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向往演戏,把自己的想要的故事拍下来,再演出来,可是我这个当妈的毕竟在圈子里算是有点小名,他不想被我影响,也不愿意别人提到他第一个想到的是我,而不是他本人。所以我退圈了,把更大的舞台留给他。”
几句话把所有人的疑惑都解开了,老太太的威信很高,在这种事情上也没必要说谎,在场所有人都已经认定了她跟苏清流的关系。
心里忍不住感慨,如果当初沾了母亲的光出名,或许就没有现在了苏清流了吧。
不过……苏丽玫既然是苏清流的母亲,知道儿子被别人间接害死,还愿意帮这个“凶手”说话是什么意思?
在场人都忍不住疑惑,有人率先开口,“您说能证明苏清流的死因与骆丘白无关,难道他的死因还有什么内情?”
这正是骆丘白想问的问题。
至今他还没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他怎么都没办法把眼前的这个自己熟悉的老太太跟苏清流联系到一起,一想到老太太以前总是提起自己死去的儿子,心里就更加不是滋味。
就凭外界对他的攻击和污蔑,老太太也不可能对他这么好,如果他是苏清流的亲人,要是知道儿子被“小三”给逼死了,还不得想尽办法弄死对方,怎么会仇将恩报,胳膊肘往外拐?
即便是向来面无表情的祁沣,这时候看到妻子脸上古怪的表情,都有点想笑。
他的妻子还真是傻人有傻福,撞上了天大的狗=屎运。
老太太沉默了一会儿,慢慢的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个纸袋子,一层又一层的小心拆开,她就像对待一件稀世珍宝一样珍惜。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被她手里的东西吸引,屏住呼吸探着脖子看。
最后一层纸被拆掉,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本日记本,封面上是潇洒俊逸的签名,正是“苏清流”三个字。
在场见过苏清流签名的记者,忍不住轻呼一声,“没错!这是苏清流的字!”
骆丘白的心砰砰跳,他从不知道苏清流竟然会留下这样的东西。
老太太慢慢的掀开本子,旁边的祁沣已经提前帮她打开了投影仪,她把日记本小心翼翼的放上去,手掌在这时候都有些颤抖。
上面的字迹清晰可见,从苏清流离开s市,远去欧洲各国开始,每一天他都详细的记了下来。
【4月23日,星期一,我是个同性恋我有罪,可是我已经学会不爱任何人了,只倾听自己的声音选择了分手,让对方去寻找自由,选择了当主肿成的卫道士,为什么还是那么辛苦?】
【8月7日,星期三,我回国了,看到了良辰和丘白,我真心祝福他们,他们幸福至少也能减轻我的罪孽。妈妈又带我去看了医生,医生说我的抑郁症又加重了,大概我快疯了】
【11月11日,星期日,今天巴黎下了很大的雨,我想或许我该走了,我是那么肮脏,找不到信仰也无法去爱任何人,主,我有罪,亲爱的妈妈,我最后的挂念,我爱你——苏清流绝笔】
日记本停在了苏清流自杀前的最后一天,11月11日,永远的单身节。
现场一时间静的落针可闻,整本日记,从头到尾没有提到一句他对骆丘白的怨恨,只能看到一个严重的抑郁病人一点点的把自己逼疯,仿佛跟信仰相比,爱情压根就是可有可无的东西,连他自己都不把爱情当回事,爱情又怎么可能把他逼上绝路?
苏丽玫流下了眼泪,“清流有很严重的抑郁症,这个没人比我这个当妈妈的更清楚。他一想要拍一部跟天主教有关的电影,不惜亲身去体验,结果却走火入魔把自己也赔了进去,早知道这样我就应该及时劝阻他,可是我以为他只是醉心艺术,并没有给他足够多的关心,等到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他的死是我这个当母亲的失职,病魔才是真凶,我不能因为自己儿子死了就要害别人。”
苏丽玫擦了擦眼泪,看了骆丘白一眼,“骆丘白跟清流的死没有关系,这一点没有人比我这个从出生一直陪伴他死亡的母亲更清楚。”
“所以,看到他因为我儿子被人污蔑,事业毁于一旦,我就很难过,必须要补偿他,否则……这就是我儿子欠下的孽,也行各位高抬贵手,看在我儿子已经去世的份上,为他积一点阴德,不要打搅他长眠。”
说完这话,骆丘白的眼眶有些发热,老太太笑着握住了他的手,祁沣在旁边没有任何表情,可是脸上的目光却无比的骄傲和柔和。
苏丽玫的一句话掷地有声,全场的记者呆滞了将近一分钟,闪光灯才疯狂的亮了起来。
没有什么证据比苏丽玫的承认更有力。
这一天,整整一年的等待,终于沉冤得雪,娱乐圈刮起来狂风暴雨,各大媒体网络全都疯了,网上更是掀起了前所未有的热议,所有头版头条全都是骆丘白一个人的名字。
从这一刻开始,所有不实的报道再也没有人提及,李天奇深陷丑闻,臭名昭彰,两天的时间里,骆丘白从一个千夫所指的恶毒“男小三”,变成了所有媒体追逐的焦点,咸鱼翻身,他,骆丘白终于堂堂正正的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把洗白一起写完了,一万二啊……等于三更了_(:3∠)_泥萌这些小妖精要是再不冒泡,我就……蹲墙角去挠墙嗷嗷嗷!!
嗯,大家要是觉得咱写的还凑合就收藏个作者呗,我会继续努力滴嗷嗷,传送门:
正文 67
记者招待会结束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那些刚刚挖到惊天爆料的记者,全都急匆匆的带着长枪短炮往回跑,恨不得立刻就写出通稿;哄抢第二天的头版头条。
《乐动全球》新闻发布会终于告一段落,混乱的现场也瞬间冷清了下来。
祁沣和骆丘白分成两路;甩掉那些难缠的记者之后,换了一辆毫不起眼的车子把苏丽玫送回了家。
坐在车上;骆丘白出神的望着窗外的夜景;脑袋仍然没有从刚才的巨大震惊中回过神来。
其实对于的丑闻,他就做好了一辈子背黑锅的准备,压根没指望能让所有人都相信他,毕竟谁是谁非这种事情;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杆秤,如果不相信他哪怕解释一万次也没用。
可是,在他最危急的时刻,竟然峰回路转,苏老太太的出现就足够解释一切,压在心里一年多的石头突然落地,骆丘白一时间都傻了,连兴奋都给忘了。
旁边始终一言不发的祁沣看他一眼,嘴角勾起的弧度被浓重的夜色掩盖,“怎么了,傻了?”
“……啊?没啊。”骆丘白回过神来,下意识的抓了抓头发,舔了舔发干的嘴唇。
祁沣盯着被他舔的泛起一层水光的嫣红嘴唇,喉咙有点发干,忍不住皱起眉头暗骂了一句。
他的妻子到底知不知道舔嘴唇是一种xing=暗示!
“没有怎么不说话?你以前不是很啰嗦的吗?在记者会上说有功夫跟那些狗仔队说话,现在跟我在一起就……”祁沣硬邦邦的开口,结果话还没说完,就突然被骆丘白打断。
“祁沣,谢谢你。”
祁沣没想到骆丘白憋了半天说出这么一句话来,当即握住方向盘的胳膊一僵,“谁让你说这个了?”
夫妻间还这么见外,你简直没把我当成你的丈夫。
他脸上没有一点表情,神色还有点阴晴不定,骆丘白瞥了他一眼,盯着他紧绷的下巴和刀削斧凿的侧脸,突然有点想笑。
劫后余生,不是应该紧紧拥抱互诉衷肠吗?为什么他跟大鸟怪一开口就是这么奇怪的对话。
趁着等红灯的时候,骆丘白抬手覆盖住祁沣放在方向盘上的手背,轻声说,“我不说这个还能说什么?在背后帮我的人就是你吧?不管是孟良辰突然召开的记者会,还是李天奇突然被人抖出来的ip地址和艳照,甚至是最后请来苏老太太,都是你的手笔是不是?”
祁沣的手背因为妻子的触碰有点发热,垂下眸子过了一会儿才开口,“我说了一起有我你就不用怕,就不会食言。更何况……”
说到这里,他把脑袋挪到一边,脸色有点难看,“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遇上这些事情,你这么笨,我看不下去才稍微帮点忙,你不用太感激。”
他嘴上虽然这样说,可是事情远非那么简单。他先是利用李天奇和助理的矛盾,黑掉他的电脑,接着再用计刺激本身就心怀愧疚的孟良辰,最后再搬出苏老太太这尊大否,一箭三雕,层层递进,有这样心机和手段的男人,却在感情上意外的单纯。
不用他说,骆丘白也能猜到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小三”这顶帽子如果能随便摘下来,他也不用等待这一年了。
他笑着摇了摇头,凑到祁沣耳朵边说,“是你不让我感激的,那礼物我就不送了。”
芙蓉勾微微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祁沣的右侧身子整个都绷住了,他的妻子又在打什么鬼主意?难道说……想勾引他,然后以身相许?
想到妻子在床上笑意盈盈的样子,他的喉咙有点发干,沉声问,“你想送我什么?”
骆丘白抓了抓头发,一脸认真地说,“把团团送给你,让他晚上陪你睡,天然抱枕。”
祁沣先是一愣,接着狠狠瞪了骆丘白一眼,那个蠢儿子当他是抱枕还差不多,谁稀罕,我放着妻子不要,要那个小电灯泡干什么!
“你自己留着吧。”
他暴躁的开口,这时绿灯突然亮起,他当即踩下油门,在车子发动的一刹那,骆丘白偷笑着突然凑上去,吻了一下他的耳朵,湿润柔软的嘴唇轻轻蹭了蹭,舌尖一舔,留下一个缱绻又色气满满的吻。
低声说,“这才是礼物,笨死你算了。”
车子在路上突然扭出一个s形,后面的车子猛地按喇叭,祁沣全身上下最敏感的位置被亲了,整个右脸霎时间红了,他暴躁的一砸方向盘,头发都差点竖起来。
因为贴在耳边的芙蓉勾,声音直接钻进耳膜,让他瞬间起了反应。
车子陡然打了个一百八十度的方向,离弦的箭一般冲上旁边的高架桥,骆丘白被狠狠甩了一下,差一点撞到旁边的玻璃,闷笑着问,“你又发什么疯,这是去哪儿?”
“回家”
骆丘白愣一下,接着睁大眼睛,“一个小时之后就是《乐动全球》的庆功宴了,不直接去现场,回家干什么?”
“换衣服。”
“可是我现在就穿着礼服了,还换什么?”骆丘白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黑色西装,又一次跟不上大鸟怪的脑回路了。
“你哪儿这么多废话,我说换就换。”祁沣不耐烦的开口,脚下速度却不减,两侧的树木刷刷的掠过,他的手背紧紧的攥着方向盘,脸上带着诡异的红,等骆丘白还想继续问下去的时候,他就暴躁的瞪回去,再也不多说一句话。
祁沣用最快的速度把车子开回家,翻箱倒柜找出他之前送给妻子的那件银色孔雀翎西装,硬逼着骆丘白穿上之后,又拽着他冲出了家门。
家里负责召开孩子的张婶,惊讶的张大了嘴巴,窝在沙发上的沣沣,还有躺在它肚皮上的团团,看着闪电般来去的爸爸和怪叔叔,同时发出一声惊讶的“唔啊(喵呜)”。
直到重新坐上祁沣的车子,骆丘白还没搞清楚大鸟怪这是搞什么,正要询问他为什么一定坚持要自己换上这件衣服的时候,男人紧绷着脸,焦躁的开口,“系上安全带。”
骆丘白不明所以的照做,安全带刚发出“咔哒”一声响,祁沣已经踩下油门,车子飞速的驶了出去。
男人虽然脾气古怪,但是开车时一向平稳老辣,很少有露出现在这样焦躁又急切的样子。
骆丘白好几次开口都被他堵了回来,车子高速前进,在去会场的半路上遇上了大塞车,祁沣的车速这次才不得不降了下来。
“还有二十分分钟,来得及,不用这么着急。”骆丘白笑着提醒,结果却换来男人更暴躁不耐的表情,他不停地看手表,嘴里一直在暗骂着什么,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在他最后一次看表的之后,果断调转车头,选择了一条极其僻静的小路。
车子高速前行,七转八转,等骆丘白反应过来这压根不是去会场的路时,车子已经行驶到荒郊野外,四周连个人影都没有,夜深人静,路边树影重重,甚至连个街灯都没有。
骆丘白这次是真懵了,他搞不明白自己刚摘掉“小三”的帽子,正准备光明正大的去参加庆功宴,怎么就突然被祁沣带到了个这个犄角旮旯?
“还有五分钟,我们要迟到了,你这个老总不是还要提前发言吗?把这车子停在这里干什么?”
祁沣不回答他,只是沉声撂下一句,“下车”。
骆丘白疑惑的看他一眼,这话要是放在任何人身上,他都毫不犹豫的以为这人把他带到荒郊野外是准备杀人越货,但是眼前的男人是祁沣,他百分之百的相信,所以他也没犹豫,解开安全带就打开了车门。
谁知道祁沣比他更快一步,等他一只腿刚踩到地面,就被一只精壮有力的胳膊抓住,后门打开,他被推倒在后车座上,接着一副火热的身体就居高临下的压了上来。
直到这时候,骆丘白才终于意识到男人准备做什么,一时间他的耳边响起一阵噼里啪啦的惊雷,炸的他差点一口血吐出来。
这个大鸟怪竟然准备在……在这荒郊野外跟他那什么?!
问题是,好好地说着话,怎么就突然变成了这个情况,说好的参加庆功宴呢!
他抚了抚额头,哭笑不得,不轻不重的踹他一脚,“你能不能别说风就是雨,我们真的要迟到了。”
祁沣看他一眼,瞳孔深沉,在他的注视下伸手扯开了领带,解开了衬衫的前两个扣子,沉声说,“就是因为要迟到了。”
他说话从来是能省就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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