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车上下来20多名黑西装人群。聚集在了中间那辆劳斯来斯前。
车门打开,从车上下来的人令议论纷纷的人群更加沸腾。
如此大张旗鼓来到这种偏僻乡下的“大人物”居然会是这个混蛋!
“学长?”蓝可还在努力着想要看热闹。
“快离开这里。”村口的路被挡了,只好朝村里走。
拉着蓝可的手被蓝可反握了祝
“这边。”我本来想拉着蓝可回去,蓝可却拉着我往反方向走。
来到这里也有段时间了,却第一次知道这里还有条小河。
蓝可坐在河边也不问我,往河里扔了个小石头:“从这条河可以出村子。”
“游到半路必定死在河里。”
“也对,我也不会游泳。”蓝可站起身来往四周看了看:“那怎么办?”
“你知道堵在村口的是谁么?”
“从学长的脸上已经看出来了。”
“没想到你还会看相。”这种时候真的不适合说趣呢,说出来都被气氛粉碎了。
没想到,如今我也会被人逼到无路可逃,无地可躲的地步。
是我太天真了,以为躲到了偏僻的地方就不会被发现,就算被发现了也不知要何时。却低估了苍易然的能力。他那几乎把整个城市都掌控在手中的势力…
“学长,不如我们做个木筏吧?”
“不用了。”我并不是那种相信天命的人,此刻却向所谓的天命低了头。
“一定能躲过去的。”蓝可在我身边蹲了下来,从他握住我的手里传来的温暖,占据了我的满足心。
我想跟他说声谢谢,这种时候,只有他依然如故的呆在我的身边…
明明跟他没有任何关系,明明他可以做个普通路人…
天气有些暗了下来。
我彷佛坐在这里呆了很久…
身边的人静静的陪着,彷佛只要我不动,他就不会动。
“他应该在翻找着这个村子了。”我站起身来向蓝可伸出了手:“不要坐在这里了。”
“白秋寻1蓝可伸出的手,被一个声音震住了动作。
我握住蓝可差一步就会放在我手心里的手,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很奇怪,面对不远处的人,我居然一点也不惧怕了。
我知道,要不了多久,他就会找到这里来的。
苍易然身后跟着的村民,看样子应该是帮苍易然带路的。
不知道事后苍易然会给那位村民多少钱呢。
“我说过你跑不了。”这个男人的笑容还真是令人厌恶。
“我并不打算在跑下去。”他能假惺惺的笑,我为何不能:“我也不打算跟你走。”
“你认为由得你吗?”苍易然挑了挑眉,他带着的属下冲过来围了我。
我将蓝可往身后拉了拉,这个不经意的动作被苍易然逮了个正着。
我不得不佩服他的属下。连苍易然一个眼神,他们就知道要做什么。
“放开1看来苍易然是长记了,架着我的两个人壮的跟两头牛般。
“一直帮着白秋寻逃躲的人就是你?”苍易然转了转手指上的戒指,抬眸直向蓝可:“做事之前要量准自己有没有这个资本。不然后果可是很糟糕的。”
“苍易然!1架着我的两个人太称职,我想要挣脱,只听见自己骨头的咯吱声。
“我要杀一个人简直一如反掌。”说话之余,苍易然的眼角扫了扫我。
“不关他的事1只因一句话,无数恐慌向我袭来。
“大少爷你很在乎他?”走过来捏住我下巴的手,彷佛下一刻就会捏碎。
“我说了不关他的事”
“既然你这么紧张他,那我让他死的痛快点,怎么样?”苍易然放开捏住我下巴的手,拿过身边人腰间的物品直对着蓝可。
一声枪声,在四周回荡。
右手似乎脱臼了,使不上力。只能用左手紧紧的拥住在怀里颤抖着的身体。
子弹穿过胸口冰凉凉的。随着鲜血的灼热,身体痛得无力。
“秋寻……”蓝可颤抖的声音,看来他真的被吓到了。
“不要怕。”我说过的话,看来没有食言呢。
“你让开啊,我不要你为我挡”
“嘘,不要说话,你会没事的。”
“白秋寻!”苍易然的怒吼声在耳里是模糊的。清楚的声音只有怀里人的哭泣声。
又不是送丧,蓝可一个大男人的,哭什么碍真难听。
“既然你要挡,那我两个一起杀1明明该恨的是我,明明该怒的是我。苍易然这混蛋有什么资格吼这么大声。
最难听的声音,就是他的了…
我以为苍易然这混蛋会给我个痛快,一枪毙了我。
可是他没有,他想要的是让我受尽皮肉之苦。
“秋寻,这样下去你会死的。你让开啊,我不要你为我挡!放开我,你放开我!1蓝可的哭声覆盖了棍棒的声音。
皮开肉绽的感觉逐渐变得麻木起来。
口中的腥甜始终没有包的住,从嘴角拥了出来。
蓝可泣不成声的想要推开我。
我想要好好护住他,这样的话,就算是我死掉了,别人也不能伤到他。
一只手抓上我的后领口,狠狠将我往后扯了去,怀里一下空了。
“你想死,我也不会让你这样死!”视线变的模糊,依然能看着苍易然紧皱着的眉。
“不关蓝可的事…”连说话都变得如此困难。
“你到现在还关心他?管好你自己!”搞不懂,苍易然明明该高兴的,为什么要愤怒成这样。
“他只是个愿意帮助我的好人。你要找的是我。不要牵连其他人…”
“早知道会牵连到其他人,你当初乖乖的跟我走,现在什么事都没有”
从胸口涌上来的血争先恐后着要脱离我的身体…
视线模糊的已经彻底看不清。
整个世界晕头转向,归为白茫茫的一片。送给等待着的黑洞。
15。入
朦胧的双眼有些酸痛,视线是模糊的,我看不太清楚。
“哥哥。”闯入视线中那模糊的身影。这个声音,是景诺吗?
是谁的手,那么温暖的握着我…
“蓝可……”
“哥哥,蓝可不在这里。”有着温度的水,滴在了我的脸上。
我想抚上在我身边哭泣着的人,却连抬一下手都显的无能为力。
“景诺吗?”因为视线的关系,我看不清对方的脸。
“嗯。”
“你在哭?”滴在脸颊上那温热的ye体,我却觉得炽热:“能不能扶我一下?”
我是没有死,却像个残废,连动一下身体都没有这个能力。
在模糊的双眼中呈现着的景象,告诉着我这里很陌生。
白布缠满了整个上身,一阵阵的抽痛着。
失去意识前的事扫过脑海,提醒着我不要妄想把一切当做做梦。
“景诺,这里是哪?”不可能是医院,没有那股难闻的药味。而且似乎是个很大的空间。
“景诺不知道。”躺在景诺的怀里,他将我抱的很紧:“有个怪哥哥把我带过来的。”
怪哥哥?
景诺口中的怪哥哥是。。。苍易然?
“我还以为你不会醒了。”
紧闭了闭眼,从新睁开后还是模糊不清。
那个站在不远处的修长身影,一定就是声音的主人,苍易然…
“既然你醒来了,我们的帐就好好算一下吧。”仓促了几步的脚步声,景诺被人拉扯了开。我连带着掉在了冰凉的地板上。
刺痛袭来打击着身体,白布下的伤口火辣辣。
视线也得以一点点清晰起来。
苍易然推开想要上前来扶我的景诺,将我拉扯了起来。
如果有足够的力气,我会反抗放在我腰间那厌恶的手。
“你以为你还是那高高在上的大少爷吗?”
“在你面前,我永远都是。”从白家被毁,我就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大少爷了。但是在这个用卑鄙手段得到我家财产的人面前,在这个做过我家佣人的面前。我是。
巴掌落下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回荡,耳朵瞬间嗡嗡作响。
苍易然会像打个女人般扇我一耳光的时候,我没有想到。
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被人打过。连父母都没有过。
眼前的混蛋居然打的如此理直气壮!
景诺像个孩子般的哭声打破了沉闷的屋。
“给我安静点!”苍易然不耐烦的怒吼,令景诺的哭声更大:“在不闭嘴我宰了你!”
“你凭什么吼景诺?!”一声嚷嚷,彷佛用尽了我仅存的力气。
“凭什么?”苍易然冷哼了声,甩开我走到了景诺的身后,修长的手指紧紧的掐住了景诺的脖子:“就凭主控权在我手上。”
“苍易然!”伤口似乎真的裂开了。胸前的白布被涌出的鲜血染红。
“你想要怎么样?”如果我跟苍易然正面冲突,这疯子只要再用力一点,景诺会窒息而亡。
“你老实听我安排,我保证不伤害白景诺。”舌尖划过怀里人的耳垂,景诺的身体在颤抖。
“不要碰他。”我无法忍受欺骗景诺的人,在接近他。
已经够了,景诺被他折磨成这样,已经够了……
苍易然放开了掐住景诺脖子的手,临走前看我的眼神,满是嘲讽。
真可笑,明明该是我用在他身上的,全让他用在了我身上。
景诺跪在了地上,我抱住他的时候,他依然在颤抖着。
脸皮厚的人,永远也不知道什么是愧疚。就像苍易然,利用了无辜的人,却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真让人厌恶。
“哥哥,痛不痛?”景诺伸手抚上我的脸,使刚收住的泪水又在眼眶中打转。
“我没事。”这里大概是苍易然住的地方。与我家相似的装扮,就像是苍易然嘲讽我的眼。
走到窗前看了看,外面被苍易然的属下围盯的紧。看来想要逃走是不可能了。
咔嚓的开门声,进来的人说是奉了苍易然的命,将景诺带了出去。留下的那人提着药箱替我从新包扎伤口。
白布取掉,身上大大小小的瘀青,还有胸前裂开的伤口。
推开要帮我从新上药的手,本来想离开这屋子,却发现屋子被锁上了。
这是囚禁我吗?该死的!
从新替我包扎好的人走了,空荡荡的屋子只留下我一个人。
整个屋子都有苍易然的味道,只留下地板能容纳我。
一整天,就像是在监狱中度过。难熬。
屁股下的地板都被我坐热了,有些舍不得分开。
不知道蓝可怎么样了…
他有没有受伤,苍易然有没有放过他…
千万要平安……蓝可…
咔嚓。
这次进来的人是送饭的。
以窗外的天色来看,应该送的是晚饭吧。
而随着送饭的女仆进来的人既是苍易然。
几名女仆将饭菜放在桌上便出去了。苍易然在桌前坐了下来,不可否认,我对他看着我的眼神还是生有怕惧的。
“过来。”见我没有动静,他皱着的眉表示着不耐烦:“在不过来我就让白景诺过来!”
景诺在他手上,是给我最大的威胁。
毕竟苍易然从我小时候起就在我家做事,所以对我的饮食方面很了解。满满一桌我不爱吃的菜,甚至还有会过敏的…
“吃!”
我被他拍桌子的声音嚇了跳。与其让他搬出景诺来威胁我,我又何必自寻死路听他威胁。
吃就吃。我并不打算做个饿死鬼。
“我让你好好吃!”手上的饭碗被苍易然夺了去。一口的白饭掉了些在桌上。
“苍易然,你有完没完了?”让我吃,又夺我饭碗。我没有那么好的脾气。
“坐过来。”
“不要命令我!”
“白秋寻,你给我听好了。”对面坐的人猛然站了起来,伸手直掐上我脖子:“你已经不在是以前的白家大少爷了。不要惹我,否则受苦的是自己。”
“放手!”他会掐死我的,一定会。
“从小就是这样。”脖子间的手紧了紧,彷佛下一秒就能使我窒息:“我已经忍受你那少爷脾气忍受够了!”
“放开我…”苍易然眯起的眼,宣告着我的死期。
整个房间开始在眼中旋转,苍易然松开的手,使我从凳子上翻了下去。
被饭呛到的喉咙令我咳喘不止。
胸前的伤口在一阵阵的发痛,牵连着紧挨的心脏。
如果他不放手,我现在一定已经死掉了。
“秋寻。”
“不要碰我!”被挥开的手并不在意我的意见,强行将我从地上拉了起来。
“来,好好吃饭。”我真搞不懂,上一刻还想杀死我的人,现在却连语气都低了下来:“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我不会伤害你。”
“凭什么?”屋里回荡的笑声,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疯了:“你不过是我家的下人,凭什么命令我?!”
拍,又是像打女人般的一巴掌。
脸上火辣辣的疼。
“看来你还看不清情况?”苍易然的眼眸中的愤怒让我不由往后仓促了两步:“你这高傲的少爷脾气就让我这“下人”好好的帮你改改。”
16。坠落
我被苍易然关在了客厅的铁笼中。
像只狗一样戴上了铁链。
寒冷令我一夜未眠。
直到第二天一早,这里的女管家把我放了出来。吩咐着我把整个屋打扫干净。
偌大的屋子没有一个佣人,看来是要让我一个人干活?
“解开。”
大婶瞥了我一眼扔给我一张抹布:“好好打扫。”
“铁链给我解开。”难道要让我一直带着着破玩意吗?
“少爷有吩咐,不能给你解。”见我没动静,大婶又道:“你可以选择不做。”
“然后呢?”我不相信有给我选择的权利。
“景诺公子会代替你。”
“从哪里开始。”我真傻,明明知道只要我抗拒,苍易然就会拿景诺威胁。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