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凛,于是琼恩又开始郁闷。
“嗯,怎么看你的神情好像不太满意似的,难道两个还不够?我看她们体力应该不错啊,你一个人只怕都应付不下来。而且你隔壁不还住着个魅魔吗,虽然不算特别漂亮,身材倒是一流,可是你好像没什么兴趣。”
“这个问题比较复杂,前辈,”琼恩叹气,“一时我也说不清楚……”
“那就简单点说吧。”
“……简单点说么,就是您说的那位超短裙小女巫——她叫凛——不太乖巧听话。”
“不太听话?”
“是啊,更麻烦的是她还有点百合倾向——百合是个专业术语,意思就是说……”
“百合的意思我懂,”萨马斯特挥挥手,“继续。”
“所以她是加进来了,却把我原来的情人给占住了,而且她们是挚友,从小一起玩到大的伙伴,关系其实比我密切得多。您看,这就是我郁闷的根源了。”
“明白了,”萨马斯特点点头,“本来你有一个,现在新加进来一个,表面上看起来你是有两个,其实还是只有一个,不过是换了人而已。”
“没错。”
“可是这听起来也不坏啊,尝尝新鲜的有什么不好。”
“这个么,前辈,我是比较贪心……不,我是比较负责的男人,所以我不能喜新厌旧嘛。”
“这样啊,”萨马斯特思索着,突然又是一阵猛烈咳嗽,整个上半身趴在桌上,几乎连气都要喘不过来似的,“酒,”他嘶哑着声音说,“拿给我。”
琼恩赶快把桌上另外一杯烈焰酒递到他手中,萨马斯特勉强撑起身,灌了几口。他喝得太快,结果被呛到了,咳嗽更加剧烈,琼恩犹豫了一下,然后起身绕过桌边,替他轻轻捶背。
过了好半天,萨马斯特才终于又缓过劲来,“多谢,”他低声说,“人老了,身体就越来越差。”
“那是。”琼恩赶快附和。
他回到座位,招手叫来侍者,又要了两杯烈焰酒放在旁边备用。萨马斯特慢慢把他手中的一杯喝完,脸色渐渐恢复过来,“如果你是为这个烦恼么,我觉得完全没必要啊,”他说,“很容易解决的嘛。”
“很容易?”琼恩精神一振,“请指点。”
“简单啊,她不太听话是吧,你直接把她绑起来扔一边,自己照样和你那个圣武士情人做,等爽够了再来玩她,先奸后杀……哦,错了,不能杀,那就先奸再奸,不就一切搞定了,有什么问题。如果你对如何捆绑女性不太了解的话,我可以向你推荐本书,以你的聪明一定学得很快。”
“前辈,您……”
“很惊讶?我年轻的时候也是曾经风流过的嘛,”萨马斯特叹气着,“可惜那时候太年轻,不懂什么是真正的爱情啊……”
“这个,前辈,您能不能再提供点其他的创意。”
“没问题啊,如果你嫌捆绑太难学,那直接一个定身术就是了,你是巫师嘛,这还需要我教你?当然,定身术持续时间太短了,以你的造诣顶多定住她几分钟,只怕还来不及爽够……有了,我以前曾经发明过一个法术,叫做麻痹之触,一碰就能让人麻痹很久,至少半小时没问题,你要不要学?”
“这名字……是亡灵术吧。”
“当然,我就是亡灵师嘛。”
“那算了,”琼恩赶快推托,“我在亡灵术上完全没有半点天赋的,肯定辜负您的期望。”
“你不喜欢亡灵术?那你怎么拜奥沃当老师,那死胖子也是专门玩亡灵术的啊。”
“前辈,您弄错了,不是我要拜他当老师,是他求我当学生啊。”
“是吗?”萨马斯特上上下下把琼恩打量了一遍,“看你也不像是说谎,下次见到我去问问他。好吧,先不说这个,那你最擅长什么……变化术?”
“嗯。”
“那也很容易啊,变化术中不是有石化术吗,你先把她变成石像放一边,等要干她时就再解除石化变回来,多简单。”
“前辈,您应该看得出来,石化术和解除石化,这已经是我目前能掌握的最强法术了,您要我浪费两个最强的法术,就为了这事……这是不是太匪夷所思了点。”
“这有什么匪夷所思的,是你的性福生活重要还是两个法术重要?”
“当然是性福重要,但没了法术我连性命就会有危险了……而且问题不在于这里啊前辈,您不觉得您的这些方法,捆绑、定身、麻痹、石化……都太过分了吗?”
“过分?这有什么过分的,她是女人,你是男人,你上她天经地义。如果这都算过分,难道她来抢你的情人就不过分了?”
“话不是这么说吧……”
“话就是这么说的,”萨马斯特很肯定地点头,“而且这压根就不过分。因为你太年轻,心灵比较脆弱,所以我已经是尽量挑选比较温和的方法了。如果换了我的话,我就直接给她洗脑,把她变成意识傀儡,或者训练成美女犬,到时候自然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这个主意如何?”
“这个……您的口味是不是太重了。”
“不重不重,”萨马斯特连连摇头,“我还没说完呢。既然她不够乖巧听话,让我不高兴,那说明她的家庭没有尽到教育的责任,所以我会去把她父母兄弟姐妹一起都抓来,男的杀了,女的调教成性奴,到时候母女姐妹一起上手——这个主意如何,要不要尝试?”
“不用了,她父母早去世了,也根本没姐妹,唯一一个情同姐妹的……已经被我推倒了。”
“那样啊,真可惜,”萨马斯特说,“我看她挺漂亮,如果母亲还在的话一定也是个大美人,可惜你没这个福气……不过没关系啊,她没母亲,却有老师啊。”
琼恩一口呛住了。
“老师?前辈您是说欣布陛下……”
“是啊,欣布不是她老师吗,我看她们两人其实性格挺像的,你就当是母女也无不可啊。嗯,说起来,另外那个葵露倒也不错,而且是个卓尔,如果你不挑剔的话也可以尝尝,听说别有滋味。我对黑皮肤的女人比较过敏,就没试过了。”
琼恩叹气,“好吧,别拿我开玩笑了,前辈,还是说正事吧。”
“你为什么觉得我不是在说正事呢?你看我的眼神,难道不是很诚恳很严肃很认真吗?”
“可是您说的根本就是胡扯……根本就不可能啊,”琼恩摊手,“首先,我是个正人君子,所以我怎么能像您那样心理变态呢,什么意识傀儡美女犬什么母女姐妹……好吧,我承认我倒是挺喜欢姐妹花的,但其他就算了;其次,我是个智商正常的人,你要我去打欣布陛下的主意,那我不如直接自杀算了……”
“也就是说你其实是害怕?”
“前辈,我不是您啊,我当然害怕,这是理所当然的吧。生活如此美好,我还没活得不耐烦呢……”
“别那么多废话,”萨马斯特一口截断,“一句话:如果现在我告诉你,我可以帮你把那两个选民搞定,你有没有兴趣?”
“这个搞定的意思是……”
“就是你现在心里正在想的意思了,我能帮你把她们制住,让她们丧失反抗能力。至于你是想保险起见,先奸后杀,尝过就算;或者是想长期享用,调教成性奴美女犬;或者是玩玩感情游戏,因奸生爱,日久生情,全都随你便。怎么样,有没有兴趣。”
琼恩怔了三秒钟,然后突然笑了起来。“您确实是在和我谈正事,”他轻声说,“我现在明白了。”
第四十七节选择
大厅里又重新沉默下来,琼恩慢慢啜饮着葡萄酒,萨马斯特也在喝他的烈焰酒,伴随着轻微的咳嗽声。
过了半晌,琼恩再次开口。
“如果您真有这个本事的话,那也不用明天打什么决赛了。您只要在欣布面前现身,然后出了断域镇,她们肯定会追上来。断域镇内不能私斗,镇外却是没问题的,您只要把她们两个杀掉,一切麻烦就全都立刻消失。但您没有这么做——也就是说,您并没有把握同时对付两个选民,”琼恩看着萨马斯特,慢慢说,“是这样的吧。”
“没错,”萨马斯特承认,“如果仅仅是论及魔法造诣,两个欣布我也未必放在眼里,但她们的银火,确实让人很头疼。”
“所以您来找我?”
“正道不成,自然便行诡道,我们原本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嘛,”萨马斯特坦然说,“明天的决赛,我承认我没有十成的胜算,但那枚印章我是志在必得,不容有失。既然如此,我们就做个交易如何?”
“为什么选中我呢?”琼恩问,“或者说,为什么您会认为我是个可以谈论这种话题的对象呢?毕竟我们现在的立场还是敌对啊。”
“因为我知道你的底细,阴魂城的巫师、奥沃的学生,我们是一路人,比较有共同语言,”萨马斯特很干脆地回答,“或者换种说法,如果不来找你,那我应该去找谁呢?你那位圣武士情人?欣布的学生?葵露的精灵弓箭手部下?还是你的魅魔?”
“唔,这么说,我确实是唯一人选了,”琼恩点点头,“可是我又能够帮上什么忙呢?”
“你觉得呢?”
“我可以放弃比赛,但这点对于您应该也没有太大意义,毕竟您真正的敌人是欣布和葵露两位女士,有没有我其实关系不大,”琼恩分析,“让我劝说她们放弃比赛?那自然是绝无可能。或者,您是希望如果我们获胜,拿到那枚印章的话,我把它拿出来交给您?”
“你能拿到印章?”萨马斯特反问,“她们会把它给你?”
琼恩没有透露他和两位选民的事先协议,“或许我可以偷出来。”他说。
萨马斯特摇头,“首先,你办不到,而且我也不需要这种完全建立在虚构可能之上的承诺;其次,你也是巫师,你应该清楚,到了我和欣布这种程度的对决,胜败往往就是生死。如果明天我输了,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我当场被银火烧成灰烬——我还会指望赛后再去从你手里拿到印章?”
“那么您的意思是?”
“我需要确保我在明天的比赛中获胜。”
琼恩笑了起来,“您的话里有一个破绽,前辈,你拿来向我许诺的条件,是让我得到两位选民;但正如您刚才所说,你们这种程度的大巫师对决,胜败就是生死,那么难道您是打算把两具尸体给我作为报酬吗?”
萨马斯特也阴阴笑了起来。
“尸体又有什么关系,”他说,“你忘了我是个亡灵师。”
琼恩猛然觉得身上有些发冷。
“如果你想长期享用,但又怕不够安全的话,我可以帮你把她们做成尸妓,”萨马斯特一本正经地建议说,“这方面我是专业人士,保证永不腐烂,经久耐用,身体有微温,肌肤滑嫩有弹性,搞的时候还会润滑……”
琼恩终于忍不住一口葡萄酒喷了出来。
“前辈,饶了我吧,”他举手投降,“我百分之百信赖您的专业技术,可是我真的没这种特殊爱好啊,我们还是谈论点比较正常的话题好不好。”
“你不感兴趣?太可惜了,我上次遇见你老师,就这个话题交流心得体会,大家相谈甚欢,很有收获的。本来以为你是他看重的学生,肯定也喜好此道,没想到这么眼界狭窄,真是太让人失望了。”
“前辈,我早就说了,我对亡灵术不感兴趣,半点不感兴趣。”
萨马斯特哈哈大笑起来,但笑到一半却被一阵更加猛烈的咳嗽打断,这次他整个身体都佝偻起来,几乎要从椅子上摔下去,滚在地上。他赶紧抓起手边的烈焰酒灌入口中,过了半晌总算慢慢缓过气来。
“您为什么不考虑治疗呢,”琼恩试探地问,“虽然这种身体顽疾很难用神术根除,但以您的造诣,配制一些药水应该还是不难的吧。”
萨马斯特摇头,“你不懂,治不好的。”
琼恩便不再说话。
“放心,既然你不喜欢尸体,那么我自然会交给你活人。我还不屑于对你撒谎,因为你不够资格,”萨马斯特慢慢喘息着说,“确实,如果让我和欣布在擂台上堂堂正正对决,那么胜败基本也就意味着生死,我也没有十分的把握,所以我才需要你的帮助。”
琼恩目光闪动,然后明白过来,“您是说,让我在比赛之前用某种方法削弱她们的力量?”
“然后我就能够控制局面,”萨马斯特说,“甚至……明天的比赛都未必需要再进行。”
“下毒?”
“她们是选民,百毒不侵,而且我不认为你有机会做手脚,她们有足够敏锐的眼光和足够丰富的经验,否则早就已经进坟墓了。”
“那我就不明白了,”琼恩摊开手,“我能帮上您什么忙呢?”
“当然可以,我需要你帮我设一个陷阱。”
“陷阱?”
“陷阱。”萨马斯特很肯定地说,但却没有再具体解释。
沉默再一次地降临,然后再一次被打破,依旧是琼恩先开口。
“让我猜猜,前辈,您的陷阱,想必是用凛来做诱饵吧。”
萨马斯特似乎略略有些惊讶,“何以见得呢?”
“既然是陷阱,那么想必会有诱饵,”琼恩慢慢思索着,“而陷阱的针对目标,显然是两位选民,更准确地说,是欣布女士,她才是您真正忌惮的,葵露女士是个没有神术的牧师,您想必不是特别放在心上。”
“可以这么说。”
“如果要引诱欣布上钩,最适合作为诱饵的,自然就是凛了,”琼恩继续分析,“欣布女士非常看重她这个学生,这点通过昨天的比赛就能看得出来。”
“那你为什么不认为我是想以那位叫凛的小女巫做人质,来逼迫欣布就范呢?”
琼恩笑起来,“那绝无可能。”
欣布确实很在乎凛,这点毫无疑问,但如果说萨马斯特抓住了凛,拿她的性命来要挟欣布放弃比赛之类,那就纯粹是妄想。欣布不会吃这一套,她十有八九会连萨马斯特带凛一起轰杀,毫不迟疑,眉头都未必皱一下。这不是说欣布冷血或者绝情,势所必然罢了,别说凛只是学生,哪怕就是妹妹葵露沦为人质,欣布也照下杀手不误。
“所以凛只可能作为一个诱饵,不可能作为人质。”
“有点道理,”萨马斯特说,“继续。”
“您忌惮银火,同时面对两位选民胜算不高,但倘若只是面对一位风暴女王,那把握就大得多了。以凛为诱饵,把欣布骗出来,最好是葵露和她分开,然后您大概会选在暗中伏击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