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世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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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世王妃-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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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下地很冷。”肖喜喜连忙摇摇头,她一定是被司徒翰飞给娇惯的厉害了。原来她做乞丐的时候,冬天的时候就穿着单衣满大街的溜达也不觉得有多冷,可是现在就算披着棉被她也绝对不愿意到外面去站一站。
“冷,冷。”一边的乐乐见母亲肖喜喜说冷,立刻也张着嘴,拍着小手跟着喊起来。
“王妃!你把郡主都教坏了!”小绿看见乐乐这么跟着起哄,不由得更皱眉加抱怨。
“哪有,本来就很冷。”肖喜喜丝毫不介意乐乐这样。反倒对着小绿笑:“快点把那早膳放在小桌子上端过来,我好喂乐乐吃饭。”
小绿还想说什么,可是最终也只能跺跺脚,只好转身让边上的人将早膳端了过来。
今天端早膳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凌波。她将早膳小心的放在那张雕花的大床上,垂着眼睛,却忍不住用余光瞟向了一边的染香郡主。
这个孩子长得实在不像是淮北王!
不安
肖喜喜觉得自己越来越会享受了。她和乐乐在床上裹着被子吃着早膳,却让人在屋子里张罗了皮影戏。这个地方是没有什么电视的,她记得原来她还在现代的时候,吃饭的时候总希望蹲在街边有电视的地方边看边吃。而现在是没有那个条件了,但是,人总不能让自己委屈死吧,所以,她很快就找到了代替的东西。
这就是为什么她会一边在床上吃饭一边看皮影戏的缘故。
对于这个决定当奴才自然是不敢说什么了。而小绿的抗议又无效,这好端端的一个淮北王府眼看着就要被肖喜喜糟蹋成猪窝了。
“娘,爹呢?”乐乐说话已经很清楚了,她扒了两口饭了,忽然想起来从早上醒来还没有看见自己的父亲,连忙左右看看,确定没有发现以后,就拉着肖喜喜的袖子问了起来。
“出门了。”肖喜喜正看着皮影戏高兴,被乐乐这么一问,这才发现今天早上好像她醒来的时候司徒翰飞就已经不再了。她又算了算,今天似乎不是上朝的日子,那么这个司徒翰飞出门去干嘛了?
想到了这里,她连忙找来月白:“月白啊,司徒翰飞呢?”
“回王妃,陛下今天一大早就叫人找淮北王进宫了,走得很匆忙,也没有来得及跟王妃说一声。”月白说到这里有几分不安:“本来是喊奴婢跟王妃说一声的,可是刚才奴婢忙着书房的事去了,这才来得及回话。”
对于那些小节肖喜喜历来是不放在心上的,她只是奇怪:“唉?陛下为什么无端端的让飞进宫去啊?”
月白抿了抿嘴,想说些什么,可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她只是苦苦的一笑,摇了摇头:“奴婢不知道。”
肖喜喜虽然为人不拘小节,可是也不是傻子,自然看出来月白那欲语还休的无奈,心里不由得的沉了一下。难道是出了什么事吗?她见着这么多人都在边上,也不好继续问,只好挥挥手让月白下去了。然后继续有一下又没一下的吃起饭来。
看起来,她的人还在这里,可是,她的心思早就不知道飞到什么地方去了。
入宫
白奇今年的雪好像比往年更要大一些。司徒翰飞才刚刚走出了王府,就看见一辆车辇停在门口了。这不是淮北王府的车子,这是皇宫里的车子。看来它停在这里已经有些时候了,那簌簌的白雪将这辆车子厚厚的覆盖起来。一个小太监正站在车沿上,拿着手中的小笤帚将所有的雪都扫掉。
他听见开大门的声音,就立刻转过头来,看见是司徒翰飞出来,忙从车上跳下来,跪在地上,参拜了。
“起来吧,这大冷的天,就不要跪在地上了。”司徒翰飞点了点头,示意小太监起来。然后就朝着车边走过去。
小太监连忙为他开了车门,又跪在地上为他垫着脚上了车以后,这才站起来,关上了车门,冲着淮北王府的管家们行了个礼,就吩咐前后的车队离开了。
车子里面早就被烧得热乎乎的,一点都没有寒冷的感觉。这么温暖的地方实在是有一种让人想昏昏欲睡的感觉。司徒翰飞靠在车上,闭着眼睛却忍不住想司徒翰轩今天叫自己进宫是什么事。
今天不是上朝的日子,也不是他执事的日子。就连今天早上的召他进宫都透着一股怪异的味道。难道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吗?
他的脑子里就这么缓慢的思考着,而车队却丝毫不停歇,没有多少的时候就已经到了白奇的皇宫。一进宫门又有一个总管太监在门口候着,连忙带着他朝着司徒翰轩的昭阳殿去了。
昭阳殿今天很是寂静,没有往日那种里三层外三层伺候的人,安静的几乎就像是沉睡的冬天一样。司徒翰飞奇怪的站住了脚,问身边的大太监:“今天这昭阳殿怎么了?怎么连个人都没有?”
“回淮北王。”那老太监连忙转身打了个千,才说话:“昨天夜里陛下就让人撤下了,就一直没叫人伺候,奴才们也在奇怪着呢。”
“陛下现在在什么地方?”司徒翰飞的眉毛微微的松开了一下,又问,只是他的心里还是奇怪的,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才能让司徒翰轩做出这样反常的决定?
多久没有
“回淮北王,陛下就在后院,那静思湖边呢。吩咐奴才只要您来了,就带您过去。”大太监还是笑眯眯的,他走路不快不慢,刚刚都配合上司徒翰飞的脚步,而距离又不远不近,正好可以听到并且回答司徒翰飞的话,一看就是一个老道而圆滑的人。
绕过了昭阳殿那一片又一片的高大殿宇,穿过了昭阳殿这一条又一条漫长的回廊,突然一片耀眼的亮就出现了在司徒翰飞的眼前。
初升的杨广撒了下,撒在那已经结冰的静思湖上,竟然着这片湖水好像是巨大的宝石一般的瑰丽。在这一片耀眼的湖泊边上,站着一个穿着黑色貂皮大麾的男子,他的头发整齐的梳理着,带着斗篷,孤独而寂寞的站在那里,眺望着远方。
司徒翰飞走进了,缓缓的行礼:“臣见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就你我两个人何必如此见外。”司徒翰轩虽然这样说,却没有回头的意思,只是淡淡的吩咐司徒翰飞站起来。他的背影挺拔,映在这一片繁花似锦的宫殿中,却显得如此的可怜而格格不入。
司徒翰飞站了起来,不再说话。
一种叫做沉默的气氛在这寒冷的雪天里,随着漫天的雪花在不断的翻飞而荡漾,好像要把整个宫殿都冻结起来一样。
“飞,你已经多久没有在宫中住过了?”司徒翰轩忽然打破了这样的沉默,他的问话实在没有什么逻辑,就好像是想起什么问什么一般。
只是,司徒翰飞知道,司徒翰轩绝对不是那种做事不考虑的人。作为一个帝王,作为一个能文能武有建树的帝王,他的心思是缜密的,他的话是别有意义的,他做的每一件事,说得每一个字都是有着更加深远和不同的含义的。
他微微的敛下的眼睑,用一种恭敬的的语气,轻轻的,淡淡的回答:“回陛下,臣已经有十四年没有在这座宫殿里住过了。”
“是啊,你好像成亲快三年了。”司徒翰轩点点头,用一种认同的口气说着。
凤仪宫的主人
司徒翰飞没有回答,只是依旧站在那里。他在等待,等待着司徒翰轩下面的话。他相信司徒翰轩在这个时候叫自己进宫来,在这样一个环境这样一个地点中,绝对不是来跟他叙家常的,他一定有更重要的事情。
“那你还记得凤仪宫在什么地方吗?”司徒翰轩转过了身子,静静的看着司徒翰飞,他的眼睛黑得见不到底,他的手里捏着一管碧绿的萧,衬得他的脸色愈发的苍白。
凤仪宫?司徒翰飞微微一愣,那是历代皇后居住的地方,现在司徒翰轩没有皇后那座宫殿应该是空着的,为什么他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难道是青莲?难道司徒翰轩走到了最后还是要封青莲为后?
虽然心里是这么怀疑着司徒翰飞还是老实的朝着昭阳殿边上的一座雄伟的宫殿指了指:“如果臣没有记错的话,那一片宫殿就是凤仪宫。”说道了这里他微微一顿,脸上浮现了一种温和的笑容:“我记得小时候,母亲总跟我说,凤仪宫的正殿就好像是一只凤凰张开了大大的翅膀,直冲向天的样子,在那里居住着一个国家里最尊贵的女人。”
司徒翰轩扯了扯嘴角像是想要露出一个笑容的样子,不过最后那一点淡淡的笑容还是湮灭在了他那冷酷而平静的沉默之下。
“看来,我的凤仪宫是空得太久了。”最终,他的唇角溢出了这样一句话。
这话对于司徒翰飞来说是是意料之中的,却又好像是意料之外的。
“你不想知道是谁吗?”司徒翰轩见司徒翰飞沉默不语,忽然笑了起来,他脸上的笑容是如此的落寞。
司徒翰飞却苦笑:“陛下既然这么问,那么一定不是莲妃。”
司徒翰轩低下头了,看着脚边的雪。晶莹剔透,洁白无暇,仿佛是世界上最纯洁干净的东西,只是,这皑皑白雪覆盖下的世界真的如同表面上看起来这样吗?他叹了一口气:“若是要立她为后,至于等待那么久吗?”
司徒翰飞却无由来的觉得心中充满一种难以言喻的凄凉。
帝王的悲哀1
司徒翰飞一直沉默着,这样的时候,他没有理由说话,更不知道说什么,所以只是这样沉默着。
司徒翰轩的目光朝着那一片湖水去了。他伸出手拉了一下身上的斗篷,接着才说:“是瑶国的嫡公主,他们的国家掌握着火器的制造,如果我们要扩展版图的话,一定是要和她们结姻的。”
“是。”司徒翰飞一直听着,而后,他说是。
司徒翰轩却忽然笑了起来,他朝前走了几步然后转过身子,面的着司徒翰飞:“我头一次发现,其实,作为一个帝王是如此的悲哀。”
没有人能回应他的话,也没有人敢回应他的话,他只是站在那里继续的说着:“有时候我很羡慕你,飞。”
“臣惶恐。”司徒翰飞不知道现在除了这几个字以外他还能说什么?虽然站在他面前的是他的大哥,可是这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帝王。而他们之间那淡薄的兄弟血缘大概早就已经淹没在皇族的权利之中了吧。
“你并不惶恐。”司徒翰轩只是挑了挑眉毛。“作为一个帝王真是可怜的。这个天下的人,人人都可以敷衍你,可是,你却不能敷衍所有人。我的婚姻不是我的愿望,而是天下人的愿望,是臣子的愿望,是百姓的愿望,甚至是别的国家的人愿望。因为他们需要我有一个皇后,所以,我就要给大家一个皇后,一个可以给我的这个国家带来欣欣向荣的皇后。”
司徒翰飞将牙咬得紧紧的,生怕松开了,就会有那种超越君臣礼仪的话脱口而出。
“我是真的羡慕你的,飞。”司徒翰轩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就好像要把胸口里所有淤积的苦和愤怒全部吐出来一样。
“你喜欢一个人,就可以向我求来。哪怕要付出很多代价,你也终究能得到。因为你是我的弟弟,你是我的臣子,你所要的,我一定要给予你。”他低下了头,用手按在胸口,在那里贴身的衣服里,放着一根翠绿的碧玉簪子。
他的唇边扯出了一抹无比难看的苦笑。
帝王的悲哀2
“可是,我不行。”他闭上了眼睛:“我喜欢的人,就算求,也不可能求的到。而且,我不能去求。人人都说做皇帝好,天下都是他的。可是又有谁知道,帝王也是天下的,他也有泪,也有恨,也有苦,也有痛,他也有身不由己。”
司徒翰飞抬起头,仔细的看着面前的司徒翰轩。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他脸上那冰冷坚硬的表情就如同生根一般,再也找不到别的情绪。司徒翰飞忽然觉得他有些可怜,虽然他拥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利,可是,他似乎却失去了更多温情的东西。
无由来的,他松了一口气,幸好,他不是嫡子,幸好他不是皇后的孩子。他这样大概是最好的了吧,游走在权利和自由的边缘,过自己觉得快乐的生活,和自己爱的女人结婚,守着自己认为最珍贵的东西。
只是,不知道他的这种选择对于司徒翰轩来说是不是又是另一种的执拗和多余呢?
司徒翰轩抬起头,眯着眼睛看着那早晨的太阳,目光朝着凤仪宫飞去。他承认,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会和肖喜喜有些什么。她不能做皇后,甚至连一个端庄秀丽的皇妃都不能做的,她注定不是属于这个皇宫的人。
在现在,更是不能也不会有什么了。她是飞的妻子,她是淮北王妃,甚至她还养育着自己唯一的一个孩子。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这一生能抓得住的,大概只有这只碧玉的簪子了吧。
可是,为什么此时此刻,他却忍不住去梦想,要是那个女人坐在凤仪宫里的样子。她会不会还是那样无畏的看着他,她还会不会那么肆无忌惮的笑,她还会不会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呢?
终于,司徒翰轩闭上了眼睛,这一切都是徒然的。
有些东西,只要错过了,就再也没有回头的可能了。他从头到位不是从来就没有选择过她吗?那么,现在就不要在想这些了。
只是,那从舌尖到心底蔓延开的苦涩无时不刻的提醒着他的悔恨。
压抑
“代我去瑶国吧,将那个公主迎娶回来。”这是司徒翰轩在那天早晨对司徒翰飞说得最后一句话。说完以后他便头也不回的朝着远处走去。
司徒翰飞站在原地,目送着他离开。看着他那穿着黑色貂皮斗篷的影子走过了湖边的廊子,走过了汉白玉的石拱桥,走过了那一片苍茫的雪地,最后消失在那巍峨的宫殿中。他这才转身看着远处的朝阳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气。
这宫里真真的有一股气,好像是一座山一样压在人的心上,挪也挪不开。他尚且如此,那么司徒翰轩的感觉呢?青莲的感觉呢?还有,还有他母亲的感觉呢?难道他们就从来没有感觉出这里的压抑吗?
司徒翰飞觉得自己一刻都在这宫里呆不下去了。他拉紧了自己那银狐大麾,转身快速离开昭阳殿。
等到司徒翰飞回到府邸的时候,正好看见肖喜喜和乐乐坐在床上吃饭,屋子里的皮影戏演的正热闹。月白连忙上去帮他脱掉了大麾。他朝着床边就走了过来。
肖喜喜见他回来,高兴极了,忙放下碗:“你吃饭没有,我今天让人烤了鹿肉呢,正端上来呢,你快过来吃点。”
司徒翰飞笑了起来:“你这是问我的意思吗?你不是已经帮我都安排好了吗?”他说着就坐了下来。肖喜喜连忙去摸他的手,只觉得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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