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乖哦,彻……”邪恶的人一脸坏笑,“玩个游戏而已,你,也太邪恶了吧……”说罢竟然加大了手上的力道,让杜彻忍不住倒抽一口气。
这番话叫杜彻一时间羞恼交加,张口结舌一阵,什么话也没说出口。
要命的地方骤然被刚好得要命的力道握住,恐怕是个男人一时都没法说话的吧……杜彻口中甚至溢出微不可闻的一丝呻吟!
瞬时瞪大了眼。
在这种要命的时候自己居然发出这种要命的声音!!天哪,自己知道就行了,千万千万老天保佑不要被上方的恶魔听见才好……
可惜杜彻的运气并不怎么样。斐从夕不知因为什么而泛红的脸上,笑容愈加狡黠,“我来帮帮你吧,彻……”
脑袋一阵充血,被一个男人这样玩弄,杜彻觉得丢脸极了!就在他懊恼无比的时候,不知什么时候,斐从夕已经开始用手缓缓摩挲他的昂扬。
舒服,极了……
“恩……”这回杜彻就不知道自己发出声音了。突发其来的快感让他一阵失神。
只是那么几秒钟的,他立马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蠢事……
居然在一个男人手下,陶醉了……
“啊啊啊啊!”一连串惊叫瞬间爆发,伴随的是一阵剧烈的挣扎。就在感觉斐从夕终于快要制不住自己的时候,突然被握住的分身一阵电击般的快感袭来,杜彻立马瘫软在床上,前功尽弃。
是这个自称他哥哥的家伙,正用不知道怎样的手法刺激他的快感神经,让他臣服在一波波袭来的巨大快感之下,无力反抗。
这个男人,简直是个恶魔!!
杜彻的理智就终结在这里。
第7章
“舒服吗?”映入眼帘的斐从夕促狭的笑,以及明显意有所指的话语让杜彻再次羞愧得无以复加。
一定是刚才联想到萌萌萝莉塔才有了反应……可是在一个男人手下得到快感……最后还释放出来……这一事实也足够打击到他了。而始作俑者显然并不打算就此事过境迁。接下来相处的日子,一定会被不时取笑的吧……
搞不好会被这个恶劣的男人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搞到整座庄园人尽皆知……
虽然这两天进入自己视野的只有寥寥可数的几个佣人,但是从别墅每个角落随时保持高度洁净的状态,以及各路美食一应俱全的高质三餐来看,杜彻完全可以推测别墅之中应该还有其他佣人,至少厨子就不只一个吧。只是自己没有看见而已。
因为这种事情被关注,对于他来说,简直是噩梦!
“在想什么?”斐从夕凑近,说话的语调突转温柔让杜彻几乎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哇咧?!”怎么又靠过来了!不对,明明这人一直没有离开……
从被扑倒到现在,两人始终维持这着紧密相贴的暧昧姿势……而自己刚才不知羞耻的释放,导致了空气中久久弥散的某种液体的腥味,一切情色而怪异……
“走开啦!”
“恩?”斐从夕居然一脸无辜的表情,呼出的气息喷在杜彻的鼻尖,加剧了他的紧张感……
果然,下一刻右手被斐从夕抓起来,覆上某个奇怪触感的东西。当杜彻反应过来那是什么,眼珠都差点瞪出来。
“你你你你……”
“很惊讶么?”斐从夕声音也变得有些沙哑,脸上浮现隐忍的神情,“礼尚往来的道理都不懂么?”
说罢竟然执着杜彻的手缓缓动作起来。
过了几秒钟,杜彻还没从震惊中恢复过来斐从夕已经反身倒在他身侧。手上的动作不曾停止,斐从夕吃力道,“轮到你了……”说罢竟然侧过身来,放开了杜彻的手,转而两手攀上他的脖颈。
近在眼前的脸庞因为难耐的情欲染出绯红一片。双眸不知何时已蓄漫雾气,随着长睫的无序颤动仿佛随时要滚出晶莹泪光来。伴随一阵难耐的呻吟,那双美眸微微一转,直直对上杜彻宛若黑曜石的眼,传递着似是哀求又似挑衅的令他无法拒绝的信息。
杜彻在心里叹口气,自动自觉地开始动作。
替其他男人做这种事还是第一次。杜彻并不算一个禁欲主义者,二十四年的单身的确是因为没有遇见合得来的女生才这样混过来的。血气方刚的年纪里也常常靠自己解决这种生理问题,但他从未沉迷,甚至每回达到释放顶点之时心底也留有一片清明,简直让他怀疑自己冷感。倒是刚刚在斐从夕手中的释放,他第一次完全沉醉其中,在那一瞬脑中一片空白,仿佛灵魂已然被抽离躯体。原来一个人“自娱自乐”与被他人抚摸——即使是同性——有这样明显的不同。那么,自己的确应该“礼尚往来”才对……也没有意识到这样“互帮互助”的想法有多么怪异,杜彻只是觉得对给予自己存在理由的人,大概没有什么是不可以贡献的。
这样想着,杜彻觉得愉快许多。
然而手上的动作却仍是笨拙。就像许多人会替自己打领带却没办法替别人一样,这种活动用在自己身上和用在别人身上也是两码事。杜彻明显感觉到斐从夕脸上压抑忍耐的神情并没有因为自己的“援手”而有多大的纾解,心中也甚为着急,越是着急就越没办法控制下手的动作和力道。看着斐从夕近在咫尺的绝美脸蛋因为难解的情欲而纠结不已,杜彻忍不住责怪自己的“报恩”技术含量过低。
正想入非非之际,脖颈突然被一股力牢牢钳制。杜彻回神一看,斐从夕居然又玩起了“吸血鬼”游戏,只是这次更加来势汹汹。斐从夕的唇舌,甚至整张脸都与自己的颈项、锁骨斗得难分难解,好不容易挤进自己呼吸道的空气也仿佛霸道地充满这个人身上独特的香甜味道。
太……紧了……会窒息的……杜彻恐惧地想着,喉咙里断断续挤出几不成调几个字,“不……不要啦……会……死的……”全身已经开始兴起一股酥酥麻麻的异样感觉,一定是开始缺氧了……
突然,缠绕自己的人像触到毒蛇似的骤然弹开。原先与另一具躯体紧密贴合的地方一下子接触到冰凉的空气,杜彻感到渗入毛孔的寒意。
一瞬间的感觉,竟是不舍……
为什么会……
来不及想太多,杜彻就看见斐从夕狼狈地爬下床去,用一种萧索而纠结的目光注视自己良久,然后掉转头逃也似地离开了房间。
是错觉吗?
怎么感觉到,他的孤独以及——
怨念?
第8章
自从发生昨天下午那件怪异的事情之后,斐从夕就一直没有再出现。
算一算自己来到这里已经是第三天。窗外一勾弦月挂在萧索的夜空,没有了星星的拱照,仿佛特别的寂寞。恍惚间,杜彻忆起发生在他七岁生日那年的一幕……
仿佛也是这样的一弯新月……
福利院的同伴们为他举办了一个简陋却不失温馨的庆生会。收到的礼物有三岁的小儒折的纸飞机,五岁的小米平时最珍爱的动感超人卡片,还有一些诸如一袋糖果几支彩色铅笔之类……最“特别”的礼物,是一个叫涂觅的家伙——只比自己大个两三岁而已平常就总是一副拽拽的表情,因为彼此互相看不惯二人少不了干过几架——在那样一个重要的日子那家伙居然顶着一张臭脸,在众目睽睽之下亲了杜彻宝贝的脸蛋,然后大言不惭地宣告“将来要娶杜彻做老婆!”这番话惹来一阵哄笑,让杜彻觉得连带自己也像个傻瓜。如果不是那家伙第二天就要被领养离开那所福利院,杜彻一定当场赏他一拳!
夜色浓了,玩的尽兴的小朋友们都纷纷入睡,只有杜彻趴在窗台仰着小脑袋瓜子若有所思。身边的朋友们都很照顾他常常让他觉得窝心,然而却总像是少了点什么——每个人都少了点什么,他在与他们相处的时候没法感到最纯粹最完整的快乐——七岁的孩子隐隐约约领会到这一点,幼小的心充满了难以描述的惆怅。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他望着皎洁的月亮确定了那个梦想——
将来,他要找到一个让自己完整的人,一起登上月球,看一看在那枚总是在夜晚分享他小小心事的月亮里,是不是也住着一滴泪……
微风徐徐吹送来春泥的芬芳。杜彻的思绪飘回现实。
让自己完整的人……
耳畔又响起那个声音:
“彻,已经,回家了……”
那一瞬,仿佛觉得找到了那个人……
——开什么玩笑!怎么可能会是那种品质恶劣又毒舌的家伙!杜彻摇了摇头,想到那个所谓的兄长最后狼狈不已的样子,不禁有些发笑。
“我以为你睡了。”
“哇咧!”杜彻回头一看,盘旋在脑袋里的家伙真实地出现在面前,着实吓一大跳,“半夜三更,会吓死人的!”
眼前的斐从夕好像跟昨天有什么不一样了。具体是哪里,杜彻却说不清。不过对于他的抱怨,本该即刻用毒舌回击的人此刻却安静得出奇,这已经是很怪异的地方了。斐从夕只是静静站在那里,用一种复杂的眼光凝视着他,让他觉得很不自在。
“怎么了?”下意识地问道。
斐从夕没有回答,只是静静转过身去,突然仰面倒在床上,一动不动。
“喂……没死吧……”
床上的人当真像死了一般一动也不动。房里没开灯,看不清他的面部。
“喂……”杜彻边轻声唤着边小心翼翼靠近。终于到床沿,冷不防一只手拽过来,杜彻一个重心不稳栽了下去,也倒在床上。
“靠!你使诈!”哇哇乱叫的人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不满地瞪向仍躺在床上死气沉沉的人——刚才大力拖拽的动作仿佛只是幻象。
斐从夕,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耶……
屏住呼吸凑上前去——
呃?呼吸好像很粗重……
伸手探上他额头——
哇咧?吓人的高温……
这家伙……发高烧了呀!
杜彻一下子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去拿药……药在哪?去买!不行……他哪晓得路啊!不对,这种情况不是应该打电话叫医生么……不好不好,还是先去找人来,对,去叫佣人……
杜彻慌乱之中忘记了自己还维持着上半身趴在人家身上的姿势,蓦地就被对方一把搂住。
“热死人啦!放……放手啦!”慌慌张张就去推斐从夕的手臂,谁知道这生病的人比他这个正常人力气还大,箍着他身体的手就像铁钳似的,嘴里似乎含含糊糊说着什么话。
“你说什么?”忍不住把耳朵凑过去,就听见断断续续的几个字:
“不……不放……我的……”
杜彻只能苦笑劝道,“我要去找人救你命啦,快放开啊!”
杜彻话音未落反被箍得更紧了。斐从夕身体滚烫的热度由两人紧密相贴的肌肤传到自己身上,引发一阵黏腻的高温。
“喂……喂喂!”杜彻心中叫苦,嘴上却没法对一个高烧中的人怎样发火。这样下去还真不是办法……
“这一次……我……没办法……”
恩?斐从夕又说话了,杜彻竖起耳朵——
“拜托……允许我……这一次……”
“只有……这一次……”
“我……确定……”
什么跟什么啊?!杜彻忍不住觉得自己像个傻瓜,居然一心一意在听一个发烧的家伙讲胡话!正在这时斐从夕忽然哭了起来。
丝毫没有克制地嚎啕大哭起来。
杜彻头都大了。俄而哭声转弱,却变得凄厉,仿佛哭的人正在接受什么酷刑。杜彻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一切,太诡异了……为什么这家伙,总有这么多诡异行径……
从脖颈到胸口,已经湿了一大片。斐从夕的哭声已逐渐转弱,整个身子却如寒风中瑟索的树叶。杜彻仿佛感受到他传来的巨大恐惧感,原先有些取笑的心思一扫而空,整颗心仿佛都被紧紧揪了起来。
仿佛……感受到他噬魂的痛苦……
“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斐从夕在抽泣的间隙不住重复着,整个身体抖得更加厉害。杜彻一阵揪心的痛,不由得抱紧他,一手抚上他柔软的发,温言道,“没事了没事了……没事了……哥……”
一边不住抚摸他的后脑,一边温言软语不断劝慰着,感受到斐从夕的身体终于渐渐停止颤抖,杜彻揪着一颗心才稍稍缓和。他慢慢伸出手去,打开床头灯。
柔和的光线洒下来,杜彻才看清斐从夕的脸整个埋在他胸口,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