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错怪猪了……
“……那些旧事,已然都过去了十余年了,还提它做甚子,不过,我淳于缇萦当承父志,为天下的病患者,尽上一份心力,才能不负先父的一番心血。”或许是让窦琰的话触动了心事,淳于缇萦幽幽地长叹了一声,又恢复了那云淡风清般的表情,纤手将那灯笼递向了窦琰。“缇萦就送公子到这里了,夜路太黑,还望公子自己保重才是。”
窦琰这才发现,自己已然与淳于缇萦走出了小巷,来到了那主街道上。“多谢姐姐美意,此乃大道,月色正佳,我自行便是,小巷幽深,正需灯火,这灯笼姐姐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不用,这条小巷我已经走惯了。”缇萦淡淡地笑了笑,将那灯笼递到了窦琰的手中之后微微颔首:“公子保重。”
不待窦琰再辞,已然转身入了那幽深的小巷,看着那丰腴却又不失窈窕的身姿,还有那在徐徐夜风中轻舞的一袭白色长裙,真个犹如那只会在子夜时怒放的昙花般令人觉得无比的惊艳,却又不敢怀亵渎之心。
“缇萦姐姐,我们后会有期。”窦琰看着她那翩翩而逝的背影,不由得嘴角微弯朗声道。那道白色的俏影在那幽暗之中似乎略略一顿,之后尽没入窦琰的视线之外。
而就在这个时候,数名身手敏捷,神情焦燥的信阳公主的护卫,正在那名方才吓得连滚带爬逃命的驭手的指引之下,向着这边逛奔而来,他们的身后不远处,却是那在原地再也等不及,已然策马疾驰而来的信阳公主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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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临死不屈的柳下惠级烈士……
窦琰方朝着来时的方向走了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就看到了十来个人正朝着这边狂奔而来,窦琰着实给吓了一跳,赶紧贴着那街边的民宅院墙而站,生怕是遇上了一票夜行匪徒。
不过很快那些人传来的惊喜的招呼声让窦琰明白了,这些人乃是信阳公主派来寻找自己的护卫,看着这边累的表情扭曲,却一脸欣喜的信阳公主的护卫,窦琰原本对信阳公主的怨意也消散了不少。
“太好了,窦公子您还真是吉人天相,居然能安危无恙,我等也总算是不负公主之命。”那位公主府的护卫长出了一口气,扶着墙,喘得就像是破洞的风箱。其他诸人也好不到哪儿。
“对了窦公子,那个受伤的贼寇何在?”护卫首领刚刚喘了几口气,顿时想起了另一件要事,就是那个居然敢挟持公主和窦公子的贼寇。
“哦,那家伙啊,我也不知道。方才就在前面不远处,他将我敲昏之后,就不知道往哪儿跑了。”窦琰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手脑勺,才想自己自己也是受伤人员,靠,早知道方才自己也装装昏迷啥的,让淳于缇萦也给自己治治,好歹也感受一下汉代女医生的魅力,唔……性感而温柔的女医生,这简直是第一位正常男淫最喜欢攻略的制服目标,当然还有什么女警啦,女法官啦……不过还是懂得关心和爱护人的女医生最有爱。至少窦琰这位此刻身心皆有创伤的男淫如此觉得。
就在这时候,却听到了远处传来的疾奔蹄声,不多时,窦琰已然能借着月光看到了那满脸焦急的信阳公主纵马于前,正向着这边疾驰而来,而在窦琰看到了信阳公主的时候,对方亦看到了这边的情形。
信阳公主不由得面露欣喜之色,疾奔至窦琰跟前数步,勒住了身下健马,翻身跃下,虽然是长裙,却仍旧身手矫健,看得窦琰不由得啧啧称奇,怎么也想不到这位娇滴滴的公主居然有这么好的骑术。
信阳公主步上了前来,上上下下打量着窦琰,一面疾问道:“你没事吧?有没有伤着哪儿?那家伙呢?”
听到了那犹如重机枪一般的问题,窦琰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多谢公主关心了,我没什么事,不过那家伙把我敲晕之后,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混蛋!”听到了窦琰的回答,信阳公主不由得柳眉倒竖,手中的马鞭虚空用力地挥了一下,扫了一眼那些早已经拜下施礼的护卫,闷哼了一声。“既然如此,就暂且饶过那厮一回,若是日让后本宫再见到他,定要让他知道本宫的手段。”
“我说……公主殿下,要是没事的话,我是不是可以告辞了?”窦琰忍不住插嘴道,你要发彪好歹也看看时间地点,自己脑袋瓜子后边虽然不流血了,可是一直不处理,万一发炎整成脑膜炎来咋办?
自己要是因为脑袋后边那个小小的伤口而导致那种在这个时候很难治愈的疾病,因为发炎导致高烧给烧成个二傻子,那也太丢穿越者的脸了。指不定等自己归天的时候,会被无数同样穿越的家伙给鄙视一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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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了窦琰的话,信阳公主抬眼看着窦琰道:“先去本宫的府上给你把你的脑袋治一治再回府吧,本宫会派人去窦詹事府上告之你父母,说你在我府上有事相商,晚上回去就是。”
“这就不用了吧?”窦琰真有点心虚了,刚刚跟这位公主殿下相处了不过不到半个时辰,就发生了这样的倒霉事,再跟她呆下去,天知道会出什么,指不定外星人入侵地球、汉匈之战啥的都会提前上演,到时候自己想哭都来不及。
听到了这话,信阳公主却很没好气地道:“不行,先到本宫府里治好你脑后的伤再说,省得到时候有人说本宫被人舍身救下之后居然连知恩图报都不知道。来人,给窦公子一匹座骑,这里离本宫的府邸尚远。”
看着那匹被人牵到了自己跟前的高大骏马,窦琰咕嘟咽了一下口水,转过了脸来冲信阳公主干笑道:“要不公主你给点医药费,我自己去治行不行?”
“什么什么?”信阳公主气的杏眼瞪圆。“你这家伙还真是想要气死人是不是?!难道本宫就那么惹人嫌?”
“当然不是,只是……”窦琰的表情变得有些腼腆起来,让气得脑门青筋直跳的信阳公主一头的雾水。“那是什么?”
“……我不会骑马,准确的说法是,至大病之后,我忘记该怎么骑马了。”窦琰有些羞涩地答道。在场诸人皆尽石化……
信阳公主瞪得溜圆的眼珠子半天才恢复正常。“不是吧?文武双全的窦王孙的嫡子,居然,居然连马都不会乘了……”信阳公主的表情变得无比的古怪,似乎很想笑,但又因为要维持自己公主形象不太好意思,总之显得很难过。
旁边的那些公主府护卫也都表情诡异,目光令窦琰愤怒,都什么人,不就是不会骑马,咋了?老子会开汽车,你们会不?老子会开拖拉机,你们行不?老子还会玩电脑打魔兽,你们成不?!
看倒窦琰有恼羞成怒的势头,信阳公主总算是忍住了笑意,板起了脸吩咐道:“既然窦公子不便乘马,本宫便送你回府吧,谁知道那个混蛋会不会再冒出来。”
“他要能冒出来才怪。”窦琰暗暗翻了个白眼,不过还是决定接受这位公主的好意,毕竟如今天色已晚,路上难见行人,谁知道长安的晚上安全不安全,遇上劫财的强盗倒还好办,万一遇上劫色的女流氓,自己这纯度十足的金童子岂不是大大的危险?
当然,如果女劫匪都长的跟信阳公主这般,自己倒也将就一二,可如果是哨牙细眼鼻毛外长的中年大婶咋办?自己怕是要成为历史上第一个临死不屈的柳下惠级烈士。
还好这里离窦府并不算远,走了约莫一刻钟多一点,窦琰已然能够看到那熟悉的府门,而此刻门口已然挂起了明亮的灯笼,一名下人正守在门外的台阶上四下张望,看到了这边有人行来,府门处的下人似乎不由得一愣,旋及喜道。“公子,您可回来了,再不回来,主人都要亲自去寻您了。”
听到了家丁如此说窦琰不由得心头一提,莫非家里边发生了什么大事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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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一副重担……
听到了这话,窦琰不由得一愣不由得快步冲到了下人跟前喝问道:“怎么了?府中发生了什么事吗?”
“是啊,是件大喜事啊,今日夫人身子不适,主人请来了医者诊断,已然确认夫人有了身孕。”那位家丁喜孜孜地道。
“我娘亲有了,真的?”窦琰眨巴眨巴眼,还真没想到,自己的娘亲居然又怀孕了。这实在是……实在是让窦琰也颇有一种喜出望外之感。
“你觉得你府上的家丁会骗你不成?”觉得自己被无视了的信阳公主不爽地在后边嘀咕了句,窦琰赶紧回身赔笑道。“哎呀,琰失礼了,多谢公主今日相送,嗯,如今天色已晚,不知公主可愿光临寒舍,琰愿略备薄酒,扫榻相迎……”
“算了,你这人实在是虚伪透顶,连客气话都说得那么露骨,本宫才懒得进去。”信阳公主那双如水秋眸含嗔地斜了窦琰一眼,傲娇地昂起了自己那修长的颈项,撇了撇嘴用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道。
“嘿嘿嘿,公主殿下此言大谬,琰可不敢当。”想不到这傲娇的臭丫头嘴上这么不积德,窦琰心里边暗骂不已,表面上仍旧一脸的谦恭。
“本宫就先恭喜窦詹事及窦夫人了,不过今日未携礼物,改日再登门拜见窦詹事及夫人,唔……窦公子,咱们后会有期,希望到时候,窦公子已然学会骑术,呵呵呵……”信阳公主临走还丢下了这么一句话,把窦琰给气的七窍生烟。
“臭丫头,早晚有一天你落到我手上,看我怎么收拾你!”窦琰恶狠狠地瞪着那信阳公主乘马疾驰的窈窕身影,听着那余音寥寥的娇笑声,不由得虎躯狂震。
一扭脸,看到身边的家丁表情诡异的瞪着自己,怒了,虎躯再震。“看啥?!还不给本公子开路!”吓得家丁连滚带爬的就往府里冲去……
老爹窦琰一个劲地在那扯着自个的长胡嘴皮子作哆嗦状,娘亲手捂在那平坦的小腹上,一脸的欣喜,而妹子窦琰很是好奇地凑到娘亲的身上嘀嘀咕咕的,惹得娘亲连戳了这丫头几手指头。
就在这当口,连脑后的伤口也来不及作处置的窦琰已然步入了厅中。“孩儿见过父亲、娘亲,另外还要恭喜娘亲和父亲。嘿嘿嘿……”
“笑什么笑,一脸的古怪,信不信你爹跟你急!”娘亲这会子反倒没了当娘的模样,似乎有些害羞似的,窦琰瞅见老爹的目光,赶紧扮温顺。
“呵呵,夫人莫恼,琰儿说的也没错,咱们窦家子嗣艰难,如今老夫年过四旬,方有一子一女,至今十数年……唉,没想到不惑之年,能再得子,实乃兴甚。”老爹一副老泪纵横的模样,是啊,这年代,其他的不说,没子女的就是不孝,而像窦家这样几代单传的,能看到自己儿孙满堂,多有几个子女什么的,不让老爹兴奋才怪。
窦琰也听家丁们说过,娘亲除了自己和窦芷之外,还怀过一回,但是却不幸地流产了,而这一次能再怀上,如果不让老爹庆幸?
“真希望老天爷和祖宗保佑,让妾身再添一男丁就好了。”娘亲斜靠在榻上,幸福地叹了口气道。
“是啊……”老爹抚着三缕墨黑长须也作神往状,妹子窦芷却也一副感同深受的模样,一家四口,至少有三个看样子深受重男轻女封建思想的毒害,让窦琰不由得一阵无语。
“夫人,你既然有了身孕,切记不可过多操劳才是,凡是多让萧宝去做就好。”老爹坐到了娘亲的身边,伸了伸手又缩了回去,看样子不好意思当着子女的面摸自己婆娘肚皮,干咳了两声向娘亲温言道。
“妾身省得,不过府中的杂事繁多,妾身又岂放得下心。”娘亲很是甜滋滋地扫了老爹一眼,轻声言道。
“无妨……那个琰儿。”老爹拍了拍娘亲的手,皱着眉头略一思量之后,转过了脸来向窦琰招呼道。
“孩儿在,父亲有何吩咐?”窦琰赶紧坐直了身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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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如今年已十五,再过年余,就是可行冠礼的大人了,如今你娘亲再度有了身孕,你也知道你娘亲身子向来不好,而为父如今公务烦忙。所以,为父想让你也来分担一些家事。琰儿你看如何?”老爹起身走到了窦琰的跟前和产悦色地道。
窦琰不由得一愣,旋及点头答道:“多谢父亲信任孩儿,孩儿自当遵命。”娘亲怀了身孕,自然也不适合再忙里忙外的,自己也该站出来,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了。
“不错,不愧是我窦王孙的儿子,如今你虽然闭门苦读诗书,却也不能不学以致用,当知治大国若烹小鲜,治家亦然……若是有不懂的,尽管问管家宝叔,或者你娘亲,知道吗?”老爹很是欣慰地拍了拍窦琰的肩膀缓缓地叮嘱道,这番苦口婆心,让窦琰看出父亲对于自己的期望是颇高的。
感受着老爹那温暖宽厚的大手,那种深受信任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肩头仿佛压上了一付沉甸甸的担子,窦琰深深地点了点头。“父亲放心,孩子知道了,会多向管家宝叔和娘亲请教的,虽然孩儿未经世道,但好歹也知道行事有度,赏罚分明,方能治理事务。”
老爹不由得一愣,方自失笑道:“好好好,好一个行事有度,赏罚分明,若是我儿能做到,莫说是一个窦府,就算是一州之地,亦可治得。”
娘亲也在旁边面带笑容频频颔首不已。“琰儿真的长大了。”
“还不是父亲和娘亲的日夜苦心教诲和爱护,不然,哪有孩儿今日。”窦琰恭敬地笑道。“不过孩儿有个请求,想让妹子与孩儿一起……”
“这话在理。”娘亲不由得眉头一扬,抬手点了点那身边的一脸莫明的窦芷。“这丫头如今也十三了,再过几年,也要嫁人为妇,到时候,夫家之事,若是不会打理,岂不是徒若笑话,夫君您看呢?”
“成,此事夫人做主便是。芷儿,你可要多听你兄长的话,莫要胡闹才是。”老爹想了想点头同意了娘亲的建议,转而向那窦芷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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