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撕裂响,暖冬低头看,她的长至脚踝的裙子被宝宝黄的爪子给抓裂,裂开了好大一个口子,都能看到她自己白花花的大腿!
“宝宝黄!下来!”
一道人影迅速飘来,暖冬就看到宝宝黄的大脑袋被来人狠狠拍了几下,宝宝黄不服气地哼了哼,灰溜溜了松开她的腿退到一边。暖冬还未来得及看向对方,一件淡蓝色男士衬衫就遮住了撕裂的地方。
“自己系上。”
淡淡的皂角香味飘来,男人好像刚洗过头,暖冬两手抓住衬衫的两只袖子忙不迭系在腰间,确定不会走光后,她才抬头看向来人,顿时被男人的相貌所迷。
如果说世间的男人谁能让她第一眼过目不忘,以前除了爵霖川和夏瑾瑜,现在又可以加上一个,那就是单行云。
单行云,人如其名。
他眉如远山,黑眸深邃,眼睛有点狭长,却又没有梅穆恒看人时的那种魅,如果梅穆恒属于豪放派,那么单行云就是婉约派。他的身高与单行格差不多,他的体格却没有单行风那样粗矿,清新得犹如来自江南水乡的世家公子,偏偏风采,举手投足之间都令人回味。
如此出色的男人竟然是牙医,暖冬估摸单行云所在的门诊部来看牙的人很多,就冲这颜值,这气度,她牙不疼也会使劲吃糖生毛病去找他治。
暖冬主动打招呼,“行云表哥?”
单行云微微点了点头,脸部表情很淡,尽管他不爱笑,但是他对暖冬却没有疏离,他示意她跟他下山,“大家都在找你,宝宝黄不在,我估计你们在后山玩,所以过来看看,走到一半看到宝宝黄,它告诉我你走丢了,我们正要爬上来找你,你自己就出现了,你去哪了?”
暖冬想象不到宝宝黄是怎样和单行云沟通的,她尴尬地咳嗽一声,“我下错道,跑到了正门口去了,问了保安大叔又原路返回,听到了宝宝黄的叫声,幸好,我没走丢,没让你们大费周章找我。”
“你就算走丢了也不碍事,这座山巴掌大的地方,我让行风他们一起过来找,很快就能找到。”
“呵呵,确实不大,就是一上一下爬得累。”
“走不动了?要不要我背你?”
前方的男人停下转身看向她,一双黑眸不含任何多余的感**彩,只是就事论事提出帮忙,暖冬不敢劳烦他,若是此刻换成魏长生或魏长春,她都没意见,就是单行云不行,她总感觉他不可亵玩。
单行云拧眉,他抬脚踏上一层台阶,背对着暖冬站立,“来吧,如果宝宝黄可以背你下山,我倒是没意见。”
好冷的笑话。
暖冬撇了撇嘴,磨蹭了几秒,最终俯身趴在他身上,“谢谢大表哥。”
“不客气。”单行云弯腰背起暖冬,暖冬跳上他背上的一瞬间,他还感叹了一句,“你好轻。”
暖冬笑了笑算作回应,得亏她不重,要不然这十几分钟的路程,要把单行云累趴。
宝宝黄一马当先跑在前头开路,单行云一步一个脚印走得很谨慎,暖冬没敢说话,怕影响他注意力,如果再摔就不是一个人的问题,再说她可不敢带衰单行云。
一路上,俩人几乎无话。
暖冬为自己先前的猜测而自豪,单行云果真如她猜测的那样,他不爱多舌,性格与魏长生有点像,却又比魏长生更加偏爱安静,他的耐心不错,做事不急不躁,一板一眼。
单家三美,单行云、单行风、单行格。
三个长相各有千秋的男人,三个不同行业的医生,一个爱静,一个爱‘作’,一个爱笑。他们都是她的表哥,哈哈,如此看来,还是她赚了。
步行至月亮拱门前,暖冬要求单行云放她下来,单行云配合地放她下来,不过却改为扶着她的手臂。
“下次别穿气垫鞋爬山。”
暖冬愣住,她动了动脚后跟,原来单行云看出来她的脚后跟被磨破了,怪不得会背她下山,而不是因为她说的那番‘一上一下爬山累’的说法。哟呵,真是特仔细的一个男人。
她乖乖应下,“嗯,知道了。”
单家人看到暖冬的另类形象纷纷笑场,一眼就猜出是宝宝黄所为,魏长春拽着宝宝黄脖颈间的项圈拉到角落里训话,顺便再把它关到它自己的地盘里,让它闭门思过一小时。暖冬为宝宝
暖冬为宝宝黄求情,单沛笑她别太宠这只狗,它懂得蹬鼻子上脸,偶尔的训诫很有必要,不然会冲撞路人。
暖冬回房换衣服,一天冲澡三次真是打破了她的历史记录,她这次换了布料结实的牛仔七分裤,上半身套了一件宽松的黑T恤,把长发全部绾起来扣在脑后,清清爽爽地出门。
晚饭,外婆熬了一锅粥,又凉拌了几道小菜,暖冬消耗了不少体力,喝了两大碗才饱腹。
“小冬食量还不小,怎么就偏瘦?爸,您有空给小冬看看。”两位舅舅在外经营药材生意,一个负责研发,一个负责销售,两位舅妈也在公司里帮忙。这会提议的是大舅妈,她夫唱妇随,与大舅一起研发药材。
其余人都把目光投向暖冬,暖冬连忙擦嘴的纸巾,表示自己今天活动量大了些才多喝了一碗,平时的饭量确实不大。
单沛会中医把脉,他让暖冬把右手手腕伸出来,“小娃娃,外公给你看一看。”
暖冬有些抗拒,这幅身体不是她的,单沛会把脉,那么会不会看出什么来?
暖冬的表情被众人看在眼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解读,单行风催她快点,说什么现在外公基本不给人把脉,你有福气芸芸。
暖冬扁了扁嘴,把手腕伸过去,垫在一叠纸巾上,“我这不是怕诊出啥来害怕么。”
众人呵呵一笑,笑她杞人忧天。
单沛开始把脉,包括暖冬在内的所有人都屏气凝神,目光分别投向单沛和暖冬。暖冬有种实验室小白鼠的感觉,单沛拿她做实验,其余人等在观摩。她的一颗心砰砰乱跳,不由自主地加速。
“小娃娃,别紧张,你心跳好快。”单沛呵呵一笑,炯炯有神地看着暖冬。
暖冬脸一红,开始慢慢平复心跳,擦,这可不能怪她,她重生以来还没试过中医号脉,只觉得这给瞎子算命差不多,一样令人好奇又忐忑。
须臾,单沛让暖冬换只手,暖冬依言照做。大约过了一分钟后,单沛收手,单宝比暖冬还心急,忍不住开口追问,“爸,小冬没什么大碍吧?”
暖冬也紧张兮兮的看向白发童颜的单沛,这身体她心里有数,体质差了些,其余还好。
单沛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开口,“问题不大,就是气血两虚,这是大部分女人的毛病,小宝,你平时多煮点养气补血的汤给娃娃补一补,另外若是可以,按时监督她休息,她思虑过甚,夜不能寐,年纪轻轻,不是好事。”
思虑过甚、夜不能寐、年纪轻轻、不是好事。
十六个词砸得暖冬晕头转向,她担心的事到底还是被这充满智慧的老人给看穿,她都没敢抬头就能感觉到魏长生和魏长春疑惑的目光以及其余人等的好奇。
“小姑娘家思虑过甚?难不成谈恋爱了?”
“妈,谈恋爱也不会思虑过甚啊,小表妹漂亮可人,又这么聪明,她喜欢的男孩子,对方还能不喜欢她?”
“那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小冬,有什么心事可以说出来,你不愿意告诉我们长辈,可以和几个哥哥交流,不要把事情闷在心里,想多了确实对身体不好。”
魏长生和魏长春都没插嘴,俩兄弟心里有数,暖冬最近这段时间表露出来的秘密太多,今天要不是大舅妈心血来潮让外公给她把脉,他们都不知道她还有这事。
单家三位小辈也没插嘴,只是心中各有所思,太聪明的人休息不一定好,不过这小表妹吃穿不愁,除了要念书,其余应该是没有什么大的烦恼才是,外公下的诊断很少有误,思虑过甚,夜不能寐,真的很令人好奇。
单宝想说什么,被魏宁海轻轻一扯,他拍了拍夫人的手,“小宝当初赞成丫头学医,我是持反对意见的,我更想让丫头去学传媒,但是这毕竟是孩子的选择,我尊重她,不过看到她的课程表后,我都替丫头心疼,她刚开学,心理压力大,再加上好久没念书,一时多虑了些也正常。”
暖冬眼睛一亮,立刻打蛇随棍上,接住魏宁海抛出来的台阶下,“对,对,我们学校每周都要举行一次测验,上周我的生物一门没考好,还有外科学课堂作业忘了做,被老师叫进办公室训了一顿,夜里做梦总是梦到考试,考不及格重考了好几遍都没过……”
暖冬的解释勉强让众人相信,不过却得到单沛的再次关注,她被单沛单独叫进书房,进行了一次额外的‘爱的辅导’。
九点半,暖冬被单沛放出书房,她走到园子里深呼吸,擦,与老人家斗智斗勇太耗脑细胞,她今晚估计不会再失眠了。
夜色下的园子很漂亮,暖冬走到木质长廊下面,站到栏杆座椅上,伸手够葡萄,摘下一颗直接剥皮丢掉嘴里,还没咀嚼就被悄然出现的单行风吓了一跳。
“啊——”
单行风眼疾手快扶住暖冬,不让她跌倒,“做什么如此心虚?不就是偷吃葡萄吗?”
“我才没偷吃!我正大光明地吃!是你突然出现还不说话!”暖冬拍开他的手,从座椅上跳下来,拍了拍手。
单行风哈哈一笑,见识过这丫头的嘴皮子功夫,他可不敢和她掰扯,被大人瞧见,准要说他以大欺小,“走,三缺一,去不去?”
暖冬看了一眼时间,今天下午睡了一觉,这会确实不困,她点头应下,“行,都有谁?来钱吗?你们这里怎么个玩法?”
“我、你、春子、行格……”单行风领着她走向专门的棋牌室,暖冬跟在他旁边,才发现原来棋牌室就在厨房的边上。
另一边,单沛的主屋。
魏长生走到书房门口,书房的门没关,他伸手敲了敲,里面的人抬头看过来,他叫了一声,“外公,你在忙吗?长生有话想和你说。”
单沛笑呵呵地放下医书,招手让他进来,“我就等着你来呢,把门关上,为小冬的事是不是?”
魏长生关上门,走进去落座到书桌对面的椅子上,他轻轻点头,“是,我为小冬而来。”
单沛呵呵一笑,他把手里的医书递给魏长生,“这丫头聪明程度,我生平罕见,她一个刚上大一的学生,开学没几天,竟然能懂妇产科学专业的知识,我很好奇,我不知道这是否是她思虑过甚的某一方面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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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出门,今天只写这么多,另外明天早上回老家,更新大概会在晚上9点前传,乃们要等我啊!要等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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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5 下不了手(大转折!)
魏长春一见到单行风把暖冬给叫来了,第一反应就是单行风无聊,“小妹又不会搓麻,你把她喊来做什么?难不成给你带运气?”
上回在虹湾小镇,温少卿把暖冬当成福星的事大伙都知道,诚然那次暖冬只是被利用了,却不能否认这丫头的运气真的好到爆,要不然如樯橹灰飞烟灭间攻入他们这群人里呢。
单行格在玩摸牌猜牌,他看了一眼单行风,对暖冬笑了笑,继续玩。
单行风觉得玩味,他落座到魏长春对面,“我问她,她说会,还问我,我们这里的玩法,春子,你到底是不是人家的哥哥?对妹妹的事一点都不了解啊。”
单行风明显话里有话,故意拿晚上吃饭时暖冬被单沛把脉诊断的事刺激魏长春,暖冬明白他们几人就是闹着玩,可她不想惹麻烦,于是主动解释,“我看过大哥等人玩过,知道怎么玩的,就是没机会实验过,二表哥说输了算他的,赢了归我,如果你们不介意我速度慢,我可以陪你们玩一会儿。”
“哟,今晚财神爷散财了,行格,待会不手软。”魏长春一听到这句话,立马笑着招呼暖冬落座,“小妹,这边坐,我们不嫌弃你速度慢,总比没人愿意搭台好。”
“好嘞。”暖冬落座到单行格对面,单行云大概不碰这些娱乐项目,魏长生更是很少碰,上一回他是逢场作戏而已,长辈们更加不会参合到小辈们的游戏中,如此算来,她是最适合的人选。
第一圈,魏长春三人都有意放慢牌速等暖冬,暖冬有眼力见,不能被人愿意等你,你就蹬鼻子上脸,她以自己最快的速度码好牌。魏长春开牌,丢掉了一个没用的白皮,暖冬紧接着抛出一个不要的风牌,哪里想到她的南风恰好是单行风需要,她的牌被碰了一下,单行风收了回去。
单行风对暖冬抛媚眼,“碰,三个南风排排站,哟呵,小表妹手气真好,一上来就如此照顾我,不愧哥哥给你当财神。”
暖冬无奈一笑,吐了吐舌,她哪里是手气好,她不要的牌收着做什么?当然扔掉,单行风碰她的牌也是凑巧,概率问题罢了。
“得瑟,巧合而已。”魏长春与单行风斗嘴,安慰暖冬,“小妹,别气馁,别犹豫,你想怎么出就怎么出。”
暖冬笑了笑,看他们三人出牌。
单家三兄弟里,气质最好的单行云不碰牌局,单行风行为嚣张不羁,打牌也是一样,坐没坐姿,却不像别人的软骨头看起来让人反感,相反整个人潇洒得厉害,他甚少飙脏话,最多也就几个口头禅,就像她常挂在嘴边的‘擦’,无伤大雅。
单行格牌风很好,他只打牌,很少说话,安静地就像不存在似的。暖冬对整容医生有一些好奇,当然也只是好奇而已,并不想深入接触。单行格给人的感觉就是他对每个人都如沐春风,却很难真正走进他的内心。
大抵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秘密花园,眼睛看到的都是表面东西,需要深入接触后才能挖掘更深层次的东西。当然这需要时间,暖冬没有多余的时间。她想与单家保持友好和睦的关系,却不想过多和他们接触,她的定义,他们只是亲戚,如此简单而已。
因此当单行风表示他有同学在全州大学临床医学院任职,暖冬就委婉拒绝其好意,表示自己想低调做人、高调做事的意愿。
单行风没说什么,只称赞了一句,“果然有我们单家的风骨。”
暖冬心里暗忖,她这可不是风骨,充其量只是不想被人过多注目,安安静静念书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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