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虚了,那你当时就别干呀!有淫心还没胆量承担,你还是不是男人,啊?”薛萌用鄙视的目光盯着眼前的臭男人,恨不得把他那个惹事的小钢炮给“咔嚓”了,方解心头只恨。
“薛萌,你那事儿真不是我干的,就算借我一千个胆,我也不敢。我疯了,跟堂堂的市长大人做一个眼儿的连襟,我不要命了。”丁大强仍然苦苦解释,死活不承认是他干的,气的薛萌还要给陆云宁打电话哭诉她挨欺负。
丁大强再一次拦住薛萌,提议说:“这样吧,你要不信呢,咱们去找二哥评理,他这里应该有监控设备,咱们把昨晚的录像调出来一放,什么不都清楚了。”
好!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到时候把证据一放,看你还敢抵赖!
本来,早饭已经准备好老半天了。可陆苏苏跟张培房间的房门一直紧闭,服务员去叫了几次,都被陆苏苏扔东西的动静给吓回来,再也不敢靠前惊动,急得王老二团团转。刚才,他接到陆云宁打来的电话,说一会儿要带着省调查组的同志们来山庄住两天,一来是压压惊,算赔个不是;二来也尽尽地主之谊,让大家伙儿放松放松,好好玩乐一番。并且还暗示,要让薛萌他们仨在调查组赶来之前尽快离开,怕让人家看到,影响不好。
见薛萌怒气冲冲和耷拉脑袋的丁大强一前一后进来,王老二就像看到救星一般,急忙求她去招呼陆苏苏和张培他们俩起床吃早饭。薛萌根本没理那碴儿,怒气冲冲责问王老二:“丁大强可是你手下,昨晚这小子色胆包天,竟敢在我喝的酸梅汤里下药,还潜入我的房间迷奸我。今天要不给我个交代,我立马给陆市长打电话,看他怎么收拾你们!”
“别冲动,有事好商量。”王老二拦住薛萌,拉她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劝慰道:“在我这里发生这种事,我有责任,但是,真要说这事是大强做的,也未免太过牵强,你得有证据。”
“证据我留啦。我只是想给丁大强一机会,让他亲口承认,咱们私了。反正这事真要捅出大天来,对谁都没好处。”薛萌这话有理,胆给堂堂市长大人戴绿帽子的人,除了比他官大,比他有势力,其他人谁敢?除非脑残。再者,薛萌也有顾虑,自己被玷污,陆云宁帮她出气是肯定的,但一想到她这个破烂不堪的身子,嫌弃她怎么办?那可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不划算。莫不如趁此机会,弄到一笔钱补偿,那才叫实惠。而且她本身也不是什么玉女,就当是昨晚上接客,那一篇儿已经翻页。
“对!二哥,你快还我清白吧,真不是我干的,解释多少遍了,她就是不信。咱不是有监控吗?你把昨晚的监控调出来,看一看,进入薛萌房间的到底是不是我,要不然我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瞅着丁大强死活不承认的态度,不像是撒谎,难道真错怪他,冤枉他了?薛萌心里倒没底了。
王老二拗不过,只好把存在他电脑里,昨天晚上宾馆客房走廊上由监控拍下的视频调出,一段一段仔细查看。
画面上显示,八点四十六分,张培在两保安搀扶下走进房间。紧接着九点零八分,陆苏苏独自一人也进了那屋。十点二十三分,薛萌才走回到她自己的房间。一切都挺正常。
突然,在凌晨一点三十一分,一个人影从房间里出来,晃晃悠悠的向外走,似乎是要出门。五分钟之后,那个人影儿又折返回来,依然是走路不稳,还扶着墙,想都没想就进入到薛萌的房间。在场的王老二、丁大强,包括薛萌本人,都清楚的看到,这个人影不是别人,竟是张培。
此事真相大白,水落石出,这个坏蛋就是张培。薛萌做梦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现在该怎么办?她深思不语。
“我明白了。”王老二一拍老板椅的扶手,说:“薛萌住的是6号房,张总跟苏苏住的是9号房。明摆着是因为张总喝多了,想上外面透气,回来时一下走错房间,把6号当成9号了。但是,他在迷糊,也不能把薛萌当成是苏苏呀,模样上有很大的差距呢。”
“不行,我脑子现在有点乱,我得回房间躺一会儿。”薛萌踉跄着走出王老二的办公室,回房想辙去了。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丁大强好奇的凑到电脑跟前和王老二继续观看监控画面,之见在凌晨三点零九分,张培突然惊慌失措的从薛萌的6号房里出来,快速返回自己的9号房。仅仅过了三分钟,另一个人的背影出现在画面下,贼眉鼠眼一顿踅摸,没发现有人看见,就蹑手蹑脚偷偷的打开了6号房的房门,闪身进去……
“二哥,你这招可真高明,在6号房和9号房的酸梅汤里都下了春药,然后半夜里再把张培叫醒,谎称门外有人找,之后,再让他错进薛萌的房间,让他俩来上一段床上版的鸳鸯戏水,留下苟合的证据,日后作为把柄掌握,不信,他们不听咱们的摆布。我看,这段录像您一定好好保管,未来丈母娘跟未来女婿乱轮,这段就叫做‘陆市长家的后宫生活’。二哥,我有才吧,嘻嘻……”丁大强一阵的奸笑。
“少他妈的在这里嬉皮笑脸得便宜卖乖!”王老二骂了一句,顺手从桌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丁大强瘪三似的伺候点上。
“你趁张培走了,自己私自溜进薛萌的房间,这一段要是让她知道,还不撕碎了你。记住,这件事烂在肚子里死活不能说,否则,你我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二哥,你放心吧,我又不是缺心眼儿。跟您商量一下,我后来进薛萌房间的那段监控录像,能不能给删了啊!”丁大强也害怕留下证据,对自己不利。
“放心,我不会让别人抓住你的把柄。快去看看,苏苏他俩起没起床,一会儿就得马上走了。估摸再过半个小时,陆市长领人就要过来,看见他仨还没走,还不得跟我急!”
三辆车子行驶在返回S市的途中已是二十分钟之后的事了。薛萌脑袋里乱的,到现在还嗡嗡作响。刚才临走时,从张培看她闪烁游离的眼神上,就已经证明,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他是清楚的,不敢面对自己,那是因为他心里有愧。其实,他也没必要这么做,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就要想怎么解决,这么躲着不是办法,不行,得找个机会跟他好好谈谈。
想到这儿,薛萌一脚油门踩到底,马6蹭的加了速,一举超过前面的路虎和奔驰,像离铉之箭冲出老远。她想好了,前方有个小镇,那里有一座新近落成的影视城,一会借着他们仨参观游玩的机会,单独找张培好好聊一聊,把事情解决好,别让冰雪聪明的陆苏苏发现他俩有啥不对头,那样可就麻烦了。
“滴滴滴”手机响了,这是谁呀?这么没眼力见儿,薛萌连号码都懒得看,启动蓝牙一接听,就听里面传来一阵焦急的声音还略带哭腔:“小雪,我是你兰姐,快过来帮帮我,学校出事了……。”
36。一卷 市井第三十六章 中毒事件
“兰姐,你别哭,慢慢说,倒是怎么啦?”薛萌着急地问。
“学校小学部一年级(3)班的四十三个孩子,今天早上吃完早餐后,出现不同程度的呕吐、发烧、肚子疼症状,现在已经全部送到市第一医院儿科就治,中毒原因不明。小雪,这个班是精英班,学生的父母大都是有钱有势、在市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不好惹。这不,除了一部分家长留在医院陪孩子治疗之外,其他的全都聚集在学校外面讨要说法,要求严惩校方责任人和肇事者。市里的相关部门已经介入调查,学校被封停,你军哥也被公安局控制住。我现在躲起来不敢露面,警察正在找我,你说,你说我该咋办啊?”
形势严重啊!薛萌清楚兰姐这回是捅了大篓子啦。要想平息事态,消去民怨,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必须马上做四件事:第一,全力救治中毒的孩子,千万不能有一例死亡情况发生;第二,配合调查,找出中毒原因和肇事者;第三,做好相关部门的疏通工作;第四,请新闻媒体的记者手下留情。负面新闻传播快,途径广,一旦面积圈儿扩大,影响力空前,不好收场。
别看薛萌文化底子薄,数次身份的更迭经历,练就她遇事临危不乱、思路清晰,像兰姐这样躲起来逃避,肯定不行,必须要勇于面对现实,承担责任。于是,放下电话的她,取消了影视城游玩的计划,并电告陆苏苏和张培,她临时有事,要先行一步赶回市区处理。
兰姐可真行,为了躲避,竟然跑到市郊一个不起眼的小旅馆里呆着。好在这里的住客整天忙于生计,没人有时间看电视上网,对于刚刚发生的中毒事件都不知晓,也就没人注意到已经成为新闻人物的兰姐。
随着薛萌有节奏的敲门声,兰姐胆胆怯怯把门打开。几天不见,人已经憔悴不少,跟有仨孩子的农村妇女形象差不多。看来,这件事给她不小打击。
“小雪。”似是看到救星,兰姐一把拥住薛萌,脸埋在她的肩头恸哭抽泣。
“兰姐,倒是咋回事,详细说说?”
薛萌扶兰姐坐下,给她倒了一杯水,好让她心情平静。之后,坐在她对面,等她说出详情。
“这事儿全怪馨怡,我当初就不应该听她的话。”兰姐忿忿地说:“我们学校每天早餐,都要供应给学生一杯鲜牛奶,为的是补充孩子长身体时所需热量的消耗。以前牛奶都由市中心奶站供应,昨天晚上,馨怡找到我,说帮我联系了一个新的牛奶供应商,奶质好,价格还便宜,能为学校省下不少钱。我问详细来源,她搪塞我说,她是学校的股东之一,能害了学校?她还用人格担保,这奶一定不会出现问题。我一想她说的也有道理,就同意了。你也知道,一年(3)班是精英班级,一直是我们重点照顾的对象,每次吃饭,他们都排在第一位,所以,刚喝完牛奶,小孩子们就出现了中毒症状,我一面送他们去医院,一面立即叫停食用这种牛奶,不然的话,还会出现更大面积的中毒情况。”
“馨怡呢?你没找她?”薛萌焦急的问。
“一出事,早就吓跑啦!打她手机关机,家里锁门没人,说不定,这会儿跟我一样,正躲在某个角落里避风头呢!”
“兰姐,我刚才来时也想了,你这么躲着不是办法,总不能让军哥一人承担全部责任吧!再说,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早晚有藏不住的时候,也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依我看,你应该按照下面这四条去做……”薛萌就把她在路上想的那四条,一一摆开,分析利弊,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直到说动兰姐,同意按照她说的办法去做为止。
S市政府办公大楼,跟全国其他城市一样,气势磅礴、富丽堂皇、环境优美、视野开阔,就连其附属楼也同样具有气势。不怪老百姓常说:政府办公在豪宅,学生上学在危房,事实的确如此,这就是伟大党领导下的特色主义。
薛萌是头一次来,有些懵。门口的保安告诉她,去哪个部门,先要登记,薛萌想了想,就在登记簿上写下,姓名:薛萌,办事机构:市教育局,备注:孙名扬局长谈事。
进了楼里的薛萌,看见门口有服务台。看守服务台的是个四十来岁的胖大姐。可能她模样自卑天生嫉妒,凡是年轻漂亮的女孩问她打听事由,那张脸都跟苦大仇深的旧社会,爱答不理。而一见高大俊朗的帅哥,像猪八戒他三姨的胖脸,立马会扭成一朵花儿,犯贱的找借口不放人家走。可想而知,薛萌从她那里根本问不出教育局在这栋楼的具体位置。
正在找大楼办事机构示意图的薛萌,忽见一楼的电梯门瞬间开启。一伙人正簇拥着一个快四张儿的中年女人从电梯里走出。见那女人齐耳短发,鸭蛋型脸,宛转蛾眉,琼鼻小口,一身黑色套裙裹住凸凹有致的纤细身材,显得干练,有气质,想必年轻时,定是个大美女。
“薛萌,你怎么在这儿?”说话的竟是跟在那女人身后的教育局局长孙名扬,薛萌曾经的恩师。
“孙局,我找您有要事相谈。”薛萌回答孙名扬的话,却意外发现,那个女人听到她的名字,踌躇间停下脚步,看了她一眼,眉头微微一皱,随后又大步流星往外走。
“唐市长,我这里还有事处理,你们先行一步,我一会儿就赶过去。”孙名扬冲着已经走远的那个女人背影毕恭毕敬的说。
“那女人是谁?”薛萌坐在孙名扬那间宽大、装修豪华的办公室沙发上问。
“连她你都不知道?难怪,你不是本地人。她叫唐玉蝶,说来不简单,年纪轻轻,不到四十岁,就当上我市主管文教卫的副市长,我的顶头上司。她还有个哥哥,叫唐岭,是咱们省的省委副书记,三把手。”
听得出来,孙名扬不简单的含义。敢情唐玉蝶是因为有当省委副书记哥哥的缘故,才爬上副市长的职位,又是一个剪不断的裙带关系。
“薛萌,你找我来是因为兰姐的贵族学校集体中毒事件吧。”孙名扬一下猜出薛萌此番来的目的。
“孙局,您看这事还有没有从轻处理的机会?”
“说实话,很难。”孙名扬翘起二郎腿,身子向后一靠,眼望天花板,喃喃说道:“唐市长为这事刚开完会,传达市里的处理意见,吊销贵族学校的从业执照,相关责任人要给予严肃处理。触犯法律的,交由公安机关执行。我看这次兰姐是逃不过去,恐怕要被追究法律责任。”
“您能帮帮忙,给说和一下,通融通融吗?”薛萌仍没放弃,希望抓住孙名扬的这颗救命稻草,救兰姐一把。
“我人微言轻,说话没有分量。再者,这件事影响恶劣,连省电视台的记者都给惊动来了,市里不狠狠的处理一下,说不过去,老百姓也不会答应。薛萌,我劝你就别管这事了,弄不好再引火上身,把你牵连进来,不值得!”
孙名扬的好言相劝,并没有撼动薛萌的决心,她忽然话锋一转,问道:“孙局,你看见馨怡了吗?她的手机一直关机,我联系不到她。”
“我也是有日子没见着她了。你师母看我看得太严,我怀疑,她可能听到什么风声,最近老查我的岗。唉!你找馨怡干什么?她不会跟这事有牵连吧?”
薛萌没敢说实话,在她还没弄清楚孙名扬是否袒护馨怡之前,她不能随便相信任何人。
在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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