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一个庞大的家族,祖上好多分支,父辈就有兄弟四人,企业内不少人都是谷家的人,家族企业的弊端就显露出来了。谷阳大刀阔斧的改革,这些人就坐不住了。
去找谷阳父母大闹,谷阳父母全力支持儿子。很快,谷阳就被人找上门,质问着他,不要以为你现在稳坐位子,老子要你下来随时都可以。
谷阳冷着脸,随便。
这是他二叔的儿子,一直都是大股东,也是他的竞争对手,防备的就是他,所以谷阳才会收购其他人手里的股份,坐实位子。
他也是贪污腐败第一个惩治的人,被免去职务,从公司内剔除。
这不,跟谷阳顶上了。
白桦来接谷阳,很快就发现背后有车跟踪。
“怎么回事?”
“这段时间改革,有人不满意我的做法。没什么,这两天你别回家了,你回你那里住几天,等我把这边的事情解决了,你再回来。”
“我是贪生怕死的人吗?我倒要看看他们要干什么?”
白桦挂档,踩油门,他绝对不会把谷阳一个人丢在危险里。谷阳皱了一下眉头。他看到后边又跟上两辆车,三辆车尾随着他们。
白桦掏出手机打给邢彪。
“帮我拦住一群人,他们想要我跟谷阳的命。”
“撑十分钟,随后就到。往保全公司这边开,我去接你。”
邢彪这边召集人手,可后方的车子似乎不给他们时间了。直接超过他们的车开始在公路上蹭他们的车。
白桦抓紧方向盘,危险地躲开旁边的无辜车辆,方向盘一打,赶紧钻入小巷。
谷阳看着后边紧跟过来的车子,皱紧眉头。
后面的车踩着油门狠狠撞击他们的大切。砰的一下,两个人往前一颠,白桦咬着牙,继续踩油门。
“妈个比的,等他们到了老子一个个打断你们的腿儿。你给彪哥打电话,就说我们钻小巷了,这他妈的巷子也太多了,怎么钻出去啊。”
他们的车身大,撞击没有造成多大的伤害,可是白桦不知道怎么出去了。小巷错综复杂,不知道走那条路能奔大路,跟邢彪会面。
谷阳抿着嘴,这次袭击是针对他,他不能把白桦牵扯进来,他不能有个三长两短的。
看见一条小巷,谷阳一把采过方向盘,车子拐进来。
“喂,干嘛。”
白桦吓了一跳,差点他们的车就撞墙了。
“下车,我来开,我知道这里怎么走。”
白桦不疑有他,打开车门快速的下车,谷阳直接从副驾驶爬到正驾驶,还不等白桦上车,谷阳一脚油门就出去了。
“喂!”
“躲起来!”
谷阳丢给他一句话,躲起来,不要让其他人找到你。只要你安全了,那我就义无反顾。
白桦被丢在原地,谷阳的车已经拐出小巷。
白桦气的跳脚,你大爷的,老子愿意跟着你同生共死,你他妈的把老子丢在这苟且偷生,算他妈什么事儿。老子是那种贪生怕死的?老子是没有江湖道义的?
再怎么骂人,车子不见了踪迹。那些尾随的车辆也跟着开出去。
白桦只能掏出手机给邢彪打电话,报告他的位置。
“交给我了,我们正往这边赶,九指儿去接你了。”
很快九指儿的车就到了,白桦一直拨打谷阳的电话,没人接听。白桦的心悬起来,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放心,彪哥过去了。”
九指儿安慰着他,可白桦听不到谷阳的声音,绝对放心不了。
在拨打,无法接通了。
“白桦,快点,谷阳出车祸了。”
邢彪一边跑一边喊,白桦脑袋一片空白,出车祸了?短短不到五分钟,他出事了。
赶到事发地点,那里已经堵成一片了,白桦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下的车,只看,见他的大切诺基车头全部扁进去,玻璃碎了一地,平时威风八面的车,现在惨不忍睹。
邢彪手下的人按着几个人拳打脚踢。
“彪哥把人送去医院了,这几个人是造成谷先生出车祸的罪魁祸首,白哥,你赶紧去医院吧,这里交给我们。”
白桦青着脸,都不知道自己下一步做什么好,九指儿一把扯住他,往车上带。
“愣什么神儿,赶紧的去医院啊。把这些人交到警察局。”
九指儿一边开车一边给邢彪打电话。
“怎么样?”
“脑袋上全是血,进急救室了,他进去的时候还很清醒。这时候他的家人都往这边赶。你让白桦快过来,他嘴里一直念叨着白桦。”
白桦深呼吸,把脸埋在手心。如果谷阳不让他下车保护他的话,现在在医院的就是自己。他用自己做诱饵,把敌人都吸引过去,保全自己。
这个男人,爱自己。
不管到什么时候,就算是生死边缘,他也把自己保护起来,他自己去涉险。
深呼吸,他再次抬头的时候,已经没有刚才的慌乱,眼神坚定起来。
下车往急救室跑,邢彪就等在那呢,这时候急救室门口已经有二三十个人,有哭的,有嘟囔着的,有三三两两合伙商量着什么的。
谷阳的父母见过白桦,一看他来了,一把抓住他的手。谷妈妈眼泪一对对的往下掉。
“婶子,你别担心,没事的。”
扶着谷妈妈坐下,谷爸爸拉了一下白桦,拉到一边去。
“医生说,他颅骨受伤严重,肋骨也断了,压迫到了内脏,伤势严重。”
白桦攥了一下拳头。
“叔,没事,他能挺的过来。他说跟我结婚的,这个心愿没了呢,他不会有事儿。”
“是,我们都知道他不会有事儿,但是……”
谷爸爸看了一眼那群人。
“他们巴不得谷阳死了,他们好夺权。谷阳现在这样不能镇住大局,我还退休了,很多年不管公司的事情,我怕他们有什么小动作,趁机把谷阳的东西抢走。”
“我们爷俩帮他守住。谁也不敢抢。”
谷阳爸爸拍拍他的肩膀。
“谷阳有眼光,找到你。”
白桦跟邢彪一碰头。
“我给你撑腰,他们不敢对你下手,大哥保护你。实在不成还有我媳妇儿呢,他们要敢趁机干点什么,咱们黑白两道弄死他们。”
白桦点头,这时候,他需要坚强的后盾。
邢彪联系人,保全公司大部分的人都派去谷阳的珠宝公司,如果有人趁机抢夺公司的珠宝,打了再说。又调来几个心思细密的人守住病房,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偷摸的关掉谷阳的氧气。
谷阳的父母身边也有人保护起来,急救医生出来叫着。
“谁叫白桦,病人想见你。”
白桦蹭的往里走,所有人的眼睛都放在他身上,这个时候,谷阳叫他,他是谁?有没有威胁?
听说,你要娶老子 第十八章艾玛,终于结婚啦
第十八章艾玛,终于结婚啦
谷阳一直都很干净整洁,他甚至有一点强迫症,什么东西都要摆放整齐,衣服也不会乱。头发永远一丝不芶的。可现在,衬衫上有大片血迹.头上裹着纱布,又脏又乱的,带着氧气罩,看见白桦来了,他动了动嘴。
“病人很虚弱,有什么话赶紧说。”
白桦忍着心里的激动,还有眼泪,趴在他的面前,碰了碰他的额头。
“你没事就好。”
谷阳哆嗦着嘴唇,看到白桦眼底的水汽。笑了下。
“你把现在的局势稳住,这些人里,除了四叔,谁的话,也不要信,都要防。如果我真的死了,咋们家的书房,我有遗嘱。我名下的所有东西,都是你的,我的手章在书房。拿着我的手章你就,就,可以,坐镇公司,懂吗?”
“我才不要你的财产,没有你,那些东西没有意思。我先帮你看几天,你快点好,好了咱们就结婚。”
谷阳笑了。其实他笑起来挺好看的。眼睛都会弯一下。
“恩。”
白桦的眼泪吧塔一下就掉下来,拉着他的手。
“属于你的我不会让别人抢走。属于我的,我就连死神都不给,谁也不能把你带走。”
“好。”
医生再次把氧气罩给谷阳戴上,白桦擦了一下眼睛,再出门的时候。那群人呼啦一下围了上来。
“怎么样,他说了什么?”
“四叔来了吗?谷阳让我跟您有话说。”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站出来,点点头。
“明天召开董事会,你们都回去吧,这里有我跟爸爸妈妈在就行了。”
“爸爸妈妈?你是谁啊,你在这算哪根葱。”
谷阳的父母站出来。
“他是谷阳的未婚夫,已经订婚,我们双方都承队的。”
“从哪跳出来的野小子,他有什么资格站在这?”
“谷阳未婚夫的身份不够的话,谷家的合作伙伴够分量吗?他是双方合作的代表,说还敢有什么意见?”
邢彪站在白桦身边.那些个派过来的保镖围着他们站立.膀大腰圆一身匪气,凶巴巴的看着他们,手指头嘎巴嘎巴地响,谁敢说别的?
“这里就是我们护的地盘,不想走的我们可以请他离开。”
邢彪一挥手,这些保膘往上冲,一手一个,跟拎着小鸡子一样,往医院门口丢。
很快就请理了多余的人。
白桦感激的看着邢彪,邢彪挥挥手。
“打官司我不行,那是我媳妇儿的本事。你有什么法律上的事儿问他。安全我负责了。”
还真的需要苏墨,董事会的话,苏墨也能帮个忙。
连夜,苏墨跟白桦还有谷阳的父女谷阳的四叔开了一个会议。
邢彪已经带人去抓幕后指使者了,连夜抄家,一个也不让他跑了。
谷阳进了加护病房,白桦讨厌西装,可这次不得不穿上西装打领带,去开董事会。
门口站着他的兄弟,苏墨陪在他身边,他手上还有谷阳的委托书,一坐下,谷家的人就炸开了锅。
如果谷阳瘫痪了,或者谷阳失去指挥能力,这个大权给谁,现在股价波动很大,如何稳定股价。内部如何重改,就算是谷阳身体康复了,住院期间的事情谁管理?是否要推选一个代理总裁。人选有吗?谁家的有这个能力?
白桦抵着眼睛一声不吭,现场吵得和菜市场一样,原本一致对外,排斥白桦,可到最后引发内部战争,都说自己一系的小辈有能力,这是要趁机夺权了。
等他们吵得差不多了,都快大打出手了。
白桦咳嗽一声。
“现任总载是谷阳,谷阳巳经委托我来代理这个职位,所以,不需要你们任何一家出人。我是代理总裁,四叔是特别助理,如果谷阳失去指挥能力,那也要等他从重症室出来,医生宣布他成为植物人,或者是脑死亡才能决定是否是去这个能力,他一天不死,他一天就是当家人。”
白桦抬起眼睛看着他们。
“昨晚,幕后指使这已经被抓到,警察已经介入这次车祸,随后所有人都会接受调查,已经有证据牵连进这个案子的,都不会放过。我劝各位,还是不要在计划怎么谋取财产,而是想着怎么自保比较好。那些曾经出言不逊,私下里说谷阳死了这类话的人,都会被带走。”
“你有什么资格坐在这?”
苏墨扬了扬手里的材料。
“他有谷先生的亲手委托书,手章,根据法律规定,他有足够的决策权。”
“工作一切照旧,但走,我要开始核查账目,在座每一位的账目,公司的帐目,都要如实交代。不要让我发现贪污的,勾结搭伙,小心了,我是黑道出身,我没多少文明手段。背地里给我下刀子的,那就小心点他是否还有命活着。”
“不相干的,马上走,我算你三个月的工作作为遣散费,把你们的嘴都给我闭上,不该说的不要乱说,扰乱军心鼓动是非,都给我滚蛋。股价波动我会想办法安抚。你们谁手里的股票不想要,我高价收购。”
“这段时间内,不好好工作的,消极怠工的,散播谣言的,滚蛋!散会!”
做生意他不太会.但是威逼利诱他会,公司有四叔,他把一些很急的文件带去医院。谷阳住了两天加护病房,转入普通病房,谢天谢地,他没事。只是要躺个把个月的了。
苏墨跟小结巴开始帮他查账,有人跑到他门口大闹,白桦忍无可忍一脚踹出去,粗鲁野蛮.一身匪气,但是镇住了那些还想闹得。
谷阳的姑母跑去谷阳父母那里去闹,说白桦打了他的儿子,不依不饶,撒泼打滚,白桦得到消息,直接去祖宅,一个大嘴巴给他扇脸上,指着大门,滚!
再也不敢有人兴风作浪了,也不敢乱嚼舌头了,嚼舌头的让白桦听见,大嘴巴子直接就扇上来。按着脖子踹出去。
四叔主持公司事务,只要查账查出点东西,白桦直接就叫警察。强硬的作风,还真的就镇住了。
等谷阳可以签宇了,所有人都长出一口气,谷阳就在病房上也趁机再一次改革,所有贪污的,只要查处一点,或者消极怠工的,全部换掉,他画名宇,白桦执行,把谷阳圈定的人踹出公司。
因祸得辐,谷阳肃杀不少对搞他的人,捉拔一批他的人。再一次换血。
白桦白天在公司,晚上就来陪谷阳,拉着他的手絮絮叨叨的说话,难得的,他们之间也有不吵温情的时候。白桦也不在挑衅他,谷阳也话多了一些,头挨着头的睡在一块。白桦不止一次的感谢所有神灵,他的爱人平安无事。
“回去休息吧,你看你这段时间.瘦了好多。”
“那你就赶紧好起来,你们楼下餐厅的饭太难吃了,怎么大部分都是西餐。”
“行,回头我就换,让他们做中餐。”
“还是喜欢你做的饭。哎,你肋骨还疼吗?”
“头疼。”
已经拆了药线,头发被剃了,这些天来,头发长出来一些,可那道伤疤特别的清晰,顺着额头往上,弯弯曲曲的有十厘米那么长,当时还有玻璃岔子,鲜血哗哗的。
白桦坐在他身边.把他的头轻轻抬起来放在他的腿上.给他按着太阳穴。
“医生说,你头部受伤,这段时间不能一直用脑,不然会烙下病根,偏头痛啥的。你平时别想太多了,看看电视听听歌,公司有我跟四叔呢,你就当休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