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爱心得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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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爱心得报告-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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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究没那个胆敢讲,怕被她踹死。 
白舶仕在厨房冲茶,不时偷瞧客厅状况。 
车嘉丽坐在沙发上,双手抓着杂志,因为愤怒,她双手颤抖。 
唉~~白舶仕回到流里抬前,想了想,最后还是硬着头皮端茶出去,坐在嘉丽身旁。「喝茶。」她没事吧? 
车嘉丽没听见似的,瞪着八卦报导,动也不动。 
白舶仕挪挪身子,又抓抓头发。 
「嗯……先喝茶吧」 
车嘉丽还是无动于哀,两眼发直瞪着杂志。白舶仕惶恐地想一-该不会受太大刺激「花轰」了吧? 
「妳……妳没事吧?」他问得很小心,就怕刺激她。 
她忽而转头望住他。「有没有东西可以吃?」 
「有、有」白舶仕非常亲切。「要吃什么?我去弄。」只要她保持冷静。 
车嘉丽望着他的脸,声音平静。「我饿了。」而且非常非常饿。 
白舶仕难得露出非常友善非常慈悲的笑容,很温柔地问她。「要吃培根还是煎蛋还是三明治?」 
「三明治好了。」她说,又低下头去看杂志。 
「好。」他二话不说就答应。 
白舶仕走进厨房,打开烤箱放入吐司,开了鲔鱼罐头,淋上色拉搅拌,取出黄瓜、洋葱,仔细切成漂亮丝状。 
叮吐司好了。他拿出吐司抹上奶油,想了想,多挖一匙奶油涂得厚厚的。他将黄瓜、洋葱丝铺上去,加上一片起司,鲔鱼迭上去,再盖上另一片吐司。 
接下来,他将三明治用牙签固定取出面包刀,对切,切得漂亮又整齐。最后,将吐司装盘,端出去。 
他叹息,她还在看那篇报导,他将盘子推到她面前。 
「好了,别看了,吃三明治。」她在想什么?白舶仕困惑,却不好问。 
「嗯。」她头也没拾,拿下三明治狠狠咬一大口。 
不知道她喜欢吗?白舶仕打量她的表情。 
嘉丽大口大口咀嚼,吐司脆脆的表皮,一咬下去,奶油即刻融在舌尖,鲔鱼鲜甜,青菜薄脆,好好吃她一口接一口,吃得很快。 
看她吃得津津有味,霎时,舶仕感觉好有成就感。 
他看她转眼将三明治吃光。嗯,还能吃东西,可见没事,他放心了。 
嘉丽吃完三明治,抹抹嘴,抬头问他。「我想睡了,你有多的牙刷吗?还有毛巾?」刚才在便利商店她气得只记得买杂志,该买的倒是忘得一乾二净。 
「有。」他立刻去拿。 
嘉丽去刷牙洗澡,白舶仕坐下,拾起杂志看报导。 
罗缤纳是香港青春玉女,新闻弄得很大,记者甚至做了一个很大的表格,标题两女大比拚 
左边是记者不知从哪弄来的车嘉丽学生照,丑丑的西瓜头,茫然的表情;右边则是罗缤纳灿笑的脸,下边将两人列表比较-- 
比后台:车,父丧母电子上厂职员。罗,父外交官母钢琴师。车劣罗胜 
比青春:车,二十七岁。罗,二十四岁。车劣罗胜 
比个性:高俊泰曾对记者表示,前女友连荷包蛋都不会煎。询问罗友人,罗缤纳爱做家事。车劣罗胜 
比学历:车,专科单。罗,大学。车劣罗胜 
比身材:车32A,罗34C。车劣罗胜 
比工作:车,小专栏执笔。罗,一线玉女歌手。车劣罗胜 
总计:罗缤纳连胜六局。 
记者总结:怪不得高先土抛弃多年女友。 
浴室门打开,白舶仕赶紧扔开杂志。 
嘉丽擦着湿发走出来,还是一副很平静的模样,和先前在车内大叫大吼时列若两人。 
「我要睡了。」她说。 
「喔,我去帮妳铺床。」他立刻起身。 
「不用,我睡沙发就好。」嘉丽往沙发一倒,抓了抱枕,背对他睡了。 
「喂」白舶仕嚷。「妳头发湿湿的,吹干再睡。」他去拿吹风机。踅返时,车嘉丽没起来,还是躺着。 
「起来吹头发。」 
「唔……不用。」她的脸埋进抱枕,闷声道。「我要睡,累死了。」 
「喂,头发没干就睡,会引发偏头痛,妳有没有常识啊?起来」他摇她,她挥开他的手。 
「别吵,我要睡了……我要睡……」其实根本睡不着,但她沮丧得只想闭上眼,什么都不理。高俊泰果然栘情别恋,对方条件那么好,难怪了。 
「怎么那么牛?起来吹干头发,然后到客房睡啊~~」白舶仕揪住她的手臂想将她拉起,她挣扎,哇哇叫。 
「不要不要,我睡这里就好。」小脸埋得死紧,闷声嚷嚷。「我要睡了,你别吵我……」好难受啊~~嘉丽觉得好难堪,好丢脸。 
白舶仕瞪着她,嗟翻个白眼,拉开吹风机电线,插上插头,他坐在沙发边,抓起她一撮头发,打开吹风机,帮她吹干。 
吹风机嗡嗡响,他低头耐心地将她长发一小撮一小撮吹干。 
嘉丽埋着脸,由着他帮她吹干头发,她眼泪一直淌一直淌。当长发都干了,她脸下的抱枕也湿透了。 
隐约猜到她在哭,白舶仕伯她尴尬,加上自己又不懂得安慰人,帮她吹干头发后,拿了床被子帮她盖上,然后关掉电灯回房休息。 
白舶仕躺在床上,睁眼看着昏暗的天花板。 
她会不会想不开?失恋已经够惨了还被弄到杂志上跟人评比,这打击她受得了吗?比就算了,还被打上六个「劣」白舶仕想象她受的伤害,猜想她会难过好久,猜想她恐怕一蹶不振,猜想她将失意好一大段日子才可能恢复笑容…… 
她怎么那么倒霉? 
白舶仕辗转难眠,心底惦挂着车嘉丽。她还在哭吗?她不会有事吧?她不会想死吧?她晚上不怎么说话,她不会做傻事吧? 
白舶仕睡不着,几个小时后,他偷偷去看她的情况,见她睡得好好的,才放心地回房。 
真希望她别难过了,那男人真可恶,变心就算了,也不好好处理,还跟记者乱说话,太恶劣了 
白舶仕为嘉丽忿忿不平,浑然不觉今晚对嘉丽的关心已超越普通友谊。 
白舶仕花一个晚上想,明天要怎么安慰车嘉丽?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想到要面对她,他感觉很尴尬,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失意的她,他很怕自己会说错什么话。 
他烦恼了一个晚上,结果--根本多余 
大清早,白舶仕坐在沙发上满脸黑线条,听见嘉丽用中气十足的嗓音咆哮-- 
「是三十二B、三十二B,三十二B我连广东粥都会做,要写也查清楚嘛,混帐」嘉丽甩上电话,气呼呼地坐下。「气死我了~~明明就是B,我哪有那么小--」易丽将杂志摔到地上,跳起来踩个稀巴烂。 
哇~~真暴力亏他昨晚还那么担心。 
嘉丽踩完杂志,还没消气,又抓起杂志。「啊--」撕烂它痛快,她坐下。 
「气消了?」 
「妈、的死高俊泰就别让我堵到,敢说我连荷包蛋都不会煎。」她忽地瞪住白舶仕。 
「干么?」感觉不妙。 
「要不要吃早餐?」她眼睛倏地一亮。 
「嗄?」舶仕纳闷。「妳饿了?我弄给妳吃。」 
「不」她霍地站起,拍拍他的肩膀。「我煎蛋给你吃,」像是急于证明什么,她兴致勃勃地道。「我现在就去煎,要不要暍咖啡?我帮你泡。」妈的,什么她不会煎蛋,这有什么难的。 
「我家咖啡都用煮的,不是用泡的。我……我要的话,自己来就行。」白舶仕冷汗急淌,她只是想证明她会煎蛋吧?有必要这样吗? 
「不,我来。」煎蛋煮咖啡,没问题。 
「其实,我不饿。」 
「等我做好你就饿了。」 
「说真的,早餐暍一杯咖啡就好。」 
「不行,早餐要吃饱。你等着,我现在就去煎,你要吃几分熟的?要吃那种蛋黄没熟还会流出来的?还是要两边全熟?还是要一边熟一边不熟?你说。」她急于表现。 
白舶仕满脸黑线条。「呃……随便。」 
「什么随便?」嘉丽瞪住他,玻鹧劬Α!改训馈阋踩衔也换幔俊埂�
看她一脸固执,白舶仕只好说:「那……那就一边熟一边不熟的那种吧」 
「没问题,马上好」她转身步人厨房。 
瞪着她的背影,噗~~白舶仕笑了。 
他摇摇头,她真是很牛打电话骂人家写错她胸围,拜托~~这又不是重点;还以为她会为高俊泰栘情别恋而痛哭,万万没想到她呕的是人家说她不会煎蛋, 
拜托~~这也不是重点吧? 
白舶仕低头,看地上被撕碎的杂志。她真的不伤心吗?他想,她是伤心的吧,昨晚帮她吹头发,她肩膀直颤,哭了好久。 
他又抬头望向厨房,白舶仕困惑了,有那么一瞬,他替她感到心疼,冲动地想保护她。太怪了,分明跟她还不熟,却一连让她来家里住了两回。 
原本好讨厌她的,现在--现在竟然觉得她挺可爱的。嗟,他真疯了 
「什么我不会?妈的,瞧不起人。」厨房里,车嘉丽挽起袖子系上围裙,拿起铲子,打开瓦斯炉。 
「煎蛋有什么难的?我煎」 
一个小时后-- 
锅子黑掉了,十颗蛋毁了,白舶仕还没吃到煎蛋。记者没乱写,车嘉丽的确连蛋都不会煎。 
「呃……」白舶仕双手抱胸,望着他那意大利进口的平底锅,蛋很便宜,但为了煎蛋毁了一只两千多块的锅子,嗯…… 
「我用不习惯这种锅子。」嘉丽小声道,泪往心中淌。她真的连一颗蛋都煎下出来,天啊~~自尊严重受创。一边熟一边不熟怎么那么难?呜呜~~ 
「嗯。」白舶仕转而打量那壶煮好的咖啡。「没关系,我们暍咖啡。」他的锅子啊,心中淌血。算啦,堂堂男子汉不要跟女人计较了。 
「好。」嘉丽抹抹手。「呃,锅子哪买的?改天赔你。」 
「不用,反正不好用,会烧焦,肯定是劣质品。」他故意这样说,她现在这么惨,怎好落井下石? 
嘉丽听了很感动,帮他倒咖啡,白舶仕看着咖啡,感觉有乌鸦飞过他头顶。「……」 
嘉丽也发现了,她纳闷地瞪着杯里的咖啡,里面很多渣渣。「怎么搞的?你的咖啡煮不散?」 
「小姐……妳知道有一种叫滤纸的东西吗?」 
「那是什么?」她眨眨眼。 
白舶仕拉开抽屉,拿出一片白色滤纸。 
「啊~~这我看过,大卖场有在卖。」 
白舶仕对她晃晃滤纸然后打开咖啡机凹槽,将滤纸铺上去,对她摊摊手。「妳少了一个步骤。」 
嘉丽看看咖啡机,又低头看看杯子,再看看黑掉的锅子。 
中原标准时间,十点三十分。车嘉丽的心情再次荡到谷底。 
这次连白舶仕部不知要怎么安慰她,她太扯了。最后他终于想出一句。「能搞成这样,也算了不起。」 
「……」嘉丽无语。 
「我有个同学很爱他老婆,他老婆就跟妳一样什么都不会煮。每次我同学的爸妈来吃饭,他就跑去餐厅点一堆菜带回家铺在盘子里,假装是他老婆煮的。结婚五年,我同学爸妈对媳妇的厨艺满意得不得了,以为她好贤慧。」 
「……」嘉丽还是无语。 
「所以不会煮饭不会家事都无所谓吧,真爱妳的话,他自会找出变通的办法。」 
嘉丽深吸口气,抬头看着他。「我请你吃早餐。」 
「好。」他挑眉。「还有,我其实不爱吃煎蛋。」 
她笑了。奇怪,太奇怪了,偏头打量白舶仕,怎么回事?他今天看来好帅。 
白舶仕眼色暗了,因为逗她笑了,他忽然觉得自己好伟大,能让个刚刚还很沮丧的人一下子开心起来,他望着车嘉丽,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我知道西华饭店的早餐很好吃。」白舶仕建议。 
车嘉丽瞪他。「喂,你当我凯子娘啊?星巴克吃吃就不错了。」 
白舶仕挥挥手。「算啦算啦,我请总行了吧?」 
「喂你瞧不起我啊?我说我要请就要请,走。」她放下马克杯,卸下围裙。 
舶仕笑了,她真的好坦率。跟傅欣兰一起时,他总要揣测欣兰的情绪和心底真正的想法;白舶仕以为,女孩子都是多愁善感,不容易理解的,可是,这车嘉丽一根肠子通到底,有话直说,简直不像女人。 
车嘉丽将围裙往桌上一扔。「我饿死了、走吧」 
「等等,先收拾好再去。」白舶仕动手清理碗盘。 
「不会吧?」她往墙上三罪,摸摸肚子。「晚点我会做,咱们先去吃吧」 
「不行」白舶仕很重视居家整洁,他扭开水笼头。「要先把东西洗干净,用具归位,然后再去吃。」 
「厚」嘉丽吼。「回来再洗会怎样?」抓住他手臂拖他离开。   
第六章   
星期天,白舶仕通常会在家听音乐,租影碟,到公园散步,去逛书局,晚上在家暍点小酒,看地理频道,看探索频道,看探险队登山,或看动物学家做研究。 
坐在车子里,白舶仕纳闷。 
「我怎么会在这里?我怎么会答应?我们甚至不熟,我干么要帮她?」可是他答应了,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因为同情?因为那双带着稚气的眼睛?因为她像个无助的女孩?该死,她看来一点也不无助,倒是他比较像那个无助的人,而且还是个可笑的无助的男人。 
车子停在嘉丽家楼下,公寓前记者们还在守候。 
车内,白舶仕摊开左掌,钥匙就在他手中。 
他刚刚是怎么说的?他简直不敢相信,他竟然会…… 
「妳打算怎么办?那些记者还在吧?」用餐时,他问她。 
车嘉丽耸耸肩。「不知道,等等回去就知道了。」她胃口很好,连吃两块起司蛋糕。 
「回去?妳疯了啊?他们会问妳一堆问题,把妳的相片刊出来,把妳的过去挖出来,把妳祖宗十八代都写出来。妳有没有做过什么坏事?当过太妹?混过帮派?」 
「我想想--」嘉丽仰着脸,玻鹧劬Γ首魃钏甲础!膏牛蛔龉裁椿凳拢徊还怂晔薄埂�
「十八岁怎样?」 
「我吸毒。」 
白舶仕嗄一声,手中叉子掉到地上。 
嘉丽若无其事道:「有天因为毒瘾发作又没钱买,只好去抢便利商店。谁知道店员死命挣扎,我只好拿刀吓他。谁知道他把刀抢走,我只好跪地求饶。那店员又高又帅,说我可爱漂亮竟然染上毒瘾又抢劫,他为我惋惜,并问我是不是家庭有问题。我说我没有,我只是心灵空虚,渴望有人安慰,喜欢冒险刺激。他说为了我好不会报警,我回他一句感恩。他说我很可爱要我当他的女朋友,希望他的爱可以为我的生命带来光明,我说感谢主,我的灵魂终于得到救赎。」 
白舶仕听完满脸黑线条,蓦地看见她眼底顽皮的狡光。 
「不愧是搞文字的,果然很会掰。」他瞪她一眼,她哈哈大笑。他口气严肃地训她,顺便做了个该死的建议。「妳还笑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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