如何,不过是撒了一杯酒,湿了的衣服也会干的,无妨,无妨。陛下就不要惩罚他了。”
瑶国的国王本来就只是做个面子,现在见司徒翰飞给了他这样的一个梯子,也就顺着下来,他哼了一声:“既然今天淮北王为你求情,朕就姑且不治你了,下次要是还出这样的错,定然不饶!还不下去!”那侍卫听见这样的赦令,就立刻千恩万谢的下去了。
直到这个时候,司徒翰飞身边的柳生才有时间弯下腰去捡掉在他脚边的信。柳生把信捡了起来以后本想就这么收起来,去不想,司徒翰飞却伸出手,将那封厚的有些离谱的信接了过去。他实在是想不明白,到底是谁那么啰嗦,居然送了那么厚的一封信,莫不是真的让瑶国国王说中了,这府上的所有人都一起签了名字保平安不成?
雪姬低下头装作倒酒喝,可是目光却一刻都没有离开司徒翰飞。而刚刚发生的那一切的事情让她不由得对于司徒翰飞的好感又陡然上升,一个男人能如此宽宏大量,着实不易,这样一个身份高贵的王爷却能如此不计较小事,果然是真丈夫。
热情
司徒翰飞接过了那信,才刚刚看见信封上的字,眉毛就忍不住翘了起来。居然,居然是肖喜喜给他写的信!这样的来信让他的内心一下子就充斥着一种无法挣脱的喜悦,一种几乎能把他捧到天上的喜悦。她居然也会给自己写信吗?在他们在一起那么多年,他出门这么多次却从来没有接到过她的只言片语,他也早就习惯了她的这种没心没肺,却没有想到自己这次来瑶国,他就写了信。
这样的情况,让司徒翰飞忍不住反省,原来她不写是不是因为自己去的地方实在是太近了,所以她才懒得提笔?而那厚厚的信纸又让司徒翰飞充满了好奇,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难道肖喜喜塞了很多废纸到信封里充当重量吗?怎么弄出了这么厚的一封信?
要不是现在的情况不合适,要不是现在的时间不合适,只怕司徒翰飞现在就要拆开信来看了一看了。他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没有拆,只是将信交给了身边的柳生,又转过头去,和所有的人喝起酒来。只是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一抹大大的微笑,早就爬上了他的嘴角,遮都遮不住。
雪姬看着他唇边的笑容,忽然觉得心里很难受,她其实明白自己现在的身份是不能问,不该问,更不可以问的。可是她的内心里就好像烧着一把火,将她炙烤得几乎要昏阙过去了,她似乎根本就无法在去深究能不能,该不该,可不不可以的问题了。那问题就冲出了口:“淮北王看见信就这么高兴,不知道是谁写来的啊?”
这个问题实在是有些逾越,让在座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就连上座的瑶国国王也忍不住皱眉,他的雪姬一直是明事理识大体的公主,怎么会在这样的情况下问出这样的问题。他紧紧的盯着雪姬,想从她的脸上找到些什么。
事实上,他也找到了,在雪姬的脸上有一种连瞎子都不能忽略掉的热情,那是一种几乎可以烧毁掉一切的热情。
热情2
而,这种热情的源头正是司徒翰飞。
瑶国的国王内心猛然开始担忧起来。这是绝对不可以的,若是今天司徒翰飞来这里不是求婚的,只是来开通商线的话他倒是可以满足了雪姬的心愿,可是今天司徒翰飞来这里的身份却偏偏是求婚使,是作为迎娶天鼎皇后的求婚使!如果雪姬在这个关口上有了这样的念头,只怕连累的不仅仅是她自己,而且还有一整个瑶国!
不,不可以,他一定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才刚刚想到这里,他忽然又想到一个问题,如果这司徒翰飞也有这个意思的话,岂不是他可以做成人之美?反正他的女儿也不仅仅只有雪姬一个人,反正天鼎来迎娶的只是瑶国的公主,并不是指明的雪姬公主。
要是司徒翰飞并不拒绝的话……那就是太好了,这样他最钟爱的女儿也会有个幸福的人生。
想到了这里,他暂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观看着这整个事态的发展。
司徒翰飞皱了皱眉毛,这个问题真的是不好回答,但是看起来他还一定要回答,说实在的他并不喜欢让别人知道自己的私事,特别是面前的这个女人还是未来的嫂子,就更不想让她知道的太多。只不过……他抬眼看了看雪姬,她眼中的那如火一样的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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