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mon张,“我不想和勋家为敌啊!”
我摸摸鼻子,认真的想了想,“成不了敌人的。”
“真的?”
我点头,嗯。
Simon张手头挤压的工作足够他不眠不休的一直做在明天早上了,他先打电话向小雨请假,然后钻进自己的办公室里面,关上玻璃门,开始疯狂开工。
就在我看着到点了,收拾东西准备下班去吃饭的时候,门外有人进来。我抬头一看,是勋暮生的助理,是一个叫做Simon的男人。这个人是他从纽约老家那边带到中国的,虽然是纯血华人,但是他的中文只比勋世奉好那么一点点,我觉得这段时间他跟着勋暮生在北京混的也挺辛苦的。
我认识他,他也认识我。
他进来也不多废话,直接拿出一个白色信封,安静的双手递出,“少夫人,这是七少给您的信,请您务必要看。”
我接过,并且点头,表示我一定会看。
他刚走。
Simon张从里屋走出来,我刚好拿着刀拆信封。
打开,里面是一张勋暮生已经亲笔签字的支票。
虽然勋暮生签字‘LanceHsun’的支票不如市场上让勋世奉亲笔签字‘ArthurHsun’的支票如同稀世之珍一般的稀缺,但是,这也是异常罕见的。
当然,让Simon张如同看见恐怖片一般疑惑的不仅仅是这个,而是,这是一张空白支票,只签了字,并没有写金额。
Simon张,“这是什么意思?”
我摇头,把支票重新塞回信封里面,放入包包,“我下班去吃饭了,你也别忙太晚,人生在世,只要饿不死,钱就是赚不完的,小雨一个人在家很无聊。”
Simon张冲着我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
堵车。
我先挤了地铁,然后步行,最后在人不多的地方叫了出租车,等我到了约好的地方,已经是3个小时以后了。
乔深他们早到了。
让我意外的是,乔深正在那边和勋暮生在一起,他们好像在聊着生意上的事情,而樱桃则坐在这边。
徐樱桃真是好久不见,我一进去,就看见他坐在角落的沙发上点燃一支香烟,那边是吸烟区,有一个很特殊的静音空气净化机。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此时的他特别像好莱坞老电影中的那种……巨富。
活见鬼。
勋暮生看见我,我也看见了他。
这几个月他一直在北京。
我们会在某些场合不断的遇到,只是,他从来都是这样的作为。
勋暮生站起来,对乔深说,“我公司还有事,先走一步。”
乔深也不挽留,“好。”
然后,勋暮生就好像刚看见我一般,像一个极其普通的朋友一般,冲着我点了一下头,也不说话,就从我身边走了出去。
……
“呦,Alice,你来了。”徐樱桃很高兴的开腔。
我,“徐公子请客,我麻利的就跑过来了。”
“你可别这么说。外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你手中还握住我们康斯坦丁的股份呢,我一回北京敢不请你吃饭,没准明年就要回家自己吃自己了。”
他从手边拿过一个蒙着黑色防尘布袋的东西,并且‘亲自’从沙发上起来,走过来递给我,我一开,一个桃粉色的Juicy大包,我很无语的而看着他。
徐樱桃一指乔深,“他说让我给你买个小礼物的,我觉得你肯定喜欢这个,我专门从纽约带回来的。”
我赶紧点头,“多谢,多谢。”
接过礼物。
然后从自己的包包中掏出一整套印着我们A&S工作室LOGO的万年历递给他,“樱桃,这是回礼。我们工作室自己印的万年历,你看,这里还有老黄历,你勤快得翻翻,这里面还告诉你什么时候可以出门,什么时候出门容易掉水坑里,哦,还有,哪天喝水比较好,哪天喝水比较容易呛着。”
乔深,“……”
徐樱桃咽了口水,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谢谢啊。”
然后,好像屋子里面安静了3秒钟,大家谁都没有说话,不过徐樱桃立马就笑了,“好了,别逗闷子了。”他伸手在我肩膀上拍了拍,“小艾,好久不见,这才是真正的问好。”
说完,他看了看我,然后伸手拽我过去,以一个美国人的拥抱礼。
“平时大家都忙,忙到死,一年也见不到几回,所以我这次一回来就把大家攒在一起,吃个饭,也好聊天,不然这一忙起来,估计又是半年多见不到。”
我,“樱桃,不能不说你的朋友圈太稀薄了,弄了半天,你的朋友就我和乔天王啊,我要攒人,至少还能攒出廖安,Simon张还有小雨呢!”
徐樱桃一挑眉毛,“我不是还把勋七少请来了吗,结果被你吓走了。”
我不想说过这个话题,“他可能有事。”
乔深也不想多说这个问题,“咱们早点吃,吃完了都还有事情做。”
“好!”
得到了我们三个人的赞同。
徐樱桃像是真的很开心,他叫了几个菜,做的很清淡,却非常精细,大家吃的很开心,乔深甚至还喝了一点酒,我也喝了一杯红酒,徐樱桃自己灌了半斤白酒,他说在纽约,一有时间就只能去摇着香槟的那种酒会,见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吃着不干不净的东西,说的不痛不痒的话,他很郁卒。
“还是北京好!”徐樱桃一个人拿着一瓶茅台,“我原本以为北京的康斯坦丁的东西就够难吃了,跟我们老家大别山的猪食差不多,结果,纽约康斯坦丁总部的饭菜那是连猪食都不如啊。乔深,你看看我,我是不是瘦了,我是不是瘦的特别多?”
乔深好像没有听到他这句话,淡定的拿出手机,面无表情的发短信。
我只能迎合樱桃,“对,你瘦了,你瘦的特别多。”
“小艾,你手中的股份增值还有我的一份血汗啊!”
我也学着乔深淡定,回答他,“嗯,十五的月亮照在家乡照在边关,我的军功章里,有我的一半,也有你的一半。”
徐樱桃自己点头,“嗯,你知道就好,这才差不多。”
我们吃饱,乔深自动掏出徐樱桃的信用卡付账,然后我们两个合伙,把他徐大公子从屋子里面拖了出来。乔深也喝了酒,他不能开车,于是就叫了樱桃的司机过来,然后大家一起合作,再把樱桃扔到司机的车子上,我们看着那辆黑色的特殊牌子的奥迪消失的北京的辉煌夜灯之下。
“Alice,你怎么走?”乔深问我。
我,“我打车回家。”
乔深点头,“我打车回ET,先送你。”
我摆手,“不顺路,你还有公事要做,先回公司吧。最近大家都很忙,Simon现在还在我们办公室加班呢。我没事,你别管我。”
乔深看了看车水马龙的北京,他是真的很忙,于是点头,“好,那你到家给我发个短信。”
我,“好。”
他向南,我向北。
然后,就在乔深走后,我想要到计程车点去拦车的时候,路边有一辆黑色的保时捷panamera骤然闪了两下灯光,勋暮生推开车门走下来。
“Alice,太晚了,我送你回去。”
从刚才他离开,一直到现在我们吃饱喝足出来,到现在,差不多都有4个小时了。
勋暮生一直在这里。
这又是一个拥有IQ超群的大脑,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男人。
我从包包里面掏出他的支票,递给他,“这个给你,我们的善款够用了,再说,你也没有拍下戏服,不用这样。”
他看了我一眼,接过支票,“好,我送你回去。”
“我打车就好。”
正好,这时来了一辆出租,我上车,关闭车门,然后对开车的师傅说我要去哪个小区,车子启动,不一会儿,融入了北京的车流。
过了好一会儿,开车的师傅忽然问我,“小姑娘,你和你男朋友吵架了?”
我惊讶的看着他,“没有啊。”
“那个小伙子的车子一直在我们后面,不远不近的,我看他追的也辛苦,不然我把你放在路边,你还是上你男朋友的保时捷吧。有那么一个又帅又有钱的男朋友,对他好点,别耍小女孩儿脾气,不然,要是被别的小姑娘抢走了,有你后悔的哭的那一天。”
这种事情,我也没有必要和一个萍水相逢的人解释。
于是,我问了他一个问题,成功的转移了他的注意力,一直到出租车开到我们小区的外面,这个师傅还一直保持着兴致勃勃。
我问他,——师傅,你知道中央下次换届,谁能进政治局吗?
江湖上不是有一句话,北京的出租车司机,每天晚上都去开政治局会议吗?
于是,这位出租车师傅把红墙八卦中的种子实权人物挨个跟我八卦了一遍,比如人家籍贯在哪里,哪里毕业的,是谁的学生,谁家的女婿,或者是谁的儿子,曾经在哪里做官,曾经外放哪里的封疆大吏,……
我听着都快要睡着。
我们小区不允许出租车进入,于是车子停在门口,我给钱,下车,等它开走,我看见勋暮生那辆黑色的保时捷缓缓靠了过来。它没有在我面前停下,而是开到前面不远的草地旁边,停下。
我走过去,敲了一下玻璃,车窗摇下。
勋暮生问我,“怎么了?”
我,“你看,我已经到家门口了,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好了。”
他点头,“好。”
于是我进院上楼。
半夜开始下雨,罕见的暴雨,我从阳台这里看到外面的草坪,勋暮生的车子还停在那里。
我拿出手机给他打电话,响了很多次,他都不接。
然后我给他发短信,——外面下大雨,你回家吧。
我以为他不会理睬我,就在我重新躺在床上的时候,看见手机屏幕上横着他反回来的短信,——我知道了。
……
第3章
Simon张曾经说过,原来他为ET打工的时候,累的像狗一样,可是一回家就能抱着小雨呼噜噜的一觉睡到大天亮。现在,他给我们自己的A&S工作室打工,累的比狗还不如,但是,他已经没有一觉睡到大天亮的福气和没心没肺了。
我也是在自己开戏的时候,才知道原来做演员,尤其是女演员是一件多么幸福快乐并且被娇生惯养的事情啊!
……
“Alice,今天的场地不能给你们了,一会儿于导的《恩孽情仇》要在这里拍几个场景,于导可是娱乐圈的老前辈,骂起人来不含糊,所以,今天对不住了,这份人情算我欠你的,明天,我明天一定为你留出7个小时的时候,只给你们的《夏洛尔》!我保证!”
……
“Alice,你想要的灯光的效果出不来,我们的预算不够,如果想要做出你想要的效果,除非使用LeicaPro…Noctlux镜头,预算上要再加50万,否则你只能将就这样的镜头效果。”
……
“不成,今天我们拍不了这场戏,那个女配怎么也没到。据说是高烧不退,到医院输液去了,不过据说是昨天晚上玩太High,喝茫了现在缓不过来,不能到现场。现在再找人已经来不及了,我看,咱们拍别的场景吧。”
……
“Alice!Alice!!”
我听见有人叫我就头大,我索性把手中的MacPro一合,“还有什么事?!”
外面一个小助理跑了进来,她一指外面,“停电了。”
我都没有火气了,“什么原因停的电啊?”
“不知道,听说是外面的高压线断了。”
我,“什么时候能修好?”
“不知道。听说可能一天就好,也可能要等两天,据说三天也是有可能的。”
我,“……”
我看了一下手表,也快到收工的时间,于是拿着喇叭叫了一声收工,命运多舛的拍摄中的一天终于结束。
这还是仅仅是整个电视剧制作过程中,还算顺利的一天。
演员都收工了,卸妆回去泡澡睡觉或者开始另外一种夜生活。
我们制作单位在一起还要开碰头会,把今天的工作全面总结一下,然后再拿着明天的工作计划大家讨论一下,并且死死的敲定了明天一天的schedule。
——从早上5点半就开始运转第一个镜头,午餐订的是EasyYummy的盒饭,然后在下午6点的时候把女主角的戏先拍完,因为她需要连夜赶到上海为一个奢侈品站台,这是人家的进账,绝对不能耽误。
晚上的时候,我和廖安还要再对一下剧本,廖安是老江湖,她对剧本的把握几乎已臻入画境,我需要她的帮助。
我现在就睡在她家,反正她家屋子比较大。
我拿着电脑问她,“《夏洛尔》的第一女主角洛芳菲不是大牌,可是她出道很早,演过很多戏,完成这部戏演技绝对没有问题,并且我们的戏也不需要多么青史留名的演技,但是我总觉得她似乎不是很入戏。”
廖安拿着她那个外星人的电脑也正在看剧本,她一心二用,看着的是另外一部,听我说完,她从屏幕上抬眼,扫了我一眼,然后又继续看自己的屏幕。
“你说的这个问题,除了你之外,别人看出来了吗?”
我,“导演似乎知道,不过他一直没说话。”
廖安,“他不说那就表示OK,洛芳菲的risk是在导演的控制范围之内的。那个女的演技是一回事,是不是用心又是另外一回事。如果每个演员的每个镜头都十全十美,那他们不累死了?除了那些青史留名的大明星,一年,两年或者时间更久的去琢磨一部戏,他们可以对每个镜头都精益求精,剩下的,不用苛责,完成就是胜利!咱们这部戏拍摄的一定要快,只有快才能在最短的时间之内把钱赚出来,因为是你制作的处女作,并且你又没有在市场上放话说是要拍成中国当代的一座丰碑一样的作品,大家不会苛责你的。”
我,“我以为拍摄也可以像写剧本,写小说一样,100%的精益求精。”
“不可能。”廖安手指在键盘上敲的飞快,“拍摄电视剧或者电影本身就是妥协的艺术,哦,好吧,我们姑且把我们制作的东西称为艺术,这些东西都是受到现场,受到其他人,其他因素的制约,所有事情根本就没有所谓的100%的完美。对了,你听我说过我在英国读书时候的故事吗?”
我摇头。
廖安把电脑房在一旁,他从我手中的薯片袋子里掏出一片肥的流油的薯片,扔到嘴巴里面咔哧、咔哧的咀嚼着,然后说,“我在英国的大学里面有一个教授,他是全英自习协会的理事长,他倡导的一种方法就是在短时间内,大密集度的接受很多很多知识。他甚至给我们一个学期出了3个coursework的题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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