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在北国+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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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在北国+番外-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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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辙,凌飞只好推开椅子,坐地上接电话,半个脑袋顶着桌子板,姿势跟地震演习似的。
  “喂?”凌飞用了很没创意的开场白,因为从按下接听键的那一刻,他的大脑就有点莫名其妙的短路。
  “喂什么喂,”电话那头的声音低而浑厚,最重要的是相当沉稳,和这会儿儿正暴走状的大闹天宫完全的搭不上边儿,“我是金子。”
  “……按你的意思我接起电话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说军团长你好?”
  “军团长是包子,我还没准备篡位。”
  “……我想弱弱地插一楼。”
  “你可以强势的插。”
  擦,凌飞扶额,他本来想问电话那头是本人么,因为对方实在冷静得不像话,但现在不用问了,无耻没下线,除却大闹天宫不做第二人想。
  “我收回。”
  “不插了?”
  “……”
  “你是不是很想打六个点?”
  “……我他妈想给你一记火焰乱舞!!!”
  “我有抵抗。”
  “抵抗你妹!”
  “再骂一个字我沉默你,直接秒。”
  “你专程打电话来跟我PK的?”
  “不,想亲自确认一下你几岁。”
  “嗯?”
  “你他妈有没有脑子啊我要几十亿游戏币盖房子?你是不是钱多烧得慌!!!!!!!”
  “……”凌飞欲哭无泪,这回真的耳鸣了。妈的你咆哮之前就不能发个通知吗T T
  施虐者还理所当然:“说话,别装死!”
  凌飞挑眉,老虎不发威你拿我当吉娃娃:“咱俩到底谁没脑子?你有脑子你能被人骗!?”
  “我他妈被骗乐意谁让你还钱了!”
  “你当我乐意还?我那是为兰博基尼洗刷冤屈!”
  “操,你小姑娘啊,还一点儿委屈受不得了?”
  “这和男的女的有毛关系?”
  “我说有就有。”
  “妈的你打电话来叫板是吧?”
  “跟你?犯不上。再说你也叫不过我。”
  “……”凌飞想揍人。
  “我以前光觉得你有意思,今天才发现你真挺有意思。”
  “……”凌飞想拿酒瓶揍人。
  “这礼拜天包子新店来张,过来聚聚。”
  凌飞瞪大眼睛,继而喜上眉梢,想揍人,想拿酒瓶揍人,机会来了~(≧▽≦)/~
  等等!
  “包子的店不是九月份就装修完了吗?还没营业?”
  “营了啊,不过还没开业。”
  “……”谁来告诉他究竟是他语文没学好还是大闹天宫语文太好了= =
  “算命的说了,九十月份大凶,不宜张灯结彩。”
  “哦,包子还信这个?”
  “前年算命的说他犯桃花,结果当月他就跟一女的一见钟情了。”
  “那不挺好么?”
  “那女的带俩孩子而且没打算跟她爷们儿离。”
  “……”
  “去年算命的让他跟媳妇儿五月办婚礼,包子特意选的五一,结果司仪迟到婚车追尾好几十桌客人巴巴搁台下听了仨小时婚礼进行曲。
  “不是选在五月了吗?”
  “算命的没友情提示他说的五月指农历。”
  “……”
  “所以你觉得今年包子该不该听话?”
  “我觉得他被这个算命的诅咒了。”
  “哈哈,行,回头我把你这话带给包子。”
  底气十足的笑声从电话里传过来,震得凌飞耳膜嗡嗡作响。谈话莫名其妙就拐到了无比和谐的氛围,凌飞窝在桌子底下苦苦思索,也没找到转折点,这楼歪得实在浑然一体。
  “那你到底来不?”
  “嗯。”来呗,干嘛不来?他这五官深邃体格健美的,会女网友都不怕,还怕男的?
  “嗯是什么意思?”
  “……”
  如果有个打破沙锅问到底奖,凌飞愿意亲自掏钱给大闹天宫颁!
  “得,那钱我也就不跟你还来还去了,矫情,周末过来哥请你喝好酒。”
  “我答应去了么?”
  “你不嗯了么?”
  “你不是不知道嗯的意思么?”
  “你最好穿着软猬甲来……”
  临挂电话,大闹天宫又嘱咐一遍地址,说你别让人坑了,从你那酒店打车过来顶多三十块。凌飞点头,在心里默念,三十。
  结果周末凌飞就发现他太天真了,计价器上明明写着三十三,大闹天宫你个骗子》_《
  包子的酒吧坐落在一条很隐蔽的巷子里,光看黑洞洞的巷口,总觉得恐怖电影不到这来取景都可惜。但一走进去,却豁然开朗,巷子两边林立着各种夜店——在凌少这儿,一切夜晚依旧营业的店都叫做夜店,包括部分肯德基和麦当劳。
  除却酒吧,巷子里还散落着花店,蛋糕店,西餐店,特色手工坊等等。凌飞在一家24小时营业的自助餐厅招牌底下久久凝望,想象着后半夜吃自助餐一直吃到日出该是多么浪漫的事。
  走到巷尾,便看见了包子那三合一的酒吧……
  你妈有酒吧叫包子铺的么!!!坑爹又坑妈有木有!!!
  凌飞揉揉太阳穴,又紧紧如墨的夜行衣,踏进酒吧的英姿颇有种就义的气概。
  酒吧里并不闹腾,因为宽敞,反而分散了喧哗。偶尔不知何处传来的嘈杂,更像一种窃窃私语。酒吧二十点开业,彼时晚上二十一点五十四分,最里面小小的舞台上一个姑娘正坐着高脚椅哼歌,听不出哪国语言,倒让凌飞想起大学生时曾喜欢过一阵子的北欧民谣。
  淡淡的,带着北欧晴朗天空下安静的凉风。
  凌飞没有再往里走,而是站在门口拿出手机拨了大闹天宫的号码,电话响了半天没人接,凌飞刚皱起眉,便被人拍了肩膀。
  回过头,一个英俊帅哥冲自己笑,还有俩虎牙:“兰博基尼?”
  凌飞的第一个念头:这货不是大闹天宫这货不是大闹天宫这货不是大闹天宫= =
  “亲爱的,你怎么游戏里外都乐意走神儿啊!”帅哥毫不见外地揽住凌飞肩膀,“走吧,金子等半天了。”
  他说什么来着?这货不是大闹天宫!世界真美好T T
  一句亲爱的激发了凌飞的灵感:“包子?”
  正把人往里带的军团长闻言停下就脚步,看凌飞的眼神巨欣慰:“居然认出我了……”
  “你就差脑袋顶上插个旗了。”说也奇怪,明明第一回见面,可却没半点陌生,甚至某个瞬间凌飞会产生一种“其实我和这家伙朋友好几年了吧”的感觉。
  “没办法,我的人格魅力就是这么明显。”
  “没发现,不过你确实比我想象的要帅。”
  “小兰,我就是喜欢你的坦诚!”
  “……”身在人家地界,凌飞决定还是不要太直白了,比如咽下那句,包子,我就是佩服你这不要脸= =
  包子的酒吧没包厢,这是凌飞被对方带到酒吧深处终于确定的。取而代之,是一个又一个的小隔断,有盆栽隔的,屏风隔的,也有其他,但都独具匠心的隔得很开,可以尽情放纵又不会太过打扰到别处,私密又舒服。
  “看见没,东北角那几个脑袋,”还没到,包子就开始指点江山,“咱团能过来的兄弟都过来了。”
  有些距离,再加上障碍物,凌飞实在看不清除了黑压压天灵盖之外的东西。但眼见着熟悉的ID成了有型的人,心情就有些异样。说是期待也好,忐忑也罢,反正挺微妙的。
  “对了,”关键时刻凌飞忽然走神儿到另外一个问题,“我没给你打电话啊,你怎么知道站门口的是我?”
  包子很是认真地想了想,末了问:“你是希望我不负责任的告诉你还是很负责任的告诉你?”
  凌飞黑线:“都来吧。”
  “好。”包子清清嗓子,“我对你有感应。”
  “还是来负责任的吧。”
  “你穿得太骚包了。”
  “……”
  于是活雷锋军团的弟兄们与凌飞的第一次照面,就以后者黑沉着脸拉开帷幕。
  “你是来聚会还是来上坟啊。”
  这是初次亲切友好和谐会晤里大闹天宫的开场白,凌飞记了一辈子。
  说不上为什么,在场坐着五六个人,环肥燕瘦品种齐全,有包子那类阳光型的,显得嫩且年轻,有东北乱炖那种气质型的,显得温柔优雅,有天堂的眼泪那种朴实型的,一看就还在念书,有青楼听风雨那种猥琐型的,小眼一眯,就好像哪家姑娘被惦记上了。但偏偏,他就是能认出来大闹天宫。
  如果说奶黄包是脑袋顶上插了旗,那大闹天宫就是脑门儿上别了胸卡。有规定玩守护星的哥们儿就一定要长成守护星么= =
  那肩宽,那腿长,那虎背熊腰……
  “金子哥,我觉得兰姐被你震住了。”彼时,凌飞还不知道这个戴眼镜的是东北乱炖。
  “那个,我能弱弱地插一句么,”不知道头发上打了一瓶啫喱水的是青楼听风雨,“我也被兰姐震住了。特区来的就是不一样,这气质,多忧郁!”
  更不知道格子衬衫牛仔裤一水学院风的是天堂的眼泪:“我觉得小兰眼睛里有好多话想对我们……呃,更正,是想对金子哥说。”
  把奶黄包挂在自己脖子上的胳膊弄下去,凌飞闲庭信步地走到大闹天宫面前,手指一勾:“你,起来。”
  “擦,公然挑衅啊!”活雷锋们兴奋了。
  大闹天宫轻抬眼皮,看了凌飞两秒,干净利落起身:“想单挑?”
  凌飞微微仰头,踏实了:“想看看你多高。”
  守护哥额角开始跳动:“你能好奇点儿有用的事儿么?”
  “比如?”
  “我叫什么。”
  “你不是大闹天宫么?”
  “……”
  画面,静止。
  青楼拉过天堂,问:“你说金子哥现在想什么呢?”
  天堂:“为嘛有些人游戏里欠抽游戏外更欠抽。”
  乱炖拉过天堂,问:“那金子哥现在是不是手痒了?”
  天堂:“不,是蛋疼。”

  第 25 章

  活雷锋军团都老熟人了,从这个游戏开服混到现在,谁脸上有几个痦子都清楚得不得了,唯独凌飞是新来的,且初次抛头露面,这就好比新娘掀起了红盖头,谁都想瞅上几眼,于是凌少一出场,就成了焦点,直至落座,聚光有增无减。
  “想喝什么?”奶黄包随意地坐到沙发扶手上,殷勤招待。
  凌飞眯起眼,总觉得对方脸上的笑容很可疑,你笑容可掬没问题,但笑容太可掬就让人不得不警惕了,尤其是周围还有一圈同类笑脸:“如果你们再拿动物园里看孔雀的表情看我,老子要发群招了。”
  奶黄包乐不可支。
  天堂好奇地凑过来打听:“为什么是孔雀,不是老虎猎豹狮子大象啥的呢?”
  凌飞轻蔑地瞥对方一眼:“你觉得它们好看?”
  天堂风中石化。
  东北乱炖很有书卷气地推推眼镜:“受教了。”
  一直没说话的酸菜要烂在缸里发表了今天晚上的第一份感想:“信兰哥,得永生。”
  乱成一锅粥的初体验过后,战友们才真正干了聚会的第一杯酒——
  “祝贺包子铺开业大吉!”
  凌飞喜欢这热烈的气氛,跟大家一起痛痛快快干下这杯,尽可能忽略掉“为什么总觉得是在庆祝早点铺开张”的微妙违和感。
  酒精下肚,聚会正式开始,首先自然是互相介绍。
  其实对于战友来讲,姓什么叫什么工作哪里什么性质都是浮云,反正大家游戏里相识,游戏里交往,我知道你手法行不行人品好不好就够了,你是月薪一百万还是年薪一百块和我有半毛钱关系?这玩意儿又不和BOSS的掉率成正比。
  事实上刚认识那会儿活雷锋们也都是这么交往的,游戏里游戏外几乎没区别,都是叫ID名字,都是聊游戏的事儿。但随着认识时间越来越长,总不可避免的会说些游戏以外的,比如谁谁考试又挂了,谁谁又被女朋友踹了,谁谁要当爹了等等,偶尔谁落了难,哥几个还得支援。
  游戏就像个总枢纽站,慢慢就串起了ID背后的东西,形成了介于真正哥们儿和普通网友之间的第三种关系,战友。基于虚拟,却又带点现实,没哥们儿那么亲那么两肋插刀,但绝对比纯网友关系更铁,有情有义。
  所谓互相介绍,其实就是凌飞自己一帮,人家早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活雷锋元老一帮,这么个互相法。天堂的眼泪是这里面最小的,也是最活泼的,义不容辞揽下司仪的责任。
  “兰姐,我是天堂的眼泪,我叫刘洋,我是什么和我叫什么是两码事儿你懂了么?”
  凌飞看看青春洋溢的天堂弟弟,又转头看看大闹天宫黑云还没消散的脸,悟了。拿起酒跟天堂碰了个杯,凌飞大大方方自我介绍:“兰博基尼,凌飞。”
  天堂龇牙乐:“我觉得还是叫兰姐更亲切。”
  明明被揶揄,可凌飞一点也不会想要生气,反而嘴角总不自觉上扬,好心情来得毫无道理。而且平日里他是有话都懒得说,直接喝酒直接疯多自在。说话?没劲。可这会儿看着天堂那张比游戏角色还要卡哇伊的正太脸,凌飞好像忽然明白上帝捏人的时候干嘛要让嘴除了吃饭还能说话了。这和游戏里打字不一样,从有形无声变成有声无形,感觉不赖:“你比我想象的,更可爱。”
  天堂囧,半羞涩半无奈地商量:“咱能换个形容词儿么?”
  凌飞微笑:“等再上游戏我给你买张改名卷吧,叫可爱多怎么样?”
  天堂阵亡,换青楼上。
  “祖国是我妈,军团是我家,青楼听风雨,踩遍天下花。孟醒。”
  凌飞第一个念头是,白瞎这好名字了= =
  “小兰,”青楼哀怨了,眨巴着小眼睛控诉,“你都不跟我握个手么……”
  凌飞哪敢怠慢,连忙握住,且真诚道:“你比我想象的……更强悍。”
  “我以为你会说更流氓。”
  “我以为它俩是同义词。”
  “……”
  东北乱炖和酸菜要烂在缸里同时出场,难得的正常人。凌飞依次与之颔首,最终目光落到了勾肩搭背的包子和金子身上。
  巨星都是压轴的,凌飞懂,但没想到接下来冲他微笑的是包子。
  “包小光。”
  壁灯的映衬下,包子的五官愈发俊朗了,不用说话,光一张脸就足够好男人标准。凌飞看得心旷神怡,特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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