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袁木喜欢了6年,可我不恨他,但自从我爱上钱杰,我没有一刻不恨他,有人说爱就是恨,我觉得这是谬论,爱如果就是恨的话,是不是爱的太狭隘了,如果会让人恨,那这个人肯定有可恨之处。处境如四面楚歌
怀着一个月身孕的我本以为要等孩子降世我才能为自己讨回所得,没想到现在我就能拿着合法的红本本回美国,美国是一个让我心力交瘁的国家,它是我进入豪门是非地的首要门槛,这里有太多我厌恶的人,太多我看不习惯的事,虽然我生于一个破碎的家庭,父亲长年不见人,见到他人给我的却是暴力,母亲则早已消失,在十几年前我父亲得了一场治不好的病离开了人世,而母亲一直在祝伟业身边,我来美国那是八年前的事情了,那时我刚高中毕业,失去了最挚爱的朋友吴缘,来到这个陌生到我想哭的地方,开始了我生不如死的生活。
我看着飞机降落在肯尼迪国际机场,来来往往的蓝眼睛黄头发的人在我身边穿梭,在纽约的中国人可以说比日本人少,每次美国人都会误以为中国人是日本人,我刚来美国的时候因为乱扔纸屑,与警察对着干被多次抓入警察局,当时我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八嘎,挖他西瓦你宏爹死。
这句话翻译过来是:笨蛋,我是日本人。这句话还是一个日本人因被我打了后,我对他说:中国人何必为难中国人。他却对我说他是日本人,那时我便记下了日本人是日本人跟中国没半毛钱关系,只是大家长的雷同罢了。
作为国际大机场这里的设施都是最先进的,看上去简约而又现代的装修风格吸引着很多的游客,只要拿着手机拍照并且发微博的,这个人绝对不是日本人,肯定是中国人,这是巴尼总结出来的分辨中国人与日本人最好的方法。
祝巴尼作为一个纯种的美国人,他告诉我近几年的中国人就如同蚂蚁搬家,成堆的往美国驻营,我对于这一现象非常满意,至少我不孤独了,巴尼是我的哥哥,严格意义来说是我的表哥,他有着中国人的外衣但是内心住着个洋鬼子,与其说他是中国人不如说他是美国人,他就是我万恶叔叔的儿子,也是我的死对头,可是对于他热情的接机,我又不能不接受,于是我顺理成章的上了车。
作为巴尼的喜好,他宁愿坐着不方便的劳斯莱斯也不愿意坐宝马,在他眼里宝马就是民众车,不能让人第一眼就明确的知道他的不同。这是一种有钱人的虚荣心,也只有中国转基因美国人才会如此,伊尔家族就不会这样。
因为祝伟业的关系,我的名字也从年清改成了祝年清。
我们祝世家族应该是美国最本土的中国家族财团了。作为这个财团的一员,我始终高兴不起来,因为我很清楚我姓年不姓祝,至于我为什么被卷入这场莫名其妙的战争中,那是因为我的好继父:祝伟业。
他给了一个让我目瞪口呆的决策,也让整个财团都目瞪口呆的决策。
我买机票的时候就没有买对时间,到美国时已经是晚上,而晚上有钱人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晚宴,于是我坐在劳斯莱斯里看着祝巴尼整理他的西装领结,他看了看身边的镜子,拿起沙发橱柜下的红酒,打开小冰箱从里面拿出冰块放入红酒杯中,摇了摇便一口喝下,他是我见过第一个把红酒当水喝的人。
“年清,你这次去中国不是要去一年吗?怎么就回来了?”
“这是我家,想回来就回来了,难道还要人批准吗?”
“你这话说的真没劲,你要知道你可还不是集团的董事长。”
“很快就是了。”
“结婚证有了?肚子里有了?你可知道祝伯伯的遗嘱可是需要二选一的。”他又取了些82年的拉菲,把酒当饮料的灌进了嘴里,抿了抿嘴唇笑嘻嘻的说:“其实现在我爸做这个董事长做的挺好,你真的30岁结婚也不晚,好好的跟罗杰本发展发展,有了孩子你还是有股份的,对于你这个外姓人,我觉得应该算是够不错了。”
“借你吉言,如果你现在能闭嘴我是再高兴不过了,晚宴我不去了要休息,现在倒时差有点想吐,你别没事妖里妖气的竖起你的小拇指,我都怀疑你的性取向了。”
“年清,你这张嘴真毒,小心我一分钱也不给你了,你要知道现在是我们养着你,你给我听好了这个晚宴你必须去,伊尔家族会来。”祝巴尼全身上下没有一点点讨喜的地方,除了他那长得还算精致的脸。
这样的男人只有一种遭遇就是遇到一个强攻基友把他给拿下,他那么讨厌女人,我看只有男人能搞定他了。
我无可奈何的换上了一身看着很华丽但丝毫不保暖的裹裙,那拖着地的荷叶边有些浪费的在帮清洁阿姨扫地,我这件礼服价值100万美元,是我最昂贵的一条裙子,这条裙子之所以这么贵是因为出自全手工制作,所有的花都是人工缝制,在这边的绣花就像是国宝级,在国内就如同街边货,人不是重点,重点是美国人动手做,还是中国人动手做,是有名的美国人动手做,还是机器做。
显然,这件裹裙是出自名家之手,然而这条裙子只在我要出席场合时我才能见到,因为平时都由叔叔所管理,可以说我现在就是一个穷的掉渣的寄生虫,所有的一切都是叔叔在管理,我的任务除了吃喝玩乐,基本就只剩下睡觉了。
作为一只猪的存在,可谓名副其实。这也是叔叔正希望我有的态度,作为一只宠物猪摇尾乞怜的等待着时间的流失,等待着年轮的杀猪刀。
第五大道是全世界知名的街道,它位于美国纽约曼哈顿,对于这条街道我的感情并不深厚,这不是我所喜欢的地方,但是这是我经常来的地方之一,在这条街道里有上百家高级会所,最著名的要数伊尔家族所建立的贝尔莎私人会所,这个会所只有资产过千亿的家族才能进入,如果你很不幸半路落马,低于千亿身家,那很抱歉,这里也是禁止入内的。
在这个会所里所有的人都带着一张好看的面具,演绎着各自的角色,而我的角色就是:花瓶+招牌。
叔叔要巩固自己在各大财贵眼中的形象就必须表现出一种绅士宽厚的形象,他的形象一直是他的硬伤,作为一个矮冬瓜,他的美貌也是为零,但是他有一个讨喜的双下巴,也许过于肥胖的脸让人觉得亲切,他们都没发现他笑里藏刀,猪面狼心的一面。
而我就成了他的活招牌,说起来一个如此身价不菲的董事长竟然带着自己哥哥的遗子生活,说起来不知道多有慈爱之心,但只有伊尔家族的凯特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并非什么可怜的寄生虫,而是被叔叔压迫的财产继承人。
“凯特,你今天真是特别帅气。”我的婶婶像是天仙俯身一般笑容满面,她身边的祝蔚欣也笑得灿烂无比,这对母女从我认识她们起,她们就已经窥视凯特许久。
这间层高十米的自助宴会厅里站满了形态各异的贵族人士,他们身着价值上万的定制礼服,身带过百万的珠宝首饰,这是一场炫富的盛宴,但在这样的盛宴里只有伊尔家族穿的是最简单的衣服,所选穿的衣服款式轻便到我以为他们这是要来打高尔夫,凯特身高1米83的个头让很多正值花季的少女可以仰望,他是伊尔家族的唯一继承人,也是我婶婶心心念叨的未来女婿,虽然这件事凯特从未承认过。
“罗阿姨,你今天很漂亮,年清,你回来了?”凯特流利的中文不得不对这位蓝眼睛黄头发的欧美帅哥表达深深的敬佩,他能说十国语言,良好的家庭教养在此刻体现的淋淋尽致,自由的美国人虽然不像英国那样崇尚奢华绅士,但是在美国的上流社会依然充满着浓浓的资本主义味道,要让人对你刮目相看先要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嗯,回来了。”
“年清,如果你在明年还找不到丈夫,不如你嫁给我算了。”
“凯特,中文说的是越来越好了,连逗人都会了,年清早就有男朋友了,她跟罗杰本在慢慢发展感情,结婚的事反正不急。”婶婶急忙把凯特拉的靠近祝蔚欣一点,笑脸盈盈的说:“你看我们家蔚欣是不是又漂亮了?”
只见凯特使了个眼神给我,我领会的捂着肚子哇哇大叫:“不行,我肚子痛,哎哟~!”
“年清,你没事吧?我扶你去休息。”凯特机灵的将我扶着,我们一同往休息室走去,这样的离场是我们演练过多次的,我在婶婶眼里就如同一块有腥味的猪肉,离我越远才越安全,每次我都破坏她的好事,她不牙痒痒的恨我才怪。
到了休息室,我坐在红色牛皮沙发上拿起雕花圆木桌上的红酒杯,倒了些桌上的果汁,深深叹了一口气,凯特坐在我旁边,他有些自然卷的毛发随着空调的风一动一动,他认真的看着我:“你真打算嫁给罗杰本那个懦夫?”
“不打算,我今天要来干一件事,你可要帮我。”
“你平时不爱出席这样的场合,你今天是想干什么?”
“待会你就知道了。”
“你这次去中国不是说要去很久吗?”
“提早回来了,因为事情提早办了,说起来真是一件让人忧心的事。”
“年清,如果有需要我帮助的,你尽管告诉我。”
“会的。”
对于这位好朋友,我是充满了感激,在这陌生的国度,也就只有他能让我欣慰了。
蓦然,罗杰本的闯入让整个气氛陷入一种僵局,他看我面色红润,半点不像是肚子痛的需要人陪同的症状,便呵呵笑了起来:“看来你没死嘛。”
“你倒是希望我死?”我轻轻挑眉露出好看的虎牙,我一副即将发飙的模样,我盘起来的头发都能感觉头顶上在冒火,作为我的未婚夫,却心里记挂的是我叔叔,惦记的是我婶婶,而我却是他最想毁灭的人,有这样的人在身边,简直就是一种危险,但是我又不得不接纳他,这就是我敢怒不敢言的原因。
我现在的处境就如四面楚歌,即便是亲人也是敌人,当初我很满意祝伟业,他对我全家都有恩,如今我有些懊恼这位继父,他给了我一个需要处理的难题,或许在他死前早已料到叔叔的阴谋,或者他与我母亲的死都与叔叔有关,这一切的答案都必须我来寻找,想起刚入A中那会,也是四面均敌,日子难过。
莫名的遭遇
2003年8月6日
今天这个日子由为重要,我跨过了无数求学学子的身体站在了A中高中部的门口,作为混世小太妹的我,竟然能以重点高中录取线超出198分的成绩优先录取,对于这样的喜讯,陆阿姨为我准备了极其喜庆的大红娃娃连衣裙,这条裙子在我的嫌弃下塞进了衣柜,我依然穿着一身牛仔套装出现在了校门口,我的齐肩短发看着有些凌乱,我理了理自己的发,迈向了这所万千人向往的学校。
这间学校坐落于本市最中心繁华地带,是百年老校,历史可以从民国时期追溯起,但是没人会对于它的历史感兴趣,大家感兴趣的是这所学校由来已久的名声:贵族学校。
在这所学校上学的孩子,家里没有非常富裕的条件是根本很难进入的,除非成绩优异到用钱也刷不掉的程度,否则很有可能你明明上了分数线,结果入学名单里依然没有你。
在这个重要的日子里,吴缘跟我手牵手一同进入了这个校门,吴缘的成绩虽然不高,但是她有美术天分。
她的美术成绩考出了初中部全市第一的好成绩,这样一位优秀的人才,A中自然是欢迎的,我的到来真是一个美丽的意外,我从未想过自己的成绩竟然会如此出乎意料,连吴缘都感到吃惊。
不得不说考试这件事除了努力之外还是需要运气的,有运气也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身后有神人相助。
这一切的幕后推手都是钱杰,他竟然猜出了中考的题目,竟然帮我记录好所有重点,我在这位大师的指点下,终于我以傲人的成绩考入了这所学校。钱杰根本没有经历中考,他直接保送至A中,不但如此,全国第一的H大曾打电话让他直接进入大学,结果被钱杰无情的拒绝了,他的理由是:我还没玩够。
在这位神一般的人物带领下,我从不可能走上了可能的道路,我自身的努力自然也是无可厚非,在这段时间里渐渐的放下了那一吻之仇,曾我问过钱杰:“你为什么吻我?”
“因为当时你的表情很饥渴。”
至此,我相信,那个吻绝对只是一场玩笑,于是我开始脑子清醒,对于这样的冷血动物,不管我怎样,他也不会有感觉,他根本就是在跟这个世界玩游戏,活的太聪明,让一切都变得没了意义,可怜的他剩下的只有自娱自乐了。
在理解他如此可怜之后,我竟然原谅了他,毕竟天才的苦恼,是我等凡人无法理解的,如果让我不费力就得到很多,那我也会觉得活着真无趣,钱杰曾对我说:“你知道过目不忘的技能是多么让人难受的能力吗?”
“怎么可能难受?我多希望要拥有。”
“如果你目睹了残忍的事情,却永远都抹不掉,你该怎么办?”
“我是那种吃饱了就睡,醒来了就不记得昨天的人,我不会有这样的问题。”
“时间是治愈的妙药,可对于我,时间是折磨。”
“别给我玩忧郁,快教我这道题。”
我从来不懂不平凡的痛,因为我如此的平凡,但渐渐的我开始明白,他到底是谁,至少不是长的英俊而已。
半年的时间,我除了在钱杰魔鬼式的教学之中成长,还渐渐的与袁木有了情感的问题,因我要学习总以要复习为理由把他拒之于千里,为此他找我吵了很多次,最后一次争吵是在2003年5月1日,这天是他的生日,而我却在背诵着诗词歌赋。
听说他喝了很多酒,喝的胃出血进了医院,我本想去看他,可是钱杰对我说:“如果你敢为了谈情说爱离开,那你就别再拿起我给你的资料。”他手拿起一张张的资料,开始慢慢的撕,像是撕碎他所有的心迹,从眉宇中我看到了一丝丝的难受,我说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表情,但是我被他打败了,看着他有些难过,我心揪着隐隐刺痛,这样的情绪,像是在告诉我些什么。
那天钱杰加剧了复习的力度,做题增加到平时的几倍,就算我有心去看袁木,在这位“严师”的教育下我也毫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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