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风暖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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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风暖寐-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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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我斜了他一眼,不早就说过了。

    他扳过我的身体,眼里溢着柔柔的笑意,他伸手,摸了摸我的脑袋,“好久不见。”

    “嗯。”我傻呼呼地咧开嘴对他笑。

    宴禟握住我的手,暖暖的温度从他的手心传来,让我不想撤离。他将我按进怀里,“心儿,你长大了。”

    “你也是。”我想拍拍他的背,无奈双手正被他握着。

    “不可以,这么冷。”宴禟的脸蹭了蹭我的头发,语气里透着浓浓的关心。

    “我有穿很多,没事。”不自觉地朝他怀里靠了靠。

    宴禟松开我的手,双手环住我的腰,能听到他心脏有力的跳动声,好听的声音回荡在我耳边,“我很想你。”

    我一下就晃神了,心跳得不自然,脸上有些烫。旁人的声音打断了我刚想出口的,我也是。

    宴禟将我松开,认真地听着那些人的话。而我,则又听到那声老大,心里暗暗笑道:果然不简单。见那些人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我马上朝宴禟打招呼,“我走了,再见。”随后没有理会宴禟,快步离开。

    骑上自行车,车把便被人按住,某人一脸委屈加责备,“怎么走那么快?”

    我嘴角有些抽搐,这话应该是我说的吧,你怎么会走这么快!!!我还处在震惊中,宴禟缓缓地道,“我送你回家。”

    拎着我把我放进车里,我才回过神,“自行车。”

    “我让人给你送回去。”宴禟对着我微微一笑,我所有的不满都烟消云散了,“是回去还是到别的地方送花。”

    “回花店。”我趴在窗上,看着我的自行车和我愈行愈远,“你有见过人家打工还用车送的么?”

    宴禟只是笑,从我这个角度看他的侧脸,真是俊朗的惊天地泣鬼神,我摸了摸自己的脸,好吧,我有自知之明。

    “我去去就回来。”说完打开车门朝花店走去。

    “这是工钱。”老板娘将钱递给我,“还有,给你额外的奖励也收好。”

    “谢谢阿姨。”我再次捧着花走出花店。

    “还要再送?”宴禟指了指我手里的花,“送哪里?”

    “送给你。”我笑眯眯地将花递到他面前,“收下吧,糖糕先生。”

    “今天是情人节。”宴禟愣了一下说道,我点了点头,他像是我没听懂他话般,补充,“这是玫瑰花。”我再次点头,没错啊,送给他还这么老大不愿意的。

    我鼓起脸,收回手,“不要拉倒。”反正不是自己出钱买的。

    “这是心儿的心意,我当然要。”宴禟没有再扭捏,抢过花,笑得弯弯的眼里闪着兴奋,他把花再还给我,“你再抱会,离开的时候再给我。

    “我是要走了啊,我走回去就可以了。”我看着怀里的花,想着他刚刚的神情。

    “我送你到门口。”宴禟踩下油门,不一会车子便稳稳地停在了家门口。他自觉地把花抱在怀里。我扬了扬下巴,示意他跟我一起回家。他摇摇头,说,下次吧。

    许多年后再见到宴禟就是这么个回事。就算是到了现在,宴禟还总是厚脸皮地说是我先送花给的他,向他示爱,所以得对他负责。天晓得当时的我压根就没往那想过。 






第十一章

我翻了个身,对身旁占了位置的光溜溜生物以及微微弱弱罩在脸上的光线以示极大的不满。一伸腿,踹向那个滑腻的存在。

    没有被踹下床的某人一个伸手将我揽进怀里。没有得逞的我终于郁郁地睁开眼,跌进一双温柔漂亮的眼里。我撅了撅嘴,撑起身,“几点了?”

    “刚过九点。”宴禟弯起眼,另一只手没闲着捏我的脸玩。

    “啊!!!”我猛地推开宴禟的手,睁大眼睛,“这么晚,你怎么不叫我?”

    “早着呢。”宴禟的手再次顽固地捏上我的脸,不忘轻轻地提示道,“今天星期六,不训练。”

    我重重地趴回床上,脸捂在枕头里。宴禟的手转而揉向我的头发。对了,二十天的军训,星期六星期日是休息,但是好像要上什么首日教育。脑袋在枕头上扭了几下,抬起来,“也不早了,你骗我。”

    “和你们专业课老师见面是在十点半,之前都是自由活动,主要是让你们洗军装。”宴禟当真一本正经地和我解释。瞧他那认真的小样,我捶着枕头大笑起来。宴禟不明所以的眨眨眼睛,整个人压在我身上,咬上我的嘴。

    皮肤与皮肤的紧贴,细腻的触感带着热热的温度,宴禟伏在我耳边,略带沙哑的声音低低道,“心儿,今天别去了。”

    “你块欲求不满的色糕。”我努力地直起身,无视粘在身上毫无让开意思的生物,“要我陪着你,一天都这么纵欲过度?”我提高音量,挑起眉毛。

    “你不去又没什么关系。”宴禟无辜的语调,喷出的热气扫过我的耳廓,双手更攀紧我的身体,“谁让你这么诱人。”

    我以雷鸣不挡之势快速旋身,一勾手,抬起宴禟的下巴,朝着他红润润的嘴唇吻了下去。舌头舔过他软软的唇,随后缠上他的舌。吻毕,我勾起嘴角,看到宴禟眼里不加掩饰的惊喜和兴奋。我拍拍他的脸,很大爷地调侃道,“你更诱人。”

    宴禟也不反驳,就那么两眼放光地等着我说留下来。我转了转脑袋,活络一下筋骨,接着稳稳地道,“不去也可以。”

    宴禟还是没说话,只是用凑得更近表示他的期待,一副条件你随便开的架势。我咬唇一笑,“接下来的一天你都让我上不准反抗不准报复只准迎合。”口齿清晰不带标点符号地快速说完。

    宴禟抿嘴,皱起了好看的眉,“我怎么会报复你?”

    没有!!!你敢说没有!!!瞪圆眼睛,握拳,我的内心在怒吼,没好意思说出来,太丢人了。你你你,这块狡猾的腌糖糕,把账赖得一干二净,还没事人似地反问我。

    从宴禟墨黑水水的眼里能看到自己一眨不眨,凶狠地盯着他。宴禟却是轻轻地笑出声,嘴角勾出的弧线煞是好看,“我同意,这事你不是老干了。”

    宴禟,你是故意的。我老干了,哪一次事后不被你报复。咬紧牙关,额上的青筋弹跳着。你是不是想树立一个贤惠没有怨言的良好形象。深吸一口气,稳定下来,“好,我记住了,下回问你讨回来。”说完立马翻身下床。

    身体被宴禟的双臂勒住,脑袋蹭着我的脸,他吐出话语,混着浓浓的不舍,“你还是要去吗?”

    你怎么这么会扮可怜,真是服了你了,我扳开他的手,站起身,套着裤子,“我现在是学生,得有学生的样子。”

    宴禟也站起身,替我将裤链拉好,顺手揩了几下油,又恢复他一如既往的气定神闲,“你想玩就好好玩吧。”我刚松了口气,下一秒,他又扑过来,“你耍我,我明明都同意了,你还是要走,你说,该怎么罚。”

    看吧,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刚才还在装什么贤惠,我说不报复,你做得到么。撇了撇嘴,没出声,在心里嘀咕。

    宴禟见我不说话,悻悻地走出房间,“来吃早饭,吃饱了才能宰。”

    宰你个头。你是不是这种缺德事干多了,随便什么事都当肥羊宰。要罚,你慢慢自己一个人玩去吧。虽然我知道他一个人玩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

    宴禟送我到军训基地,道别后,我径直走向寝室。

    “炸死你。”

    “哈哈,我也有,炸,哼哼。”

    “嗷嗷嗷嗷!”

    走到门口,类似这种声音就越响。好兴致,在打牌啊。推开门,他们齐齐的将视线转向我,随后又专注到牌上,只是嘴里说的却是,“隐心,你晓得回来啦。”

    “嗯。”我咧开嘴笑,见到袁晨斌向我挥手,我便走过去找个地方坐下。

    “你去哪了?”他也不绕弯子,直接问问题,随手甩下一张牌。

    “回了次家。”这也不算说谎吧,那里确实是宴禟的家,只不过不是长住的,见他还有疑问,便补充,“做了点事。”

    “你没事就好。”袁晨斌笑嘻嘻的,看来是要赢了,“放心,昨天那电影看了没多长时间很多人都逃了,教官也没说什么,我们这一伙人都跟亦铭蹭伙食去了,可好吃了,可惜你不在。”他把手里剩下的牌阔气地一丢,“你们输了。”

    这小子倒也晓得安慰我。我点点头,他们似乎没有继续打下去的意思,理了牌装进盒子里。我顺势问了句,“准备上课了吗?”

    “没呢,打得无聊了。”孙谦摊手,跑到自个床上一躺,打了个哈欠,“先休息会。”

    哈欠果然是会传染的,接着孙谦之后,我也张大嘴打了个哈欠。刚想起身去爬自己的床时,秦亦铭横过来,口气不甚好的说,“就在我床上躺会吧,不要爬上爬下了。”我这才意识到一直坐在他的床上,望了眼我上铺的床,想想他的话,确实有道理,也就大大咧咧地滚到里侧躺了下来。“你睡吧,小心,上课了叫你。”

    我翻个身,面朝墙壁,鸵鸟般的躲过秦亦铭的视线,我都后悔了,自己不该贪小便宜,床,还是睡自己的安心。阖上眼,嗯?他刚才叫我什么?小心?如果说之前他故意学着宴禟的口吻和语调,那么为什么现在他不经意流露出的无奈,似乎还挟带着隐忍的怒气,跟另一个人极其神似呢?那个促成我和宴禟的家伙。

    那日的天气甚好,我坐在写字台前,和着温暖的阳光看着书,不知过了多久,觉得眼睛有些酸涩,便将它放下,舒展着四肢。

    “小隐心——”妈妈的叫唤直冲我耳膜。我忙过去看发生了什么事。

    “妈妈要给你做糖醋排骨,可是,”妈妈顿了顿,往我嘴里夹了一块刚烧好的鱼。我立刻就明白要我干什么,“酱油没了,你能出去买买嘛?”

    我张开嘴,妈妈见状笑着又往我嘴里塞了一块鱼,我满足地拍拍胸脯,“没问题。”

    晃进超市,找到酱油,付了钱,悠哉悠哉地往回走,还想着马上就能吃到糖醋排骨了,心情好得不得了。谁想,身后窜出一人向我扑来,我本能地往旁边一躲。还未站稳,就被另一人抓住,反抗之际,对方猛地一推,身体便向一侧倒去,左边大腿重重地磕在石阶上。随即颈上一疼,还没来得及搞清状况,登时双眼一黑,晕了过去。

    待我再睁开眼,脖颈生疼,用手捂了捂,温热的感觉使疼痛减轻了不少。我没急着站起来,先环顾周围是个什么情况。对面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正拿着杯子一口口优雅地喝着什么液体,见我醒了,就一直盯着我,眼里的玩味傻子都看得清楚。门口有几个保镖,我是倒了什么霉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绑架?

    我很镇定地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这才发觉腿疼得厉害,晃晃脑袋,一瘸一瘸地走向门口,很自然的,手还没碰到把手,就被保镖拦下。我皱了皱眉,转头看向那个仍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估计是注意到了我在看他,那男人露出了微笑,让人毛骨悚然,骨子里渗着丝丝的寒意。客观的说,除却笑容看着不舒服之外,他整个人还算得上优雅。

    “金隐心?”他终于开口,声音如他人般玩味,让人不由提高警惕。

    “嗯。”我颔首,心里不解为什么会被抓来,况且我也不认识他,总之先静观其变吧。

    他又笑了,眼神上下打量着,我很无所谓地撇撇嘴,便听见他说,“你的腿怎么了?”

    “被你请来的时候撞的。”我皱了皱眉,估计是撞伤了,会不会伤到筋骨了,啊嘿,原来跌一跤还会撞到筋骨,我扯了扯嘴。

    他沉默了良久,冒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知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吗?”

    我耸了耸肩,回递他一个冷笑,“我怎么知道,我只是出来买酱油的。” 






第十二章

说起酱油,我四下张望,记得当时我有把酱油牢牢捏紧的。至少在我醒来睁开眼看到的第一样东西应该是酱油才对啊。我那么保护它。

    那人把我揪到沙发前,一掌将我按下,“脚疼的话坐会吧。”

    “噢,谢谢。”我放弃寻找酱油,抬眼看着面前的人,意外的觉得他还是挺温柔的。

    他席地坐在我的前方,握紧双手,“你要酱油的话我这里有很多。”没来由的他说出这句话,让我的嘴角有些抽搐。

    “其实……”我挠了挠头,“重点不在于酱油,我期待的是糖醋排骨。”

    “这样。”他拍了拍手,“我让人准备。”

    “诶?不是,我想吃的是我妈妈烧的糖醋排骨。”见他一副恍然顿悟的表情,连忙站起,不想就这一个动作也让我疼得满头大汗,咬了咬嘴唇,“你别想把我妈妈也抓来,难道你让我来这就是搞些酱油排骨的事情?”

    “忘了正事了。”他也站起身,不再绕弯子,“和宴禟有关。”

    “糖糕?”我挑眉,那关我什么事。

    “糖糕。”他重复着我的话,皱紧眉头,似是意料之外的,“你们的关系真有那么好。”

    “也就是朋友关系。”我重新坐回沙发上,轻轻地,怕一个不小心又弄疼左脚。不知道是怎么个回事,希望他快点放我回去,我好躺在床上休息下。

    “你的脚好像很疼,找人给你看看吧。”他当真招手叫来了一个保镖。

    “用不着,你快点把事说完,早点放我回去才是真的。”我双手抱住脑袋,向后仰了仰。

    “这不可能。”他倒是回答得干脆,“我的目的就是抓了你让宴禟来。”

    “有没有搞错。”我垮下脸叹口气,“要让他来就抓他爸妈哥哥弟弟姐姐妹妹这类的,抓我有什么用,高估我了吧。”

    “我看不见得。”他掏出一张照片,放到我眼前。我忽然意识到,也许,当我再次和宴禟见面的那刻起,我就被他们给盯上了。

    我沉默着,思绪回到这张照片的情景里。宴禟朝我靠过来,嘴唇软软的印上我的唇,手按住我想撤离的脑袋,他并没有深入,只是良久良久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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