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然是鬼喔?!当然是我!」季桀也没什麽好脸色的看著易子寒。
心想,妈的!就你有下床气?!我也有!而且还不见得比你小!
也不想想昨天夜里是谁三更半夜了还摸上别人的床吃豆腐的?!
重点是………色大叔,你的脑子有问题吗?
居然给我裸睡!裸睡也就算了,还像只八爪章鱼一样,整个人巴在身上怎麽弄怎麽搬也弄不开!
我不是那些欲求不满的女人!不需要你爱的抱抱!
试想,每当睡得好梦正酣之际,就有个裸身帅男钻进自己的被窝里抱著自己,还是零距离的全身紧贴,要人不去意识到下腹处那块隆起,实在是件很难的事。
更何况色大叔的睡癖其差无比!
不但喜欢抱著东西睡,连脚都要夹著东西才会乖乖躺好睡觉。
这是哪门子的烂习惯!又不是无尾熊!
也许有人会说,这是爱情的表现嘛,干嘛这麽计较咧?
问题是,我跟色大叔并不相爱啊!
而且每次都是在凌晨三点多爬上人家的床,人家睡得正入眠,却总是被他毛手毛脚的摸上好半天而惊醒过来,再由他乔了老半天姿势跟位置才能再继续睡,可季桀一旦被人吵醒之後,就很难再入眠。因此,连续一个礼拜下来早就严重的睡眠不足!
所以,季桀小朋友的眼眶下面现在有著深深的眼袋和人家俗称的黑轮两大个!
易子寒才不理会季桀那比臭豆腐还臭的脸色,他将脸蹭在季桀因为几度挣扎之下裸露出来的胸脯上,闭上双眼深深的嗅闻季桀身上散发出来的清淡皂香,满足的长叹出声,「好香,再睡一下啦,反正时间还早呀。」
季桀见到色大叔毫无反省之意,他实在是纠缠的累了,直起上半身将易子寒拨开,迳自爬跨过他修长精壮的身躯,却不料被易子寒一把捉住足踝拉到身下抵著,「你要去哪里?」
「去厕所!」
「去厕所?」
「不然咧?早上起来本来就会想上厕所啊!不然你起床第一件事都做什麽?」季桀觉得色大叔一大早的神智大都呈现当机状态,常常会答非所问,不然就是会问一些正常人都觉得正常不过,他却觉得很怪异的寻常事情。
易子寒把季桀的没受伤的小手放到自己的跨下,那儿正十分有精神的昂扬充血著,羞得季桀把手赶忙缩回来,吞吞吐吐的差点说不出话来。
「色大叔!你在做什麽啦!要摸你自己摸就好,干嘛拿人家的手去摸你的………,」红得通透的两颊气嘟了的小嘴,吸引易子寒把季桀用双臂困在怀中,刻意的缓缓移动下半身摩蹭著,然後将嘴唇贴上翘起的双唇,含吮舔弄,趁季桀喘不过气的片刻,把灵巧的舌尖探入充满蜜津的小口中,勾引纠缠。
良久,才意犹未尽的放开被吻得红肿的双唇,带著诱人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季桀红透了的小脸蛋,坏坏地补充,「色大叔起床第一件事,比较习惯来个法式湿吻和晨间运动哟~」
又来了!每次都这样!
季桀气极败坏的瞪著易子寒,却不敢大声的抗议,实在是在试过一次之後,他就发现乖乖的让色大叔吻会比较保险!
原因无他!
起因在於头一次把色大叔从睡梦中吵醒,季桀就让意识尚未清楚的易子寒压在身下狂吻也就算了,顶多当被疯狗咬。
可是,易子寒边吻竟把咸猪手往季桀的跨下探去,接著不顾季桀疯狂的扭动与挣扎而将季桀的睡裤和小内裤脱下,一手就抛到床底下。
精壮的身躯压在自己的身上,季桀觉得混身热的要命,他死命的用著没受伤的手去推易子寒,但力气毕竟不如人,加上另一只手还上著石膏,他只能看著易子寒在自己的身上点起簇簇的火花,欲火难耐脸色潮红难过的扭曲了脸孔。
嘴巴只能吐出热气的小声求饶,「不,不要摸……那里不行,不行啦~~」季桀想尽办法将被人顶开的双膝并拢,但易子寒才不理会季桀的抵抗,低下头含住季桀火热的分身吞吐,还利用舌头以绕圈圈的方式缠裹,双手不停歇地玩弄著两颗青涩的果实……
从没有经历过这种性爱方式,季桀的眼神开始涣散,注意力全被吸引到跨下的火热的那一点,他嘤咛地泪流满面,断断续续地发出呻吟,「好热……嗯~不,不要了~嗯嗯~人家不要了~~啊………」季桀突然弓起身子抱紧易子寒的头,全身怵怵地颤抖不已。
待易子寒抬头望向身下脸色绯红气息不稳的小小人儿,嘴角边还淌流著略带乳白色的透明液体。
易子寒在季桀面前伸出豔红的舌尖舔掉沾附在嘴角边的白浊,痞痞地把脸凑近季桀,「好多好浓喔,你多久没做过了?」
压根就没做过!是季桀在缓过气来之後闪过脑海里的第一个念头。
彷佛会读心术一般,易子寒收起了痞样,变得异常的温柔,用手指抹掉季桀脸颊上的泪,「没做过是吗?」
像是经过百米赛跑的最後冲刺,季桀累得不想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那色大叔今天只好做到这里,下次再做完全套………」
啥咪?!做完全套?!我不要啊~~~~~
季桀脸上充满恐惧的表情让易子寒有点受伤,「你不喜欢?」
看到易子寒脸上受伤的神情,季桀吞了吞口水,期期艾艾地小声嚅嗫,「也不是啦……」
听到季桀并没有排斥自己碰他,易子寒心情好了大半,挑眉望著季桀依然红通通的脸,「那是…………」
「谁叫你一下子就脱人家裤子!还把嘴巴放在那个那个地方,一直吸一直舔一直玩,害人家一下子就……就………」把脸埋进枕头,季桀决定要当一只鸵鸟。
不可否认,易子寒的功夫真的很好,让自己真的很舒服,可是他实在不太能接受跟男人做爱啊!
「这也不能怪我啊,你那麽香,身体又小小软软的,抱起很舒服嘛,而且本来我只是想叫你不要一直扭来扭去,可是你都不肯给我开口的机会,我又被你蹭得下半身都硬了………」说著把依然充血硬挺的热烫欲望顶了顶季桀的臀口,「不然你用手帮我,好不好?」
「我不要!」季桀头也不抬头的断然拒绝。
「真的不帮?」易子寒拿著哀求的眼神看著怀下的人儿。
「死都不要!你这个色大叔!」却发现易子寒心怀不轨的拿起自己没受伤的小手往他的勃发处摩蹭,软言软语轻声哄道,「我想你摸我嘛~~~好不好?」温热的气息吐在红得发烫的耳朵,让季桀躁热的身躯不停地微微颤抖。
季桀伸出粉色的舌尖舔了舔突然发乾的双唇,他心里犹豫著到底要不要接受这个油嘴滑舌专靠女人吃饭的色大叔,那如此让人难以启齿却又不忍拒绝的“邀请”?
若是这次真接受了,难保下次色大叔不会又在意识不甚清明之际对自己乱来,但拒绝了,色大叔那受伤的表情实在令他有点同情………
可是色大叔每天每天都在女人堆里打滚,应该不会有欲求不满的情形啊…………
那为什麽他会对身材普通,相貌平平,家世不明,学经历不清的自己那麽有“性趣”?
想到这里,季桀又舔了舔嘴唇,那闪耀著水光的粉色双唇勾得易子寒下腹一阵躁热,直觉得想把身下的人儿吃·乾·抹·净,一丝不剩,连骨头都不留。
但在望见季桀又一副“老师,我有问题要发问”的模样,他强抑住叫嚣著要满足的欲望,无比爱怜的轻抚著季桀泛著朝红的脸颊,「怕吗?」
季桀摇了摇头又点点头,「不是很怕,可是又觉得怪怪的,两个男人抱在一起摸对方的那个地方是同性恋才会做的事吧?」
易子寒又挑眉等著季桀的下一句话,季桀吱吱吾吾地才继续他的发言,「可是色大叔不是同性恋,我也不是同性恋,那为什麽色大叔会想要摸我那里?然後又要人家摸你那里呢?」
这番话有如一颗原子弹炸得易子寒楞住了。
是啊,自己并不是同志,也从不接男客,但是为什麽跟小吉娃娃睡在一起时,就会想抱他入怀,甚至想做爱?想看到他在自己身下娇吟喘气被自己满足的模样?
是因为同情而进一步产生的感情?还是莫名的在相遇的初始就被植入了名为爱情的种子?
「那你会觉得色大叔摸你很恶心吗?」易子寒的语调越发显得温柔而轻缓。
就是不会才令我困扰嘛!季桀在心里哀嚎。
从小就和一群男人生活在一块,大家在换衣服甚至洗澡的时候也常常坦诚相见,一点也不觉得需要扭捏作态,只不过大家也不会有事没事就去打探对方下面那块“禁地”到底长得啥模样或有意无意间去抓摸对方一把,偶而间的偶而才会半开玩般的把对方的双腿大张地去撞击或摩蹭某些物体,而这种有点恶劣的处罚俗称『阿鲁巴』!
几乎每个男孩在念书时代少有不被同伴处以“阿鲁巴”之刑的,但当时约半只有痛到一个不行或尴尬,而不会有兴奋或舒服的感受,除非他是个被虐狂那当然就另当别论,但是季桀对於易子寒在他身上所做的一切都只有一种感受───
很舒服,不恶心,却让人脸红心跳的困扰。
「是不会啦,但是会让我觉得很困扰,会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个同性恋?如果我不是,那我应该会很讨厌被你摸,可是我又不讨厌被色大叔摸啊………」惊觉自己说错话的季桀猛地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就看见易子寒一脸色眯眯的把季桀抱到他的大腿上跨坐,将勃发的火热贴紧季桀的下腹处与季桀疲软的分身两相依偎,接著用大掌包裹住两人的欲望开始快速猛烈的套弄。
「啊~~你犯规!哪有人家像你这样,一句话都不说就……」季桀接下来只能发出支离破碎的呻吟和暧昧不清的吟哦。
好热,好热,真的好热而且好胀…………
身体全部的血液全集中到某一点上,季桀把上半身依到易子寒的胸膛上紧紧的靠在一起,下巴搁在易子寒的颈窝,双眼紧闭,咬著下唇企图不让自己那淫荡的呻吟声溢出口中。
易子寒的手握住两人的分身不断地加快套弄的速度,另一只爱抚著令人爱不释手的光滑裸背,嘴里低吟著,「不要忍耐,叫出来,我喜欢听你的声音,我喜欢听到你被我满足的声音。」
「不~要~啦………啊啊啊,好胀好热,真的好热~嗯嗯嗯………慢·下…来~我不,不行……了~~」
「等我一下,啊~等我一下………跟我一起,一起………」
话音刚落,季桀在两人身体交缠之处激射出一股白浊的液体,跟著易子寒也同样的射在季桀的身上,有一些喷到了季桀小小的胸脯上。
好累哦~~~
原来做爱做的事那麽累,下次不要跟色大叔一起睡了,他那麽色!一定会每天都要人家陪他做这麽累的事,这样下去有一天我一定会死在他手上的!
季桀泡在弥漫著水蒸气的浴缸中,半眯著眼睛看著易子寒为自己清理身体,累得连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易子寒好笑地看著懒洋洋的让他清洗的季桀,让水蒸气薰成粉红的肌肤看起来秀色可餐,不过易子寒可不是个色欲薰心的大坏狼,他知道刚才的前菜已经让毫无任何性爱经验的季桀累坏了,他决定慢慢地啃慢慢地吃慢慢地吸吮,直到自己深入季桀的骨髓成为他的一部份,再也不可自拔,才要一口气的把他“吃”了!
「很累吗?」
「嗯~很累很累,我想睡觉。」嘟著小嘴,季桀不自觉地撒娇。
「好吧,我们回床上继续睡,你要抱紧罗………」一把抱起还泡在浴缸里的季桀,易子寒边滴著水边走回床铺。
季桀吓得大声抗议,「不要每次都不说就突然把人家抱起来!还有要擦乾才可以上床,不然床湿溚溚的怎麽睡?!」在易子寒路过披挂有大型浴巾的椅背时,季桀顺手抽起将它盖在易子寒的头顶,边擦边嘀咕,「都这麽大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万一你感冒了,谁来照顾我?」
易子寒从浴巾底下露出半颗头,眼里带著兴味瞅著像个贤妻良母般为他擦拭的季桀,「你会心疼我喔?」
「你……你少废话啦!谁…谁担心你了?!我是怕自己会被你饿死,你现在可是我的衣食父母,我当然要好好关心你啊!」季桀越说脸越红,「放我下来啦!不然会没办法擦到其他地方,还是你要自己擦?」
易子寒接过季桀手中的浴巾,季桀有点发窘的看著地面,不敢抬头看向他的脸,却能感受到易子寒体贴的帮他把濡湿的身体擦乾,再把浴巾放回季桀的手中,「礼尚往来,我帮你擦乾了,现在换你帮我把还没擦乾的地方也擦一下吧。」
胡乱地擦拭过易子寒的下半身,季桀先发制人的跑回床上钻进被窝里,预备再当一次鸵鸟。
易子寒也不心急,他拉开被子缓缓地爬上床靠近季桀,将他安置在自己的怀中,并小心翼翼地避开季桀受伤的手,抚了抚他的头发,「晚安,小家伙。」
所以,有了上述的经验後,季桀就自己利用空档打扫了一间客房自己睡,只是…………
唉~~~那只变态怪叔叔哈士奇还是会在凌晨回家的时候就跑来自己睡觉的房间,然後在睡醒时分就给自己一个法式深吻,若是自己反抗不给亲,就会对自己上下其手,一定要让自己有过激射的高潮才肯放过!
嘴里咬著银色的叉子,易子寒看著小吉娃娃在厨房忙碌的身影,突然有种幸福感把整颗心脏撑得满满的。
他忆起那个为了他们爱情而执著的女孩,跟小吉娃娃很像。
不是外在形貌的相似而是那种给人的安心感,就算彼此都不说话安安静静的坐在一起,就有种温暖舒适的氛围充满在整个房子里。
但那女孩的执著坚强也和小吉娃娃类似的令人无法分辨出不同之处何在。
只是有一点是那女孩跟小吉娃娃不同的,小吉娃娃可以保护自己也懂得保护自己不需要他的担心,也不会受到他的连累,毕竟组织还不知道小吉娃娃和自己的关系…………
和自己的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