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爱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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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爱你吗-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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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啊!」
  季桀依然被小马一把抱起扛放在肩膀上,他挣扎地想下来,却被柏瀚从後头一把撑住屁股只好牢牢地抓住小马的肩膀无奈地被扛进庙里头。
  三个人虔诚的跪在光洁的地板上手持三柱清香口中念念有词的跟关圣帝君祈求心中的愿望。
  之後小马要季桀去抽签,季桀拿著上面写有签诗号码的竹签到放有签诗的抽屉里拿出一张长条状的纸片。
  
  否极从今喜泰来 龙泉磨拂旧尘埃 
  莫信守已无他望 闭户深居也获财 
  
  季桀将纸片拿给小马和柏瀚看了半天研究了半晌,仍看不出其中的端倪。
  於是三个人决定拿去给庙里面专门帮人解签诗的老先生或老太太替他们解答。
  一个两鬓霜白身穿藏青色长袍的老先生看到了签诗後,沈吟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问,「是哪一位要问?问什麽?」
  季桀被小马和柏瀚双双推坐到老先生的跟前,非常鸡婆的,「他啦!就一直很倒楣咩,车祸不是重伤就是要赔一大笔钱,想问问看他什麽时候才会好运起来。」
  老先生望了望眼前娇小的男孩,再看看手中的签诗,脸上带著喜悦的神情开口解释,「这张签诗上面是说你应该快出运了,不会再这麽倒楣了,像这一句“否极从今喜泰来 龙泉磨拂旧尘埃”指的就是最坏的已经过去了,从今开始,好运将接连而至,就似用龙泉来洗去尘埃一般。下一句“莫信守已无他望 闭户深居也获财 ”就是告诉你,不要听信没有希望的话,只要坚持自己的立场,就算是待在家里,也能得到财富。」
  小马和柏瀚在一旁听到季桀抽到了一张好签也替他十分的高兴,不停地推打著他小小的肩膀,「诶!老天爷说你待在家里也能赚大钱吔!」
  「用什麽赚?用脚指头喔?你们两个白痴笨蛋加三级的家伙!」季桀没好气的睨著两个光长个子不长脑的同伴。
  不过光是那句“否极从今喜泰来”就让季桀暗暗地高兴不已,因为总算能够摆脱长久已来一直跟在自己身旁那数之不清的楣运,就算不能像签诗上面写得可以待在家里啥都不做就能赚钱,只要不再倒楣下去就该开心的了,不是吗?
  但老天爷总是喜欢开玩笑!季桀做梦也想不到,七岁那年发生的惨事,并未完结而是待续!



可以爱你吗?…2

  第二章
  
  挟带著水气的寒风使得隆冬的夜晚比起白天的气温硬是低了好几度,季桀打了个寒颤双手环肩缩著脖子在街道的一隅独自伫立著。
  心中不断的暗自骂道,死小孩!都跟他们说下了课要早点回家,现在都几点了?!还在外面鬼混!等一下老爹看不到人又在那边鬼吼鬼叫的,我就拿你们几个剥皮煮下水汤!
  一道温暖的光线从一扇拉低的铁门缝隙中微微的透出,一阵刺耳的金属刮擦声在不远处响起,里面缓缓地步出一个有些佝偻的中年男子身影,他向著季桀伫立的街角行去,低沈沙哑的声音中透露著疲惫,「别等了,小桀,你不是还要去帮范楚代大夜班吗?先走吧,不然迟到了人家店长会说话的。」
  「可是老爹,小玉跟小铁还没回家,也没打电话回来,我很担心他们又被之前的………」
  话音未落,中年男子挥了挥手,不要紧的说,「没事的,那两个孩子我能从他们手中要回来一次,就能要回来第二次,倒是你自己要多小心点,知道吗?」
  季桀咬咬下唇,甩了甩头,像是要把深印脑海中的血红影象抹去般,他对著老爹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你放心吧,他们这麽多年没见过我,应该认不出我了才对,你也先回屋里去吧,天冷,你老人家身体不好,经不起风寒。」
  老爹拍拍季桀的肩头,「万事还是小心为妙,其他人我说什麽都有办法去要回来,唯独你,你若真是被那帮人找到了,就算我请出各地方大老去要人,人家说什麽也不会让你再回到我身边。」
  季桀不经意的握了握垂於身侧的双拳,他知道自己能够逃出生天活到这麽大,除了老天爷保佑外,老爹花了多大的功夫,请托了多少人情才是重点!
  但他不知为什麽自己会受到那帮黑衣人的“重视”?
  
  挟著水气的冷空气在将近凌晨之际转成了下起绵绵细雨的天气,季桀骑著破旧的小绵羊机车赶往范楚上班的超商。
  细雨不断地打在全罩式的安全帽前罩上,模糊了季桀的视线。
  他伸出手抹掉前罩的积水,努力地辨视著路边的门牌号码,心里嘀咕的恼怒著,干嘛要答应范楚在这麽冷的夜里去帮他代班!然後那个有异性没人性的死家伙在电话里也不把地址说清楚,害他得慢慢地边骑边找那家该死的超商!
  将注意力完全放在路边门牌号码上的季桀并没有注意到一辆黑色的保时捷硬顶敞蓬跑车就停在自己约五十公尺处的路边。
  
  「好,乖,我有空就过去看你好不好?别这样………」
  哐当一声,车尾遭到重力的撞击让整辆车稍稍的晃动了一下,正讲电话的男子皱了皱眉头,回头看了下後车窗,却没看到应该看见的另一部车,他好奇心起,边讲电话边打开车门绕到车後头去察看情形。
  一个倒在车後的娇小身子引起他的兴趣,他先用脚尖处轻轻踹了踹倒在路面上的小人儿,发现对方竟然一动也不动但却发出像是受伤的呻吟声,他动手打开安全的前罩,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直瞅著他看,说出来的话却令他为之发噱。
  「我要赔你多少钱?」微微颤抖的发白双唇吐出有些不稳的话语。
  我要赔你多少钱?!这好像不是一般人发生车祸後应该有的反应吧!
  倒在地上的小人儿似乎认定自己把车撞坏了。
  从未遇到这种情形的易子寒突然决定好好的作弄这个不知道是男生还是女孩子的小家伙。
  电话那头一直没得到回应的人著急地喊著,「子寒,子寒发生什麽事了?」
  「没事,你先睡,我待会再打给你。」易子寒草率地打发了对方的问题,接著直接将电话关机,然後蹲了下来,一脸严肃地看著仍倒在地上的季桀。
  「现在天色很黑,我也不晓得我的车到底被你撞成什麽样子了,不然你先上车,我送你到医院以後再来好好谈谈!」
  一听到对方要自己先上车,季桀将整个身子缩得小小的企图躲过对方伸过来的大手,「不要!我怎麽知道你打算对我做什麽?!」
  好个防备心超重的人呵!
  「不然你打算怎麽处理呢?」易子寒平心静气好以整暇地看著仍然在做垂死挣扎的季桀。
  「我………」从手肘处传来的尖锐痛感让季桀苍白了脸,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把你的…名片给我…,我…明天再…打电话给你,这样总可以了吧!」
  易子寒露出不信任的表情睨著季桀,「我怎麽知道我把名片给你之後你会老老实实的跟我联络?」
  「这……」对方会有这样的顾虑也没错,季桀咬了咬下唇,「不然你想怎样?」
  「那麽……」易子寒完全不给季桀思考的馀地,一把就从地上将他抱起,然後塞进车子的後座,「就先这麽办吧!」
  季桀完全没料到对方居然会强行将自己“押上”车,立时发出可比猪只要遭人宰杀时的尖锐惨叫,「救郎喔~~~有人强劫啦~~~」
  「闭嘴!再叫我就强了你!」易子寒对著躺在後座的季桀恐吓道。
  遇到歹人了!呜…………………………季桀的心里在哀嚎。
  
  易子寒坐在驾驶座上利用後照镜的反射打量著在後座缩成虾球状的季桀。
  只见,他不安份的对著车门又抠又拉试图将车门打开。
  易子寒不禁莞薾,头也没回地开口,「小朋友,在学校老师没有教你车子在行进中是不可以打开车门的吗?」
  小朋友?!你是瞎了还是眼睛被狗屎糊到?!我大到都快要可以选立委了,还小朋友咧!季桀在心里不停的咒骂著。
  季桀生气地回道,「那你老师没有教你不可以强迫别人做他不想做的事吗?!」
  易子寒耸耸肩不置可否地,「当然有,而且我的老师还告诉我,别人受伤的时候要发挥爱心送他到医院去就医,我现在是在日行一善吔!」
  你老师卡好啦!季桀瞪著易子寒的後脑勺在心里暗暗地痛骂,却被易子寒接下来的发言惊得全身寒栗四起。
  「而且我还不知道我的车子被你撞成什麽样子了,既然你说要赔我钱,我总得打听清楚你身上到底有多少钱可以赔给我。若你真的没钱,我就找个牛郎店把你卖掉,这样才符合经济效益不是吗?」
  哇哩咧!还经济效益咧!我也不过不小心去撞到你的车子屁股,你这个混蛋竟然就要我去卖屁股还债!你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大坏蛋!
  季桀知道自己绝对不是前座那家伙的对手,於是他决定伺机而动,一待车子停稳就打开车门逃得老远,绝对不能轻易地让这个看来就是黑道的混蛋得手!
  
  没料到看起来受伤颇重的小人儿竟会不顾自身安危的逃开,易子寒冲下驾驶座迈开大步跑往尚未逃远的小家伙身旁,伸长手一把就捞住飞奔而去的身躯,将之抱在怀前大声地喝斥,「想死也不是用这种办法吧!」
  季桀猛地被人一把抱住,下意识地开始挥动手脚死命挣扎,口齿不清的大声嚷道,「救郎喔!救郎喔!有人抢劫~~~~,救…………」话音未落,唇已被封住。
  温热柔软的触感让季桀一时之间脑袋一片空白,僵直的接受一名陌生人最亲蜜的接触,忘了挣扎,也忘了自己正要逃离这个看起来就很危险的陌生人。
  唔~这小家伙身上的味道挺好闻的嘛,嘴唇吻起来也挺柔软的,还香香甜甜的,易子寒忘我地用嘴唇逗弄舔吮季桀粉嫩的薄唇,接著用灵巧的舌尖轻撬开微启的唇瓣,窜入温热的樱口中去勾弄滑腻的丁香小舌,与之缠绕吸吮其中的馥津,经过数分钟之後才意犹未尽的放开季桀被吻得红肿的唇瓣。
  季桀呆呆地望著脸前放大的俊俏脸孔,直到发现对方用带著玩味的表情直瞅著自己,刹时红了脸蛋举起手用力地擦拭适才被人侵犯的嘴巴,「你,你,你这个变态!色狼!王八蛋!」
  「是吗?我看你刚才还挺享受的不是吗?怎麽才亲完就翻脸不认人了?」易子寒又想倾身向前亲吻气羞脸蛋的季桀,反被他一巴掌差点打歪了脸颊。
  季桀怒火冲天地对著还紧抱著自己不放的易子寒大吼,「你这个大混蛋!你还想做什麽?!嘶─────好痛!」动完手之後的季桀突然发现右手手肘痛得快举不起来。
  从未挨过他人巴掌的易子寒怔忡了一下,心想,你这个小家伙,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我的俊脸上动手,从古至今,你还真是第一个!
  但在听到季桀忽然喊痛的当儿,低头往他身上的运动外套已然破损的手肘处看去,才发现一大片鲜红的血渍正迅速地扩张它的领地范围。
  易子寒心里暗啐一声,真该死!
  一把抱起痛拧了脸的季桀,原本因为挨了一耳光的气极败坏,转变成担心的怒火攻心,「不准动!再吵,我就再吻你!」
  耳闻易子寒严厉的训斥,季桀原先还打算枉动的身躯,此时只得乖乖地窝在他那宽阔厚实的胸膛里,任凭他将自己带往未知的地方。
  
  急促的脚步声在医院的急诊室并不反常或突然,只是当一个帅到不行的大男人抱著一个性别不明的小家伙冲进来,一脸担心的恼怒表情全让在场的人傻楞在原地数秒,才清醒过来。
  一个看来颇有威严的护士趋前用著关心平和的口吻询问,「发生什麽事了?车祸吗?伤患还有意识吗?」接著便带领易子寒往空的床位走去。
  易子寒小心翼翼地将怀中的季桀放置到床铺上,让出位置给身旁的护士,离开前还不忘悄声地在季桀的耳边说道,「如果你不听护士阿姨的话,我就叫护士阿姨拿最大支的针筒对付你!」
  呜…………………,好奇怪的怪叔叔大坏人~~~!季桀像是一只垂著双耳的幼犬睁著水汪汪地大眼盯著眼前的陌生人,心里默默地下著注解。
  在一旁的护士并没有漏听这段带著童趣的“威胁”,她“噗哧”一声地笑了,然後用著同情的眼光望著病床上的小伤患,「好啦,我们先帮你处理身上的伤口,痛的话要说哟~然後我们再看看你其他地方有没有受伤,好不好?」
  「不要用那种跟幼稚园小朋友说话的口气跟我说话,好不好!我已经很大了!」季桀气呼呼地抗议声连连。
  「是吗?!如果你觉得自己被当成小朋友是种污溽,那刚刚不听话硬从行进中的车辆往外跳的人是谁啊?」易子寒趁机用手指弹了季桀的额头一下,清脆的响声让人不得不怀疑他下手力道的轻重。
  「啊!好痛!你这个超级大变态!」季桀捂住自己被弹红的额头大叫。
  护士连忙制止易子寒的行动,「先生,请不要这样!」然後转过身去严厉地盯著季桀,「你刚刚真的跳车了?所以手上的伤是这样来的?」
  「没有没有,护士阿姨你不要听那个变态怪叔叔乱讲,我才没有跳车!我只是不小心去撞到他车子的後面倒在路上才会受伤的!」
  季桀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被人栽赃嫁祸,他恨恨地看向一脸得意的易子寒,後者耸肩不置可否地轻松模样,更是让他想一拳揍歪他的帅脸!
  「真的?」
  「真的啦~~,我发誓!」季桀才举起右手想做出发誓状,尖锐的痛楚感随即袭来,痛白了一张清秀的小脸。
  护士见状,立刻请一旁的易子寒帮忙抓住季桀的右手,「先生,麻烦你抓住伤患的右手,我要用剪刀剪开伤患的衣袖。」
  露出来的右手手肘处一片的血肉模糊,护士用大量的生理食盐水冲洗伤口,很意外地居然没听到伤患的唉叫声。
  她抬头看向季桀,却发现他抿紧了惨白的双唇,不发一语地注视著自己的伤口,全然不似一般人在看到自己伤得如此严重下,那种唉爸叫母惨叫连声的退缩模样,反而是勇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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