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世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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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世王妃-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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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很疼,疼得无法用语言形容,就连青莲当时远嫁,也从来未有这样的疼。司徒翰轩只觉得喉间一甜,他张开了嘴巴,一口鲜血就这么喷了出来,他弯下了腰肢,双手撑着膝盖,看着自己的鲜血在那泛着白光的水面上幻化成了一团越来越大的红晕,最终隐秘在黑暗之中。
他伸出了手,轻轻的擦了一下嘴角,习惯性的捏了一下放在胸口贴身口袋里的那只翠玉簪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收拾了一下子自己的仪容,朝着一清殿走去。
肖喜喜回到了司徒翰飞的身边的时候,那个老将军还没有走呢,正拉着司徒翰飞热火朝天的喝着。司徒翰飞看见肖喜喜回来,抱歉的拉住了她的手,可是,她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就坐了下来,目不转睛的看着台子上的表演,一双眸子深沉得像是看不见底的深渊,那那张素净的脸孔上也看不出什么悲喜。
一种非常不安感觉忽然就袭上了他的心头,他转头,抬眼看去,只见司徒翰轩也正回到座位上,他还是一脸的平静,威仪天成,不过那张惨白的脸轻易的出卖了他现在到底有多么的不好,
司徒翰飞定定的看了一会自己的大哥,而后者也注意到了他的目光,他低垂下了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就别过脸去,在也不看他。他愣住了,转头又看了看身边的肖喜喜,那种强烈的不安愈发的明显起来。
七夕1
七夕在天鼎国是数一数二的大节日,而在过去的十二年里由于司徒翰轩常年的征战并没有好好的过过这个节日。而这次的七夕也就变成了十二年来最盛大的一次,就连祈福的活动也变得空前的盛大起来。
在大宴过群臣之后,司徒翰轩带着自己的新老婆旧老婆走在前面,而他的后面依次跟着就是重臣及其家眷,再后面就是文武百官还有他们的家眷了。司徒翰飞是天鼎国里到现在为止唯一一个加封过的王爷,又加上是司徒翰轩的亲弟弟,身份必然比其他的重臣更加显赫一些,所以他走在司徒翰轩的后面,却又是各个重臣的前面。
肖喜喜小心的跟着司徒翰飞,心里有心惶恐。刚才吃饭的时候她就知道人很多了,可是,却没有想到真的混在人群众的时候人居然多成了这个样子。她紧张的跟着司徒翰飞,生怕一个不小心自己就将淹没在这滚滚的人潮中,再也找不回去了。
忽然,一只温暖的手,就这么抓住了她颤抖冰冷的指尖。她猛地抬头看去,只见是司徒翰飞正半垂着头,对她露出了一抹温软的笑意。她心里那一丝惶恐和紧张就这么散去了,不过她还是挣扎了一下,有些慌乱的说:“飞,别这个样子,被别人看见了不好。”
“别人?”司徒翰飞那温暖的面孔上没由来的忽然出现了一丝的寒意,他的声音里多了一些干涩:“我的眼里只有你,而你的眼中只有我不是吗?哪里还有什么别人?”
肖喜喜愣了一下,然后淡淡的笑了起来,她似乎是放开了什么一样,不再挣扎,反而张开了手指,与他的手指在一起,十指相扣,让两人的体温就这么混在一起,分不出彼此。她又抬起头看着司徒翰飞,唇边那淡淡的笑容越来越大,最后竟是像花朵一样盛开起来:“你说得对,没有别人!”
这回轮到司徒翰飞愣住了,他看着肖喜喜唇边那灿烂的笑容,实在是不确定她是不是已经了解了他的意思。
七夕2
肖喜喜使劲拉了他一下,声音里透着欢快:“走啊!”
司徒翰飞这才回过神来,他看着她那姣好的侧面,唇边露出了一个满足的笑容,不管肖喜喜是不是真的明白他的意思,但是当他看见了肖喜喜的笑容后,他的心里就这样平静下来。他微微的点点头,抬起了眼睛看着远处的天空,那漫天的星辰美丽得实在是让人觉得满足。
手被他捏得生生的疼,可是,肖喜喜的心中却有一种满满的幸福,不为别的,只是为身边这个人的担心。聪明如司徒翰飞的人,又怎么会看不懂她回来时落座后的不同,她知道自己表现的很振作的,可是,飞还是察觉了。
想了这里,她忍不住暗自叹了一口气,有些埋怨起自己来,为什么无事一定要去那个花园呢,弄得现在自己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只好在这里装傻。她只是大大咧咧,可是并不是傻子,她知道这样的事情如果一次又一次的累计起来,迟早有一天会将他们之间的平衡彻底的撕裂掉。
“真的,很想,就这么一直跟你走下去。”
“什么?”肖喜喜本来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却没有想到这突然而来的话语让她有些微微的吃惊。
司徒翰飞的笑脸让这个炎热的夜晚里多了几丝舒爽的凉意:“我说,我真的很想就这样一直跟你走下去,永远不停下来。”
肖喜喜愣愣的看着司徒翰飞,不可否认她是感动的,就在那么一瞬间里,似乎周围都安静了下来,整个天地间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而已。她紧紧的握着手指,笑着对着这个男人:“那如果肚子饿了怎么办?”
“我拉着你去找吃的。”
“如果我累了怎么办?”
“我背着你继续走。”
“如果……”肖喜喜顿了一下,收敛了脸上的笑容,认真的看着司徒翰飞:“如果,我不小心松开了手,怎么办?”
司徒翰飞的眼睛很亮,虽然有那么一瞬间他眼睛里的光一下子暗淡了下去,可是眨眼之后又亮了起来:“我会再次抓住你的手,一直不放开。”
肖喜喜想笑,可是,脸庞边上却是凉凉的潮湿。
七夕3
“碰——啪。”一声尖啸的声音在空气中划出了一道音波,然后在天空中释放了最明亮而绚烂的色彩。
“哇!是烟花啊!”肖喜喜身边的小绿忽然惊叫起来,然后一片喧闹的声音立刻就盖过了她惊呼的声音。肖喜喜抬头看着那漫天散开的烟花,也是惊讶的,她从来都没有想到自己来到这里以后看到的第一场烟花,不是过年,而是在白奇的七夕。
寂静的夜空一下子就被那枚烟火给吵醒了,顿时泛滥了一片的喧闹。各种样式,各种颜色的烟花把这个七夕的夜晚装饰成了一片的洋溢的海洋。人群渐渐的散开了,肖喜喜猛然间才看见,原来自己已经走到了一条宽阔的河水边上。
这条河是横在白奇的皇宫里的,将整个皇宫分成了南北两片。河边上有着垂柳依依,铺就着整齐的石板,就连一些小草都修整的异常的整齐。她看着这样精致修饰的一条河忽然嘴角就泛起了苦涩来,这就是皇宫,连这样的一条河都修正得如此规矩。
“这里是哪里?”她抬头看着身边的司徒翰飞,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在白奇的皇宫里居然有这样大的一条河,今天刚一见到实在让她有些大大的诧异。
“这里是芙蕖。是白奇宫中用来祈福用的。”司徒翰飞说到了这里微微的顿了一下,然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抬起了手指了指河对面的那片雄伟的宫殿说:“那一片就是后宫。”
“后宫?”她的眉毛微微皱了起来,顺着司徒翰飞的手指过去,她看见那片巨大的宫殿里点着通明的灯光,在夜空烟花的照耀下一片的祥和富贵:“好漂亮。”
“那是世界上最肮脏的地方。”司徒翰飞紧紧的握紧了肖喜喜的手,紧绷的下巴揭露了他内心的不愉快。
“飞……”肖喜喜愣住了,她看着丈夫那冷冷的面孔,心里猛然间有那么一丝的疼,然后越来越重,终于她疼的皱起眉毛来。她究竟有多不了解他,他的心里到底藏了多少痛苦?
就在那么一瞬间,肖喜喜忽然发现,世界上最重要的事就是让温暖抚摸这张冰冷的容颜。
七夕4
司徒翰飞忽然发现自己似乎泄露了太多内心的软弱,他的唇角微微的翘起来,给那种冷冷的面孔带上了一丝温暖。可是,下一秒,一只软软的手就这么贴上了他的唇,他听见肖喜喜那温暖得可以滴出水来的声音说道:“不要带上面具。”
“你,说什么?”
“我想你就这样,如果不开心,就不要笑,如果伤心,就哭出来,而不是,无论什么事情发生,无论心里有什么情绪,你的脸上只有一张表情,那就是微笑。”肖喜喜看着司徒翰飞那越来越诧异的脸微笑着:“像这样就很好,你有别的表情,而不是只有笑容。”
“可是,大哥说,无论任何的时候,我只有笑,这样才可以。”他被她弄得有些诧异了,低低的呢喃着,他很彷徨,非常的彷徨,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说出现在的话的。
“人生最悲哀的事情就是要一辈子带着一张不是自己的脸,哭也不可以,笑也不可以。”肖喜喜的内心对司徒翰飞充满了怜惜,就好像怜惜着自己一样。她只是她讲得话过于完美,其实心里也知道,这件事要做到谈何容易。就比如,她的脸上不也带着一张伪善的面具吗?
司徒翰飞眨了眨眼睛,像是明白了什么,又像是没有听懂,他还是那样笑着,不过,那双眼睛最终没有了凌厉的光芒,静静的看着肖喜喜,忽然他问道:“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吗?”
会吗?她也这样问自己。会一直都在吗?
司徒翰飞看着肖喜喜,她不说话,眼神有些闪烁。他的心就这么沉了下去,不停的沉了下去,直到无底的深渊。
“会的。”就在他的心最终要没入那冰冷的黑暗中的时候,她说话。没有任何的迟疑,那么坚定,那么没有回旋的余地。
“你说什么?”
“我说我会的,我会一直都呆在你的身边。”肖喜喜终于笑了起来:“今天不是七夕吗?不是许愿祈福吗?那么我肖喜喜的愿望就是,今生今世,无论任何情况我都陪在你的身边,不离不弃。”
七夕5
“可是……”司徒翰飞却不安起来,他的目光抬起起来,在散乱的人群中准确的找到了司徒翰轩的身影,他正好回头,或许也不是回头,或许他已经看了很久。他看见那双眸子,古井不波,深不见底。
肖喜喜的手轻轻的贴上了他的脸颊,轻而易举的拉回了他的视线。她知道,那个人一直再看,如果他的目光是利刃的话,那么她的身上一定已经被他生生剜出了两个鲜血淋漓的窟窿。可是,他又有什么立场这样看她呢?她是冲动吗?确实有那么一点,她是赌气吗?也有那么一点。可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在这一刻开始,她就已经做出了最后的决定。
她不是乞丐吗?乞丐从来都不会去奢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乞丐只会抓住自己手中掌握的东西。而她,肖喜喜,天生就是一个乞丐。她不愿意再去想司徒翰轩,不愿意再去想那个高高在上,威仪丛生的英武帝王,他们只是在错误的时间遇上的错误的人,他只是她生命里不能去奢望的东西。
而司徒翰飞,就是牢牢的守在手里的,一生的抉择。
她记起来来了,原来孤儿院的老院长说过,这就叫做幸福。
“飞,没有可是。”肖喜喜听见自己这样清楚的说了出来,就算在这样喧闹的夜晚,她的声音也那样的清晰,就好像是雕刻在石板上的小篆,再也无法遗忘。“从你带我回家的那天开始,我的生命里就只剩下了你而已,你如果是王爷,我就做你足不出户的王妃,如果你是乞丐,我就做你身边的乞丐婆子,如果你变成了阶下囚,我为你送汤送水,如果,你死了,我绝不独活。”
“我不要你这么说……”司徒翰飞看着肖喜喜那双明亮的眼睛,视线忽然模糊起来,他想说些什么,可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只是张开了双臂,紧紧将她拥入怀中,在那乌黑的发上落下了细密的吻:“喜喜,今年我忽然发现,这座宫殿也没有那么让人觉得恶心。”
莲嫔
莲嫔有了身孕。
莲嫔被封为妃了。
莲嫔是整个白奇宫中最最得宠的女人了。
可是,莲嫔还是觉得心里什么地方不安宁。昨夜,她在司徒翰轩贴身的衣服中发现了一只碧绿的簪子,这只簪子,不是自己的。
聪明如青莲,圆滑如青莲,也最终犯了女人都会犯的错误。她质问了司徒翰轩,当她问出口的时候,她其实是在赌的,她在赌自己要比这只簪子重要的多。可是,她输了。
司徒翰轩在听见她用那尖利的嗓子问出这是什么的那一刻开始,笑容就在脸上凝固了。他伸手轻轻的抚摸着青莲的下巴,那尖尖的,小巧的下巴,指尖冰冷。随后,那冰冷到让人无法忍受的手指顺着她的下巴滑过了丰满的胸,最终落在了那已经突起的小腹上。
“青莲,你在扶风十二年是怎么做的皇后?”他微笑,牙齿上却带着让人无法忽略的寒,像是突如其来的一阵北风,将青莲一整个人冻在那里,连呼吸也忘记了。
他究竟是什么时候变了呢?他不是那个一直牵着她的手就好像牵住了一整个世界的少年吗?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样深沉孤絶,让人捉摸不透。难道,她已经不再是他的唯一了吗?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轩……”她将自己的声音放软,就好像是年少时那样叫他,她要用自己那化也化不开的柔情,将这块冰化掉,融成水,终日包裹着她。
“莲妃,你叫什么?”司徒翰轩只是让自己的手指轻轻的在那浑圆的小腹上摸索,若有似无一般,可是那双眼睛却已经眯了起来,安静的眸子中,深不见底。
“皇上……”青莲最终屈服了,她低下了头,缓缓的叫了出来。
“对,就是这样,很乖。”司徒翰轩伸出了手,轻轻的拍了拍青莲的头,像是在拍一只宠物狗一样,唇角带着腻人的微笑,却始终没有驱散眸子中的寒冰。他站了起来,立刻就有宫女太监为他穿上了朝服。
眨眼之后,司徒翰轩离开了这里。青莲终于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闺语1
青莲怀孕的事传到肖喜喜的耳朵里的时候,她已经还有三个月就要临盆了。
那是一个春寒料峭的夜晚,司徒翰飞轻轻的摸着她的肚子,独自嘟囔了起来:“难道我一辈子都要在他的下面吗?”
“什么?”肖喜喜被司徒翰飞摸得痒,抬手就排开了他的手:“规矩一点,不要到处毛手毛脚惹人讨厌。”
“这么说我惹你讨厌了?”
肖喜喜瞪了司徒翰飞一眼,后者正有认真无比的目光看着他,如豆的灯光下,他披散着长发,如同一只得了天地间无上精华的妖,艳绝四方。他就这样专注的看着她,一双眼睛似乎有魔力一样,要将她就这么吸了进去,永世不得超生。她的呼吸忽然就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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