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风暖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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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风暖寐-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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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晨斌软下语气,带有些许哄骗的意味,一遍一遍耐心地重复道。

    我咬紧嘴唇,死也不吭声。

    “隐心,疼就叫出来,别忍着。”依然是袁晨斌的声音,在我脑中回荡,接着是一阵轻微地摇晃,我睁开眼,袁晨斌的脸映入我的眼睛,没来由的心慌,忽然见他欣喜道,“没事吧,要是不行,就让孙谦给你请个假。”

    我的大脑停止了运作,怎么回事?

    我伸出手,看着套在上面安然无恙的戒指出神。

    几秒后,灵魂归位,我我我,居然做春梦了!我居然胃痛后神志不清地做春梦了!!我居然在梦里都没出息的是下位者!!!

    不过,大家都说,梦是反的,是不是预示着等我回去后,上宴禟的日子就指日可待了呢。 






第三十二章

毫无疑问,梦所预示的征兆是好事,但是目前的情况很不妙。

    回味且萦绕在脑海中的某些细节,又看着近距离闪现在眼前与梦里相似的脸庞,我稍稍移了移,望和袁晨斌保持距离,奈何不过是几米床的空间,所以我选择了绕过他,爬下床。

    揉着骤然紧抽的胃部,皱了皱脸,晃进了厕所洗漱。

    孙谦无疑是听到袁晨斌的话了,跟进厕所问我要不要紧,今天还要考试。我摇摇脑袋,举着牙刷,满口泡沫含糊的说着没事。估计是说话间泡沫星子飞溅到了孙谦脸上,见他抹了抹脸郁郁地走开。

    坐在椅子上慢悠悠地理着上课要带的书本,忽的一杯冒着热气的杯子,轻轻地放在了桌上,我抬起头,对上了袁晨斌盈满笑意的眼睛,我脑中自然地将他与梦中的情节联系起来。下意识地移开视线,掩饰般的抓起杯子喝水。

    我继续慢条斯理地理东西,袁晨斌也不说话,靠着我的桌子,立在我旁边,只是这个人所存在的气压,似给我形成了一股无形的束缚,像是牢笼般,让我不得松懈。

    脑子的逐渐清醒,对于昨晚的那个梦,我甚至质疑起他的真假来。

    我敢保证的是,我们肯定没有任何多余的事情发生,就算我神智再模糊,也不可能被人上了都没感觉,而且早上起来身体并无异感。

    但若要说,这完完全全是一个梦的话,我又觉得不然。因为某些触感太过清晰,太过真实。我咬起嘴唇,昨晚那覆在唇上的触感,抵在腿部的坚挺。似乎到现在,皮肤上还留有那人的温度。

    半睡半醒间,一个人极有可能因为几个真实的动作或者几句真实的话语,联想并形成一个梦。

    我只是推测罢了,具体情况不得而知。也希望是我多想,这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可是我却蓦然记起宴禟的话,费斯亨事件导致的长时间的卧床休息,宴禟坐在床边,握起我的手,把玩似地捏了几捏,随后牵起好看的嘴角,声音轻柔且安心。

    心儿,我知道你不怕疼,又能忍,很厉害。但这些都只基于你清醒的时候,一旦入了睡,不管身边是何人,你都会主动地抱上去。

    我还记得那时的自己自嘲的语气,说着要是碰到不认识的人,肯定被吓跑了。

    宴禟的脸却突然凝重起来,两道英气的眉毛微微蹙着,捏紧我的手,似借着这样的动作,紧紧捏牢些什么,随后,一声叹息,那时候的你,没有人忍得住。

    我侧了侧头,注视着宴禟,思考着他的话。宴禟在语毕后,朝我弯起了漂亮的眼睛,眼角的笑纹很是迷人。

    我告诉你,是要你好好保护自己,别一个人傻兮兮地被人占了便宜也不知道。这件事之后,我明白,我不能时时刻刻在你身边。虽然很想就这么把你藏起来,过完一生,但是你有你想要做的事情,我不会阻拦,可也不会让任何人碰你。

    那段时间,宴禟和我说过很多话,尽管那时我是眯着眼,打着瞌睡,只知耳边的声音温暖如轻风般拂过,徒增睡意,没有多放在心上。

    宴禟无时无刻不在替我考虑,所以必要的时候我也要守护一下,仅仅单方面的付出,对宴禟很不公,让我也显得很白痴。

    心底深处的动力和力量的来源,都来自于宴禟,是他在我身边支撑着我。

    眼底撇过一抹深蓝色,是袁晨斌的裤子,包裹着两条笔直修长的双腿,自知他的视线没有一刻离开过我,顿觉有些好笑。我猛地站起身,倒是把袁晨斌吓了一跳,他站到我对面,颀长的身体优雅地靠上了扶梯的铁杆。

    不论昨晚是否有过些什么,我都必须告诉他。直视着袁晨斌的双眼,朝他举起左手,无名指上的银质戒指明亮而又显眼,抿了抿嘴唇,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有爱人了。”

    袁晨斌的笑容一瞬间凝在了脸上,眼底闪过一道寒光,但很快又恢复常态,笑嘻嘻地说着我知道。随即疑惑的神情在他脸上展露无遗,反问道,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不再说话。既然知道那最好不过了。看了眼时间,差不多该去教室了,秦亦铭和孙谦旁若无人地吃着早饭,我拿起书包,再喝了一口桌上的热水,和袁晨斌道了声谢,走了出去,听到孙谦在背后喊着等等。

    今天的课程结束后,明天再考一门专业课日语,上半个学期就正式结束了,我也要开始正式接起替鸟老师的位子。

    在一场全民大抄袭的考查课考试完毕之后,我走到宿舍大楼门口,一辆熟悉的车子晃进了我的视线,我一掌拍上车头,往前趴了趴,驾驶座上的宴禟眉眼弯弯的朝我笑。

    宴禟跟我进了宿舍,拿起我整理好的东西,我上床将棉花毯和被子卷起,朝宴禟扔去,他愣是腾出只手,干净利落地接住了。

    孙谦和我同时到的宿舍,他本是在旁边默不作声地看着我们,最后估计是等不下去了,着急地问道,“隐心,明天还有最后一门考试的。”

    “我知道。”我朝孙谦点点头,他白净的脸上不解之意一目了然,我咧嘴,笑道,“我会来的。”

    “你理了东西是要回家了?”他又问道,看上去有些担心,还不待我回答,他开始好心地解释,“上半学期和下半学期之间没有假期的,明天考完最后一门,后天仍是正常上课的。”

    我点点头表示我都知道,可孙谦的表情完全就像是我根本没听懂,他似乎有再解释一次的架势,我上前,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别担心,对他说道,“我会呆满这个学期。”随后也不理会孙谦还想说什么,就跟他说了声再见。

    回去的路上,宴禟轻声调笑道,“你和同学之间处得很友好。”说完,他独自笑了一会,我挑了挑眉,也不搭话,这块糕到了学校总是会有点不正常的感觉。

    我偏头,专注地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如果让他知道我和同学友好到晚上都睡一块,不知道宴禟会有什么反应。这也不能全怪我,直到今天之前,我都没有多想过。有些心虚地转头,看着嘴角上扬心情好得不得了的宴禟。

    “你在学校这么长时间,最后只是替换李袅朋,当初若是和我说一声就可以,用不着这么大费功夫。”宴禟一手搁在车窗上,另一只手神气地扶着方向盘,趁着红灯的间隙,移开放在方向盘上的手,摸上了我的脑袋。

    我咬了咬了嘴唇,苦下了脸,略带委屈,“你这是挖苦我,取笑我。”

    “哪有,”宴禟急忙否认,似是为自己的措辞感到不当般,俊秀的脸上有些紧张,但又想不出该说什么,最后只能讨好地低声唤道,“心儿。”

    我神气地晃着脑袋,由于心里暗爽地厉害,不觉都表现在了脸上,大大地咧开嘴,“我只是想上学玩玩。”

    “那好玩么?”宴禟依然嘴角上扬,悠悠地问道,手重又放回了方向盘上。

    “没什么意思。”我实话实说,无奈地耸了耸肩,“幸好马上就能结束了,浪费时间。”

    宴禟咬上我的耳朵,随着他喷出的热热气息,低低地喊着我的名字,手自然而然地解开衣服,我任他抚摸,配合地将衣服脱掉,宴禟吻上了我的脖颈,灵活湿润的舌头在上面舔过,柔软的头发摩擦着我的脸庞,痒痒的,很是舒服。我握上了他的左手,与他紧扣。

    我等待着宴禟接下来的动作,他却是突然停顿了,眼睛危险地眯起,重重地将我按倒在地上,不详的预感腾空而生。

    “谁干的?”极冷极寒地声音穿透耳膜,面前的宴禟,不禁让我一个哆嗦。

    宴禟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我的身体,我低头,一块淡色的类似吻痕的印记突兀地出现在胸膛上。我张口,想解释些什么,可一想到也许是袁晨斌所为,也就闭口了。

    宴禟捏紧我的下巴,俊秀的脸因怒气的高涨有些渗人,薄薄的嘴唇紧紧地抿着,漂亮的眼里除了愤怒,更多的则是担忧和心疼。得不到我的回答,他看上去很是急躁,硬是强压下怒气,尽量用平稳的声音说道,“心儿,我要实话。”

    其实,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也不能肯定就是袁晨斌所为,但若果真是他,依照宴禟的个性,不用等到明天就会被干掉。脑子里晃过他笑嘻嘻地明朗笑容,不知怎么的,说不出口,对着面前的宴禟,说不出这个名字。

    我不想牵连到袁晨斌,或许他是不小心的,虽然这个可能几乎为零,但是我依然希望是这样,或许根本就不是什么吻痕。

    是的,肯定是这两个或许之一。

    “我不知道。”我淡淡地开口,没有说谎,确实是不知道。

    见到宴禟的眼眸随着我的话语突地黯然,心中有心虚,抑或是内疚。手抚上他的脸颊,大拇指按上他的眼睛,宴禟乖顺地闭起了眼,只是他毫不掩饰的失落和难受,我的心脏似被揪紧般无法呼吸。

    搂上宴禟的脖颈,吻上他的脸,待我离开唇始,宴禟一双清澈明净的眼睛正一眨不眨的望着我,勾起嘴角,轻笑道,“我也永远不会伤害你。”

    宴禟的身体明显地震了一下,随后我所熟悉的宴禟式喜悦已然展示在我面前。我咬紧嘴唇,突然间的松懈,方才觉得胃部的阵阵抽痛。分开双腿,缠上他的腰,邀请着宴禟的进入,他也毫不客气,直接用力顶了进来。

    大概我在这事后的睡觉间,证实了宴禟和我所说的疼痛时的习惯,在我醒来时,他装作不在意地问了句,学校里的那夜,你胃疼了?

    我点了点头,他吻了吻我的头发,不再说话。只是,当我提起明天要去学校考试的事时,宴禟毫不迟疑地将我再次按倒在身下。

    我当然明白他的意图,也决定按照他的意思去做。考试什么的,本来就无所谓。

    宴禟对我后天去学校教书呈现了默认的态度,他并不妨碍我的计划,我心里清楚地很,他肯定会做些什么措施。

    秦亦铭对我说的话,我也渐渐快要淡忘了,毕竟,直到我穿上正装,踏进他们的教室。秦亦铭口里所说的那个别人,依然处于按兵不动的状态,没有出现。 






第三十三章

宴风皇,本是和世界政府保持着相互依存的关系,严格来说是听其差遣,为其办事且被保护的强大组织,为了不造成必要的混乱和麻烦,政府一直刻意地将宴风皇隐藏。

    而宴风皇的众人做事一贯自由,随心所欲,完事后报上个名号也是自然的事情。以至世人对这组织稍稍有所耳闻,却始终不见他们的身影,被误认为只是一个传说,更有甚者,打着宴风皇的旗帜,堂而皇之地去吸引人们的眼球,可笑的是,那些人连宴风皇三个字怎么写都不知道。

    以费斯亨事件作为一个契机,宴风皇的老大宴禟于事发之后,正式和世界政府切断任何关系,自此,宴风皇成为了一个真正独立和自由的存在。

    以宴禟最早确认的所在地为总部,余下的分部遍布世界各地。

    宴风皇的核心人物,围绕在老大宴禟身边,共同经营守护着他们的天下。

    风雨同在,悲喜同在,誓死追随。部下对宴禟的忠诚,彼此间牢固的信任关系,除了羡煞旁人之外,也势必筑成了宴风皇屹立于世界顶点的趋势。

    但凡是其中一员,就会有一枚专属于自己的特殊戒指,套在右手的中指上,象征着宴风皇。如若有幸,说不准随意地在街上一晃,就能遇到同仁。

    粉笔夹在指间,随着自己的讲话节奏在手上转悠几圈。时不时在黑板上写下例句和板书。不知是我上课上得不错,还是因为对这个突如其来的新老师感到惊讶,底下的学生们瞪大了眼睛,伸长脖子,极是安分地坐在位子上,班上鸦雀无声。

    我抿了抿嘴唇,放下手中的卷子,瞧着他们甚至称得上痴愣呆滞的神情,无疑就是后一种原因,也是,想不久前我们之间也算的上是同学,半个学期的功夫,我就成了他们的老师了。这节课的内容不多,只需要分析试卷,我已找人报了分数,讲解了些题目,也该缓过来了吧。

    我抛掉粉笔,一道白色的弧线轻松地投进了盒子里,拍掉粘在手上的粉笔灰,胳膊撑在讲台上,和他们玩起了大眼瞪小眼。

    我在校的任务是将课本上的后几个单元讲解完,反正时间来得及,陪你们玩会也无妨。

    这个班和我以前所在的一班人数差不多,五个男生坐最边上的一排,一人霸占着一整张桌子。其他的都是女生了,各个穿得动人无比,莫不是还以为鸟老师继续为他们上课,才打扮得这般考究吧,微微挑了挑眉,如若果真是这样,请容许我感叹一句:

    鸟老师,你真的好深得女学生的心。

    我在讲台前的一段沉默,终于换来了底下的骚动,几个男生倒是挺沉得住气,袁晨斌在第一排,手握成拳,搁在课桌上,抵着下巴,脑袋微侧着,一双细长的眼睛似千斛明珠般,含笑地注视着我,悠然自得的模样一点都不像是在听课。

    一位女学生勇敢地举起了手,口里喊了声老师,我的目光转向她,问道,“什么事?”

    “你是金隐心吗?隔壁一班的课代表?”那女生一下问出了重点,声音响亮且透着底气,见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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