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敌对的势力大局来攻;自然可以轻松飞跃悬崖;不过;如果想混入山门;那么难度就大得多了;一旦运转灵脉;就会释放出灵力波动;里面的修行者可以立即察觉。
“几位小友;不知……”其中一个中年人急忙站起来。
“阮玉东在吧?”勾尔多打断了对方的话:“麻烦阁下去通报一声;就说天辉城出尘庄勾尔多前来拜会。”
那两个中年人见勾尔多直呼门内长老的名字;表情变得郑重了;另一个中年人急忙道:“请稍等片刻。”说完;他转身跃入铁索下的小船中;随后解开绳子;小船嗖地一声;沿着铁索向前滑去;转眼靠在了对岸。
时间不长;那中年人带着两个老者匆匆赶了回来;一个老者隔岸叫道:“勾公子来访;我正歌门真是蓬荜生辉啊快情快请……”
勾尔多运转灵脉;身形飘起在空中;向对岸飞去;苏唐等人跟在勾尔多身后。
“阮长老;好久不见。”勾尔多淡淡说道。
“是啊;老朽想念得很啊……”抢先迎上来的是一个穿着青色长袍的老者;他的视线在苏唐等人身上转了一圈;随后问道:“勾公子;这几位……”
“这是九台城屈寒山;这是阴阳袁的袁海龙;他们都是蓬山的弟子;这是千奇峰的苏唐苏宗主。”勾尔多一一作了介绍;接着笑了笑:“阮长老;这位是……”
“这是我正歌门的门主。”那阮玉东向后退了一步;把他们的门主让了出来。
“老朽孙傲天;见过几位公子。”那老者抢先躬了躬腰;做足了姿态;脸上还带着一缕无法掩饰的受宠若惊的神色;几位大祖联袂来访;对正歌门而言;绝对是一件大喜事。
“几位公子远来辛苦;快快进厅歇息吧。”阮玉东插道。
“不辛苦的。”屈宝宝道:“我们坐了袁家的云车;从紫阳城到这里;两个小时就到了。”
“两个小时?从紫阳城到孔雀山?哎呀呀……”阮玉东发出连串的惊呼声:“果然是高人手段;换成我等;至少也要奔波几天啊”
屈宝宝不由看了勾尔多一眼;这一惊一乍的;莫非就是你所说的热诚?
主客走进正厅;先后落座;正歌门的条件;略微显得有些寒酸;大红色的厅门上有多处落漆;里面的墙坯也有些损坏;桌椅都显得陈旧;不过;收拾得还算于净。
侧门紧跟着也开了;走出七、八个侍女打扮的女子;摆开果盘;倒上茶水;随后站在一边。
“苏宗主;恕老朽耳拙;千奇峰……是在哪里?”门主孙傲天向苏唐陪笑道。
一个老者;把自己的姿态放得如此低;让苏唐略感无奈;而袁海龙、屈宝宝等人显得很自然;这种场面;他们见多了。
“在东南海外的暗月城。”苏唐道。
“东南海外?”孙傲天愣了一下;虽然露出了然之色:“原来苏家主这是在布局天下啊;了不得果然了不得”
苏唐压根没听懂;哪来的苏家主?
“最近这孔雀山;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勾尔多有些不耐烦了;直接步入正题。
“奇怪的事情?”阮玉东和孙傲天对视了一眼:“这几年来;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啊。”
“你们见没见过一个叫袁海风的修行者?”勾尔多又道。
“袁海风……没有见过。”阮玉东摇了摇头;视线落在袁海龙身上:“袁公子;这位袁海风是你……”
“是我胞弟。”袁海龙道。
阮玉东和孙傲天的脸色都变了;能惊动四位大祖;好像那个袁海风遇到了什么不太好的事情。
“确实没见过。”阮玉东道:“今年以来;几位公子是我们接待是第一批客人了;再没有别人来过。”
“阮长老;能不能给我们准备一处偏院?”勾尔多道:“我们要去孔雀山转一转;这一段时间就要烦扰你们了。”
“这是应该的。”阮玉东急忙道。
聊了一会;正歌门已经准备好了接风宴;苏唐等人都不是喜欢耀武扬威的人;对方表现得这样恭敬;也不好扫了面子。
待到用过了酒食;已经是下午了;在阮玉东的引领下;苏唐等人走进一座小院;这间小院地处正歌门的一角;很僻静;倒是很符合苏唐的心意。
“几位公子;还算满意吧?”阮玉东陪笑道。
“还算不错。”苏唐道。
阮玉东挥了挥手;从外面走进几个侍女;侍女们都穿着一种特制的薄纱裙;玲珑的体态都被勾勒得非常清晰。
勾尔多皱起眉:“阮长老;你这是做什么?”
“我知道几位公子见惯了天姿国色;这种山野村姑自然是入不了眼的;不过……”阮玉东于笑起来。
“让她们回去吧;我们喜欢安静。”勾尔多道。
阮玉东看出勾尔多不是客套;而是真的厌烦;心中很紧张;急忙使着眼色;让那几个侍女都退出去。
“阮长老;我们要经常出入的;如果惊扰到山门;还请多多见谅。”勾尔多道。
“我已经吩咐下去了;几位公子旦请便宜行事;无需顾忌到我正歌门。”阮玉东道。
“好。”勾尔多点了点头。
“老朽先告退了。”阮玉东陪笑道:“如果需要老朽出力;随便找个弟子召唤一声即可。”
“知道了。”勾尔多道。
等到阮玉东匆匆退出了院子;屈宝宝忍不住叫道:“尔多;你他吗什么时候能代表我了?你不喜欢是你的事;好歹给我留两个妞啊”
“阮长老还没有走远;你自己去找他吧。”勾尔多道。
“找就找”屈宝宝走了两步;又停下了;悻悻的骂道:“草……”
人家把妞送上门来;他却之不恭;全部收下;这样的流程很自然;妞已经走了;他又追过去讨要;未免给人一种饥不择食的感觉;太过丢脸;毕竟是大祖;他实在于不出来。
“尔多;这正歌门有多少修行者?”袁海龙问道。
“不多;十几个吧。”勾尔多道。
“可我看出入的侍女;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屈宝宝叹道。
“正歌门的气运也是有限。”袁海龙道:“这分明是贪逸取乐之处;哪里是修行之地?”
“这话不对。”屈宝宝道:“道有所不同;何必以己责人?”
“老屈;因为这点屁事;你已经被贬出蓬山了;还不吸取点教训”袁海龙皱眉道:“贪恋女色的;几乎都没什么出息。”
“你少来。”屈宝宝不屑的说道;“当今像你这么木讷的;真不多了;上次你说什么……任凭弱水三千;独取一瓢饮?我告诉你;吾唯愿醉卧美人膝;醒……”
话没说完;屈宝宝突然愣住了;眼角瞥向苏唐。
“哈哈……”袁海龙笑了起来。
“苏兄弟;你别把我说的话当真;我就是喜欢和老袁抬杠罢了。”屈宝宝于笑道:“那个……那个什么;不要告诉珂儿啊……”
“走远点吧你。”苏唐无可奈何的说道。
“老袁;你他吗的阴我?”屈宝宝猛然转身看向袁海龙;瞪大眼睛。
“这不是你的肺腑之言么?”袁海龙道:“我怎么阴你了?”
“正经一些吧。”勾尔多道:“你们两个啊……第一天见面时;总是变得亲热无间;第二天、第三天就要开始吵;不到一个星期;便不欢而散;重复多少次了……这么大的人怎么还象孩子一样?”
“你不是说要从那阮长老身上打开一个口子么?”屈宝宝急忙转移了话题:“怎么让他走了?”
“当面问;能问出什么来?”勾尔多道:“一会我先混出去;然后想办法盯着他;我们已经到了孔雀山;来寻海风;如果他和此事有瓜葛;肯定是坐不住的。”
“那我们就要小心些了。”袁海龙道。
“小心什么?就这点人?我一根手指头就能把他们全部放倒。”屈宝宝道
“如果那阮长老有办法把消息传出去;魔蛊宗第七总社又真的在孔雀山;肯定会出全力;要把我们留下来的。”袁海龙道。
“我也出去转一转吧。”苏唐突然道。他绝对不能暴露出魔装武士的身份;但;真的与魔蛊宗第七总社的修行者对抗;肯定是非常危险的;不如自己单独行动;这样退可以保护自己;进也可以支援袁海龙等人。
“你要去做什么?”袁海龙道。
“我发现了一些有意思的东西;等我看明白之后;再告诉你们吧。”苏唐笑了笑。
月夜降临;苏唐已隐在林中;靠着一棵大树闭目养神;随着实力的提升;他越发感觉到;能融合远古命运之树的神魂;是一种珍贵无比的馈赠。
譬如说现在;他没有运转灵脉;但周围的一切动静;包括正歌门内;全都无法避开他的洞察。
漫山遍野的树林;都是他的仆从、他的孩子;向他转达着天地间每一丝一毫的变化。
勾尔多并不在他的洞察范围内;但;他依然能看到勾尔多;因为在他们分开时;一片飘落的树叶;无声无息的挂在勾尔多的后肩上;除非是完全了解苏唐的能力;否则;再谨慎的人也无法脱离苏唐的监视。
一个穿着纱裙的侍女悄悄走过来;就在距离苏唐几米开外的地方走过;差不多走出一百多米远;来到一面清潭边;脱下了自己的纱裙。
苏唐依然双手抱胸;他愈发喜欢这种无所不知的感觉了;甚至可以说;这是一种神的视角;一切都毕露无疑。
当然;他只能看到那侍女的动作;神态;看不到那侍女的心;但;那侍女的表情;让他产生了一丝怀疑。
那侍女脱下纱裙后;四下张望了片刻;开始时;苏唐还以为她在担心有人偷窥;不过;那侍女眼中突然射出刀锋般的寒光;随后又解掉了亵裙;一丝不挂的站在潭边。
下一刻;那侍女缓步向潭水中走去;潭水慢慢没过她的细腰;没过脖颈;最后没过她的脑袋。
潭水变得平静了;足足有十分钟;那侍女再没有出现过。
苏唐皱起眉;随后从树后走出;缓步向那面潭水走去。
那侍女的衣物摆在潭水边;苏唐静默片刻;迈步走进潭水。
第五一四章 内讧
一条条黑蛇张开嘴;露出尖尖的毒牙;向苏唐咬来;苏唐运转灵脉;一股气息陡然膨胀开;近身的黑蛇全部都弹了出去;那女子也一样向后飞出;撞在了洞壁上。
那女子受得伤并不重;但她就象老鼠看到了猫一样;吓得一动不敢动;对她而言;苏唐散发出的气息太过恐怖了。
苏唐静默片刻;突然低声道:“你是莽山的人?”
听到‘莽山;两个字;那女子显得极为吃惊;张开嘴:“你……我……”
“你姓什么?”苏唐问道。
“姓包……”
“叫什么?”苏唐又问道。
“我叫包杏儿。”那女子回道。
苏唐不说话了;那叫包杏儿的女子也不敢乱说话;两个人在黑暗中大眼瞪小眼。
“刚才是不是有个女人进来了?”苏唐转移了话题;他知道;对方肯定是莽山遗族的后裔了。
提起这个;那叫包杏儿的女子眼中露出警惕之色;身形略微向后退了退。
就在这时;远方传来纷乱的脚步声;苏唐刚才释放出领域;造成了剧烈的灵力波动;身处山洞腹地;灵力波动无法传到外界;不过在洞中;没有受到影响;传出很远。
“我不想杀遗族的人。”苏唐淡淡说道:“你最好先和他们打声招呼。”
“杏儿?”远处传来呼喊声。
那女子长吸一口气;张口呼道:“二长老;我没有事。”说完;她看向苏唐。
苏唐示意她可以离开了;那女子跌跌撞撞向山洞的另一端跑去;拐过一处弯;前面出现了十几个火把;火光把山洞照得一片通亮。
当苏唐的身影出现后;那些人都显得很惊慌;纷纷张开长弓;瞄向苏唐。
“大家不要乱动;不是来找我们麻烦的”包杏儿急忙大声叫道:“放下;快放下……”
那些人慢慢把手中的长弓垂了下去;但箭矢并没有脱弦;看得出来;他们随时准备应变。
“哪位是二长老?”苏唐扬声道。
包杏儿挤到一个中年人身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那中年人迟疑了片刻;迈步越众而出:“我就是二长老;阁下是什么人?莫非……去过莽山?”
“你是二长老?”苏唐上下打量那中年人;对方和遗族的大长老相比;实力、气度都差得太多太多。
苏唐的视线显得很不礼貌;那中年人又有些紧张了;他缓缓说道:“没错;阁下怎么称呼?”
“我叫苏唐。”苏唐道。
“苏公子;你去过莽山?”那中年人问道。
“去过。”苏唐点了点头。
气氛沉寂了一下;随后变得嘈杂起来;那些人的神色或多或少都有些激动
“真的去过莽山?”那中年人的喉头动了动;又忍不住问道:“大长老……可还安好?现在遗族的族长是谁?”
“大长老的身体还不错;现在的族长是包三铜。”苏唐道。
“三哥是族长了?”那中年人露出欣喜若狂的神色;身后人群的气氛也一下子跟着炸开了;相互议论着;甚至是争吵着;有的说既然大长老还健在;劫难肯定过去了;应该想办法回莽山;有的说苏唐肯定是骗子;想骗取他们的帮助;渡过虫海。
那中年人冷静下来;再次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苏唐;随后道:“苏公子;你说你去过莽山;又见过大长老;那么肯定是我莽山一族的朋友了;可有信证
“我不需要什么信证。”苏唐皱起眉;居然反问他;有些滑稽了;他是看在莽山遗族的份上;停下了手;应该是对方拿出证明才对;下一刻;苏唐顿了顿:“对了;大长老把极冰之弓送给我了。”
人群再次炸开;莽山遗族没什么底蕴;能入品的灵器只有那么几个;如果苏唐所言不假;大长老真的把极冰之弓当成礼物;那么苏唐绝对不是一般的朋友。
“不好意思;苏公子;差点闹出误会。”那中年人勉强笑道;他看得出来;苏唐已经很不耐烦了;再联想到刚才感应到的波动;他终于做出了选择;让在一边;随后道:“苏公子请。”
沿着山洞向前走;走出差不多几里远;前方出现了一座临时营地;那中年人收拾一番;又引着苏唐继续向前。
这一次;足足走了半个多小时;一行人接近了一个小村落;村落中差不多有十几座草屋;环境很幽暗;上方有七、八道自然形成的天隙;隐约透入一些天光;上方还悬挂着几道软梯;顺着梯子能爬出去。
有十几个人迎了出来;苏唐之前看到的那个侍女;就在其中。
“二长老;你们去哪里了?怎么才回来?”那侍女已经穿上了遗族人的武士服;用焦急的口吻问道。
“我们按例巡查了一圈。”那中年人回道。
那侍女过于焦急了;加上天光阴暗;竟然没有看到苏唐:“东西凑齐了吗
“凑齐了;在这里。”中年人拿出一样白色的小布包;扔了过去。
“凑齐了就好。”那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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