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撒娇吗?!
「呵呵,我以为老板喜欢粗暴的……既然如此,我今夜会很温柔的!」林景禹一双凤眼笑得弯弯的,他眼睛不大,睫毛却很长,上面挂著水珠,像是波光粼粼的水中月牙。
加贺看得有些失神,直到单腿被抬起来,手指拔出,更粗大的东西狠狠的顶了进来。
「啊──」
林景禹的脸凑得更近,嘴唇贴著他的嘴唇,笑问:「还满意吗?」
即使经过开拓和润滑,异物入侵的滋味也不好过,不过并不是不能忍受的疼痛。加贺咬了咬牙,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抬高的腿主动绕上林景禹的腰,命令道:「少废话,快点!」
欲拒还迎、半推半就是女人的专利,身为一个男人,如果不能说不可以,那还不如一开始就说可以,反正很快就会……舒服!
林景禹不愧是加贺多年来最贴心的助手,行动力超群,说开始就开始,猛烈的撞击让加贺只能紧紧的抱住他的肩膀,挂在他身上承受这暴风骤雨一般的激烈性爱。
林景禹也履行了自己的承诺,动作强烈却不粗暴,进进出出的同时不忘抚弄加贺已经抬头的小东西。
这个小家夥比他的主人可要诚实得多,而且对林景禹显然很是喜爱,多少次在加贺原衫还嘴硬发脾气的时候,这小家夥就挺腰抬头的示好了,无数次的帮助他制服负隅顽抗的小猫,可以说立下了汗马功劳,林景禹自然是宠爱无比,细心照顾。小家夥热情响应,很快就激动的流出了眼泪,在林景禹手心吐出精华。
先於林景禹到达高潮的加贺身体更软,手臂圈不住林景禹的脖子,无力的松开,不等身体下坠就被林景禹紧紧抱住,将他翻过身压在了墙上,强势的再度插入。
浴室的温度越来越高,水蒸气熏得加贺的脸颊红扑扑的,人也晕晕的,一只手抱住林景禹环著他肩膀的手臂,臀部翘起承受林景禹的撞击,後来又被抱进了浴缸,面对面的坐在林景禹的腿上不停的呻吟,再後来被丢在床上,两腿大大的分开,迎接一次又一次猛烈的抽送。
秉持著被迫承受不如主动享受的理念,加贺在一开始的确积极配合著,可是做到最後泄了一次又一次,早已经腰软脚软浑身无力,後穴里盛满了精液,随著抽插的动作不停的溢出来,两腿间湿得一塌糊涂,林景禹却还是没有停手的意思。
再也支撑不住的加贺只得开口讨饶:「够了……别再……别再弄了……」
可是林景禹哪里肯停,直做得加贺累晕过去又再被折腾醒,反复几次,最後一次才在他体内注入滚烫的精液。
保持著插入的姿势,压在加贺身上休息了一会儿,林景禹撑起了身体,跳下床去浴室盛水,重复昨晚的清理过程。
加贺累得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只能咬著嘴唇任林景禹摆弄。
他只比林景禹大三岁,有时间就会去锻炼身体,自认体力并不低於平均水平,可是怎麽就比林景禹差这麽多?只听说游泳锻炼肺活量,可没听说还能增强持久力的?!
说起来,他们俩本来身手差不多,就是因为体力不行,才无法掌握主动权,看来以後他也要开始学游泳才行!
清理完毕,林景禹拾起地上的衣服穿了起来,对上加贺三分迷茫七分不甘的眼神,亲了亲他的眼皮,又摸了摸他的嘴唇,笑道:「别咬了,嘴巴都肿了,你这麽好面子,明天不打算见人了吗?」
加贺恨恨的一口咬住林景禹的手指,可是实在是筋疲力尽,居然连牙关都咬不紧,含著那根手指好像小奶猫在磨牙一般。
林景禹笑得更开心,指尖探入加贺湿润的口中,拨弄他柔软的舌头,「老板舔湿我的手指是要再一次吗?可是我已经被掏空了,要好好补一补才能继续,如果不嫌弃,就用手指再为你服务一次吧?」
「你──滚!」加贺气红了脸,却因丹田空虚,呵斥声都明显的底气不足。
林景禹却没有再逗弄他,摸了摸他发烫的耳垂,又亲了亲他紧抿的嘴角,丢下一句「好好休息」,就大摇大摆的开门离去。
林景禹这个人,虽然难缠,却绝不死皮赖脸,不论他怎麽做低伏小,也总保持著一份贵公子的气度,才每每让加贺恨得牙痒痒。
可是加贺也不得不承认,林景禹这份气定神闲,却是真正的有胸襟有远略的人才能做到的,也许就是他这宠辱不惊的样子,才让他那麽受女人的欢迎吧……
不由得又想起林景禹的同学程啸的话,他说林景禹是个处男,从没交过女朋友,是不是就是说明,他不仅是林景禹第一个性对象,也是唯一和林景禹有过性关系的人?
男人对自己的东西都有独占欲,加贺原衫也不例外。他有过很多女人,从来没有迂腐的计较过对方是不是第一次,可是林景禹的「完璧无瑕」,却让他不由得翘了翘嘴角……
笑容挂在脸上还不到三秒,嘴角突然僵住,加贺懊恼的拿枕头盖住头,在心底把林景禹一顿臭骂。
这个混蛋,白天对他视而不见,一到晚上就色魔上身,做完拍拍屁股毫不留恋的走,这种行为很明显就是因为没有性夥伴,禁欲太久,才找他来开荤!
胡思乱想著,连续两晚都纵欲过度的加贺原衫很快就沈沈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加贺原衫腰酸腿疼的爬不起来,索性让泽崎替他去参加投资交流会,自己一觉睡到中午才起床去觅食。
泽崎抱回来一堆投资报告和一迭企业老总的名片,加贺翻了翻,虽然没有他最想要的,却也不少有价值的项目,正想表扬一下属下,却发现她看他的眼神很是闪烁暧昧。
加贺下意识的摸了摸衣领,梳洗时在脖子上发现一个吻痕,不过已经用衣领遮好了,应该不会被发现才对……还是其它地方有问题?
午餐吃得忐忑,下午去参加非洲某工程的招商会,一进门就看见林景禹坐在主席台左侧的位置上冲两人摆了摆手,还指了指他身边的位置,名牌上写著加贺原衫的大名。
加贺的嘴角一阵抽搐,笑容几乎挂不住。他真想抓著主办方的脖领使劲摇晃,不能因为TSB和泰展是关系企业,就处处把他们安排在一起,有林景禹在身边,他根本就没办法集中精神啊!
负责人托马斯正和几个工作人员交代什麽,看到加贺入席,非常热情的迎了上来。
「加贺先生,下午好,早上没见到您,是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加贺立刻解释道:「我要处理一点私事……」说完又觉得,自己这个解释好像和不解释也没什麽区别。瞄了一眼身侧的林景禹,心想不如趁机提出换房间,最好换到顶楼,如果林景禹还能爬进来,那他也就认命了。
沈吟著正要开口,托马斯却张开手臂,给了林景禹一个大大的拥抱,满脸喜色道:「林,真是抱歉,昨天实在太忙了都没能招待你,今晚我介绍几个朋友给你认识。」
「别这麽说,你忙正事要紧。」
「林,相信我,没有比招待你更要紧的事情了!」
「……」
加贺看著相谈甚欢的两人,拳头握紧,脸上的笑意却更深。这个混小子,就是在非洲这片贫瘠的土地也不忘播撒狼狈为奸的种子,说他是处男,谁信啊?!
这次非洲经济论坛为期一周,不过加贺只参加前三天的活动,重点是第二天和第三天的几场招商会。非洲的地底下全是宝贝,全世界的商人都想在这块肥肉上咬一口,加贺自然也挑好了几块肉汁鲜美营养丰富的地方,唯一的问题是资金紧张……不过沈思远一旦上钩,钱就不是问题了。
加贺一边盘算著一边整理行李,突然阳台传来一阵响动,加贺没动,几秒锺後,林景禹撩开窗帘跳了进来。
「老板,让你久等了。」晚风吹过来,带著一丝酒气,林景禹面色酡红,眼睛格外的亮。
一想到他整个下午都和托马斯黏在一起,几场招商会结束後连个招呼也不打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加贺就一阵气闷。不过随即就想开,林景禹我行我素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就算是当他特别助理的时候,还不是想干什麽就干什麽,哪有一件事会和他商量?更何况现在他们只是合作夥伴的关系,即便是有暧昧,也仅限於床上。
而上床,对男人来说,算什麽?
这麽想著,加贺站了起来,将箱子踢到一边,解开上衣的钮扣,大摇大摆的卧坐在床上,看著还站在原地的林景禹,冷笑道:「怎麽还不过来,难道还要我去请你?你不是说,会尽心竭力的让我舒服吗?」
林景禹眨了眨眼睛,三分疑惑七分得意的问:「你……你这是食髓知味了吗?」
加贺顿时涨红了脸,呵斥:「混帐,不做就滚出去!」
林景禹咧嘴一笑,踢掉鞋子就往床上爬,下巴垫在加贺的小腹上,暧昧的蹭了蹭:「我们聊聊天嘛!」
「我们有什麽好聊的?」加贺也不挣扎,挑了挑眉,冷笑:「你不如去找你意趣相投的朋友,例如托马斯先生?我看你们俩关系很亲密嘛!」
「老板,我冤枉啊……」林景禹又往上爬了爬,在他脸颊亲了一口,嘟著嘴道:「我和托马斯亲近,还不是为了给你赚钱,像我这麽勤劳的小毛驴,是提著灯笼也找不到了!」
他怎麽会看不出加贺的小心眼病又发作了,简直就像小猫看到主人摸别的猫猫狗狗就会气得胡子都竖起来一样。不过加贺吃醋却是面积广但深度不足的类型,只要有好处就会立刻放下醋意研究情敌的利用价值,甚至可以和情敌亲如一家,共商捞金大计。
虽然很实际甚至市侩,但林景禹却偏偏喜欢这一点,欣赏这小猫一会理智精明一会情绪化的矛盾表现,简直比百老汇名角演出还有有戏剧魅力。
接过林景禹递过来的名片,加贺果然喜上眉梢。这人是法国石油巨头驻非洲的主要负责人,加贺早就想结识,但又没有切入口,林景禹既然拿了他的名片过来,就表示他有办法牵线搭桥,於是看林景禹的眼神也柔和下来。
「小毛驴,那就汇报一下你拉了一晚上磨的成果吧!」
「是,主人!」真是见钱眼开的小东西!林景禹长叹一声,侧身躺倒加贺身边,揽著他的肩膀,简单的说了下今晚与这人交流探来的口风和加贺关注的那个新项目招商的情况,最後道:「这事要从长计议,不过这边托马斯会帮我留意,有什麽风吹草动也会及时和我通气,你放心,这条大鱼一定跑不了。」
闻言,加贺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虽然说,自己一筹莫展的事情被林景禹轻轻松松办到,心里难免有点不是滋味,不过只要这大买卖能落到自己手里,是谁的功劳也无所谓。更何况他本来就是林景禹的债主,这小子当然要为他做牛做马才行!
「你……怎麽认识托马斯的?」能让托马斯为他介绍含金量这麽高的人物,可见这两人的交情一定不简单。
林景禹淡淡道:「托马斯是杰瑞的表哥。」
「杰瑞是谁?」
「就是托马斯先生的儿子……美国商业联盟的主席托马斯先生……是这个托马斯先生的叔叔,你没调查过吗?」
「哦……就是那个追你的小子啊……」加贺哼了一声,笑容又冷了下来。
「是那个想追对老板忠心耿耿痴心一片的我的那个小孩子!」
他们俩的对话是用中文,林景禹说得有些绕口,加贺想了一会儿才明白,嗤笑道:「忠心耿耿?你有忠心吗?」明明是狼子野心!
林景禹倒也坦然:「好吧,也许忠心确实没有,但痴心一片可是真的,一点不掺假!」
痴心……加贺脸色变了变,一时有些迷惘。
他承认林景禹对自己,有超乎寻常的耐心,本以为他是有所图谋而对这份耐心嗤之以鼻,可是仔细一想,林景禹把这份耐心和毅力用在任何人事身上,都会取得更大的成效,实在没必要在早有防备又无比吝啬的他身上如此耗费心神。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个,就是所谓的痴心吗?
想了想,加贺又问:「你和小托马斯,一直有联系?」
「在美国找风险投资的时候,他帮过我,而且我和他父亲一直有合作……」说到这些,林景禹倒是知道心虚,毕竟老托马斯这条关系是他从加贺手里挖来的。
加贺意味深长的笑:「哦……也是你的债主啊……和我站在一起的人,还真不少呢!」
林景禹赶紧表明心迹:「别的债主,都是还钱,只有你,我是打算肉偿的。」
「谁稀罕你肉偿──」
林景禹突然一翻身压在了他身上,头顶著他的额头,握著他腰的手暧昧的往下滑,手指钻进了裤腰里,往小腹摸去,「真的不喜欢吗?」
「……」加贺抿了抿嘴唇,别开脸却没挣扎。
之前是他逞能把林景禹叫上床的,现在拒绝根本是在矫情,只是……连续纵欲两个晚上,腰肢酸痛且不提,承受了林景禹累积好几个月的热情的地方更是热辣辣的,而且明天还要坐飞机……
换做以前根本不会考虑就一脚把林景禹踹开的加贺原衫咬了咬牙,一脸英勇就义的样子道:「想做……就快点!」
「噗……老板啊……你最可爱的地方,就是你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可爱。」
林景禹低笑一声,摘去加贺的眼镜,吻住他抿成一条直线的嘴唇,舌尖在紧咬的牙关前徘徊,虽然遭到了阻碍却毫不气馁的反复舔舐他的牙龈,吸吮他的唇瓣。
同时一手解开了他的裤扣,滑进他两腿间,握住早就投诚了的小东西,手掌上下撸动,指尖却在顶端来回抚弄,很快就被溢出的黏液沾湿,上下滑动的动作更加顺畅,还发出了黏腻的声音。
「嗯啊……唔……」生理快感让加贺动情的呻吟起来,一直守在牙关外的舌头趁机钻了进去,强势的勾住他的舌头,在湿润的口腔里搅动翻腾,津液从两人的嘴角流出,加贺的下巴和脖子都湿漉漉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