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为赢(律师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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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为赢(律师文)-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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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朝着这个邋遢的小子喊了一句:“你先把自己手上和脸上的东西擦干净,不然就别回来。”
柳时鑫一脸受伤的表情,看着就像我扔在路边的一条小巴狗,委屈的不行:“哦……”
我躺在床上数天花板上有多少块瓷砖,停下来的时候觉得自己一定是快要闷疯了,不然怎么会干这种傻事?
柳时鑫一边在裤子上抹手,一边推门进来。我偏头看着他,非常好奇这个男人是不是真的比我还要大两岁。
“那边情况怎么样了?”我问,“按理说白邱他们都忙疯了,怎么见你这么清闲?”
柳时鑫摸了摸鼻子,嘴里含含糊糊:“这个吧……啊,对吧,恩,是呀……”
我眯着眼睛瞪他,死小子,跟我说什么鸟语!
见我狠狠瞪他,柳时鑫咳嗽两声,清清嗓子才肯乖乖交代:“其实是这样的,我们把任勇的秘书带到局里,他却不肯承认自己绑架了任玉锦,可他不否认想要强行带走任玉绣的事实。”
“所以呢?”我听着有点不大对劲。
柳时鑫平时笑哈哈的,可提到这个问题的时候脸上的笑模样却怎么也堆不起来了:“也就是说,我们现在找不到任玉锦,也暂时没能让这个绑匪开口承认罪行。”
“什么?”我有点激动,头上的伤口疼的像是裂开了一样。我重重的躺到枕头上,眼睛死死的闭着,倒是吓了柳时鑫一跳,他连忙问我:“怎么了怎么了!”
“……没事。你接着说,我就是有点头晕。”这么说来,刑警六队抓了绑匪,而任玉锦还被绑匪藏在一个他们暂时找不到的地方。要是这样的话,不需要绑匪撕票,任玉锦就会被活活饿死了!
“这两天我们都在想办法把这小子的嘴撬开,可他似乎什么也不肯说,有点同归于尽的意思。”柳时鑫毫无自觉的用我的手巾擦手,完全无视我的杀人视线。
我又想到了孙瑾,她为了一个案子跑来跑去,甚至都跑到绑架现场来了。现在找不到任玉锦,她是不是快要急疯了?
“那怎么办?”我问柳时鑫。
“还能怎么办?”柳时鑫被我问晕了,“按照犯罪心理学的角度来看,他现在没有开口说出任玉锦到底在哪大概有两个目的。你没有发现他是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么?这样罪犯通常都会有一种控制欲,他们觉得所有事都掌控在自己的手里。而我们这些人,只是配合他的感官刺激而适当出现的一群演员罢了。”
“演员?”
“嗯。”柳时鑫点点头:“你不觉得他在动手灌任玉绣吃药的时候就已经有某种精神分裂的迹象了么?这样的人会把犯罪看做一场游戏,只要我们抓住了他思维中的那把钥匙,就能通往找到任玉锦的门。”
“我不明白……”
“嘿嘿,”柳时鑫想了想,跟我说:“这样讲,他的犯罪动机或许是某件事,或许是某个人。通常一个人的犯罪动机都会有一定诱因,而嫌疑犯之所以中止犯罪行为也会有一定的理由。找到这两点中的其中一个,我们就能让这小子开口。”
我听着,忍不住拍了拍手:“厉害厉害。”
“那当然,”柳时鑫还美的不行,“知识就是力量!”
……算我刚才的话白说。
第三十六章 偷得浮生半日闲
等把柳时鑫这个死孩子送走以后,我顶着那个仿佛有几百斤重的脑袋下床走动。窗帘半掩着,窗外有风,可却吹不进来。我走过去将窗帘拉开,傍晚的太阳灼热却圆润,阳光还是刺得我睁不开眼睛。
我从来没有觉得窗外的世界会有多么精彩,可就是在这个好像只有我一个人的地方,却让我觉得平静。
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能感觉到自己的焦灼难安,从我来到这个城市的时候开始,从我奔波于每一场能将活人挤死的招聘会开始。现在难得清闲了,我却有些排斥这样的感觉。
人一忙惯了,总难真正的清闲下来。
沈飞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进来,等到我回头的时候才看见他。他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我,眼睛里有些我搞不清楚的神色。那个眼神里有某种怀念,还有某种向往。
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很讨厌现在的他,我只有一个感觉,他从头到尾只把我当做另一个女人,一个死了很久的,可是被他所深爱的女人。
这对我来说是一个讽刺。
“为什么不休息?”沈飞问我。
“嗯,有些躺不住了,起来透透气。”我心里的灰暗慢慢扩散,坐到病床上,我没有再跟他说过一句话。
沈飞为我整理点滴架,他低声笑着,声音低哑深沉:“你还好,我有的病人一卧床就要躺十天半个月的,也都是这么忍过来的。过两天等你能出院了也不要随便坐剧烈运动,头上的伤不比别的地方,小心一点总没有坏处。”
“嗯。”我随口答应,身上只觉得累。
沈飞好像也发现了我情绪不高,问我:“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还好。”
他看着我,一句话也没有说,周围的气氛好像有点凝结。我很不喜欢这样的感觉,每一次好像都是我任性的将所有话题终止,为什么感觉是我的问题?
既然对沈飞没有什么想法,也同样不可能有什么想法,我又为什么不能坦然的面对他呢?
意识到这一点,我开始觉得尴尬,似乎自己刚才对沈飞的态度十分怪异,连我自己都觉得有问题。
沈飞好像不知道我刚才有多么大的心理落差,他低头看了看表,问我:“一起去吃个饭?”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蓝白相间的病号服,问他:“合适么?”
他挑挑眉,笑得赏心悦目:“为什么不合适?”
其实医院食堂的饭菜是极不好吃的。在我有生以来的二十五年的岁月里,这是我吃过的仅仅比学校食堂好上一点点饭菜。
沈飞似乎已经吃惯了这样的饭食,左手拿一个包子右手夹一筷子菜,吃的还挺舒心。见我一直没再动筷子,他问我:“怎么了?不舒服么?”
“不是……”我为难的看着他,实在不想让沈飞的一片好心买来的饭菜在我嘴里成为难以下咽的恐怖食物。
他似乎知道我为什么一副食不下咽的样子,尴尬的笑了笑,然后跟我说:“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不方便去外面,而且有些东西需要忌口。至于医院的伙食……先忍一忍吧,就当我欠你一顿饭,日后再向你赔罪。”
人家沈飞都说到这份上了,我还能说什么。我朝他笑了笑,勉强将油麦菜塞在嘴里嚼了两口,越吃越没有味道。
我看新闻的时候人家说今天晚上会有流星雨,沈飞见我一脸神往,轻声问我:“想看吗?”
“嗯,想。”我还是盯着电视机不放,“我好像很多年都没有过想看这种东西的念头了,人一老,什么样的浪漫情怀都没了。”
“呵呵,你可不老。”沈飞被我的话逗笑了,“你信不信?只要你大声喊一句‘我老了’,立刻会有人瞪你。”
我左右看了看,大多都是中年女人,咳咳,可能我这么一喊,真有可能被人瞪成蜂窝煤。
旁边走过来两个小护士,她们看见沈飞,就像看到大金元宝似的围过来,亲热的喊道:“沈医生来吃饭呀。”
“嗯,吃过了么?”沈飞热络的跟她们打招呼。
“吃过了吃过了,沈医生又忙到现在呀。”两个小姑娘一脸心疼的看着他,“吃这些怎么行呀,一点营养都没有!”
很显然这两个小姑娘已经完全无视了我的存在,心疼巴拉的看着沈飞面前几乎没什么肉星的几盘子菜:“沈医生,你还想吃点什么?我去帮你买?”
沈飞看着我,面上有些为难:“不用不用,只是一顿饭而已。我还有病人在,她要忌口。”
那两个小姑娘不满的看我一眼,似乎已经把沈飞吃不好喝不好的这笔帐赖在我头上了。我装作没看见,嘴里咬着包子,可却越吃越奇怪。咋这包子……是鱼香肉丝的味?
沈飞送走了那两个小姑娘,看见我举着包子发呆,问我:“怎么了?”
“刚才以为你们这包子是香菇油菜的,没想到还有鱼香肉丝的。”真神奇呀。
“……我们医院里包子的馅料,要看上一顿剩下什么菜来决定。”沈飞面不改色的为我解释说明。
他说这话的时候我正夹起第二个圆滚滚的,型号显然已经完全超标的包子咬了一口。
呃……我想说,师傅,就算上一顿剩的是红烧狮子头,您老人家也切两刀成么?
这一顿让人毕生难忘的饭让我吃的食不知味,回了病房,爬上我那张床。我闲的发慌,只能看看城市快报打发时间。偶然间看到了这两天的头版头条都是对任玉锦绑架案的报导,内容我没有细看,反正我知道的肯定不比新闻记者少。
我正看着报纸,舒冬风风火火的闯进来,一屁股坐在我的床上,毫不客气的端起茶缸子咕咚咕咚灌凉水。
“哎哎哎,舒美人,连病号的水你都抢?”说到这个死女人,我可就有话要说了,我出事的那天这位美丽善良大方可人的舒大美人正和老板在外面应酬,等知道我出事了才跑到医院里嚎啕大哭。
说好听的,她的哭声就像是悲伤到极点了,如滔滔江水一般倾泄而出。说不好听的,这姐姐哭的就像是给我奔丧一样,不知道的以为我英年早逝,加上几个警察在场,搞的我像因公殉职似的。
“今天怎么有空过来?”我看着舒冬一身比以前还要时髦的衣服,心想着她走进医院的时候得有多少男人被她迷倒?
“你别说了!”舒冬一脸悲愤,“我又被那两个小兔崽子给耍了!”
“你?谁们家孩子这么牛,能把你耍的团团转?”这两天光听见舒冬大喊大叫什么小兔崽子一类的,就是不知道她说的到底是谁。
舒冬气鼓鼓的大喘气,有些沮丧的说:“是暂住在我们总裁家的小魔头,他姐姐的孩子。”
我挪了挪屁股凑近舒冬:“你才到人家公司不到半个月,怎么就那么快打入总裁家庭内部去了?”
舒冬看我一脸眉飞色舞,就知道我这颗想象力丰富的脑袋瓜子又不知道想到哪去了。她无力的叹了口气说:“我还能怎么样,给总裁跑跑腿,买买咖啡送送稿子,不时的还要跟另外一个助理到各部门开会。就这样我还忙不过来呢,哪儿有时间打入敌人内部去!”
“感情你真的有这个念头?”我受惊过度,脑袋有开始疼。
“别胡说!”舒冬红着一张脸,“我怎么可能对我们总裁生出什么不正当想法!你说说,你姐们是这种人么?”
我认真的想了想,于是得出一个结论:“嗯,现在还没出问题,不是你看不上人家,就是人家看不上你。”
“嗯对……”舒冬本来以为我会说什么好话,没想到她竟然会被我耍了,这女人才反应过来,瞪着我骂一句:“白眼狼!”
“嘿嘿,好说好说。”我美滋滋的看着舒冬舒美人气红了的脸,问她:“吃饭了么?”
舒冬好像没心情跟我打闹,老老实实的回答:“嗯,吃了。本来想给你带点东西的,给医院打电话的时候沈飞说要带你去吃东西。啊,对了。你晚上吃的什么?”
我干笑两声,无比沉痛的说:“红烧狮子头馅的包子……那么大个儿。”我一边说一边给她比划那包子的大小。
听了我的话,舒冬笑得跟一只偷腥的猫一样,花枝乱颤的。嗯,请允许我用古代言情小说最喜欢用,最恶俗的词来形容舒冬吧。
她伸了伸腰,躺在我旁边嘟哝:“我已经三天没睡过一个好觉了。”
“那就回去睡呀?”
“嗯!”舒冬跳下床,拎起包包就要走:“那我回家睡觉了。”
我无比怨念的看着她,低咒一声:“没良心的!”
她刚出了门口,我就隐约听见她和什么在说话:“啊,是你呀。麻烦你照顾我们家小末了。”
“没问题。”是沈飞的声音。
“那我先走了,拜拜。”
“嗯,好的。”
没多会儿,沈飞推门走进来,我问她:“那死女人走了?”
他愣了下,笑着点头。
“有事吗?”我偏头看他,听他说:“跟我去一个地方。”
他拉着我的手腕朝着天台走,楼道里面人很少,大多数的人基本都在病房里看电视或者休息。我被他拉到屋顶上,他推来了一架轮椅让我坐上去,我正觉得奇怪,他俯下身子将身上那件雪白的衣裳披在我身上。
他的衣服上有一股特别的味道,还带着一些沈飞的体温,让我觉得温暖。
沈飞蹲在我身边,笑得就像个大男孩。我忽然想到了苏潜,他在朝着我笑的时候总是笑的这么干净。
他说:“你不是说想看流星雨么?虽然咱这么大的年纪不适合玩浪漫,不过透透气还是好的。”
我忽然想起一个在我印象里十分善良的女人,我问沈飞:“你以前陪她看过星星么?”
他笑着抬头仰望天空,眼睛里闪耀着某种神采,轻易便能捕捉:“她怕黑。”
这一天的晚上我们没有等到流星雨,而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在天台睡着的。第二天醒来,我躺在自己的病床上,沈飞的衣服还披在我身上。转过头的时候,我看到桌子上准备好的药,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第三十七章 第一份薪水
又过了几天,我拆了头上的纱布回了家。舒冬那个还算有良心的女人买了一桌子好吃的为我接风洗尘,不过这个家伙好像比我还能吃,精神好的不得了。
我开始在想我住院的那几天这个孩子不会都在吃这样单调的食物吧?她本来就是个嘴刁的家伙,天天让她这样吃,她会腻的。
舒冬为我盛了一碗快熟汤,最令我欣慰的是,舒冬竟然知道要往汤里飞个鸡蛋进去。
“今天那个两个小兔崽子怎么样了?”我忍不住好奇的问她。
舒冬喝着汤,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珠子都不带动一下的回答:“今天没看到他们两只,应该算是我运气好吧。”
我问舒冬:“你去《FINIAL》有半个月了吧?”
“嗯,快半个月了。”她点点头,像是恍然大悟一样的拍了拍脑门,转身回了自己的卧室拿出一个新款皮包:“给你。”
“啊?给我?”乖乖,这可是JD的新款,一款皮包少说也要五六千!
舒冬坐在椅子上摇摇晃晃,跟个不倒翁似的:“嗯,公司的员工都有,我这里还有几款别的,这个你拿去用。”
我伸手接过包包,拉开拉链,里面还有一些我叫不出名字的化妆品。连我这种外行都能看出来这些东西对我来说得算得上天价了,舒冬怎么一口气给我这么多?
“舒冬,你发财了?”我惊讶的看着她,发现这丫头最近更是容光焕发,看起来比当年做模特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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