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欣赏。
或者,以后,他所谓的特定的东西就会换成以洁。
你根本不知她什么时候会出现,也不知她什么时候会给你带来惊喜。每天去接她下班,送她去唱歌,再送她回家。
姚却想,以洁会不会赖在他那里,不肯离开?
####开始同居
事实证明,姚却还真猜对了,姚却一到家,就闻到阵阵的香气,以洁听到开门声,就从厨房里冲出来了,一手还拿着锅勺,“姚却,你这里什么都有,我还以为你不会做饭呢。”
姚却换了鞋,进卧室换衣服。
他的床上,摆着一小撂女生的衣服,多半是白色,还有几条浅色的裙子。
床下面,摆着一个小小的行李箱,黑色的,上面的扶手已经坏了,姚却提了提箱子,还好不重,不然她一个人提着这么个箱子跑到这里,得多累。
他伸出手问以洁,“你就这点衣服吗?”
以洁在厨房里应声,“对啊对啊,你给我一个抽屉就好了。”
姚却看了看桌子和几套衣服,都是短袖的,不禁想她没有长袖的衣物吗?
把柜子收拾一格出来,把以洁的衣服整齐放进去,他看了看箱子却没有动,只是把箱子挪了挪,挪到柜子旁边。
换好衣服出去,以洁已经把菜端上桌了,一个茄子炒豆角,一个辣椒炒肉,还有一个西红柿蛋汤。以洁赶着去厨房盛饭,让姚却先尝尝。
姚却没有动,以洁把饭放到他面前,然后一个劲点地给姚却夹菜,看着姚却吃下,又睁着大眼睛问,“好吃吗好吃吗?”
姚却嚼了嚼,然后微笑点头,“在家都是你做饭吗?”
“我和姐姐一起做。她不在的时候,就是我做。我上学的话,就是外公做。”
姚却皱了皱鼻子,“你住在外公家?”
“嗯,小时候在外公家长大。”以洁又给姚却夹了一筷子菜,“你快吃啊快吃啊。”
姚却知道以洁不想谈及家里,也不逼她,笑着吃饭。
以洁做菜的味道很平常,大概每个乡下长大的孩子都能做出这样的味道,但贵在是以洁做的,家常菜自然比不上饭馆里的味道,但姚却却倍觉温暖。
吃完饭姚却要去洗碗,被以洁拦住了,“你就坐着呗,我来我来。”
她衣服的袖子本来就是短的,也被她挽到了肩膀上,她的手臂很匀称漂亮,白玉一般,挽到肩膀上,肩膀也露出一小截来。
姚却站在厨房门口,看她不停地擦啊洗啊,心里满溢着都是幸福。
把厨房弄干净了,她又开始拖地,姚却过去抢她的拖把,“你歇会儿吧,地不脏。”
“不行啊。”以洁说,“我要住在这里,我没钱交房租。”
姚却看着她微笑,“可是我只有一间房。”
“我睡沙发就好了。”以洁扑到姚却的身上,“我睡觉很老实。”
姚却却在想,要不要再买个床。
他卧室不小,放两张床有余,中间拉个帘子,有两个柜子,一个放到以洁的床边一个放到自己的床边。正好。
姚却正规划着怎么布置卧室,以洁正好拖完地进来,看到姚却站在书桌前沉默,一下子扑上去,笑咪咪的问,“你在想什么呢?”
姚却把以洁从身上拉下来,“你真的决定住这里了?”
以洁居然一本正经,“我要看着你。”
姚却哭笑不得,“迟瑞答应吗?”
“他不答应也得答应。”以洁仰起小脸,“你不会觉得我烦吧?”
姚却摸着以洁的头,“胡说八道。”
以洁嘟起小嘴,“你都不亲我。”
姚却不知如何回答,他也想亲以洁,也想抱着她,但是...她还小,他也没有见过她的家里人,这样贸然地去做一些事,他怕以洁以后会后悔。
但他笑了,拉起以洁的手,轻声问:“你知道什么叫亲吗?”
以洁吸了吸鼻子表示不屑,“你当我是小孩子呢,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我们才会亲嘴的。”她越说越气,“我十七岁了,过了年就是十八,十八已经是大人了。”
姚却想了想,好一会儿才道:“那等你十八岁再说吧。”
“为什么?”
姚却拉着以洁在床上坐下,耐心地说:“我知道你觉得自己已经大了,但是在我眼里,你还是小孩子,我怕你以后后悔埋怨我。”姚却低了低头,沉思良久才道:“而且我没见过你的家人,他们的态度我不知道。”
“可是...”以洁拉着姚却的衣袖晃动,“我是我,他们是他们。”
姚却微笑着看着她,“没有他们哪来你。”
以洁不作声了,只用一个奇怪的眼神看着姚却。
良久,她才站起来,在屋里转了个圈,看到柜子旁的箱子她拖出来打开,一件亚麻色的外套朝姚却飞过来,姚却刚接住,就听以洁问:“我的衣服呢?”
“哦,我放柜子里了。”
以洁打开柜子,把那几套衣服拿出来往箱子里放。”
姚却站起来,按住以洁拿衣服的手,“你做什么?”
以洁不理他,只挣扎着他握住她的手。但她越挣扎,姚却就按得越紧。以洁张开嘴,一口咬在姚却的手背上。
姚却吃痛放开,以洁趁着这档儿把衣服往箱子里挤,本来叠得极整齐的衣服一急就散作了一团,姚却也顾不得手痛,又去拉以洁的手,以洁挣扎得更厉害,站起来时连脚都用上了,对着姚却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你到底怎么了?”姚却叹道,“刚才还好好的。”
以洁不说话,依旧手脚不停。她指甲修得尖尖的,姚却的手上片刻间已经有了好道血丝。
“以洁!”姚却大声喝道,“你怎么了?”
以洁看着姚却,嘴巴闭得很紧,但姚却可以听到她磨牙的声音。不知怎么,看到她这个烈士一般的神情,他竟笑了。
她的脸,与当初扇人耳光时的神情重叠起来,姚却没来由的觉得一阵脸红心跳。他叹口气,把以洁的手放进两人的中间,双手抱紧以洁,“你说话啊,光生气有什么用?”
以洁开始还挣扎,后来就半头埋在姚却的怀里,听到姚却说话,她才闷闷地说:“你不喜欢我。”
“嗯?”姚却不明白自己哪个神情哪句话让她觉得自己不喜欢她了。便松开了她一点儿,用手拉起她的下巴,看着她。
以洁也不害羞,两人目光直视着,“你就是不喜欢我,我都主动亲你了,还赖在这里不肯走,你也没说喜欢我,也不会亲亲我。”
还是在这事上面打转,“我刚才不是解释了吗?”姚却觉得女孩子的心思真难以捉摸。
“月月姐说,如果喜欢一个人就会想和他亲吻,会不由自主的说喜欢。我看到你就是这样,看到你心里就觉得暖暖的,像冬天喝开水的感觉,可是你从来没有说过,一直都是我赖着你。”说到最后,声音里竟有些哽咽了。
她刚才拳打脚踢时没哭,当初饿得只能捡别人扔掉的面包时没哭,在台上被人轻薄也没哭,但是现在她哭了,眼睛红红的,像极了一只小兔子。姚却捧起她的脸,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然后便听到以洁低低的“嗯”了一声,接着便是她浅浅的笑声。
她抬起头,迅速在姚却的唇上亲了一下,又低下头跑到箱子边,把衣服重新放回柜子里,箱子堆在墙角,做好后,她拍拍手,“我睡沙发,你睡床。”
姚却朝她摇头苦笑。心想我弄了一个什么妖精到家里了。变脸比变天还快。
####正面冲突
晚上两人去酒吧,姚却在路上问了一下以洁关于车子的意见,他没说自己要买车,只问她喜欢坐什么样的车。
以洁想了想,只说了句随便。
她那时,离车这个字还有着相当的距离,这个字还不在她的思考范围之内。
她也不问姚却为什么要问她这个问题,觉得没必要。
一如既往唱了两首歌,一首《蓝莲花》,一首《涛声依旧》。唱完后,她就下台,下面的人闹成一团要求她再唱一首,她小脸一冷没理,直接没入后台,姚却正在那里等她。
但是进门时,以洁才知道那里不只有姚却,还有李钰荣。
李钰荣是个四十多少的广州男人,大黑夜的他戴了副墨镜,一身黑色的西服。不过以洁喜欢他剪的那个平头,因为李钰荣的脸长得比较坚毅方正,配上方头,如果他不说话,就坐在那里,真像电视里的警察。
以洁承认,当初他这副方正坚毅的样子是她上当的一个主因。
姚却坐在沙发上,整个身体靠在椅背上,说不出的闲适舒服。如果是在有阳光的午后,他面前有一杯咖啡或是茶,后面没有那个穿个漆黑的保镖一般人就好了。
以洁撇了撇嘴,进门先扑进姚却的怀里,才抬起头看着李钰荣,“李哥,你怎么又来了?”
姚却耳尖地抓住了又字,心中一动,不止一次?手不自觉地已经绕上了以洁的手臂。
李钰荣没理以洁,只朝姚却笑了笑,“姚却?”
姚却把以洁捞起来放到身边坐好,“是,久仰李先生大名。”
李钰荣似笑非笑看了姚却半晌,才吐出几个字,“你和以洁一样,叫我李哥就好。”
“对不起,我不习惯。”姚却淡笑着回应。
“你—”站在姚却后面的那个人马上发难,手指沾上姚却的肩,却被他躲开了,他还想再出手,手已被姚却抓住。
姚却依旧淡笑,看不出刚才经历过运动,手抓在那人手臂上,像是和朋友握手,“李先生,难道有强制叫哥的癖好?”
李钰荣嘴角勾了一下,“姚先生不想叫,那就算了。”说完,看着坐在一旁看戏看得笑得合不拢嘴的以洁,冷笑,“你倒是不赖,不只拉了迟氏作后盾,还有一个身手不凡的保镖。”
以洁依旧大幅度的笑着,“哪里哪里。”咧着嘴跟李钰荣客气。
姚却只感叹自己手中没有拿茶,嘴里没有含东西,不然还不喷出来。
光从外表,怎么看,以洁都只是一颗美丽天真剔透却还真正发光发采的石头。姚却总难明白,她怎么会有那么多的表情,有时灿烂如阳光,有时亲切如和风,有时冷漠如冰雹,有时忧郁,有时羞涩,有时大胆,间或点缀些沉静与老道,象阳光下的三棱镜,永远变化莫测。
李钰荣也不在意她故意拉腔拉调的神气,勾了勾嘴,“你男朋友?”
以洁马上一脸甜蜜,“是啊是啊。”叠着音儿,姚却觉得自己的心怎么这么可以这么柔和。
李钰荣笑了笑,“昨天就是这小子和崔明泽?”
以洁皱了皱眉,马上冷了脸,“你不会还想抓我回去吧。”
李钰荣拨了拨手指上的介绍,“我手下的女艺人都不争气。”
“关我什么事。”以洁的声音也似从冰里捞出来,“我们的合同已经撕了。”
李钰荣轻笑,“是撕了,但撕了可以再写。”说完,脸一冷,跟在他后面的保镖都集中到了以洁的身边,姚却抓住的那个也抓住时机,脱离了姚却的手...
正急切间,一个声音传了进来,“李先生,你在我的地盘上来这出,不大好吧。”顺着声音,先进来的一只皮鞋,然后是一件淡色的T恤,然后才露出一张脸,崔明泽打着呵欠进来。
以洁看到崔明泽,立刻皱起了眉,“你能不能不要每次出现都像没睡饱似的,看得人心烦。”
崔明泽摊摊手,表示无奈,“可我就是没睡饱啊,睡得正香,被人从被子里挖出来,说酒吧来重要客人了,我本来想换身西装迎接,又听人说我的台柱子以洁要被人抢走...”伸了伸腿,“你看,我就直接穿着这身衣服跑到门口只看到这双皮鞋,你看,上面还有灰尘。”
以洁朝天作白眼,“人命关天,你正经点。”
崔明泽几步看到以洁的面前,咬牙,“我要不是因为迟瑞和以纯,我管你死活。”
以洁一把拉住他,“你少打我姐主意!”
崔明泽轻蔑地瞟了以洁一眼,“你管得着!”
以洁气得剔牙咧齿,却又无可奈何。
崔明泽示威似的瞧了她一点,才转回身看着李钰荣,“老哥,你天天派人盯着我这小摊子,我都没怎么着,今天明目张明来抢人了?”
“崔明泽,道上有道上的规矩,你要藏着她,就应该作好准备。”
“不好意思啊,我走的是法制社会的规矩,上面可没写可以抢人。”他直视李钰荣的眼睛,“不知您走的哪一条规矩?”
“法制社会?”李钰荣冷笑,“可惜法制社会还得先问问拳头。”说完一甩头,“把这三个给我抓起来。”
这神情,这动作,再配上他这相貌,真的很像警察。
崔明泽伸手抓住他指挥的手,“你给我差不多点儿,大家各自给对方面子,你要聪明天天守在这里抓陆以洁,笨蛋!你以为这里是撒野的地方吗?”
李钰荣眉眼间闪出一道光,咬了咬牙,“走。”
直到人都走光了,以洁才皱着眉走到崔明泽的身边,“你笨啊,他回头还不找于之哥麻烦?”
崔明泽坐到沙发上,一手支着手,“陈于之这么容易就被李钰荣找麻烦他就不是陈于之了。”
姚却却说:“李钰荣也不简单。”他回头瞧了以洁一眼,“以后我接你送你上班。”
以洁呵呵直笑。
姚却有些莫名其妙,崔明泽笑了笑,“以洁你不用担心,她一直有人跟着的,李钰荣不笨啊,他之所以会来这里抓人,这里才有找得到机会。”他站起身,“我去补觉了,今天被妈妈逼着去相亲。脑细胞过度使用了。”
姚却听得抿起嘴,以洁却很不给面子地大笑。
崔明泽折到以洁面前,“你姐的电话你给我一个吧。”
以洁白他一眼,“我说了我家没电话。”说完又笑了,“白痴。”
崔明泽笑,“你不给我还不会自己查?”朝姚却摆了摆手,“走了,明天见。”
####叫你选择你笑什么
回到家,说好睡沙发的以洁被姚却赶上床上睡了,姚却在听到房间里一阵叮叮当当的响声之后沉静下来,之后就再没出现过声音。
姚却特意将手机的闹钟调到五点半,想早点弄好早餐,让她吃了再去上课。
但当第二天他的手机闹钟响起,他起床去洗手间打算洗脸时,他却听到里面流出的水声。敲了敲门,以洁在里面回答,“我一会儿就好。”
姚却倚在门边的墙边儿上,“怎么起这么早?”
水声小了很多,“我习惯了。”
“习惯了起这么早?”姚却很惊讶,早上五点多起床对于这一代人,大概只有高三时才会经历。
以洁把门打开,刚洗过的脸上水并没有擦干,一粒一粒的沿着脸庞往下流,她一手拿着毛巾,看着姚却笑,“是啊,我一直起这么早的。”
姚却见她擦了半天脸上还是湿的,就抢过毛巾来给她擦,一边擦一边说:“那你晚上还去唱歌?你这样一天只睡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