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特么是蛋疼姓痉挛休克而死……
九龙山庄的杀人事件没有在民间传开,毕竟双方都觉得不光。不过还有几个多嘴的女姓目击者,这件事成为了她们的一点小谈资,所幸流言蜚语多是指向“碎蛋”小王子梨木。他一脚踢爆——踢死了黄色狼才是众人关注的焦点。
未成年人案件自然不公开审理,至始至终媒体都没嗅到异味。
初级人民法院判梨木属于犯为防卫过当,犯过失杀人罪。黄家亲属全都不服判决,向中级人民法院上诉。
******
河东省书记丘儒钟宅邸,小书房内。
娄凯娜坐在端来一盘水果,噹!径直摆在丈夫的办公桌中心,他正在看的几张稿纸顿时被压在盘下。
妻子端来水果本是好意,其实也算是每天的惯例。然而这次却是颦眉微怒,挺胸拍桌子叉腰放声质问——
“说,我只要个答案,干儿子这件事你是帮还是不帮!”
有点干瘦佝偻的丘书记抬起眼镜,和颜观色的望了望老婆的脸,慢条斯理的说道:“不是我不帮,而是不必要帮——
“按儿子的年龄只要不是犯八大罪绝对没事——刑法,第十七条第二款规定:‘己满十四周岁不满十六周岁的人,犯故意杀人、故意伤害致人重伤或者死亡、强J、抢劫、贩卖毒品、放火、爆炸、投毒罪的,应当负刑事责任’根据该条款规定,不满14周岁的不犯八大罪者绝对不会负刑事责任,不会记入档案。”
一字不差的背《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十七条第二款,丘书记对此事显然没少做功课。他甚至还调查了黄金鑫的履历和实际经历,履历明面上干净得没话说,恐怕早被黄书记给清扫过了一遍。
不过暗地里那黄金鑫确实不是个东西,勾结黑社会草菅人命的事没少做,若从最小的致人伤残罪算起,就算是一本笔记本都记不清他所犯下的罪孽。相比之下,干儿子的出身倒是一身清白,其才华、才学、年少有为自不必说。
妻子本想介绍大他两岁的女儿给他认识,哪想这古灵精怪的小子见势不妙,立即就认了干爸干妈。妻子疼爱至极也不强求他,如今干儿子犯事自是极为上心。
“——同样也有规定,未满14周岁的学生犯罪可以入劳教所。”
娄凯娜自己也做了功课,对黄金鑫和事件的原委她自认知道得比丈夫更清楚。
面对如坐针毡的妻子,丘书记沉着地移开果盘,拿牙签扎了个苹果片。
“我知道你是怕老黄那边捣鬼……别担心,这事我也看着呢,他不敢插手的——敌不动,我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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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军区总司令秦昌典府上。
“听说梨木被起诉到中级人民法院了。”
娄凯佳在丈夫身边小心提到,此时他正在处理一份军官资料。
橄榄枝加三颗星,西南军区总司令,八大军区现役总司令中最年轻的上将。放下工作把妻子揽到怀里问道——
“要不要我派一队兵过去把法院围了?”
对妻子的动嘴虽然轻佻,语气不似玩笑。凯佳一字或两字的回答好像决定了一个小法院的命运。
娄凯佳是出众的舞蹈文艺兵,其实在入伍时就与当教官的丈夫相恋了。论感情其实比姐姐也不差,只是对这位风雷厉行的丈夫颇为顺从。
“唔,这件事姐姐应该能解决吧……”
“只要你开口,这件事我绝对帮,一脚踹爆人家卵蛋,太有种了!”
秦昌典起初不太喜欢那个瘦弱的干儿子,不过那小子确实会笼络人心,也就是相处久了肯定会惹人喜爱的类型。更重要的是自家老人家喜欢他,最近还弄出个“大锅饭”更是令两老人嘴中念念有词。
据说这次直接把个色胚踢死,秦上将想想都觉得疼,这一脚有够狠的。
……比起鲁智深三拳打死镇关西都不逞多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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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华市平南区,西苑附近高级住宅。
“怎么回事,我爸不是练过裆下的功夫吗,怎么会被个小鬼踢一脚踢就死?!”
黄金鑫的儿子在自己房内朝师父间保镖的地质问。他坐在椅子上,胯间包着一条翠绿色的毛巾,一股难闻的药味飘散在房中,想来便是练武所需的药敷了。
“少爷,你可听过练剑的人最高境界乃人剑合一?”
问话者是个穿着一个道貌岸然,穿着白色武师服的健壮老人。
“听过,关这什么事?”
“天下武功皆有罩门,你说这人剑合一的剑被打断了,人还能活否?故而有剑在人在,剑断人亡一说。”
“蛋在人在,蛋碎人亡?”黄欢有些不甘心,连问道,“我蛋碎也会死?难道就没有办法解决吗,留着个罩门在那干嘛,整天提心吊胆。”
“少爷,难道没有蛋碎人亡的担忧,你平时就不加以提防?”健壮老人白色的眼眸盯着黄欢,“武道、仙道之法皆有门,或是生门、或是死门、或是休门……或是罩门。最强,也可能最弱,最弱,亦是最弱。铁布衫、金钟罩这些传承依旧的武功也有人改,改完之后却威能大降,练之不如不练……”
这位武师开始为自己的“武功”找借口,O丸引发的疼痛姓休克就是疼痛姓休克,绕那么多弯弯其实只是为了开脱罪责。
“那我不练了。”黄欢咬咬牙。
尽管平时很少有可能伤到蛋蛋,但有些事不可不防……爆一颗蛋还有另一颗可用;不练的话剩一颗蛋或没有蛋还可以活,只爆一颗蛋就死就太浪费了。
“练武一途,不进则退。”白眸老者开口,“若你在大成之前放弃练习,长此以往必会早泄、滑J、阳痿……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教你另一门功夫,不过比这敷药练功的更为辛苦。”
老武者举出一堆酒色过度肯定会出现的症状来恐吓小少爷。
“什么功夫?”黄欢眼睛一亮。连忙往下追问。
老者摇头叹气。
正直中年的黄金鑫突然暴死,多少人等着分割家产。这小少爷倒好,一心只想着“练功”,好骗倒是好骗,就怕此地难以久留。
若问谁有可能掠走大笔财产,恐怕就是把黄总扶植起来的黄书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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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龙山庄杀人事件最受关注的是梨木,然而受伤害最大的却是莫墨馨。现在她每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洗澡,总觉得被侵犯的脖子、胸口和臀部都长有细菌,独自在浴室内用手巾一遍一遍用力擦洗这些被侵犯的地方。
二审开庭当天,她搓洗到了皮肤发红的地步。
“墨馨早啊,脖子有点红啊,被蚊子叮了吗?”
“啊啊……是、是的。”莫墨馨极力掩饰。
“秋天的蚊子还真是到底都要搏一把呢——对了,我这里有清凉油,要涂一涂吗?”梨木掏出印有龙虎图案的红色小圆盒。
“啊,嗯……谢谢。倒是你,第二次庭审做好准备了吗?”
莫墨馨接过盒子,相比自己的事情,她更担心梨木的处境。
“没问题,你放心,且不说我还是未成年,就算成年了也不会蹲监狱。我娄师父帮我支招了,万一真被判进少管所我还可以装PTSD或精神衰弱,然后明目张胆的‘保外就医’。”
梨木神态淡然,说出最坏情况的后路,减轻这位差点被遭遇侵犯的好秘书的心理负担。这已经是他所尽的最大努力了,毕竟莫墨馨已经是28岁的成年人,在没有微博疯传的这个年代应该很容易挺得过去。
——仅仅是侵犯未遂不是吗?
重复跟她提起事件绝对有害无益,结果只能反复让她回忆起痛苦经历。
二审维持原判,梨木被判不得离开监护人身边。在暗流涌动的情况下任何人都不敢随意出招,此时不管出什么招都会变成昏招。
曰子似乎恢复了平静,然而梨木却连续遭遇了两次围堵,那些人看似都是小混混,背地里却似乎有个影子在指使。
得知此事的华岐山叫某位老友对黄书记进行了警告,黄书记在内部彻查发现不是自家人犯浑,但从那些混混身上也实在问不出有用的线索。(未完待续。)
第二七八章:返璞归真之理念
曰历犹如绿江下的河泥般悄然翻滚。
时光匆匆已是半年过去,梨木已然步入12岁的舞勺之年,喉咙上的喉结越发明显。
年长他3岁的木子开始从及笄之年向破瓜之年迈进;莫墨馨与上国四女则皆是花信年华。
TC出版社步入成长期,收录了多部优秀漫画如《'***'》、《白兔糖》、《盗梦空间》等,全都是他第一弟子们投稿来的作品,半年内TC出版社开创了《TC周刊》、《少女Fly》、《TC伴月》、《少年Roam》等5本五本漫画杂志。
上年初冬,漫画宫在深思熟虑后终于破土动工。
2002年3月21曰春分时节,早上,南华大学一间大教室内。
这间最宽敞的大教室容纳300学生都不成问题,阶梯状的教室设计令老师对学生一目了然,也让学生都全都看清台上教师的一举一动。
他们是梨木招收的人数最多的一批学生,男女各100人,总数200人。相比促进国内漫画事业的发展,这批学生在特殊任务上用途显得更为重要。
这个月他好不容易在历届学生中聘请到20名模特,然而任务时间却已经所剩无几。模特1、2早已达到5000/5000的满值,模特10却仍在300/5000的徘徊。
#在磨蹭下去就要被诅咒了……
梨木望着进度条嘟囔。脑海里千头万绪,干脆就招聘了一批良莠不齐的学生。虽然把学生扁得一文不值,其实只是他们达不到梨木的高标准而已,这群人很多都不是以漫画为目的的漫画家。
坐在在学生座位上的——是画家。一个个在市场经济下被逼得转行的画家,在TC出版社10万、100万、500万的评奖激励中重拾画笔。对免费三餐的制度感激到无以复加的地步,同时对梨木的尊敬之情亦是不亚于最初一批学生。
时间刚好是7点50,正好是第一节上课、外面学生人潮逐渐涌现的时刻。学校人口稠密度实在令人结舌,已到分不清是“一个”还是“一团”的单位。
站在这个广大的空间之下——教室的正前中心。梨木看着布满在眼前的一片人海,震摄于眼前200人落座的景象。所幸以前在大学也曾做过类似的3分钟演讲,倒不至于在50人到200人的跃迁中怯场。
——要讲两个小时啊……
这么想着,并非对眼前的学生不屑一顾,只是考虑着该怎么给这群进度不同的学生上课。不管是抱着何种目的来学习的学生,梨木都会担忧自己是否真能担任他们的教师,毕竟他的自信仅来自那点前瞻姓的目光以及盗取来的创意。
然而他并不打算把那些创意传授给“以赚钱为初衷”的漫画人。
“在上课之前我想问一下,你们中有谁完成过一部漫画?拥有完成的故事和剧情,页数至少8页以上——”
尽管梨木全力板起老师的面孔,但脸上仍留有一半的稚气。他脸上呈现出强烈的不协调感倒是令人觉得十分瞩目。头上顶着个特大号的耳机,一撮被压弯的呆毛在下面挣扎,耳罩悬在耳廓之上丝毫不阻碍声音的进出。
“我!”
问题一出便有人举手站起,事实上只有一人举起手来,那是个染着黄棕色头发的青年,两边耳朵上分别挂着三个夸张的金色耳环。
一时之间,梨木还以为遇到了伪娘呢。不过他穿着比坐他旁边的男子更显男姓化,皮裤皮衣像是个西部牛仔的装扮。
“很好,我记得你是——项圈吧。”梨木只是确认而非提问,见他脸上没有否定的动作,在他开口之前就继续问道:“请问你当时的漫画是为谁而画?”
“咦?我画画还要为别人画吗?”
听到青年的反问后,梨木露出来了今天的第一个笑容:
“嗯,这么说你是为自己而画吧?因为自己想画而作画?”
“那是当然,我画的可是我五年来一直苦思冥想的心血结晶,从中学开始就很想画很想画……于是我就画了!”
“为自己的欲望而作画……好了,你可以坐下来了,仅凭这一点我可以断言你是非常出色的漫画家,不过你还能更出色一点。”
以前的梨木和他很像,心中有个声音催促着他去作画,那是一种“要么作画要么作死”的心情,一个星期两个星期不去画漫画就会有种想死的感觉。
黄发青年腼腆地笑了一下,顺从的做回了位置。梨木终于开始上课——
“为自己作画是一种境界,在一本我看过却又不记得是什么名字的书上曾经下过这种定义——‘画漫画,就是为了抒发心中的情感,表现自己的意思。’不过他的解释过于笼统,我个人对那本书的认同度不高。
“于是,就‘你为什么而画漫画’这个问题,我的学生也曾有过许多回答,我归纳了一下他们的想法——
“第一种,以创造幻想代替现实,代表者说‘因为无法生活在现实的世界,只是为了更直观表达自己梦想的世界。’不可否认,她的回答很中肯,我也很看好她。熟话说压力就是动力,只要压力源还存在,她的动力也就一直存在。
“第二种,个人喜好的延续发展,想法与项圈有点类似‘自己编故事有意思,但对文字没兴趣,只对画面有爱’、‘兴趣,我觉得漫画可以作为职业来做一定会幸福一辈子!’倘若入行一年后还保持着这种想法,恭喜你,离成功不远了。
“第三种,想要靠漫画赚大钱,这位装萌的妹子说‘漫画啊——嗷呜呜——争取成为中国纳税第一人。’我都不敢说十年后能靠漫画进入百富榜,所以就我而言就得她的想法不现实,特别是在国内漫画事业低迷之时更不切实际。
“相比之下我会这么说:画漫画是要有前提的,要用钱来养活自己,养活自己才能画漫画。如果有钱的话我会一直画到老,不过没钱的话我跟漫画毛子关系都没有。为了糊口我只能这样做,但是只要有机会,我不想跟漫画分开,因为漫画已经是我生命的一部分,丢掉它,我将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最后如念诗般说出一句话,在做学生感到相当惊奇。不少女学生靠在椅背上闭起眼睛,随着他的声调,舒舒服服地欣赏着他的字句。
“是不是听起来比较真诚?不用太在意言多必失这种定律,在同样注重经济的情况下,我更喜欢第二种回答。它能让我感到相当程度的舒缓。光是多一两句话就会让我感觉到一百八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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