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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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女- 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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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楚淡撇一眼,对着身后的侍卫道,“带众将领下去领罚,一下都不能少。另外,受罚之后,安排各位将领在行院住下,好生‘伺候’!”
众将领面色黑沉,一致的离去。
……代所有的人都出去后,始终静静听着、不发一言的庄君泽,才不缓不急的放下了手中的茶盏,笑着开口道,“这一个下马威,下得可真重!”
“一件事,我喜欢一次性做好,不想脱离带水,浪费不必要的时间!”
“难道,你就不怕适得其反么?”
“我懂得分寸!”
泰楚莞尔一笑,不再言语,端起自己面前的茶盏,杯盖微掀,慢慢的品了起来。
庄君泽看着,亦不在说什么。
……东野城,南边,是一条宽约二三米的河流,西边,是一陡峭的悬崖,崖底,有一条狭窄的通行之路。南宁国的士兵,兵分两路,分别从这两个方向前来。
书桌后面的墙面上挂着的军事地形图前,泰楚与庄君泽两个人,负手而立,身后,静静地立了一行侍卫。
半响。
之前领命前去监视众将领们受罚的那一位侍卫,快不回来,手中,拿着一块号令士兵的令牌,递到泰楚的面前。
泰楚伸手接过,指腹,轻轻地磨砂了一下手中沉甸甸的令牌,旋即,红唇微勾,上前一步,手,从容自若的指着军事地形图上、河流的上流、几条小河流的交汇处,对着身后的其中一名侍卫道,“我给你三天的时间,你拿着我手中的这快令牌,立即调三千兵马,前往上流,设法挡住、聚集上流的水流。”
那一名侍卫领命,上前接过泰楚手中的令牌,转身出去。
“你,带着我从国度带出来的那一行侍卫,前去城内,一天的时间,缴纳尽城内每一户人家家里的粮食。告诉他们,以后的日子,一天三顿,让他们都准时排队到北城门领取!”
侍卫领命下去。
庄君泽静听着泰楚下令,末了,赞许的点了点头。
泰楚笑着望向庄君泽,道,“哥哥,我们一起去西城外,看看西城外的‘风景’,如何?”说话间,已经抬步,向着殿门走去。
庄君泽换随其后。
……另一边。
明里,云袖知兵分两路,前往东华国的东野城,暗里,则早已经派人乔装打扮,进入了东野城的城内,只为了到时候两路兵马进攻东野城时,里应外合,打他个措手不及!
“王爷,这是潜入城内的人,刚刚传回来的消息!”
大帐中,一名黑衣人,手中,拿着一封信函,屈膝而过,恭敬的对着书桌前的云袖知说道。
云袖知抬头,看了一眼,示意一旁的士兵将信函拿过来。
打开信函,寥寥数语,令云袖知似有似无的勾了勾唇,她,似乎总是在不经意间,会给他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
一招在水流封河流,已是挡去了他南边的那一路人马。
深思片刻,云袖知笑着挥了挥手,让黑衣人离去,继而,示意一旁的侍卫,让他去见方将军召来。
安静的帐内。
云袖知坐在书桌前,看着面前匆匆忙忙前来的方将军,不紧不慢的道,“方将军,本王现在命令你,在调集三百人马,立即暗中潜入东野城,届时,等候本王的命令!”
方将军领命下去。
……东野城城外西边的断崖上。
泰楚与庄君泽跃身下马,两袭白衣,在身后,扬起两抹有型的弧度,继而,翩翩然落下。风,扬起两个人的长发,肆意飞扬。
泰楚观察了一圈周围的地形,抬步,向着崖下的狭窄山道走去,每走一步,便将走过的景物,丝毫不漏的尽收眼底,心中,暗暗地思辰着:南宁国的兵马,从西边而来,定然会经过前方的森林……庄君泽也静静地观察着周围的地形,与泰楚,时不时的交汇一个眼神,从各自的眼神中,看到了一抹不尽相同的光芒。
……夜幕降临!
泰楚与庄君泽两个人,才悠悠荡荡的回城。
城门口,两个人远远地便望见了那一袭白天见过的身影——徐傲廉,同时,也远远地就感觉到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怒气。
庄君泽侧头望向泰楚,打笑的道,“看来,你的麻烦来了!”
泰楚淡淡的抿了抿嘴,马速,不加快,也不放慢。直到,越过徐傲廉,进入了城门,才勒住了缰绳,跃身下马。
徐傲廉看如此傲慢无礼的女子,心中的怒意,一时间,更甚了一分,上前就直言道,“泰小姐,请问你让你的人,收缴城内百姓的食物,到底是何意?”
泰楚似乎这才看到了徐傲廉,笑着望去,不甚在意的道,“士兵所需的粮食不多了,让城内的百姓捐献一点,又如何?再说,又不是让城内的百姓吃食了,一日三顿,让百姓们去北城门领取便是!”
徐傲廉恼怒,喝声道,“古往今来,从来不曾有这样的事!”
“那或许,还可以有幸写入史册!”
泰楚笑意不减,似是没有感觉到面前之人的怒意,又或者,对于面前之人的怒意,根本视若无睹!
“你……”
徐傲廉哪里受过一个女子这等的气,一时间,竟有些说不出话来。
泰楚抬头望了一眼泛黑的天际,拂了拂衣袖,道,“徐将军,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我就先回去休息了!”
望着那一袭头也不回消失在夜幕下的白衣,徐傲廉怒不可谒,一佛衣袖,也转身离去。
拐角处!
庄君泽一边走,一边对着身侧的泰楚道,“其实,你大可以告诉他一切,着实没有必要与他闹得这般!”
“徐傲廉,当初曾跟随过泰皓轩,论资历,我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弱女子’,就算我告诉他,他也绝不会听我的,或是,相信我!”这一点,泰楚从第一眼看得徐傲廉的时候,就已经清清楚楚的知道了,“而此刻,云袖知绝不会给我那么多的时间,让我去让徐傲廉臣服于我!”
庄君泽闻言,轻轻地点了点头。
泰楚走着走着,似是突然想起什么,停下脚步,望向庄君泽。
庄君泽一怔,也跟着停了下来。
“哥哥,那个叮叮与当当,你能‘借’我用一下么?”那两个一袭红衣的‘小小’杀手,泰楚可是印象深刻,从未曾忘记过。
庄君泽望着泰楚,眸光深深浅浅,转瞬间,有完美的掩去,笑着道,“哥哥的东西,自然也是幽儿的东西,幽儿想要,拿去便是,以后,莫要再说‘借’这一字。”
闻言,泰楚不觉笑着点头,“有一个哥哥,真好!”
“有一个‘妹妹’也不错!”
庄君泽也笑着道,只是,声音中,影藏着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叹息,“幽儿,赶了几天的路,累了吧?先回去休息!”
“好!”
“走吧!”
……三日的时间,城外,河流上流的水,被有效地控制,只见,河流内的水流,比平时,缓了三倍不止,高度,也比平时低下了至少两米。
悬崖上,则是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石块,一千士兵,彻夜守候在悬崖上,观察着远处而来的那一行兵马!
城内。
百姓的食物,全数被缴,由刚开始的反抗,到后来,迫于饥饿而服从,每天,已是准时到北城门去排队!
只见,一日三顿用饭的时间,街道上,几乎找不到一个人影,恍若是一座空城!
……这一日!
有士兵前来禀告,道,“南宁国西边的兵马,已经经过森林,马上就要进入悬崖底下的狭窄山道了!”
闻言,泰楚与庄君泽一道往前了悬崖!
……悬崖上。
一目几,一盘棋、两杯香茗、两凳子,泰楚与庄君泽两个人,显然自得的品茶下棋,远远望去,就如一幅唯美的风景人物画。
“哥哥,轮到你了!”
泰楚右手落下一白子,继而,掀动左手手中端着的茶杯杯盖,道。
庄君泽右手执着黑子,但目光,却并未落在棋盘山,而是落在了身侧、悬崖底下的那一条狭窄的山道上,道,“你确定,云袖知今日会进攻东野城?”
泰楚品茶而笑,却是笑而不语!
庄君泽收回视线的那一眼,恰见了泰楚脸上的那一抹笑容,道,“既然你如此的确定,那么,这棋,我便落这里吧!”
……东野城城内,北城门。
城内的百姓,为了领取食物,已经排队等了整整一个时辰,但是,却根本不见那些侍卫,有发放粮食的意思,甚至,还阻拦了他们离去。
徐傲廉得到消息,快速赶来,命令侍卫马上就发放粮食,但是,侍卫并不听命,只道,“这是泰楚的意思。”
徐傲廉怒,道,“那便让百姓都先回去!”
侍卫阻拦,“将军,小姐下令,今日,所有的百姓,除了呆在这里,哪也不许去!”
大人还好些,但是,有些小孩子,在长久的等待下,忍不住哭泣了起来,一时间,场面,弄得纷乱不已。
“让小孩子自己去玩,有什么事,本将担着!”
“将军,小姐的命令,不得违背。再说,每一个人,领取每一个人的食物,就算是父母,也不允许领取自己孩子的食物。小孩子若是此刻走了,那么,自然领不到他的那一份,将军,你是想让小孩子饿肚子么?”
徐傲廉闻言,恼怒不已。
“将军,这里是东野城,谁的人马也没有你多,若是你强行要发放粮食的话,我们只能先毁了所有的粮食!”侍卫就这泰楚一早吩咐他的话,一字不差的说道。
徐傲廉怒不可谒,用力的一斧衣袖,带着满身的怒气,跃身下马,直直向着西城外的悬崖而去。
……悬崖上,依旧是对弈的那两个人,再时不时的交谈着什么,至于,其他的士兵,则是严阵以待,不敢有丝毫的马虎。
“哥哥,你确定要走这一步么?那会输的很惨!”
“既然你已断定云袖知会走这一步,那么,到时候,岂有半途而废之礼?”庄君泽面上含笑,继续罗子。
泰楚紧随着黑子落下白子,没有丝毫的停顿或是犹豫不决,神色中,似是将一切,都算在了眼底。
这个时候,崖道上, 一人,快速的策马而来。
庄君泽听到声音,侧头望去,薄唇微勾,笑道,“那一个人,来了!”
泰楚对于徐傲廉的到来,没有丝毫的意外,甚至,对于他到来的时间,也是算得分毫不差,道,“哥哥,剩下的这一步,为何久久不落子?”
庄君泽笑着摇了摇头,站起身,道,“最后一步,就让云袖知亲自来与你下吧!”话落,一袭白衣,已然翩然下山而去。
泰楚侧头望了一眼庄君泽离去的背影,在侧头望了一眼底下那一行南宁国的士兵,端起茶盏,不紧不慢的喝了起来。
徐傲廉上崖,还未下马,便对那一袭白衣喝声道,“泰小姐,请问你不让侍卫发放粮食给百姓,到底何意?”
泰楚这才望向了走进的徐傲廉,神色,平静中带着一丝冷意,道,“我还想问问徐将军你,南宁国有人马潜入东野城,徐将军为何事先一点都不知晓?”说话间,明眸,忽的一转,似有一道寒光射出,眼神,瞬间清冽如冰,直视面前之人,若有一种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还是徐将军早已与南宁国串通,所以,假装不知?”
徐傲廉先是一惊,因为,若非面前之人说,他是当真不知道南宁国有人潜入了东野城。而,旋即,则是一怒,因为,他对东华国的忠心,容不得任何人质疑,“你是在怀疑我么?”
“是有如何?”声音,轻缓至极,含着一丝显而易见的怀疑。
徐傲廉怒气交加,冷声道,“就算你要怀疑我,也要拿出足够的证据来!”
“我没有证据!”泰楚缓缓地站起身来,摇曳在身后地上的衣摆,随着她的动作,而一点点收起,道,“但是,对徐将军的怀疑,一如之前。不知道徐将军是不是能拿出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清白呢?”
徐傲廉在最初的恼怒过后,冷静下来,道,“那你要我拿出什么证据来证明呢?”
泰楚闻言,凝眉,认真的思索一下,而后,伸手,指了指底下那一行经过狭窄山道的南宁国士兵,道,“只要徐将军能收复那些士兵投降东华国,我就绝对的相信将军。另外,相信,其他的人,也绝不会怀疑将军一分。”
徐傲廉顺着泰楚所指的方向,低头望去。
泰楚不再言语,直接转身就离去。
……另一处。
大帐内,云袖知负手而立,静静地望着面前的军事地形图,脑海中,不由自主的划过那一日在御书房中,那一个指挥从容自定的白色纤盈。于是,止不住轻轻地摇了摇头,对着侍卫吩咐道,“传令下去,让方将军趁着南宁国的领队人马临近东野城、东野城内的士兵专心应付之时,给本王一句夺下东野城!”
“是!”
侍卫领命,躬身下去!
……东野城内。
所有的百姓,都聚集在了平常鲜少有人流的北城门,所以,街道上,一路走去,竟是看不到一个人影。
何为瓮中捉鳖,或许,说的极是次!
南宁国的方将军,收到云袖知的命令,准备行动,却蓦然发现,其实,他们的一切,都早已经在别人的算计当中。东野城,就是一座‘瓮’,而他们,就是准备着被人捉的‘鳖’,一时间,潜入东野城的人马,几乎是全军覆没。
方将军审时度势,率领着剩余的几十人,从进来的东城门,逃离而去。
泰楚勒住缰绳,看着街道上满地的尸体与鲜血,忍不住微微皱了皱眉,但,指得庆幸的是,城内的百姓,并未受到丝毫的损伤。
侧头,对着一侍卫道,“去,传令下去,将之前从百姓那里收缴上来的食物,按照收缴上来的那一份清单,原封不动的发还给百姓!”
“是!”侍卫领命而去。
泰楚再望向庄君泽,道,“哥哥,常言道,穷寇莫追,但我却着实向前去会一会云袖知,你看,如何?”
庄君泽笑道,“既然幽儿有如此兴趣,哥哥自然奉陪!”
……大帐内。
刚刚得到的消息,是云袖知之前,不曾料到的,但他,却并未因此而恼羞成怒,相反的,只见他,似有似无的缓缓地一笑。继而,打开另一封刚刚传回来的密函,片刻后,镇定的吩咐道,“传令下去,兵分两路,立即撤兵三十里!”
……祈千昕亲率兵而来,一路上,直取了东华国之前被南宁国夺取的三座城池。山坡上,笑着看南宁国撤走的那一行兵马。
“皇上,三座东华国的城池,是否立即派兵驻扎?”钟以晴策马跟随在祈千昕的身后,对着祈千昕问道。
“不必!”
“可是,皇上……”钟以晴眼中,闪过一丝明显的不解,但旋即,明白了面前之人的意思,眼中,止不住闪过一抹诧异,以及,不可置信。
另一座山坡上。
泰楚与庄君泽勒马,居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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