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这样,是么?
…………
为什么?为什么我会这么熟悉,明明这种机会并不多,为什么我却一点都不会停顿,清楚地知道哪个地方,哪种方法能令你愉悦快乐,如此驾轻就熟,我甚至有些恍惚,我甚至不知道我到底在干什么了。
种种疑问和单纯的感官上的刺激,夹杂交织在一起,大脑立时又呈一片空白模糊状态,我顾不得身下的人是否承受得起,沉迷于宴禟的柔嫩紧致,只顾狠命耸动下身,以求得到更多的快^感。
如果这样能让你开心,我愿意,一直,一直……
脑中突兀地跳出这句话,是宴禟么?是你在说话么?
隐,嗯…我爱你,我爱你,那个人给你的伤,你可以全部发泄到我身上,小隐……
晟,对不起。
那个笑容变得清晰,那样的惨淡却又表现的欣慰至极。
“晟,晟……”抱紧身下人的腰,无意识地叫唤从口里溢出,等我发觉自己的声音时,那具身体的主人已然消逝了所有激情,看不见宴禟的脸,我能想象他此时的眼神,我木然地继续着活塞动作,挺腰一记深入,喷薄在他体内。
快速抽出,我不想再呆在这里,我好像不应该在这里。而我这个行为,似乎更伤到了宴禟,他身体略微有些颤抖,肌肉紧绷,像极了在极力抑制着什么。宴禟趴在床上,脑袋歪向一侧,没有看我一眼。
直到我套好衣服,走到门口,才听到宴禟的声音,沙哑且低沉,“心儿,你去哪里?”
心脏的跳动不是因为脑中的幻象,而是宴禟的语调,他从未对我露出过的冷漠,在这句问话里表现得清清楚楚。
扶住门框,以致不会瘫软跌倒,我需要时间理清头脑中的东西,当我在床上喊出不该喊的名字时,我就知道,我需要离开宴禟,好好整理。
“我不知道幻象为何会缠着我,我也不知道这其中有没有你在参与,但是我想,我不会再没搞清楚之前和你见面,再见。”
拉开门,忍住冲动没有回头,朝着茫茫的夜色,融入其中。
颓然坐在地上,任由冷风嗖嗖地钻进体内,意识到刚才做了什么的我开始后悔,我怎么就能只顾自己爽完完事后,拍拍屁股走了呢,我怎么就能把宴禟一个人扔在床上不管了呢,我怎么就,就那么混蛋呢。
这显然就是强抢良家妇男,霸王硬上弓吃干抹尽后,毫不负责任的不管人死活一甩门离开的负心汉混账行为。
要是,要是宴禟敢在上我的时候喊别人名字,我肯定,毫无悬念的马上……阉了他。
啊啊啊,我的小糖糕,我对不起你,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喊出一个不认识的人名,我我我,也不是急着要离开你,谁不想和你温存会,你多美味啊,我怎么舍得离开,可是,可是……
很没出息的,刚刚才说过的什么没搞清之前不见面的话,现在我已经悔的肠子都青了,我怎么能这么混啊,大力抓着头发,脑子完全是被强力胶黏住,再不要命地往里面捣鼓,愈捣愈糊。
我是不是要疯了?
我是不是真的有病?
我和那个晟发生过什么?
我不再好笑地设想我是终极强人大赢家了,我目前唯一的念想就是,我可能得了精神分裂。或许在自己没有意识的时候,跑出去分裂成一个小隐的身份,然后碰到一个名叫晟的人,也许我最近受了什么刺激,这另一部分的生活记忆开始复苏。
可是也不对啊,宴禟一直在我身边,我不可能有时间跑出去交换身份,别说宴禟了,就是妈妈和姗姗也是再了解我不过的,即使小小的一点情况,他们也会和我说的。况且我更不可能在成为小隐的时候和另一个人提到有人喊我心儿,这不是矛盾了么。
到底,到底是怎么回事?
双头抱头,太过分了,睡觉的时候来吵吵我烦烦我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过分到差不多因为一句小小的话就能联想到稀奇古怪的东西,偏偏还不全面,我根本就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刚刚还竟然在床上喊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名,宴禟的反应,显然就是知道些什么啊。
夜生活丰富的人还真不在少数,沉沉的黑夜并没有带给他们多大影响,相反,平添了些许迷醉的韵味,融合进这样的夜色,倒是会被这特有的魅力所迷惑。
我伸长了腿,嗅着鼻子,闻着街边飘来的食物香气,决定厚脸皮一回,回去看看宴禟吧,至少,替他洗干净。虽然宴禟一碰上这种事都很霸道很强硬,有事没事喜欢压着我干,但,不能否认,每次他都很温柔。我握了握拳,真想抽自己几个耳刮子,被一个男人压就这么开心么。
他能心甘情愿躺在我身下,显然就是有什么瞒着我。
算了,他今天,表现的不错,我,去他那里和他谈谈话,告诉他,不管我想起什么,他都是我的糖糕。
“咦,小隐心,”一道悦耳的男声闯入我的耳膜,说话间还喷出浓浓的酒气,“这么晚了你怎么不回家?”
我正好站起身,闻言熟悉的语气,勾了勾嘴角,撇起一抹讽刺的笑,面前正好三人,如此和谐的一副家庭画面。
爸爸,妈妈,儿子,一个都不缺呢。
我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没有多搭理,满脑子都是宴禟,自然不会多去和他们客套,日本小子罗里罗嗦一大堆,他居然能很顺口的喊爸爸,我瞪了他一眼,又不是亲爸你喊那么起劲做什么。
日本小子乐颠颠地跑来和我说话,我手一推,生硬道,“听不懂。”
爸爸忙过来解围,好生安抚着悻悻的日本小子,转而面向我,神色有着些许尴尬,活像个被人捉奸后那副欲说还羞的姿态,我晃了晃脑袋,挥了挥手,懒得动嘴,就直接与他们擦身而过。
“小隐心……”我顿住了脚步,听他继续说道,“你没事吧,一直,还好吗?”
“我能有什么事?”觉着这问话怎么听怎么别扭,一气之下反问出来,难道每次见了我,就只有这几句话么,尽会废话浪费时间。
“不是。”爸爸否认得快,面色微红,是喝多了的缘故吧,嘴唇微微张开又合上,被我忽略已久的日本女人挽起爸爸的手,意有催促,朝着我微微鞠了个躬,含着的笑意似有些不善,我无所谓的耸耸肩,准备数到三老爸要是什么都还不说的话,我就走。
“你妈和我说过,你小时候有段时间很奇怪。”爸爸终于缓缓道来,我一个激灵,竖起耳朵,“都是爸爸不好,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原谅我,我一直都很自责。”
喝高了,才会说这种话。
我抿了抿嘴唇,轻轻笑了,没有原谅不原谅之说,你永远都是我爸爸,这是不争的事实。
心里很在意爸爸的那句很奇怪是什么意思。
“我听到后很担心也很紧张,你什么事都不和你妈妈说,我…不是个好爸爸。”顿了顿,有亮晶晶地液体隐在眼中翻滚,“好在,你现在长得这么乖,我也放下心了。”
“爸,”我讶于自己的动作,扑进他怀里,爸爸拂开日本女人的手,揉着我的头发,我的声音有些抖,我知道,爸爸所说的那段反常,极有可能和现在的幻象有联系,“爸爸,告诉我,那时候,妈妈都和你说什么了?”
爸爸愣了愣,误会了我的意思,轻柔的嗓音和着酒气道,“小隐心,都过去了,别想他了。”
“告诉我,爸爸。”我咬住嘴唇,抑制颤抖,我怎么就没想到问问妈妈或者姗姗呢。
“你妈只说,有段时间你很忙,天天都往外跑,有时回来又很焦躁,可是,突然有一天,你回来后,好像前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都不记得了。”爸爸皱了皱眉,“对,你妈妈说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回到家里,满屋凌乱,空气中弥漫漂浮着情事之后的淫靡气味,只是,宴禟不在屋里,我咧开嘴笑了笑,他去哪里了呢?
妈妈被宴禟老爹带出去了,姗姗也许受了宴禟的警告什么都没说,若不是爸爸喝醉了是不是也不准备说呢。
按照秦亦铭的聪明,他要是不想让我知道,会傻到在我面前提到BOSS么,应该是有意的提醒才对。
袁晨斌,你这个BOSS,本名是什么呢?
你们,到底瞒着我什么?
重新回来的那段记忆,我那段时期的空白,到底发生过什么?
第四十章
冬天说来就来,没有缓冲的余地,正如天气预报所预测的那样,清早的空气席卷着冷冽的寒风,刚一出门,就禁不住打了个哆嗦。急急赶路的人们各个裹紧衣服,缩着脑袋,嘴里咒骂这鬼天气。明明昨天还是闷热黏腻,只穿单薄的汗衫就能搞定的天气,突然地转变,一时让人难以适应。
夏天愈热,冬天愈冷。早在这个异常高温的夏天就不断听闻人们议论,反反复复念叨着,如今四季变成了两季,只有夏季与冬季。
这个冬天虽然来得迟了些,可势头不小,才刮了几阵风,害得许多人差点因此乱了阵脚。
我很平静地在躺在那张和宴禟欢爱过后还残留着明显痕迹的床上,闭上眼,闻着宴禟的味道安安稳稳睡到大天亮。
我没有再去多想什么,事实上,我也想不出什么。而且还不似前段时间那般慌乱焦躁,抑或是我习惯了,忍不住自嘲。
总会有搞清楚的一天。
宴禟一夜未归,不知道跑哪去了,被我上完,趁我一个不留意,居然提着裤子跑了,这块糖糕以后得看紧点。
学校还是要去,课还是要上,答应人家的,怎么说也要有点职业道德,耽误了学生可担当不起。想到立即将见到的袁姓小子的面孔,咬了咬嘴唇,暗自希望这尊不知名的大神带上他衷心尽职的秦亦铭走的俞远愈好,远到即使我掘地三尺,也见不到他们的影子。
哎,我这又乱七八糟的胡想个什么劲。翘起嘴角,苦笑几声,光幻象折磨也就罢了,自己难道还要再往身上加几个大枷锁不成。
到教室时,时间尚早,三三两两坐了几个学生,瞥了眼角落,空空的位子,平常这时候,滕古言小毛孩和年年小朋友不是该坐在那里斗嘴耍乐么,怎么今天没来?
会不会是昨晚没有回家,三个孩子闹翻天,现在都出不了门了?
也有可能宴禟觉得没有必要再让人跟着我随时随地和他汇报情况了吧。我还真是……别人不监视我,我竟然皮痒。
去了趟办公室拿教材,黎棚坐在电脑前,从我进去开始一直斜着眼看我,一点都不避讳地冒出火辣辣的怒气,懒得理这种小人。
“金隐心。”黎棚用力摔下鼠标,按在桌上,五指使劲似攥宝贝般的紧紧握在手中。
呵,以前还客气地互称一声老师,现在怎么直呼其名了呢。我泄出一丝笑意,翻了翻手中的课本,确认完毕后走回教室。
“只要我说一句话,看他们哪个能在毕业后顺利找到工作。”
这是威胁么,有病,他们与我何干。
黎棚被无视到气急,我抬眼将这个丑陋的女人印进眼中,他们,除了几个倒霉学生还能有谁,她在日本呆的时间太长性格乃至精神都扭曲了吧。
纵然你手握滔天权利,也不能如此玩弄作践别人,虽然这话在有些人看来可笑幼稚。她这番模样,倒让我忆起费斯亨了,这个不可一世,依仗着世界政府这座靠山,便目空一切,为所欲为。
“真不敢相信一个老师会说出这种话。”我摇了摇头,咧开嘴轻笑道,“你最好适可而止,在我没有生气之前。”
大步跨出办公室,我得表扬一下我的耳力,因为我的耳朵争气地听到了霍霍的磨牙声。
立在讲台前神游,学生们喧嚣了好半天我才回神,煞有介事地清咳两声,再望了望下面,人数不对啊,这个,好像,岁数也不对啊。
被我质疑的对象上来和我说了几句话,原来是校领导专家什么的来听课,见黎棚也坐在一旁,怨妇脸,我咂咂嘴,真是怨。想必这个两班擅自混成一班,让另一个老师没饭吃的问题要实行解决了。
我没有所谓,纵使抢了你饭碗,过了不久还给你便是。女人哪能整天弄个怨怼脸,愁吧啦叽的,别说嫁人了,这学生瞧见了也有心理负担啊,真不晓得她是怎么混到现在的,做人又不行,什么年代了,还玩和学生搞针对,乖乖,破学校聘了你做老师还真不是一般的失策。
话说回来,要不是我为了找鸟老师,牵扯出来一大堆事情,牵出了个黎棚,说不准黎棚会在破学校里生生不息,反正是私人学校,你找校长都没用,当初人校长不就明了说,学校就这几个老师,口气还特大。
哪管你爱学不学,当今社会,钱才是王道,学校当然不能例外。
毕业一批是一批,钱捞一把是一把。
有领导听课的班级总会很给面子的异常安静,并且各个坐得笔笔直。不禁漾开一抹笑,不过我的学生向来都很懂事听话,让我自豪一句,这该叫什么…嗯…领导在不在都一个样,啊哈哈。
一节课平安无事过去,我尽量不和袁姓小子有任何目光的碰触。余光见他挥手似乎想和我说话,正好后排听课的领导在小本子上飞快记录后,起身满意地点头朝我走来,我也自然光明正大地无视了他。
黎棚的怨气加重,碍于领导的脸面不得发作。偏偏硬挤出个干瘪瘪的笑容,当真是比哭还难看,她这表面功夫维持得倒挺好。
“老师,”我的心脏颤了颤,尽量表现得平常,躲不掉只能侧头看向那人,一双眼笑得眯起,眉目盈盈,衬在极标志的脸上,尽显随和以及……风流明艳。
袁晨斌翘起大拇指,乐呵呵道,“好帅。”
我承认,我晃神了,在看到袁晨斌这张非凡俊逸的脸,在听到他愉悦轻扬的声音,我晃神了,记忆深处他和某个人的影子相融合。
小隐,送给你。
这东西眼熟,你哪来的?
……
哈,你个贼小子,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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