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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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千岁-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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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妃淡定地道:“臣妾无话可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太后嘴角微扬,不愧是萧家的女儿,抗得住。

太后对着吕梓惠问道:“你说这些可有证据?”

吕梓惠哆嗦地从怀里拿出一张纸条,“这是宜妃给家父的信,嘱咐家父在朝堂上立谏皇上处置皇后。”

太后一个眼神,宫女接过吕梓惠手中的纸条递到太后跟前,太后端看稍许,看着宜妃道:“如今你还有话可说。”

宜妃冷冷地看向太后,“臣妾不曾做过,一张假冒之信而已。”

太后淡淡一笑,“果真是宜妃,如此还能狡辩。”说着又是一个眼神,顾梓菡和紫鹃被强压在地。

太后看着二人道:“哀家给你们个机会,给哀家说实话。”

紫鹃大喊:“太后娘娘,宜妃是被冤枉的。”

太后眼眸一眯,棍棒猛地打在二人身上。

十下后,太后扬手,太监停了下来。

“哀家要听实话。”太后看着二人冷声道。

紫鹃额头冒着冷汗,却死咬着牙道:“宜妃娘娘是冤枉的。”

“接着打,直到她们招为止。”太后冷声道。

宜妃瞳孔猛地一紧。

又是二十下。

宫女回报道:“太后,她们晕过去了。”

太后抬眼看了昏死在地上的二人,而后看着宜妃道:“你到是养了两条忠犬。”

宜妃静默不语。

“把她们抬下去,仔细别让她们死了。”太后吩咐道。

“至于宜妃给哀家关起来,吕嫔给哀家好生看着,少一根毛发提脑袋来见哀家。”

“是,太后娘娘。”

几人被带了下去。

太后对着身旁的宫女摇了摇手,“都下去吧,哀家想自个待着。”

“是,太后娘娘。”

众人离去后,太后对着一旁屏风道:“人都走了,该出来了吧。”

恭亲王轩辕墨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到太后跟前笑道:“母后的威仪果然是不减当年啊!”

太后白了他一眼,“你别跟哀家油枪滑舌的,这功夫要用到女人身上,哀家这儿媳也不会至今见不到。”哪个皇亲国戚不是姬妾成群的,便他如今三十了却依旧孑然一身。

轩辕墨扬眉,“儿臣以为母后已经被儿媳们给烦透了,才会跑去礼佛清净的。”

太后冷哼一声,“她们哪配当哀家的媳妇,一个个都是祸端子。”太后话锋一转,“不提她们。原本皇后出宫哀家就狐疑,还果真是这宜妃做的手脚。不过,皇上也太过糊涂,怎就让个女人牵着鼻子走。”

“皇兄可不糊涂。”轩辕墨嘴角微扬道。

太后眼眸微眯,听出轩辕墨话中之意,但见他又禁口不言也不多问。她老了,这朝里烦人的事便交给他们年轻一辈去周旋。

“今日之事你怎么看?”太后把话题拉回到宜妃身上,能如此设计宜妃的,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儿臣想这宜妃应是罪了个小女人。”轩辕墨眉头一扬带着几分打趣道。不过那女人还真能受得住,整整三十大板啊!他看得都“心痛”啊!

太后道:“看来你回来不久,倒是比哀家更清楚这宫里的事。”能知道性别,那背后的本尊他应该是见过。

第二十九章 困局

轩辕墨打着哈哈道:“儿臣不过是觉得宫里的戏好看,追着看了几出而已。”

“哀家看你是梁上君子当得过瘾吧。”太后摇了摇头,自个的儿子自个怎不清楚。不过——太后沉眉道,“这宜妃的事哀家倒是有些为难。”

这吕嫔在除夕家宴当众揭了宜妃的事,这幕后策划之人是要让此事不能被压下来。但宜妃毕竟是萧家之人,还有那吕荣,此刻却不是杀他的时候。

“母后何不先看着。”轩辕墨微微一笑道。

太后扬眉,“这戏还未完?”

轩辕墨嘴角扬起一抹富有兴趣的弧度,“儿臣许久未见如此有趣的人了,母后便让儿臣多看些时候。”

太后摇了摇头,“便是你这脾性哀家最为头痛,你玩归玩,切莫误了事。”这宜妃之事且得小心些。

太后寝宫偏院空屋内——

紫鹃苏缓缓醒了过来,顿时感觉身下一阵痛楚。抬头见顾梓菡在身旁。

“这是哪?”紫鹃问道。

“太后命人将我们关起来了。”

紫鹃下身痛得直冒冷汗,看着顾梓菡道:“太后此番定不会轻易放过宜妃娘娘。”

顾梓菡不甚在意地嗯了一声。她如此精心布局,若轻易被宜妃化解了,岂不白做了一场,后面的戏还如何走下去。

不过,此番吕荣在大理寺里应当是火烧眉毛了吧!

紫鹃眉头紧蹙,“吕嫔为何会突然清醒过来?我明明每日给她用药的。”

顾梓菡沉默不语,紫鹃是每日都给吕梓惠用药,但药却早已被她换了。而吕梓惠今日之举亦是她安排的。

她只给了吕梓惠两个选择,成为宜妃的活死人或冒死一搏。吕梓惠很聪明地选择了后者。

宜妃的事闹得整个吴越朝堂沸沸扬扬。

吕荣一直叫着冤枉,大理寺又拿不到罪证,景帝大怒,骂:“一群废物,两日后朕亲自在会审。”

大理寺牢房中。

吕荣坐在牢房里正等着帮他破如今困局的人来。

三更,萧梦披着黑色的斗篷进了牢房。

吕荣见她微惊,“夫人,你怎么来了。”嘴角一抹冷冷的弧度一闪而逝。

萧梦走到牢房前对着身后的狱卒道:“把牢门打开。”

狱卒有些为难,“吕夫人,这——”

萧梦冷冷地看了狱卒一眼,“有事本夫人担着。”

狱卒依旧踌躇不前。

萧梦从怀里拿出一锭金子,“拿去喝酒,没人会知道里面的情况。”

狱卒顿时眼前一亮,接过金子打开牢门,哈腰道:“夫人请,小的在外面给夫人把门。”

萧梦鄙视的看了狱卒一眼,这些个上不来台面的狗东西。

萧梦进了牢房,狱卒退了出去。

萧梦看着吕荣顿时眼红了起来,“老爷,你受苦了。”不过几日,老爷整个人都憔悴了。

吕荣微微摇头,“夫人,让你担心了。”

吕荣拉着萧梦到一旁坐下,叹了口气道:“此番皇上和太后恐怕不会如此轻易放过本官。”而后从怀里拿了一封信递给萧梦。

“这是什么?”萧家接过信摊开一看顿时面色一沉道,“老爷,你这是什么意思?”他既然给她休书。

吕荣佯装难受道:“你我夫妻一场,如今吕家恐就——”吕荣顿了顿,沉默稍许,道,“拿了这休书,你便和吕家没了关系。我相信萧大人必定会保护好你的。”

萧梦一听立马站起身大声道:“老爷,你当妾身是什么人。大难临头便各自飞吗?”

吕荣看着萧梦满脸的不舍,眼里似乎还有了泪光,“夫人,如今本官这般已经没有别的念想了,只愿你平安便好。”

萧梦顿时流了泪,感动他如今这般却还想着自个。

萧梦坐到吕荣身旁道:“老爷你放心,妾身不会让老爷有事的。今日妾身来此便是来救老爷的。”

萧梦突然沉了脸严肃道:“老爷记住了,一切都是宜妃做的与老爷无关。老爷后日会审便将此供述出去。”

吕荣蹙眉道:“萧大人那边——”这岂不是让宜妃一人担了所有的罪。这可不是小罪,萧家人如何舍得让宜妃担。毕竟萧家花了如此多心思才有了宜妃如今的地位。

萧梦冷眼道:“你是我夫君,宜妃不过是个庶出的女儿。孰轻孰重,哥哥自然清楚。这事你不必担心,且等着我的好消息。”

吕荣面露微笑,将萧梦搂入怀里,“我吕荣何德何能得佳妻如此。”嘴角却扬起一抹冷笑。

如今他和宜妃都被困了,萧家却无事。他在此待了十日未说一词便是要让萧家来救。他怎么可能让萧家独善其身。

靠在吕荣怀里,萧梦露着娇羞的笑。

吕荣低头看着怀里的萧梦,只要他有这个棋子,他便不怕萧家不顾自个。

两日后,吕荣被押到大理寺大堂上由皇上亲自会审。

太后、恭亲王、几位皇子、内阁大臣们都到齐了。

吕荣、宜妃、吕梓惠和顾梓菡、紫鹃被带到堂上。

顾梓菡见四爷坐在一旁眼里微惊,没想到他会来。但一想,他和七爷关系甚密。再加上,四爷年幼其母后,先后明月皇后便殁,是当今皇后一手抚养长大。和皇后的感情自是不轻。

顾梓菡不由地低下了头。如若四爷知道月下吹笛之人便是她,应是很厌恶吧。

一种自卑油然而生。

他们被带到堂中央,跪在地上。

景帝看着吕荣冷哼一声道:“朕听说吕荣你叫冤枉,朕今日便听听你的冤从何来。”

吕荣伏地大喊道:“皇上,臣不敢喊冤,只是却也有无奈不得不说。”

“朕今日便听听的你无奈。”景帝道。

吕荣抬头一副悲恸的样子,“皇上,欣儿自幼是臣宠溺着长大的。吕嫔娘娘说臣害死自己最为疼的女儿去害皇后娘娘,这无疑是缪谈。哪怕是拿臣的性命去,臣亦不会让自己的爱女去死啊。”

“你是说吕嫔她冤枉你。”景帝冷了声道,语气里透着对吕梓惠的维护。

吕梓惠顿时红了眼,看着景帝道:“皇上,臣妾不敢做假。”

吕荣道:“皇上,吕嫔娘娘自然不会说慌。只是娘娘她只知其一,却不知其二。”

第三十章 转机

“哦。朕未记错,当日在朝堂是可是你吕荣带着朝臣让朕严惩皇后的!”景帝眼眸微眯道。昔日的事,景帝此刻心里还有几分盛怒。

吕荣喊冤道:“欣儿的死罪臣亦惊讶,惊讶下亦伤心。但罪臣保证罪臣决无以女儿之命害皇后之心。欣儿死后,罪臣从宜妃娘娘那得知是皇后让姑苏害的,罪臣当时是有气又愤,才会在朝堂上厉谏皇上严惩皇后。直到那日吕嫔娘娘说破宜妃的计谋,罪臣才知自己的女儿和自己都成了他人的手中的棋子。”

吕荣突地趴地大喊道:“皇上,臣的女儿死得冤枉啊,请皇上替臣做主啊。”

一旁紫鹃一听顿眼眸撑大,这个吕荣如此供词是要至宜妃娘娘于不顾而自保。

顾梓菡跪在地上,低头,嘴角微扬。看来萧家这是想弃车保帅啊!

景帝沉眼,“吕荣,你是说一切都是宜妃所谓,与你无关。”

吕荣道:“皇上,臣为子女之父,虎毒尚且不食子,臣何以舍得爱女的性命。”

顾梓菡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的笑,好个为子女之父,虎毒不食子,吕荣估计早就忘了吕梓菡的存在了吧。

景帝冷着脸看向宜妃道:“宜妃,你可有说的。”

宜妃但就凝视着景帝道:“皇上,臣妾无话可说。”

周围人都惊愕,以为宜妃至少会狡辩稍许,这话无疑是担下了所有的罪。

景帝亦惊讶,“宜妃,你可是认罪。”

宜妃嘴角扬起一抹自嘲的笑,“事以如此,臣妾承认与否重要吗。臣妾在后宫十五年,原以为能相伴皇上到老。但臣妾小看了后宫里的尔虞我诈。此番,臣妾认了。”最后一句认了透着无奈和凄楚让景帝脸上露了心软。

顾梓菡佩服,好个宜妃,也便一段话,让景帝便转了心思。

此时吕梓惠道:“皇上,臣妾说的话并无虚假,如若皇上不信大可和大理寺的人对峙。”

景帝一听眉头紧锁,思量稍许命人传了上来。

大理寺卿被押了上来,跪地大喊道:“皇上饶命啊,罪臣不过是听命而已。”

景帝冷目,“好个大理寺卿,朕倒要听听你听的是谁的命比吴越的律法更大。”

大理寺卿哆嗦地道:“皇上饶命,罪臣是听了宜妃之命才杀了姑苏,给了陷害皇后的假口供。”

“放肆。”景帝拿起惊堂木一拍,“宜妃不过为嫔妃而已,她的话影响得了这吴越的大理寺。”

大理寺卿道:“皇上,宜妃虽为嫔妃,但其母家乃萧家。宜妃的话臣何敢不听。”

顾梓菡冷眼看着大理寺卿,他这话可亦是在抹黑萧家。即便萧家能撇清皇后之事,这大理寺单看萧家的颜面便能如此妄为,这启不是在景帝心里加了根对萧家的刺。

一旁萧家大爷萧柬顿时起身跪到堂下道:“皇上,我萧家历代为吴越尽心尽力,死而后已。此番宜妃以萧家的名目做如此之事,萧家实则被瞒在鼓里。请皇上明察。”

萧柬暗暗地瞪了大理寺卿一眼,这个没用的东西,这话是想拉萧家下水。

景帝寒着脸,“宜妃,你可有话说。”

宜妃冷冷地看了眼萧柬,“臣妾但一句话,臣妾深在宫里如何和大理寺卿有所联系。”

大理寺卿道:“皇上可问宜妃身旁的姑姑,是她们让人来大理寺传话给罪臣的。”

景帝看着顾梓菡和紫鹃问道:“他说的可是真的。”

紫鹃道:“皇上绝无此事。”

“很好。”景帝点头道,“来人,给朕打三十大板,朕要看看是谁说假话。”

紫鹃和大理寺被按到地上,三十大扳,紫鹃晕死了过去。大理寺卿气若游丝地说着:“臣句句属实。”

景帝突然看向顾梓菡道:“菡姑姑,大理寺卿说的可是实话?”

顾梓菡低头道:“奴婢未曾给宜妃娘娘传过如此的话。”

景帝冷哼一声道:“很好,来人,给朕拶子,朕要看看这大理寺问得出个真话否。”

稍许,衙役拿着拶子上来,套在顾梓菡和大理寺卿的手上,大理寺卿顿时白了脸。

两个衙役一左一右拉近绳子,木棍收拢,十指连心的钻心之痛让大理寺卿终于受不住昏死了过去。

景帝冷哼,“没用的东西。”

接着衙役将拶子套在顾梓菡手指上。

景帝道:“朕再给你最好机会,宜妃可有传如此消息给大理寺卿?”

“回皇上,没有。”

拶子突地拉紧,顾梓菡额头顿时冒了冷汗。

景帝扬手,衙役松了绳子。

“菡姑姑,朕再问一次,妃可有传如此消息给大理寺卿?”

“回皇上,没有。”

景帝放下手,衙役准备拉紧绳子。

此时恭亲王轩辕墨突然开口道:“皇上,如此酷刑等同逼供。即便她说了,亦怕落了日后的闲话。”

景帝挥了挥手,衙役放开了绳子。

景帝看着十六道:“十六弟可是有办法?”

轩辕墨道:“皇上,凡事讲究个人证物证。如若都有了,皇上何必再逼供呢?”

萧柬附和道:“皇上,王爷说得极是,宜妃她罔顾律法是事实,以萧家之名做如此之事已是人证物证具在。虽然宜妃出自萧家,微臣自有教导无方之罪。臣恳求皇上严惩宜妃,已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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