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华悲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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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华悲歌-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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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掉进了冰窟,整个人僵在了原地,“明阳,我是你哥哥,你哥哥澜明渊。”澜明渊紧抓着澜明阳的肩使劲的摇。
“澜,明渊。”澜明阳细细念出这三个字,迷茫的双瞳始终注视着面前澜明渊的脸,他,还是没有想起来站在他面前的人是谁么。澜明渊失落的松开了手,转身回到了舞阳的身后,那落寞的神情,刺痛了舞阳的眼,澜明渊,他在她身边快有百年了,却从未见过他流露过这般神情,只因为一个澜明阳,他打破了自己一贯深藏不露的情绪。
芳翎殿的空气中,弥漫着岚凌草的清香,这种味道,若是多了,就叫人很是排斥。舞阳的目光移向澜明阳,问道:“你的岚凌草,从何而来。”声音中带着浓重的质问的味道和不悦,“我喜欢忆楠,所以我祈求鬼师名给了我一棵岚凌草,然后我将自己的记忆、性命一切都交给了鬼师名。”
鬼师名,听见这熟悉的三个字,舞阳气的,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而千穗则面色发白。“鬼师名……”舞阳紧握双拳,眼睛看向面前的二人,道:“明阳,你方才说了,你喜欢忆楠,这可是真的。”明阳与忆楠十指相扣,坚定的说道:“是,我很喜欢忆楠。”
舞阳看向忆楠,那绯红一片的小脸,正诉说着她对明阳的某种情愫,微眯起眼,双手交叉紧握,抵在下颚处,“若是朕肯把忆楠配给你,你肯明媒正娶的,娶忆楠么。”舞阳语调微微上扬,好奇的看着明阳,忆楠在明阳身边,神色有些不自然。
澜明阳家世清白,是断然不会明媒正娶一位婢女的,纵使他们是两情相悦……忆楠止不住颤抖的手握紧澜明阳的手,她很担心,非常的担心,明阳会不会娶她,“好,我答应陛下,明媒正娶。”
明媒正娶?只为一个卑微如尘的婢女,这若是被明阳的父母知道了,那她,岂不是……忆楠开始担心起自己的未来,“知道朕为什么要你对忆楠明媒正娶么。”舞阳坐在椅子上,含笑看着脸上写着茫然的澜明阳,“忆楠好歹是我碧落宫出来的人,怎可以沦落到做别人无名无实的女人呢?”
忆楠吃惊的猛抬起头,带着微弱的哭腔喊道:“陛下。”舞阳祥装咳了一声,看着忆楠,“忆楠,明阳的父母死的早,你不用担心嫁给明阳会被明阳的父母看不起。”起身走到忆楠身边,示意忆楠把头低下,小声说道。
“那么陛下,我们就告辞了。”明阳携忆楠向舞阳行了一礼,转身出了芳翎殿。舞阳坐回椅子里,侧头看向澜明渊,“若澜老夫人泉下有知,澜家有后,会不会很高兴呢。”澜明渊猛的惊醒,抬头看向澜明阳消失的方向,喃喃自语;“会的,母亲会很高兴的。”他的眼神告诉舞阳,他很在意澜明阳不记得他的事情。
舞阳深吸口气,摸摸手腕,“我已经限制了她一个儿子应该拥有的东西,不能再对不起她另一个儿子了。明渊,我是不是很自私,自私到澜家几百人性命,我只救了你一个,而且还是利用你,”舞阳的声音很小,小到只有让人仔细听才听的出来,澜明渊在舞阳的身侧跪下,“不,陛下没有对不起澜家,陛下……”
抬手虚礼,示意澜明渊起身,“你知道的,我向来不喜欢阿谀奉承的话,你还说,只要,你的心一直向着我就好了。”舞阳低着头,双眸缓缓合上,围在舞阳身边的千穗、汀纤、倾瞳、澜明渊都无声跪下,如发誓一般,“我们绝不会背叛殿下,若是违背,将死无葬身之地。”原以为舞阳是睡着了,听不见这番誓言,“我知道,所以,你们不用向我证明什么,一如既往便好。”
复又睁开双眸,墨色双眸中隐匿着淡淡的恨意,鬼师名,千穗不肯跟你走,你便夺了明阳,你究竟,想利用明阳做什么,小手紧握成拳,不过,想来你已经不在乎千穗对你的看法了吧,你这是要,孤注一掷了么。





第四卷 相恋篇 第二十八章:假
。 更新时间:2012120 10:32:54 本章字数:3795

“剪离,你有喜欢的人吗?”站在后院的槐树下,舞阳问着剪离一个她已经记不得问了多少次的问题。阳光穿透浓密的枝叶,稀稀落落的照在她们身上,“有啊。”剪离走到槐树边,靠在粗壮的枝干上,双手环胸,狭长的凤眸紧闭,神情惬意,“哦,是什么样的女人,能让我们剪离记住那么久呢?”
舞阳站在剪离的面前,“她是第一个不怕我的人。”剪离缓缓吐出这几个字,“哦,第一个不怕你的人,说来听听,我还以为我是第一个呢,原来还有啊。”舞阳在剪离身边的石凳上坐下,垂目似在认真听。缓缓地,只听剪离说道:“都已经过去千年了,我都不记得了。”舞阳立刻瞥了他一眼,站起来拍拍衣服,方才她可是很想知道这个人是谁,偏就剪离不说。
“等我想起了,再和你说吧。”剪离知道话是他先挑起的,是他挑起了舞阳对这事的兴趣,若不能填补舞阳的那一份好奇,是不会罢休的,“算了,剪离,我知道你不会和我说的,陪我去祥宸宫吧,我们是时候该和綮阳道别了。”走过剪离面前,意味深长的看了剪离一眼,就走开了。
看着那渐渐变小的身影,剪离只是微微一笑,似是习惯了这样的场景,真是的,这样的目中无人的高傲性子,何时才能收敛一点呢,不过,若是收敛了,就不是宁舞阳了,剪离迈步跟上舞阳的步子,出了芳翎殿,往祥宸宫走去。
“黎王陛下,请。”守卫祥宸宫的侍卫,见舞阳来了立刻推开门请舞阳进去,“陛下在内殿。”内殿?那不是綮阳平时就寝的地方?他到底把她当成是什么了,未进门的儿媳,还是……迈入门槛,剪离被侍卫拦在了门外,“陛下。”剪离在殿外喊了一声,“你就先在殿外等候吧,朕很快就出来。”舞阳朝剪离会心一笑,“知道了,陛下。”剪离行了一礼,安静的在殿外等候。
华丽的内殿,明黄的幔帐后传来令人羞捻的女声和男子的粗喘声,这是给她的下马威么。大白天的,让她听这个,舞阳坐于椅中,屏息凝神,这綮阳……舞阳嘴角微微上翘,若是让淳熙知道,他的父皇让她听这个,会不会很生气,毕竟,她现在,才不过十岁稚龄。
“没想到黎王陛下在如此场合,也能做到气定神闲,朕该怎么说呢?”幔帐后,传来男子低喘的声音,舞阳捋捋衣衫,不在意的说道:“哦,朕也没有想到,临烨国皇帝陛下,精力真够旺盛,大白日的,还会临幸妃子。”隔了一层床幔,舞阳看不见此时綮阳脸上的表情,不过,也能想象出綮阳脸上吃瘪的表情,想着想着,忍不住就笑了出来。
银铃般的笑声充满了整个房间,让在明黄床幔后的綮阳不由一愣。他忽然想起了芷琳,那个死了十一年的女人,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起芷琳,十一年,他早应该忘记了。当初,他是为了芷琳手中的权,才假意接近她,就连蓝月,也是他的棋子,原以为事情结束,芷琳死了,他的伪装也可以卸下,却没想到,到头来,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綮阳自嘲的笑了一下。
“朕来,是想向临烨国皇帝陛下辞行的。”舞阳面对床而站,微微以颔首,转身离开了内殿。殿外,剪离一脸焦急的徘徊着,看着舞阳出来,就迎上去,担心道:“殿下。”是焦急,是满含的担忧,“剪离,我们走吧,回芳翎殿收拾下东西。”舞阳无声走过剪离身边,风扬起一阵白兰香,舞阳又变回和原本一样,这才是他所熟悉的舞阳。
芳翎殿内,早得知消息的淳熙,待在正厅内。“琳儿。”轻柔的语气,隐含的责怪,被舞阳切切实实的听了出来,“淳熙是来向我道别的吗?”微笑着,撇开那沉重的话题不谈,自顾自的在椅子上坐下,端起杯子喝了一口,侧头对站在一旁的淳熙说道:“汀纤泡的茶很好喝的,你不尝尝?”举起杯朝淳熙示意一下,又继续喝了一口。
“啪——”小桌上的杯子猛的一颤,舞阳侧头,对上的是淳熙那一张生气的脸,“别生气嘛,又不是见不着。”舞阳笑着,语调轻松,可还是缓和不了淳熙那一张冰一样的脸色,半晌,只听得淳熙牙咬的“咯咯”作响,道:“是不是上官芷寒,是不是我娶了上官芷寒你才要离开我身边。”
淳熙离开了椅子,走到舞阳的面前,双手撑在椅把上面,把舞阳禁锢在自己和椅子中间。低下头,直逼舞阳的双瞳,表情令人恐惧而胆寒,“淳熙,你误会什么了。”舞阳抬头对上淳熙的眼,毫不畏惧,“我想离开临烨国回风黎,是我自己的意愿,和上官芷寒无关,再说,我是风黎的王,该回去主持大局了。”
听了舞阳的话,淳熙那冰一样的脸色终于缓和,“琳儿,你很在乎风黎,好像在你心里,我还比不上风黎重要啊。”淳熙有些吃味的看着舞阳,他嫉妒,嫉妒舞阳把风黎看的比他还重要,可是,他又知道,风黎是舞阳的心血,会那么在意也是正常,只是……
“对不起,淳熙。”舞阳主动拥进淳熙的怀中,双手紧紧环着淳熙的腰,“琳儿,五年,我一定会在我们成亲的那天,送你一份大礼,琳儿,到时候你可不要喜极而泣啊。”淳熙故作神秘的朝舞阳眨巴眨巴眼睛,这勾起了舞阳一股好奇心,于是,她靠向淳熙,孩子似的问道:“是什么,什么礼物,淳熙,你告诉我嘛,告诉我嘛。”
淳熙抿嘴一笑,不语。他喜欢看着舞阳这番表情,也只有这样,他才会有一种满足感,“我不会告诉你的,随你怎样我就是不会说,这件礼物,要等到五年后才能拆开的。”听淳熙如此一说,舞阳嘴一扁,一甩袖子,道了声:“不理你了,千穗,去收拾,我们回风黎。”淳熙知道舞阳这是生气了,站在原地始终不去劝。
舞阳离开风黎,是在这天的傍晚时分,淳熙也是在第二日的寅时听泞涎的回报才知道的。原本泞涎以为淳熙会因此而生气,谁知淳熙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坐在椅子上,瞧着奏折抿嘴在笑,顿时泞涎觉得自己松了口气,心情也愉悦起来。“殿下。”不见其人,先闻其声,一听这娇媚的声音,便知是上官芷寒,舞阳才刚启程回风黎,她就开始这般迫不及待了么。
泞涎为难的看了淳熙一眼,心知这事不是他能插上手的,便有离开之意。淳熙像是看穿了泞涎想离开的心思,道:“如果你走了,我用什么来回绝她到来的好意啊。”淳熙似笑非笑的看着泞涎,“是,属下明白了。”
一身蔚蓝色的宫装,腰间用一根同色的绸带束紧,素腰盈盈一握,“上官芷寒,外面的侍卫没告诉你,本王正与人商量重事么,而且,你得到本王的允许,可以自由出入本王的寝殿么。”对这刚迈入门槛的上官芷寒,淳熙就没什么好脸色的训了上官芷寒,弄得上官芷寒一吓,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在了淳熙的眼前。
“殿,殿下,臣,臣妾也是关心殿下啊,黎王陛下一走,殿下就把自己关在书房一上午,不吃不喝的,臣妾是怕殿下闷坏了身子,特来,特来……”她声音颤抖,像是真心关心淳熙的身体,只不过,那份真心,也只有她自己知道,是不是真的真心。
面对淳熙的灼热的目光,上官芷寒以为自己死定了,恍然想起了,前不久,她回家探望‘生病’的母亲,母亲对她说的话,她和母亲说了在宫中淳熙对她如何如何,心里的那股子不甘心随着吐露也渐渐加重,千言万语,母亲只告诉了她一句话,“有了孩子,就比什么都重要,要尽快为淳熙皇子诞下后嗣。”
对于孩子,上官芷寒也盼望,可是春熙从不碰她,不过,就算淳熙碰了她,也不会让她生下后嗣,因为,她知道,在淳熙的眼中,唯一有资格为他生下后嗣的女人,就只有风黎的黎王陛下宁舞阳,可是,她又何尝甘心一辈子如此呢?





第四卷 相恋篇 第二十九章:风吹
。 更新时间:2012120 10:32:55 本章字数:3515

风从敞开的窗户吹进碧落宫,舞阳的寝殿里,娇小的身子站在窗前,眸色里有隐隐的担心,似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倾瞳,把春落唤进来。”舞阳侧头对站在自己身侧不远位置的倾瞳,低声说道。“殿下,为什么又突然想着唤春落进来了。”倾瞳很是不解,五年前,舞阳就将春落逐出了内殿,而且,舞阳也说过,除了在内殿服侍的她们,再也不会相信外殿的任何人。
“风黎要变天了,倾瞳。”舞阳已经不止一次的说过风黎要变天这句话,倾瞳的脸色微变,因为舞阳的预言一向很灵,难道,风黎真的会有一场灾难降临?不,风黎是舞阳的心血,毁了风黎也等于是毁了舞阳,觉察到倾瞳微变的脸色,舞阳只是淡然一笑,“现在,为时尚早。”说罢,看了看自己的手,又说:“明年,也差不多可以举行封礼了,这身子,长的也太快了。好了,快去唤春落进来吧。”倾瞳不敢忤逆舞阳的话,听话的出去唤春落进来。
舞阳抬头看着湛蓝的苍穹,纤细的手指抓着另一只手的袖子,必须,赶在那一天到来之前,遣散了这宫里的女眷。没一会儿,倾瞳领着春落出现在舞阳的身后,五年未见,春落竟也是这般令人怜惜的美人,“春落,想要离开碧落宫么。”舞阳看着春落那一张无表情的脸,心知是五年前被赶出内殿的不甘心,又或是记恨,才让春落对她有这般情绪。
“奴婢,不想离开碧落宫,谢陛下好意。”十五岁的春落,若是在宫外,早已是婚嫁之龄,为何还心甘情愿的留在碧落宫为奴为婢。“为何?”舞阳轻声问道,语气里包含了太多难以言喻的情愫在里面,春落还是那一张无表情的脸面对舞阳,过了许久才说:“没有任何原因。”对于春落,舞阳已经没有任何相信可言,纯粹是为了让她逃离那一场即将到来的厄运。
舞阳的手搭上春落的肩,“那,临烨国淳熙皇子身边呢,你可愿意去?”搭上春落肩上的手很明显的感觉到春落身子一僵,“若你想去便去,朕不拦你。”许是听出了舞阳话中的真心,春落猛的一抬头,朝舞阳磕头谢恩,转身离开了内殿。
面对这安静的内殿,舞阳像丧失了力气一般,直直跌落,趴在了地上,如瀑的长发凌乱的散开。“殿下,你怎么了,殿下。”推门而入的千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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