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拍了一下脸,什么时候自己变得这么矫情了。根本就不可能有这个如果。
不知何时,宴禟已完成了手里的工作,正一眨不眨地望着我,我直起身,用手托着下巴,“糖糕,你说我有没有病?”
“怎么了?”宴禟微微地蹙眉,站起身走到我边上,水水的眼里蒙上了一层担忧。
“我……”我咬住嘴唇,敲了敲脑袋,“想哭。”我垂下头,咧开嘴,“我跟我爸爸说,我长大了,可是还是想哭,你说我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心儿。”宴禟将我拥入怀中,手轻轻地抚着我的背,柔柔的嗓音舒缓着我每一根神经,“哭吧。”
得到许可的我抱住宴禟,脸埋在他胸前,放肆地哭出声来,一如小时候那样,抱着他,眼泪鼻涕全往他身上蹭。宴禟始终轻拍着我的背,在我耳畔边一遍一遍的重复,“没事了,没事了。”
第十八章
“哥,你过来。”姗姗在梳妆台前朝我招手,“我给你扑点粉。”
“什么?”我猛地一惊,往后退了几步,“你弄好自己的脸就行,我用不着。”
“知道你脸好看。”姗姗嘟了嘟粉粉的嘴唇,“你以为我这么空给你化妆啊,还不是你脸上的东西太明显了。”
“什么东西?”我莫名地用手摸了摸脸,走到姗姗身边,照了照面前的镜子。嘴角附近,下颚上边,一道红红的印子郝然闯入我的眼睛。用手按了按,没什么疼痛感,于是说道,“噢,可能被咬了,没事。”
“是,是被咬了。”姗姗一脸的老道,掩嘴笑,“被小禟哥哥咬的。”
我侧头,“是吗?”他有这么变态吗,专咬人脸。
昨天晚上。
“心儿,你明天到了那里,把东西交给郁泠。”宴禟用手撑起半个身子,下半身与他紧紧相贴,细腻滚烫。
“嗯。”我点了点头,声音有些喘,“我们认识的,放心吧。”
宴禟的嘴角勾起了一个华丽的弧度,手撩了撩我额前的头发,继而俯下身,细细碎碎的吻便落在了我脸上。
我闭着眼,承受着他的吻。双手环抱住他的腰。一个翻滚,我成功地爬到了上面,单手胳膊撑在他身体上,直腰挑眉望着身下的宴禟,眼里的意图不言而喻。
宴禟勾住我的脖颈,一个用力,我被扯了下去,宴禟弯起了漂亮的眼睛,亮亮的闪着愉悦。再一下重重地压上来,我又悲剧的成为了下位者,宴禟嘴角的笑弧危险的都有些晃眼,好吧,有些时候,确实是压不过他。
压不过他,可以另辟蹊径,朝他勾勾手指,宴禟便听话的凑过来,狠狠地咬住他,化被动为主动,只不过有些形式不一样而已。当我有些吃不消的时候,他却还是兴致勃勃的左吸右吮,垂下眼,好吧,有些时候,确实是亲不过他。
当这些有些时候都成立的情况下,接下来要办的事情就很清楚了。
…………
“这是惩罚。”完事后的我瘫软在床上,宴禟在我嘴角附近,下颚上边轻咬着吮吸了一口,还没待我张口问他什么是惩罚,他的舌头就有力地滑进了我的嘴里。
“OH……”回想起以上这个过程,我的脸已有些发烫,果然是那块糕咬的。
“哥,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脸都红了?”姗姗一脸得意,还一副不揭穿不痛快的架势,“是小禟哥哥吧,你们昨天,做过了?”
“小丫头,说这话都不知道脸红。”我佯怒的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个爆栗。
“哥,你可以换套了。”姗姗翻了翻眼睛,没好气地说,“每次害羞都这表现,再说是你脸红了不是我脸红。”
“快,快点,不然要迟到了。”有自知之明说不过她的我,很识时务地变转话题。
“唉,哥,等等,我帮你弄弄脸。”姗姗一步上前,截住我的路,举着粉扑,朝我脸上拍了过来。
几天前。
妈妈和姗姗进了我屋里,姗姗手里拿着一只削了皮的苹果,笑嘻嘻地递上来,我不客气地接过来就啃上一大口,甜!
“小隐心,你在忙什么?”妈妈同样是笑嘻嘻的脸,揉着我的脑袋。
“没事做,随便看看。”我有些吃不准今天有些怪异的她们想干什么。
“噢,那这个星期的周三到周日几天有事吗?”妈妈一如既往柔柔的声音,只是她笑得狡黠。
“没事。”我疑惑地望着她们娘俩,“有事吗?”
“我们单位里的几个同事都说好了,去旅游几天,都带上家属。”妈妈说着往我的写字台上一趴,“小隐心,一起去嘛。”
我滴了滴汗,明白要是我不答应,那妈妈肯定会一直趴着。可是我还是试着推拒,“你们自己去玩就行,好好玩一玩,放松下。”
“你的意思是不去?”妈妈提高了音量,就依着趴着的姿势,哀怨地看了一眼姗姗,“我们好苦啊,想要他去他还拒绝。”
“就是。”姗姗帮腔,“我知道你忙,”姗姗故意在在忙字上读了重音,“可是你放心我们两个这么漂亮的女人单独出去嘛?你就能忍心扔下我们一个人在家?”
“什么单独出去,我妈单位里的同事不是都认识。”我扯了扯嘴,“你们女人喜欢玩,我去了没意思。”
“小隐心……”
“哥……?”
这俩人几乎是同一时间开口,并且异口同声地道,“你就眼睁睁地看着我们身边没有男人帮忙提东西!!!”
噗,这俩人都把目的都给说出来了,和着要我去只是充当搬运工的。练过,这俩人绝对事先有练过,不然不会这么统一。
“哥,”姗姗拉住我的左手,“我们不就是想有你在身边放心嘛。”
“小隐心,”妈妈拉住我的右手,“我们不就是想享受一下一家人在一起玩的时光嘛。”
“好,好。”我只能举白旗投降,谁能说得过这两个女人,“我去,给你们当搬运工。”
“哥,别说得这么直白嘛。”姗姗不时晃晃我的手,“我和妈妈是喜欢你。”妈妈在一旁晃着我的右手,不失时机的点头。
在这个家里面,女人是至高无上的。不过因为是一家人,所以我也乐意奉陪。
我们三个人去的还算早,到的时候只有一个司机和策划这次活动的一对夫妻。那个阿姨挺时髦的,染着红色头发,看上去很显年轻。
大家一起嬉笑着上车,后来才知道,原来他们是事先安排好,先停这里,等我们到了后,再去指定地点接其他人。
我和姗姗坐一起,妈妈和那位红头发的阿姨坐一起,说说笑笑地甚是欢快。
“这是你儿子和女儿?”那阿姨问着妈妈,视线看向我们。
“是啊,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妈妈笑眯眯地说道,我看到姗姗听到这话笑得很开心,不由也翘起了嘴角。
忽然觉得有一道视线直直地盯着我,我便转过头去,寻找来源,才发现是那红头发的阿姨望着我,我礼貌地朝她笑笑。
阿姨意识到自己的动作,不好意思地笑了,朝我解释,“我这个人就喜欢看好看的人,见到好看的人我就会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
好厉害的阿姨。我在心底感叹,见妈妈和她又聊起了天,我便看向窗外的风景。到达市中心的广场,阿姨的老公下车去接其他的人。不下多少时间,便有一堆一堆的人陆陆续续地上车,本来空空的大巴士,瞬间就有了生气。
每个上来的人都会打招呼,说上几句话,我跟着姗姗后面,该叫阿姨的叫阿姨,该叫叔叔的叫叔叔,该叫妹妹的叫妹妹,总之看到什么人都得打招呼,人声多多的,还挺热闹。
我翻开手机,有一条讯息:到了联系我。郁泠。
有些事情确实很巧,我刚答应了妈妈和姗姗陪他们一起去旅游。当天就接到郁泠的电话,说他急需一张芯片,希望我能尽快送到他手里。和宴禟说了之后,他便让我亲自去交给他,东西很重要,不能遗失。
郁泠也是我多年前就结交的朋友,是个脑子灵活极其聪明的家伙。在宴风皇里干着信息设备和管理的工作,我很喜欢这种头脑活络的人,常常让人佩服到质疑他到底是不是异生物。
“漂亮哥哥。”我听到一声软软滑滑的叫唤,也没在意,直到有个胖胖的小身体挤到我跟前,我才意识到,这圆滚滚的小家伙是在叫我。
姗姗哈哈一声大笑,把那圆圆胖胖的小家伙抱到我们的座位中间坐好。他妈妈坐在我们的后面,探出头,和我们打招呼,说这小孩顽皮,你们别在意。
“你为什么叫他漂亮哥哥呀?”姗姗眨着眼睛生出戏弄之意,问向那小孩。
小家伙咬着手指,转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看我,对姗姗奶声奶气地说道,“因为他漂亮。”
“可是你是小男生,小男生怎么能看着哥哥说他漂亮呢?”姗姗的问题有了些变味,调戏般的逗弄着小朋友。
“姗姗。”我轻笑着摸了摸小家伙软软的毛发,他享受地眯着眼睛扬起小脑袋往我的掌心蹭啊蹭,我不觉笑出了声,“别教坏小朋友。”
“哪有。”姗姗撅起了小嘴,“只是有培养前途而已。”
“嗯……”小家伙当真想起了姗姗的问题,我抽回了手不再摸他的头发,小家伙的脑袋却往我这边倒,无奈之下,我只能抱着他,小家伙开心的咧开嘴,毫不犹豫地说道,“因为我喜欢漂亮哥哥啊。”说着还往我怀里使劲拱了拱。
这下把姗姗乐的,一路上不停地逗着小家伙,小朋友的妈妈让他坐回去,这小家伙死活不肯,哭着叫着紧紧地赖着我,连妈妈都调笑道,“小隐心,你魅力大的很啊。”
“漂亮哥哥,”小家伙坐到我腿上,面朝我,白白的小手指指着我脸上,“这里是什么?”
我还未反应过来,姗姗就轻轻地小声地附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一家伙立马鼓起了脸,软软胖胖的小手臂围住我的脖颈,不由分地朝我的脸上亲了一口,硬硬的小牙齿还啃了几啃。完毕后,他睁着圆圆的眼睛看向姗姗,“是不是这样?”
姗姗已经笑岔气了,却愣是装着很严肃,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样态,我瞪着她,“你对这小朋友说什么了?”
姗姗揉着肚子,断断续续说道,“哥,这不能怪我,我已经帮你用粉底盖住脸上的痕迹了,谁想着小家伙眼尖。”姗姗说不下去了,笑得直抹眼泪。
“快说。”我正色道,心下倍感不妙。
“哥,你急什么?”姗姗朝着小家伙举了个大拇指,无比娇羞无辜的声音,“我只告诉他,是被还有个漂亮哥哥咬的。”
第十九章
到达目的地,先去宾馆将各自的行李放好后,一伙人便浩浩荡荡地去找饭店吃午饭了。我给郁泠回了个电话,他说晚上来宾馆找我。
由于这次旅游是自发的,事前并没有做足很好的安排工作,所以大家也就随遇而安。吃饱喝足后去了个当地有名的地方游玩。别小看了这群阿姨妈妈叔叔伯伯级别的人,他们玩起来可疯了。
太阳直射,人声鼎沸,熙熙攘攘,一路浏览周围的名景同时也浏览着周围拥挤的人群。汗水滴到眼前,此时再抬起头,看出去的景物便有了五彩斑斓的光晕。抬手将汗抹掉,拧起眉,就不能去室内玩么?
好不容易到了一个茶馆落脚休息,屁^股还没坐下,郁泠一个电话让我直奔出口。
我在附近,现在就见吧,等你。
于是,我放下背包,打了声招呼走了。一路上,人还是很多,可是我总觉得有谁跟着我,一回头,对着那个跑得喘喘的圆滚滚的小家伙皱起了眉,佯装愤怒,厉下声“年年,你跑出来干什么?”
“心哥哥,”小家伙皱起小脸,几步跑上来抱住我,哼哧哼哧喘着气,大大的眼睛里溢满了水气,可怜兮兮地问,“你去哪里?”
我的心顿时软了下来,抱了抱他小小的身体,“哥哥有事,年年听话,快回去。”我在路上教育并和小家伙讨价还价了很久,他才终于肯不喊我漂亮哥哥了。前提就是,我要叫他年年,不能叫小年,或者是睿年,更或者是直呼其名余睿年。
“不要。”年年坚定地回答,更四肢并用攀紧了我的身体,“年年要和心哥哥在一起。”
我轻轻地叹口气,想着他年纪小小,这里是个陌生地方,人流量又大,要硬是让他一个人回去,走丢了可怎么办,在他小屁^股上重重打了几下,对他说道,“下来,一起走。”
小家伙抗议地在我身上扭了几扭,“不要,心哥哥你再打我几下。”
这小孩难不成有受虐倾向?转而一想,抑或他是想让我多抱他会,释然一笑,刚走了那么多路,也真难为他了,将他往上托一托,小家伙听话地揽着我的脖颈,脑袋靠了过来。
“隐心。”不远处有人向我招手,短短的头发,精神且清爽,裹着宽松肥大的衣裤,鲜红色的板鞋特别显眼入目,再加上他唇角上扬的弧度,透着一股痞痞之气,却又可从他清澈的眼中觉出他的真诚和友善。
“郁泠,好久不见。”我快步上前,躲进他所在的大树底下遮阳。
“你手里抱着的,是你孩子?”郁泠诧异地望着我,不可置信地仔细打量着年年,随后一只手掐上他嫩嫩的小脸蛋,“时间过得真快啊,才多长时间不见,你和宴老大的孩子都这么大了。”
我瞪了他一眼,对他有这种逻辑思维倍感可笑,还未待我说什么话,小家伙不干了,一口咬上郁泠掐他脸蛋的手,凶神恶煞地吼,“心哥哥才不会和别人有孩子,他只会和年年有孩子。”
我满头黑线,抽出一只手敲了他的小脑门一下,“年年,别胡说。”小家伙则委屈地泪光闪闪地望着我。
郁泠像是搞清状况般嘿嘿一笑,故意逗弄着他,“你说对了,你的心哥哥是不会和别人有孩子,因为他是我们宴老大的人,要和你有孩子,别想了。”
喂,郁泠,你这种衷心护主的态度是不是太强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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