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我们是这么相爱对吗?我相信你,我,只是要一个你的解释而已……为什么,会和他跳舞?”
别的过去了他不计较,再计较等同于再伤她一次,可为什么会跳舞?那样怡然的神情,刺痛了他的眼,刺得他心脏血淋血淋的。他很少看到她脸上会出现那么美的神情,他嫉妒,疯狂的嫉妒!
夕夏伸手推开他,后退两步,然后望着他说:
“好可笑啊庄孝,你说你信我,却还坚持要一个解释,你是不信我,还是不信你自己?只是跳舞而已,你为什么就那么在意?”
“夕夕……你发誓,你一点都没动心?在那一刻,你一点都没动摇?”庄孝盯着她的眼睛问。
夕夏愣住了,她不知道,没动心她能肯定,可有没有动摇?她也不确定,她更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庄孝苦涩的笑着,再接着说,“你的一举一动我比谁都懂,哪怕你皱了一下眉,我都懂。你那么投入的时候,只有在心境合一才会有的,为什么对方会是他?因为我了解你,所以我才害怕,夕夕……”
“庄孝,我没有……”夕夏说不下去了,庄孝吸了口气,然后走近她伸手抱住,然后说:
“好了,我们不说那些不愉快的事,我们不说了。”
他知道这事情说到这里不说清,会是一根刺一直哏在他喉咙。可他真的害怕伤了她,就这样吧,爱得纯粹一点,他只要他们在一起就满足了。
“别想了,是我不好,以后,我不会再问你这些愚蠢的问题。你是我的,我相信你,我也相信我自己。”庄孝松开她,伸手擦干她的泪。
这时候才说她今天这衣服,“我不高兴你穿成这样出去,以后别这样了好吗?”
夕夏点点头,伸手回抱他。
“庄孝,你真的信我吗?我可以跟你发誓,我对野战,真的不可能有你担心的那样的关系。那天跳舞,是他答应签字提的条件……庄孝,我真的没有想过会对不起你。有人会寄这些给你,那就是挑唆我们之间的关系,庄孝,我们不能让他们得逞。”
“嗯,我知道。我也知道这会伤害我们的感情,可我真的害怕,我还是跟以前一样,害怕没有你,夕夕,你明白吗?”庄孝把她的头按进怀里低低的说。
她想点头来着,可头被他按得太紧,动不了,只能闷声应着,“嗯。”
…
野战为了让云夕夏离开庄孝,做的事儿不少了,可到如今还是没把人抢来。
宏远指定陆文玲接手合作的事儿当然也是野战的决定,他要的当然不只是律一那点儿利益,他是把陆文玲拉拢了。
陆文玲对野战一早就防范,可那是公事上,要说上私事,她拒绝不了。她就是喜欢庄孝,她和庄孝才是天造地设,门当户对,云夕夏凭什么?所以在这一点上,她和野战是同一战线。
野战只想要云夕夏,他和陆文玲的协议是只要云夕夏跟了他,庄孝的一分一毫他都归还。
陆文玲最初是不信,一个云夕夏在野战心里比利益还重要。可无论她信不信,她都要把云夕夏弄走,既然野战想要那女人,她不妨顺水推舟,踢给他。她到律一的目的,本来就是奔着庄孝去的。她更相信野战胃口再大,也吞不了律一。律一后面是什么,那是庄家。孙家要和庄家斗,那是以卵击石。
所以她一点都不担心,直接跟野战达成了协议。
夕夏本以为这次的风波已经过了,可没想到事情越来越严重。
庄孝在京都大酒店订了位置,说中午一起吃饭,早上走的时候就没叫她,让她起床后直接去那边等他。
夕夏醒来时近十点了,收拾好了自己再看时间,还是挺早,想了想拿着手机出去了。
京都大酒店是庄家的产业,夕夏来过也不止一次,所以不算陌生,进了房间让人送了水果拼盘进来,吃了几块就趴在沙发上睡觉。没怎么睡着,起身走出去。
刚出去就看到走在她前面的陆文玲,夕夏愣了下,这是上班时间,陆文玲怎么来了?夕夏这还疑问着,陆文玲那接了电话:
“孝哥哥,你到了没有?”
“……”
“哦,那我下来接你哦。”陆文玲简单说了几句合上电话就进了电梯。
夕夏愣住,孝哥哥?庄孝?
赶紧跑过去,按了旁边的电梯下楼,她到一楼时,看见的就是陆文玲抱着庄孝笑得一脸甜蜜,庄孝顺了顺她头发,然后,埋头亲了下陆文玲额头,两人旁若无人的往另一边走。
夕夏那脚简直都移动不了了,庄孝怎么可能会对陆文玲那样?一定是她看错了,看花了眼。
好不容易才说服了自己,却又不甘心,这反应过来才发现手机落在包间里,她还是跟了上去,陆文玲没有选择进包间,而是在另一区的休息区。
夕夏在隔断处站着,撩开流苏看到了男人的侧面,那不是庄孝是谁?夕夏当即捂住自己的嘴,眼泪灌满眼眶。真的是他!
看他们的亲密,怎么可能只是普通朋友?
夕夏远远看着,陆文玲伸手抱着庄孝脖子,庄孝翻身把人压下……
夕夏转身跑出去,早上还见晴的天,这会儿已经开始下雨了。门口的侍者见她就那么冲进雨里,出声喊:
“云小姐,带把伞……”
夕夏冲进雨里,站在街道上闭着眼,忍雨水和泪水顺着脸颊滚落。
酒店里打得火热的两人在夕夏跑出去后,互相推开对方,陆文玲说,“行了,该你表现的机会了。”
说完起身离开,她还要回公司,这还没到下班时间。
夕夏沿着街道走,没多久身上全被淋湿了,冰凉的雨水顺着身体滑下去,冰冷的衣服紧紧贴身身体,夕夏双手捂住脸,她知道现在有多狼狈,可她不想去想了。
野战的车在她脚边停住,下车伸手拉住她,“云夕夏你非要这么糟践自己?”
“不要你管。”夕夏要甩开他的手,想发泄,却发现没有那个力气。
“夕夏……跟我走吧。”野战拉着她不让她走,伸手擦着她脸上的雨水,“不要这么糟践自己,跟我走吧。”
夕夏站住脚,抬眼看着他,眼里出了伤什么都没有,令一只手抓着他的手腕,“放开我吧……”
声音满是恳求,平时对他的刺这一刻什么都没有了。野战心底一痛,整个抱住她,不在乎她满身的水,紧紧的抱着,说,“小乖,跟我走,让我照顾你。”
“不……”
夕夏推开他,自己往前走。
野战在她身后,站在雨里看着。看着她渐渐的越走越远,才进了车里,开着车一路跟着她。
夕夏穿的高跟鞋,走得很困难,夕夏站住脚,垂眼看脚下,索性把凉鞋脱了,撂开一边,赤脚继续走。
车里的野战看着眉头狠狠皱着,这么下去,不生病才怪。他只是她心里痛,可不让她痛,她怎么才肯下狠心离开庄孝?再一次忍着不下车,就一路跟着。
庄孝开了一上午的会,公司每季度都有的会议,开会其实是个很累人的东西,庄孝散会后才发现时间有点晚了,快一点了,不知道夕夏还在不在。拿着衣服快步走出去,陆文玲早等在门外了,看见他出来赶紧上前:
“孝哥哥,中午一起吃饭吧。”
庄孝拧起眉头,抬眼扫了眼前面回头看的公司各高层,对着陆文玲冷声说,“不是说过在公司叫我总裁吗?记不住?”
陆文玲吐吐舌头,委屈的说,“我忘了嘛……孝、总裁,一起吃饭吧。”
庄孝快速挡开陆文玲,快步进了专用电梯,“没时间!”
陆文玲跟到了电梯门口,看着电梯无情的合上,笑意浮上嘴角。母亲说过,女人的幸福是自己争取的,她的幸福,她一定能得到。
庄孝开车去了京都大酒店,直接上楼去了包间,夕夏的手机在,人却走了,下楼问门口的侍者,那小伙儿说,“云小姐在下雨的时候已经走了……”
庄孝拧拧眉,真走了啊,知道这次过分了,让她等这么久,铁定又生气了。庄孝也知道,她那小脾气其实都是他养出来的,以前的云夕夏多独立多理性?现在的她就是个爱闹的小姑娘。
没想太多,开着车回家,可到了家吧,人也没在。
庄孝不确定她是去工作室了还是去找元娜了,可总得确定她在哪他心放心,电话打给元娜,元娜那正在午休,一听竟然是老板,愣了下。
庄孝问夕夏在她没有,元娜是知道夕夏在玩彩绘,可庄孝看得严,平时一般不让她去。这时候庄孝找人,合计又去那工作室了。元娜想也没想就说:
“在我这儿,总裁要跟她说两句吗?”
“不用。”庄孝挂了电话然后去公司,他相信她不会再去酒吧那种地方,人在舒亚,既然她喜欢那就让她去吧。
113,假戏真做
夕夏走了一整下午,实在累了,夕夏进了公交站牌下坐着。一坐就是几小时,雨势渐渐小了,天色也暗下来。
野战在车上,停在视线能触及她的地方。她的无助,他能感觉到,宁愿看着她痛,也要不能心软,他希望她下一个靠的肩膀,能是他自己。
夕夏脚趾头动动,脚底磨破了皮,气了血泡,全身一阵一阵的发冷。脸色惨白,夜色来了后,她把自己蜷缩成一小团,三三两两等公交的人把视线投向她,有好心人把衣服脱给她,她没要,也没动没出声,那人很无语,车来了直接上车走了。合计是这社会可怜人太多了,人人都需要大家去可怜,可怜得过来吗?
公交车渐渐少了,等车的人也少了,夜深了,更凉了,夕夏抱着腿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觉。
醒来的时候野战在她身边站着,她抬起头来望他。
庄孝?不是庄孝啊……他真的没出来找她,是真的移情别恋了?
野战伸手递在她面前说,“跟我走。”
夕夏忽然腹中一阵绞痛,然后把手递给了他。
野战抱着她上车,手轻轻碰着她额头,有些烫,到了他的住处把人抱下车,她又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
夕夏吃了药,再泡了热水然后就摔在床上一觉不醒了。
野战估摸着时间进来,她已经睡着了,看了看药都吃了他才放心。野战是想离开,可她毕竟病了,万一晚上有什么需要喊人他哪听得到?想来想去,索性躺在了她身边。
夕夏睡得深,可不踏实,眉头一直紧蹙着,呼吸也极弱。野战欺近她,很近才能感受到她在呼吸,伸手把她脑袋从深陷的枕头来抬起来,枕在他腿上,一下一下的顺着她的头发。头发没吹干就睡了,不知道会不会引起头疾。
夕夏嗓子发干,呼吸带着风过喉咙时更干了,一直想喝水。翻动身体时野战刚眯上眼,她一动又醒了。
“怎么了?”他底下头问。
要说伺候人这事儿,野战是没做过的,从来也对儿女情长呲之以鼻,可现在,他却也有铁汉柔情的时候。
“喝水……”她一开口,嗓子哑了。
野战皱了下眉,轻轻移开她的头,然后下床,接了杯温水过来,“要多喝水,是不是很难受?”
夕夏点头,然后闭上眼不理人了。
野战又把她的头放在腿上,一下一下的轻抚她后背。夕夏后半夜睡得更不好,很容易醒,也开始咳了。野战反复看了药盒,确定是可以的才放心。
“小乖,忘了他,跟着我我会把一切好的都给你。他根本保护不了你,对不对?”庄孝驾驭不了她,一个男人驾驭不了一个女人,那个男人还是这个女人的好归宿吗?
“我们才是最合适的,就让他和陆家小姐在一起吧,我们会过得比他们好。”野战低低的说。
夕夏却在这时候突然睁开了眼,野战对上她的眼神愣了下,夕夏本是全身无力,可这时候竟然自己爬起来了,她一起身,床上一滩血迹。
夕夏下床撑着身体进卫生间,在回头看呆了野战,拉开苍白的笑容说,“不好意思,弄脏了你的床。”
然后进了卫生间,野战有些傻了,他还是头一次碰到这种状况。伸手去碰了下床面的血迹,还是温热着,她的?眼神随即看向卫生间,立马反应过来,下床大步走过去,想伸手拍门,手起又落下。
她说想要孩子了,不会是……
野战也没想到会这样,轻轻敲了两下门,问,“夕夏……还好吗?”
里面没答话,夕夏坐马桶上发呆,这个月迟了几天,她以为已经有了的。可看这个……哎,她是不是真的不孕啊?
双手撑着头,头有些晕,为什么她就是怀不了宝宝呢?
坐了老半天才起身,她忽然有些慌乱,她和庄孝,或许真的不会有结果。以前没正视这个问题,可现在,她不得不正视了。庄家怎么可能娶一个不会生育的女人进门?
她身体一直很健康,为什么会这样呢?
夕夏按了冲水,走出去,野战急得脸子都变了,看她出来立马双手握住她冰凉的手,有些语无伦次:
“要去、医院吗?”
夕夏摇头,“不用……那个,”她把手抽了回来,然后说,“你这里没有那个吧,生理用品?”
她看着他,其实很发窘,可头实在晕沉得厉害,让她无法想别的,而且这玩意儿来了,挡是挡不住的,再窘也得处理了。
合计是因为生理问题来了,所以抵抗力下降,这病才来得这么猛,吃了药到现在竟然越来越严重了。
野战这时候才明白过来,一瞬间哪脸色逼成暗红,点头又摇头,“你等等,我去买。”
夕夏看着野战疾步走出去,这个点儿上,在哪能买啊?也没心管他,索性是头一天,希望不会太严重,进了卫生间用纸凑合着用,然后出来再把身体摔上床睡着了。
野战回来得很快,拎着一大袋各牌子的卫生棉进来。可一进来,她睡着了,野战看着手里的东西,顿了顿,也没准备喊她,就在床边守着。
夕夏次日起得晚,一醒来头痛欲裂,看了看屋里没人,应该是上班去了。一起身,完了,又蹭上了。
起身快速抽了一张进卫生间,换洗的衣服是准备好的,夕夏也没管别的,直接换上,走出去找药。她很不喜欢生病的感觉,太难受了,嗓子眼儿这会儿都快冒烟了。
药箱里的备用药很多,大部分是伤药,找了几盒治感冒的,看了说明,大概有点儿症状的都吃一次,也不管这样吃会不会中毒。想着全吃了药效大,早点好。
夕夏走出去时没人拦着,动静太小,也没有多少人看见她离开,不过她身后跟着野战的秘书赵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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