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了方寸的他这样没有防备,这样无措。可是我知道怎样去拯救这模糊的关系吗?我有信心让易然爱上我吗。无止境的不确定让我整个人都漂浮起来。黎风不是个纠缠的人。却是个等爱的人。我要一直牵著易然伸过来的手,一直等。
伏在他的肩头。眺望到远处S城的黄色江水。昏黄的傍晚,他为我哭了。我应该开心的。
“我等你,我愿意。”埋在他温热的胸膛,我说出自己的选择。
茉莉花的香味残留在空气中。我小心保护著我和他的关系。妄想留住他的吻,驻留在他的肩,得到他的爱。
走下天台,已经是晚上了。我站在便利店前面,在黑夜里戴著墨镜,盲人一般。望著大街上来往的人流车流,看不清楚我跟他的关系。易然进去买三明治了,我留在外面等他。两个女孩子站在隔我两三米远的位置,斜著眼小声议论了很久。我的思绪一直思考著若即若离到底是谁想出来的词,这么贴近我正在谈的恋爱。
一个打扮很街头的女孩子走了过来,把手里的热咖啡泼到了我身上。谢谢,本来我的意识还处于飘忽状态。现在您的咖啡让我清醒了。“不要脸,去勾引易然……”我怎么不要脸了,我早晚都洗。而且他*的每次都是易然先来吻我的。
我没理她,朝车子走过去,准备上车。这个强悍的女人追了上来,一直吐我口水。骂骂咧咧的。想到不能再给易然造成负面新闻了,我不作任何反应,扶正脸上的墨镜。低头走路。她越骂越来劲,兴奋到要出手打我耳光。她跳了起来,要落手的时候手被另一个人拉住了。
“不关他的事。”
看到是易然,女粉丝马上缓和下脸色。“易然……你好。。。我只是想帮你教训他。”
“说了不关他的事,谢谢你的关心。”
女粉丝不罢休,懊恼地尖叫“你喜欢他?你怎么可以喜欢男人?你怎么跟我们交待?”
“我就是喜欢男人。请你们多关注我的作品,而不是我的性向。”说完易然拉起我的手就走。一大群人围在旁边,易然在众目睽睽下牵著我的手,走出人群。
易然大步流星地走在前面。投在街道上的影子好长,我跟著踩上去,却因为把握不好光与影的关系不能和他的影子合为一体。
刚才别人问“你喜欢他”的时候,为什么不否认。这样十指相扣地肩并肩地走著,易然,你想清楚了我是你的谁了吗?
14
绯闻风波在方霆的介入下平息下来了。各大媒体都因为维亚莱姆的势力公开道歉,说照片里的人不是易然。我低声下气地去打电话给方霆,要求他重新花重金去包装易然的形象。我以为他会拒绝,结果他一口答应,说刚结完婚,心情很好,不计较我骗他去送死了。
我不再去公司上班,怕再被记者偷拍。我呆在家里,和易然一起吃饭,睡觉,听歌,相敬如宾。既然不再是他的助理,我就没有留下来的理由,可是每晚睡觉前,睡在身旁的易然都会握紧我的手说“留在我身边。”看清楚他的决绝眼眸。我和他脸对脸,眼对眼,对峙的空气变得透明如水。
易然心里的他还在。那为什么又要留我下来。
谁爱谁比较少?谁比谁残忍?
我完全被这种迷雾一般的暧昧关系所迷惑。玻璃碗里的白色茉莉花,飘浮在清水上,簇拥著争相和空气接吻。坐在客厅的地板上,看著外面簌簌落下的大暴雨,雷电交加著。X
JAPAN的歌声飘进思绪里。上一次在这里听到的时候心像花朵一样是绽放的。此刻它却在无止境的不确定中找寻坚持这么绽放下去的理由。
拿出自己的记事簿。写下“今天是20007年8月26日,我对易然的爱与时俱增。这爱多于昨天,少于明天。我要和他越来越亲密。可是,他却不是我的情人。”捏紧手中的原子笔,眼泪滴在白色的纸页上。
易然,日日夜夜留在你身边,我到底是你的谁。你告诉我。
合上本子的时候,又加了四个字,“生日快乐。”如果是在美国,我应该会收到很多祝福的。不过,等易然回来我就告诉他今天是我的生日。他给我的祝福可以盖过别人的,一切所有,只要是易然给的,都好过其他万千。
我用微波炉烤了一个小蛋糕,加了茉莉花。烤完出来焦焦的,就抹了好多奶油上去遮住。一样的。我摸著脸上沾著的面粉傻笑。煎完几块黑椒牛排。又到附近的超市买了一瓶红酒和色彩鲜艳的蜡烛。今晚,我一定鼓起勇气问清楚,易然爱不爱我。就当在这个生日许下的愿望,让我知道我是他的谁。说不定他已经爱上我了。
一切准备好以后。我坐到餐桌前等待,十点他就会回来。我合起双手,小声念了几句祷告。
十一点,牛排冷掉,易然没回来。
十二点,蜡烛燃尽,易然没回来。
一点过后,我站起身,把餐桌上的东西全倒进垃圾桶,去洗澡。抬头看到窗外的一轮满月。下意识地伸出双臂去抱紧自己。甜蜜和疏离总是持续上演。星矢哥哥终究还是没有带我加入圣斗士。我什么都不能改变。
洗完澡,爬上床,把自己的房门锁了,今晚,我不要和易然睡在一起了。我怕我会强暴他。
15
躺下不到十分钟,“叮咚,叮咚”,门铃一直响。走出去开门,易然靠在莲的肩上,又醉得一塌糊涂。莲仍旧冷美人的样子,我觉得这个男人一定是性冷感,每天一副被人挖祖坟的表情。我去包过莲几次场,觉得这个男人长得美是美,可是太他妈阴暗了。跟冰块一样,盛气凌人。都不知道易然迷恋他哪点。
“他怎么又喝醉了?每次一见你就这样。”我咕哝道。
“有本事你叫他别来找我。”莲把易然扶进屋,头也不回地回答。
我操,你明知道他喜欢你多过我,还这样刺激我。“你不喜欢他你要跟他说清楚。不要让他对你有幻想。”
“他跟你说清楚了吗?”莲坐在床边,点燃香烟,冷冷地问。
死穴被点中,我应该应声倒地的。我窘迫地开口“没有。”
“哼……”莲冷笑著站起身。走出房间。我望著他的背影,散发出清冷的光,幽灵一般地飘出大门。我打了个冷颤,这个男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啊。
易然又醉了。不清醒的人是欢愉的。我走近他,摸著他的脸庞。叹了一口气,转身要去浴室拿毛巾帮他擦脸。“莲……”“莲……不要走,我好喜欢你。莲,跟我做爱。”易然拉紧我的手。无意识地乱叫著。
他酒后吐出的真言让我的身体开始颤抖,胸口的闷痛排山倒海,我努力稳住自己的身体重心。死穴再次被点中。掰开他的手。我要回去睡觉。不要听他说他爱别的男人。今天是我的生日。我要让自己开心。
走出几步,易然就把我重重地扑倒在地毯上。强势凶猛地压上我的身体。双手撑在我的身体两侧。呓语著“莲……好喜欢你。”我把手抵在他身上,不让他靠近。“你醉了。放开。”易然直接忽视我的话,制住我,狂乱地堵住我的唇,舌头带著最狠的劲道舔舐著。我摇头躲闪,“呜……你醉了……我不是他。不是……”
易然伸出手定住我的头,精准地吻住我,掠夺般地勾弄著我的舌头,他的唾液不停传送到进我的口腔,火热气息吹进我的口鼻,洪水猛兽般地侵犯著我。
我不是莲。
“给我,给我……”他发了疯一般撕扯我身上的棉背心。单手用力地揉捏我的屁股,顺著我的脖子往下啃咬著。“莲……好甜。”易然湿滑的长舌在我的身体上如毒蛇一般爬行。他含住我的乳尖,紧紧吮吸。胸前的突起胀痛得我咬牙切齿。被他吻得头昏脑胀的我,听著他叫著别的男人的名字,承受著他的疯狂,捂住自己的嘴无声掉下眼泪。
夹紧双腿,腿间硬而烫的分身早在易然的进攻下抬起了头,要正面回应易然的欲望。期盼了那么久的与他的结合,却少了他的灵魂。只剩下他的身体在需要著我。
格子短裤被一把扯下,下半身毫无遮掩地暴露在他眼前,易然的眼眸不再清澈,混浊并且暴戾。他无端笑了起来,“这么有反应。以前你不会这么有热情的。”手准确无误地整个包住我勃起的性器。我把头偏向一边。清楚地看到自己的眼泪滴到长毛地毯上。易然站起身,烦躁地拉下自己的裤子。躺在地上的我一抬眼,就看到他巨大壮硕的性器,喉头不禁抖动了一下。
“长夜漫漫。现在好戏才开始……。”他压上来,掰开我的双腿,用自己的性器顶住我的。来回摩擦著,火热的触感让我全身都瑟缩起来,他圈起舌头,钻孔一般地探索著我的肚脐。大手从我的屁股游走到前面的分身。我的分身在他的套弄下开始充血般地颤抖。后面的入口也已经在他的试探下门户大开了,易然火热坚硬的欲望一点点地挤进,“好喜欢你的响应,呵呵……变成我的……我要你全都属于我。”意乱情迷的男人在鱼水之欢中说著情话,却忘记自己身下喘息著的人的脸。连情人都不是的人的脸。
交合的地方不像话地火热著,我喘著气,闭上眼睛。易然如脱缰的野马,烈性万分地撞击著我的身体,深至五脏六腑的挺进和律动让我在他的侵犯下哭出了声。觉察到后面流血了,鲜血的粘稠味道和他精液的腥涩味道混合在一起。这是第一次。我第一次跟人做爱。
听到我的小声哭泣,易然稍微放慢了抽插的节奏。伏上身来轻轻吻干我的泪痕。“不要哭,这是爱你……爱你……懂吗?”说完又紧紧抱起我,让我坐到他身上,从下往上冲刺。
在对面的落地窗上看到自己和他的倒影,自己泪眼婆娑的脸是那般尖锐地呈现著自己的失望。迷失在易然怀抱里的我却抓不紧他。
爱,做了。满月的晚上,生日的晚上。宛如情人。
16
浴室的水龙头没有关好,在静静的深夜发出“嘀哒嘀哒”声。易然压在我身上,沈沈睡去。讽刺的是他的分身还没抽出。身体被人占有的感觉还在。泪干在脸上,咸味只有我知道。疯狂的性爱过后,他更让我觉得疏远。我停止了哭泣。流眼泪是弱者的行为,从小我就知道。
在这可笑的爱情游戏角色扮演中,我先入为主的替身身份让我技不如人。彻底地败给别人,输得体无完肤。易然,我给你时间了,不是吗?我等了又等。盼了又盼。努力压制住身体里每个毛孔都想要你的欲望。你却从未忘记他。即使我日日夜夜守在你身边,你口中叫的也是他的名字。
这个世界很现实,我明白。爱上一个人没有条件。不代表爱上了就不会要求回报。人们都说,得不到的是最好的。可是如果你都得不到,又怎么会知道他的好。
轻轻推开他,结合处的他的欲望也小心抽出,一瘸一拐地走向浴室。对著镜子,看著自己被男人疯狂占有后的样子。易然,谢谢你,送给我这么好的生日礼物。让我下定决心把你变成我的。现在的我坚持,就算是死,你也一定要死在我手上。双手撑在水槽两边,喘了几口气。发软的双腿没有力气。心里的强大需求却支持著自己。易然,你一定会成为我的情人和爱人。
洗完澡后,使出全身力气,把易然拉回床上。用湿毛巾擦掉他下身的精液,鲜血。帮他盖上薄毯。我不会跟他说今天是我的生日,也不会告诉他他给了我怎样的生日礼物。没有必要了。因为,接下来,是我说了算。
回到自己的房间睡觉。拿出太久没用过的枪,来回拉动著上膛,瞄准了一下,以免真的要用的时候不会手生。再次温习自己的决定。
“我的茉莉花情人。游戏到此为止。”
中午,易然蹲在床边叫我“风,起床。带你去看茉莉花开花。今天它们开得很好噢”。真的吗?好有情调,以后我也带你去布鲁克林砍人。“我不舒服。不去了。”他伸出手来摸我的头“怎么了?”关心的语气好像我是他喜欢的人。“昨晚冷气开太足了。头有点晕。”我撒谎说。“那去医院吧。刚好我也要去找医生拿哮喘药。”
易然是轻微的哮喘患者,空气质量不好和受气味刺激的时候会发病。不过昨晚做爱,他粗气喘得那么厉害,也不见他发病。易然做人果然有分寸。什么时候哮喘发作,什么时候哮喘不发作都把握得这么好。
“我再睡一下就好了。你自己去吧……”
“听话,来,起床,我帮你穿衣服。”说完就来拉我身上的毯子。我马上裹紧自己,身体上密密麻麻的吻痕怎么可以被他看到。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