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爱心得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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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爱心得报告-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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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舶仕想,她不会做菜,没关系,他做;她不善于理家,没关系,他理;她爱乱扔东西,没关系,他收;她讨厌他唠叨她,没关系,他可以闭嘴…… 
只要她回来,他愿意天天陪她高唱「寂寞难耐」或是「征服」,他要她天天晚上缠着他玩扑克牌,而他会故意输,只要她回来。 
他保证不再笑话她连咖啡都不会煮,他会说这个我来就好。 
他不会恼她连菜瓜胡瓜都会搞混,反而会夸她很有创意。 
他发誓不再骂她讲话难听、脾气很坏,他会赞她成人还能这样率性多可爱。 
就算全世界的人都嫌弃她,全世界的人都认为她没人要,没关系,他要,他妈的,他要她就算,就算她从头到脚有他妈的几千几百个缺点,就算跟他像南极与北极差他妈的那么多,不要紧、不碍事,他要她,只要地回来…… 
可是……她不再回来,她消失了。 
电话不接,住处没人,简直像自人间蒸发了。一、两天如此他还能忍受,七、八天如此,他觉得快发疯。 
失去嘉丽,白舶仕的世界没了春光、没了太阳,更没有笑容。他一向规炬,标榜行事规炬有条理,可是他现在蓄起落腮胡,并非赶时髦,而是他再提不起劲打理自己。大半时候他都在想她,她在哪儿?在做什么?她会不会想他?她去哪儿了?她过得好吗?她、她还在气他吗? 
他想她,想得快发疯了他不过去纽约几天,赶回来就急着找她,她却消失无踪。 
白舶仕打开电邮,写了封信,寄给嘉丽。他希望她会收信,假使她看见他的信,她会回复吗?或者她根本连看都不看就删掉?毕竟他那么可恶啊 
今晚,那岑寂许久的电话终于响了。 
是她吗?白舶仕立刻接起。 
「喂?」是大山的声音。 
「干么?」白舶仕好失望。 
「嘿,车嘉丽旅行回来没啊?」大山问。 
白舶仕蓦地抓紧电话。「旅行?她去旅行?」 
大山诧异。「ㄟ~~你不知道啊?」 
一个小时后,白舶仕冲进大山诊所,看见嘉丽养的小猫咪。 
他立刻将猫咪抱进怀里又摸又亲,大山看得傻了,他猜想要不是有人在,白舶仕大概会当场哭起来吧?! 
「猫咪……」白舶仕拥住这久违了的小可爱,感觉也像拥住了那个「大可爱」,他心酸。 
「喂,你不是老嫌动物有细菌什么的,现在倒抱得很来劲嘛 
小猫仿佛感应到白舶仕的伤心,乖巧地舔着他。 
白舶仕一连串发问:「她呢?她去哪旅行?什么时候回来?去多久啊?有没有留电话?几时出发的?有没有说什么?有没有提到我?」 
大山瞪着白舶仕,哇?看白舶仕紧张的表情,大山明了了,老友爱上车嘉丽啦 
「喔,呵呵~~你一下子问太多,我怎么回答,一个一个慢慢问吧~~」大山道。 
「她几时走的?」 
「嗯,大约一星期了喔。」 
「去哪?」 
「不知道喔。」 
「跟谁去?」 
「不清楚喔。」 
「什么时候回来?」 
「不了解喔。」 
「有没有提到我?」 
「没有喔。」 
「……」白舶仕顿时像泄气的皮球,黯然地垂下肩膀,他抱紧猫咪。「猫我领回去了,我照顾。」 
「喔。」呵呵,大山笑了。「好啊,等车嘉丽回来,我会通知你。」 
「嗯。」白舶仕失魂落魄地走了。 
他走后,大山笑弯了腰。 
哈哈哈天啊~~从没见老友这样丧气,大山摇摇头,唉~~看样子,老友走出傅欣兰的阴影了,不过,他好像掉落至更大的阴霾里了。 
车嘉丽啊车嘉丽,她要再不回来,他老友恐怕会精神萎靡而死 
太阳下山,黑夜寂寂,清晨拂晓,然后,一天又开始,阳光普照大地。 
九点了,白舶仕还在跟猫咪嬉戏,他好懒得上诊所,整个人好没劲。他进厨房拿了一大包小米,走到屋外,倒进嘉丽挂的那只吊盆里。 
大约五分钟后,麻雀来了,占据院前的那棵树。 
白舶仕又分神怀念了嘉丽几秒,然后将杯子拿到厨房清洗,杯子放好时,他想起那个周末,嘉丽跟他在厨房学炒菜,差点把他搞疯了的事。 
白舶仕微笑,推开那扇关起的窗,蓦地他了,愣在窗口。 
盎然的绿叶对着他摇曳,白舶仕摸住那嫩绿的叶办儿,他探头俯望,长长曲曲的瓜苗婉蜒地攀住他的屋墙-- 
那是嘉丽当初无心撒下的瓜籽,在无意问,竟占据了这一隅,抽芽茁壮,热闹了这窗台。 
白舶仕心悸,他的心,何尝不是因她无心的闯入,让思念抽芽,爱意滋生蔓延,在他街无意识的时候,已经壮大到覆盖了他的生命。 
白舶仕深吸口气,心痛啊 
好爱她,好爱、好爱她啊 
白舶仕冲回客厅,找出恋周刊,拨电话至编辑部。 
电话终于转到一位忙碌的女子手中,她正在写文案。 
「喂?哪位?」她焦虑地想着句子,啃着笔杆。 
「是我,白舶仕。」 
祖颖眼睛二兄,储存文字文件,搁下笔,故意凉凉道:「白什么?」嘿嘿,她明知故问。「谁?快说,给你一分钟。」呵呵~~她学他当初的口气。 
「唉~~」知道她故意整他,白舶仕不敢生气。「诊牙的白医师。」 
祖颖口气嚣张。「有什么事?快说,我很忙」姑娘报仇三年不晚哩,呵呵,现世报,不用等三年就让她整了。 
白舶仕满脸黑线条,有种自作孽不可活的感慨。 
「薛小姐,请问嘉丽去哪了,我想联络她。」 
「嘉丽去哪?」祖颖故意夸张地嚷。「ㄟ~~你不知道吗?她去哪应该问你啊,你不知道的话,就问神啊~~神问不出来的话,就问鬼啊~~鬼都问不出来的话,要不要我介绍算命仙,帮你卜卦问看看?」哼臭男人,现在知道要追了? 
黑线条再次出现在白舶仕脸上,这些搞文字的都这么牙尖嘴利吗? 
「妳要是知道的话,请妳告诉我。」 
「告诉你干么,让你再去伤害她?得了,我好怕我心爱的作者被你们这些臭男人糟蹋了,我很忙,Bye~~」 
「等等--」白舶仕放低姿态。「算我求妳,告诉我,告诉我她去哪……」 
祖颖思考了一会儿,敛容道:「让你知道她去向,对我的作者有什么好处?」 
「假如我找到嘉丽,我会对她很好很好,我会照顾她,从食衣住行到喜怒哀乐我都照应,让她天天开心,天天都笑玻Р',她心情好就会工作的特别卖力,她工作卖力妳也有好处,是不是?这对我们都好啊~~」他卯起来说服她。 
「听来挺诱人的,但是……」祖颖冷冷道。「你认为她还会要你吗?」 
白舶仕怔住了。是啊,在他对她那么恶劣后,嘉丽还会理他吗? 
「至少……至少让我试试。」 
「你打开计算机,我将她的行程Email给你,天涯海角,要怎么追随你吧」 
白舶仕按下电邮键,天涯海角,都要追到她 
他在最快时间内订好机票,收拾行李,带了猫咪又去见大山。 
大山诧异。「嗄~~你整我吗?」不到两天,猫又被带回这里。 
「拜托,我要去追嘉丽回来,猫咪帮我们照顾几天。」 
「搞什么啊?你们在玩躲迷藏啊?都成年人了,别这么幼稚行不行?」大山一边骂,一边将猫咪抱进怀里亲了又亲,挥手赶白舶仕。「行了行了,快去追吧」 
嗟~~本来还在想和车嘉丽有没有缘的说,现在他可以确定,自己和她--绝对无缘啦 
现在的他什么也不想,只希望老友天涯追追追能成功 
尾声 
伦敦爱下雨,塞汶河风情万种,塔楼城堡有中世纪风味,爱丁堡的夜生活十分别致。 
今晚,嘉丽窝在饭店房里。 
同行的团员跟导游去购物了,嘉丽趴在床上敲计算机。她越写越烦躁,在床上翻滚了两圈。 
「啊~~」嗟,好烦啊好闷啊~~好讨厌啊蒙住脸,她好想他。 
嘉丽跳下床,抽出计算机储存的稿件,到一楼大厅服务处,收发邮件。 
她登入账号,忽然怔住,看见一封属名「鲨鱼」的信件,她立刻开启-- 
嘉丽,妳在哪儿?我想妳、好想妳 
嘉丽,妳说的对,我真傻,最傻的足让妳离开。 
我想见妳,想得快发疯,妳去哪了?妳回不回来? 
嗄?嘉丽手捂着嘴,瞪着邮件,呆住了。 
下一秒,强烈的喜悦淹没她,她尖叫着跳起来,抽出磁盘,奔上楼,将衣服塞进行李箱,用最快的时间收拾物品,立刻给航空公司打电话,然后留了字条冲出房间,整个人差点撞上正回来的导游。 
「车小姐?」导游见她拖着行李走得飞快。「喂」 
「啊 
导游惊见她费力地、毫不迟疑地爬起来,不怕痛地继续往前冲。 
「喂妳去哪?」导游追上前去。 
她拉着行李边跑边挥手叫道:「回台湾,我回台湾了」她笑着奔出饭店,莽莽撞撞地跳上出租车。 
「喂--」导游追出来,刚好见她离开。「真是,胡来嘛」 
当嘉丽冲进机场时,白舶仕正好通过入境大厅,上了出租车前往她的饭店。他手里握着嘉丽的行程,一颗心一路忐忑。 
就要见到她了,他一刻也不想等,千里迢迢赶来,但愿能感动她。按照上头的行程,嘉丽今晚会在这家饭店过夜。 
她会不会不理我?白舶仕紧张。他已经准备好一堆他一辈子都说不出口的甜言蜜语,打算要安抚嘉丽。 
嗯,白舶仕清清喉咙,不管多恶心的话他都愿意说,只要嘉丽肯原谅他。 
终于到了饭店-- 
这一定是老天爷开的玩笑,好不容易见到导游,听见的竟是青天霹雳的坏消息。 
「车小姐走了啊」导游说。 
「什么?!」白舶仕震惊。「她去哪?」 
「回台湾,刚走而已。」 
可怜的白舶仕,拖着行李,立刻原路杀回机场。 
这个车嘉丽,天生来整他的吗?唉~~ 
坐在候机楼,嘉丽摸着机票,忍不住笑了。 
他喜欢我,他想我呢真恨不得马上见到他。 
等等嘉丽又恼--我这样会不会太没骨气了?他当我谁啊?他那么可恶,我这样就跑回去,车嘉丽,妳有没有尊严啊?妳啊妳,妳这样跟狗有什么差别? 
唉~~嘉丽蒙住脸,可是忍不住又笑了。她环顾四周,晚上了,机场空荡荡的,再半个小时就该登机了,幸好还有机位。 
嘉丽亲了亲机票,抱住行李箱,闭上眼睛思念那个人,脸上隐藏不住笑意。 
她好想吃他做的三明治啊,他最厉害了,会把皮烤得焦焦的,好好吃啊 
她也好想暍他煮的咖啡喔,自从暍过他煮的咖啡后,速溶咖啡简直像洗碗水了。 
她好怀念他那张超级大的床铺喔,在上边怎么滚都不会掉下来;他客厅很大,东西怎么扔都没关系。当然,她最想最想的就是趴在他胸膛睡觉了,他的胸膛好温暖喔~~ 
嘻,他看见她时,会不会立刻将她抱入怀中? 
嗯,不行不行。为了顾全自己的面子,她一定要好好地惩罚他,地不能再让男人欺负了,她要给他苦头吃,她也要践一次 
嘉丽,我好想妳…… 
想到白舶仕写的信,她又笑了,他也挺肉麻的嘛~~ 
嘉丽看了看时间,时间到了,她拖住行李,走向出境区。 
「嘉丽」 
嘉丽愣住,有人喊她…… 
「嘉显丽、嘉丽」 
她回头,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白舶仕大步奔来,气喘吁吁,停在她面前。 
「你……你怎么?」等等,这是怎么回事?这不是幻觉,眼前的男人的确是白舶仕啊…… 
「嘉丽,我……」白舶仕顺了气,望着她。一股激动,张臂就想拥她入怀,嘉丽却退了一步,让他抱了空。 
嘉丽很困惑。「你怎么在这里?」 
「我特地来追妳。」白舶仕望着她,心情激动,千言万语,别后的辛酸,一下子都不知打哪说起。 
嘉丽也很激动,他出现了,让这赵英国之旅变得好愚蠢。她怔怔地望着这男人,她知道,她真正想旅游的地方是他的心,真正想参观的是他的世界。 
嘉丽故作镇定,凉凉道:「你?你追我干么?我又不温柔又不会说好听话,不会煮饭烧菜只会吃暍打混,追我干么?」那时,他真的好让她伤心啊。 
「追妳回去,做我的女人。」白舶仕坚定道。「一辈子跟我一起,好吗?」 
好好好,心底爽毙了,可是她垂眸思量一会儿,故意冷冷地问:「你的傅欣兰呢?」妈的,她不能再被要。冷静,一定要冷静 
「她不重要,重要的是妳。」 
「她不重要?」嘉丽抬头瞪他。「如果她不重要,那你干么要追到纽约去?如果重要的是我,那我叫你别理她,你干么不听?哼你很矛盾喔,说话颠三倒四,可恶极了。」 
听着她说话,望着她生气的脸,白舶仕温柔了目光。 
这就是嘉丽啊听这口气,听这说话方式,他多爱她这样牙尖嘴利,他多怀念啊~~ 
「我的确很矛盾。」 
「是。」 
「我是说话颠三倒四。」 
「对,你知道就好。」 
「我可恶极了。」 
「现在才知道啊?」 
「我简直莫名其妙」 
「就是啊~~」 
「不,我的意思是说--」白舶仕目光灼灼地直视她。「我爱妳爱的莫名其妙」 
嘉丽傻了。爱?他说爱? 
白舶仕走近一步。「妳左耳借我。」 
「嗄?干么?」 
「左耳由右脑控制,右脑是人体控制感情和自身行为的主要器官。所以,对左耳说甜言蜜语,比较容易打动妳的心。」白舶仕忽地揪住她肩膀,对着她的左耳说:「我爱妳。」 
嘉丽心悸,可是她仍倔强地嚷:「不行、不行「不能这样就原谅你」 
「是,我知道,我太可恶了。」什么都好,她尽管发脾气,他铁了心要挨她罚,只要她肯原谅。 
嘉丽瞪着他。「你真把我气死了,可恶极了。」 
白舶仕从西装口袋拿出一枚戒指,他说:「嘉丽,人的无名指有一条极纤细的神经通往心脏,所以--」他抓住她手,将戒指套入她的无名指。「这样等于圈住妳的心了,嫁给我吧」 
嘉丽颤抖,眼眶好热,她倔强地凝着泪水。 
「这样太狡猾,不行,没这么容易。」什么左耳什么神经的就想唬住她吗? 
可白舶仕知道他成功了,因为她感动得红了眼睛。 
他佯装沮丧地唉了一声。「看来……只剩下最后一个办法了。」 
「什么?」她哑声问。 
白舶仕眨眨眼。「贿赂妳。」 
「嗄?」 
她看白舶仕弯身打开那只超大的黑色行李箱,拎出一只LV的小行李箱,放到嘉丽面前。 
「贿赂我?用行李箱贿赂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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