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
许晔尧迷蒙的看着她，却也感觉出她的好心情。却不知道她是究竟为何又雨过天晴了……“早，心情很好么？”
“嗯，做了一个梦，很美的梦。”
“那梦里一定有我。”
“美丽的梦和美丽的诗一样，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常常在最没能料到的时刻里出现。我喜欢那样的梦，在梦里，我们所有的人都很幸福。”
“傻瓜。”不知是呓语还是有感而发，说完又再次闭上了眼睛。
秦涵芮看着又睡着的丈夫却又是笑了出来，梦，很美，现实的生活也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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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晔尧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前的这个长辈，想要借口离开却还是开不了口。“爸爸，这是找我……”
秦和看着眼前的人也是淡淡的表情，可是内心却是平复不了，昨晚上季宇凡却是提醒过他自家女儿和女婿在场，可是当时那样的情况自己却还是无暇他顾，更是不确定他说话的可信度。
“你和小芮最近还好吧？”最平常的问候，却还是隐隐的不安。
“嗯，挺好的，不过她倒是想您们了，哪天我带她回来吧，最近我忙了点。”谦恭的回话也让秦和找回了做长辈的威严，可却也平易近人。
“这就好，这就好。年轻人啊，忙点没关系，你身体不好也别太拼了。年轻都不好好照顾自己，老了可得受罪了。”
“嗯，我知道的爸爸。”
“昨天……”
“什么？”
“没事儿，没事儿，今天找你来就是想看看你，顺便哪天约个时间来家里吃饭。”话说完就听见电话的铃声响起，秦和尴尬的看着来电却不知道接还是不接，一时的气氛不免局促。
“我先去个洗手间。”许晔尧起身离开，可是看着岳父的表情心里却难免沉了下来。
“我晚点给你打电话，现在有事儿，晚点去接你啊。”
许晔尧回来就只看到他说这话却也还是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爸爸如果有事的话我可以让司机送您，毕竟这边的路您也不是太熟。”
“不用了，那你先去上班吧，记得带芮芮来家里吃饭。”
“嗯。”
看着岳父离开的背影显得神色匆匆，许晔尧心里却是没有了打算。
“什么时候下班？我今天去医院了，同事都说我胖了两圈不止，你说我以后该怎么见人啊？”
看着短信，他更加不确定自己该怎么做了。
“没事儿，我家涵涵一定是最美的孕妇。至少在我眼里是这样的……”
看着秦涵芮脸上的表情，苏素素也忍不住调笑“这幸福的小女人啊，你怎么可以在我这单身剩女的面前笑的如此yin荡！！！”
秦涵芮瞥了她一眼，却还是笑笑。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回来的，结果打开电脑断网了。
没办法只能今天发上来。
我都不晓得自己是写虐文还是温馨文了。
不过好像真的可以像走走说的那样把苏素素配给季宇凡诶……
、chapter51
定期的产检让她对于这里的医生甚至是个别孕妇已经不再陌生，刚进科室就听见平时相熟的医生拉着自己小小声声的说：“秦医生，我想你现在还是别进去的好，主任正在叙旧呢，好像是多年前的同学，你看李主任都那么大年纪了，可是那人……那肚子想掩饰都遮不住了，不知道现在的人都怎么想的。”
秦涵芮听了一头雾水，看着她显得茫然，这些和自己有关系么？“那我晚点再来好了，正好我回我们科室拿点资料，不知道这么久没上班院长会不会抓狂了，呵呵……”话说完就转身离开，对于这样的事情她的确是不热衷去了解，也没那样的癖好，没有谁会喜欢自己变成别人的饭后谈资，可是在医院却是不乏听见这类的八卦。
“我希望你能好好考虑一下，毕竟很多的事情你得先想到后果，不然的话我也无能为力。你先想想清楚吧……小秦，你等一下，我安排你检查。我先忙了，改天请你吃饭。”
李主任的声音让秦涵芮顿住了脚步，可是转头却看到了自己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顿时愣在当场……
“小秦想什么呢？这都八个月了，你家那口子可真是不体贴，改天我见到他肯定非得好好批评他一下，太不像话了。最近还会想吐么？”
平常的孕妇孕吐只在几个月的时候会，可是她却是差不多吐了整个孕期了，不免让人担心。“嗯，好点了。晔尧上午有个会，就只把我送到门口了。况且我自己还是个医生，到了自己的地盘还能出什么事儿么？”
“你就护着他，孩子很健康，一定是个调皮的小子。”
秦涵芮笑笑，倒不是因为她说的什么话，男孩儿女孩儿自己都不在乎，只要健康就好了。“刚刚那位，我看着有点眼熟，是您的朋友么？也有四个多月了吧……”
不是故意试探，只是有些话自己真的不吐不快，这孩子是谁的，她也只是猜测而已吧。
“说起来你觉得熟悉也无可厚非，她可是我和你爸妈的老同学，这么大年纪都还没结婚，可是却怀着孩子，她自己也想留下来，我都不知道她怎么想的，前几年我们也没怎么联系，只知道她一直在欧洲那边，好像也是在瑞士吧，这事儿，我还得好好问问你爸妈，看看他们是不是有什么好的方法，好好的一个女人……哎。”话说完又觉得自己失言，赶紧扯开话题聊了一些秦涵芮不知道的她爸妈的大学生活……
“秦小姐，总裁在楼上等您，这边请。”前台小姐自是有眼色的人，之前那个傲娇的前台早已经被换下，现在这个却是进退有度的。
秦涵芮婉拒了前台小姐的领路，自己缓步走进了电梯，可是脑子里却是不断盘旋着李主任的话“不是我说啊，当时她可是我们医学院数一数二的美女来着，要不是你爸看上了你妈，这会儿可就不一定有你了。”这话听着没有任何的歧义，可是如果联想一系列的事情，自己却难免想到一些令人悚然的事情。
是不是所有的光鲜亮丽背后都藏着肮脏龌蹉的部位人知的一面？
之前听人说这话的时候，自己是不以为然的吧，因为没有遇见这样的一类人所以可以置身事外不去考虑这样恼人的事情。可是你偏偏想要去忽略这类人的存在的时候你是否真的能够做到不闻不问……
“走路不看路摔倒了怎么办？”
“哪儿有那么容易就摔倒？”
许晔尧看着她兴致不高自然也不会想着打趣她，盯着她看了一会这才揽着她走进自己的办公室，秘书也早已经准备好了鲜榨的果汁送了进去，留下两个人相对无言。
“医生怎么说？肯定又说我没陪你了，下次我一定陪着你，你说好不好？”
秦涵芮失笑，却还是提不起兴趣。只是愣愣的看着许晔尧，想要说什么却终究欲言又止。
“怎么了这是？”
“晔尧，如果哪天你不喜欢我了你肯定要告诉我，或者你在外面有了谁你晔尧告诉我，不然我会胡思乱想的。”
许晔尧一脸的愕然，这是什么跟什么啊？怎么又车上这个了？可却还是点头，“现在我问你，你今天怎么这么奇怪，见到谁了么？还是……季宇凡或者素素又怎么了？”
“我们今天回我爸妈家吃饭吧，我有事找爸爸。”
许晔尧看着她说出这句话却不知该如何拒绝，上次见到自己岳父已经是一个月前，可是莫西的话却还是萦绕耳旁“晔尧，不是我说啊，我原本以为秦伯母和秦伯伯感情很好呢，可是却也想着……”后面的话他们却是心照不宣，现在秦涵芮说出那样的话肯定是察觉出什么了吧？
“好啊，不过今天不行，我下午有个竞标会，恐怕不能陪你回去，我们明天去好不好？”这些时间自己打听一些事情的时间应该是充足了吧……
“嗯，没事，不急。不过现在得先吃饭，最近我不舒服你跟着我一起也是活受罪了，妈都说你瘦了一大圈，我都怕她拿婆婆的架子来训我。”这话不假，自己孕吐频繁，上次回许家吃饭的时候许晔尧看着自己难受也放下了筷子只顾照顾自己了，可却是忘了自己身体一直也是令人担忧的。
李若的原话是“芮芮，外面再好也不及家里啊，你看人家孕妇都长一圈的肉，你倒好更是消瘦了，你再看看晔尧也是本来身体就不好，这段时间都瘦成什么样了？你们俩还是回家住吧，有阿姨有我，总归好一点。”
秦涵芮当时也只是点头应好，可是到现在也没想到说要回去住。
“你的思维我都快跟不上了，我没事的，你想太多了，妈什么时候不是嫌我们俩不长肉呢？是吧？”
秦涵芮不以为然的看着他，可是却还是忍不住打电话订餐送了上来。“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最近是我疏忽了，生完这孩子我一定给你补回来。”
“看来孩子还没出生我的地位就在你心目中下降了，真不知道自己干嘛要给自己找个情敌。”
听着他小孩子气的话语，秦涵芮难得的露出笑脸，斜睨了他一眼才走进一旁的休息室里休息。可是看着桌面上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心下却是黯然，这药什么时候配的自己压根是不知道。回头看到许晔尧尴尬的转开视线，却也彼此间心照不宣了。
“你别胡思乱想，就是最近头晕频繁了些，可是却只持续一下就过了，这是何煜给的药，你不相信你问他去，真的没事。”
可是这不解释还好，一解释，秦涵芮却是觉得自己的愧疚愈发的深了，看着他的眼神也隐藏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许晔尧叹了口气，走过她身边把一堆的药瓶扫进一边的抽屉，把她抱着坐到了桌上，使她的眼神跟自己平视“秦涵芮，不许胡思乱想，你这样我会有压力的，我不是答应过你会陪着你白头到老么？不会这时候就死掉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啊，所以你别杞人忧天好不好？”
“我没胡思乱想，只是看着你这样我却什么都不知道，总觉得你没把我当成你得老婆。这事儿你干嘛瞒着我，我再怎么也会担心的啊。你这样……”说着说着却不知道怎么觉得满腹的委屈，声音就已经哽咽。
许晔尧笑的无奈，早就知道会有这结果，可是看到她的眼泪，他照样无法招架。只是温声细语的安抚着。
“我想着和你过一辈子的，你现在就把眼泪先收着，我们还有好多年，现在就流完了，到真的我死的那天……”
话没说完就没秦涵芮的眼神给逼了回去“讨厌不讨厌啊你。”
许晔尧也只能是苦笑，却是抱着她不再发一言，这样的约定如果自己失约了，怀里这个女人该如何面对没有自己的生活。所以为了她也该好好的活着吧……
秘书识趣的把送餐的人员带出办公室，里面的场景的确不适合第三者的打扰。
吃饭的时候许晔尧看着她还是心事重重，也不知该怎么让她转移注意力，“你在担心什么？”
秦涵芮干脆把筷子放下，盯着他，正色道：“如果，我只是说如果，如果我爸真的对不起我妈，那么我该怎么做？”
许晔尧喝了一口汤，却是不自觉的卡在嗓子眼里，不断呛咳起来，秦涵芮想要起身，可是却被他按住。平复了一下，这才开口看着她说：“想些什么呢？这些事儿你能管得着的？”
“那可是我爸，今天李主任说那人是我爸妈的同学，谁知道他们以前发生什么事儿啊？人家可都四个月的身孕了，如果真的和我爸有关系的话，那……”说着却把汤匙丢在了碗里，许晔尧虽是听不见声音，可却也明白她的怒气到底从何而来。
“不会有如果的，想那么多干嘛，赶紧喂饱自己，别饿着我家儿子。”
在秦涵芮的认知里，这是第一次面对面的交流，过去的那么多年自己住在许家，和自己家的人倒是少了接触，他们回国她结婚，就这样又错开了亲情的交流。
但是真的面对的时候，她却是难免胆怯了，许晔尧自然是不方便在这样的场合过于表达自己的想法，陪着她走进书房就已经离开转身走进厨房帮忙。
“芮芮找爸爸有事儿么？”秦和此刻是忐忑的吧，不然也不会看着她都显得小心翼翼。
秦涵芮为了安抚自己内心的不安，也只是手抚上了自己的隆起的肚子，踌躇了许久才看着他说：“爸爸，我们一家人天天这样该多好？你们没有去瑞士，我没住在许家，亦或者我陪着你们去了瑞士。是不是会比现在的状况好一点。”
秦和一时语塞，他一直都觉得亏欠这个女儿，他可以对她倾尽所有的爱，可是这么久的疏离，他自认为也是难以表达的，平时看着自己女儿和许从文都能撒娇逗趣的时候，自己心下也难免黯然，错过了她的成长，终究是会变的不一样吧。“小芮，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秦涵芮却是笑了出来，或许是掩饰自己内心的心思百转千回吧。
“爸爸，吴雨清你不陌生吧，我不想要你得解释，只是问问而已，她只是你同学么？还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父亲？”看着父亲脸色逐渐变的苍白，秦涵芮也觉得一切已经是不言而喻了，慢慢的撑起身子站了起来，却是在门口的时候顿了顿“爸爸，我不会让任何人来破坏我的家庭，哪怕那个未出生的孩子。”
“芮芮，爸爸求你，不要再去纠缠这件事情，这件事一言难尽。”
“那就慢慢讲，我不知道哪天我妈要是知道了会是怎样的伤心。爸爸，我一直以为你和妈妈是两个令人羡慕的神仙眷侣，为了自己的事业可以大公无私的把自己的女儿抛下寄养在好友家里，我从来没怨过你们。李伯母一直跟我讲说‘芮芮，你爸爸妈妈可有本事了，救死扶伤，无私奉献。’可是现在我却是不相信了。你们可以无私的对待每一个人，难道包括感情也可以无私的奉献么？”
“小芮，有些事并不是你想的那样的，爸爸会跟你解释，但不是现在。”
“不用了，我想这件事如果哪天我妈知道的时候，你对她解释吧。我没权利管你们的事情，只是希望到时候爸爸不要后悔。”
“小芮……”
秦涵芮靠在书房外，却是满心的失望，她希望父亲会否认，那样她就可以告诉自己，一切都只是那女人的一厢情愿的，可是爸爸却是反驳的话都没有，解释，真的不需要，至少不需要向她这个晚辈解释。肚子里的孩子好似也感受到她的压抑，轻轻动了一下，这才让她缓和了压抑的情感。
“涵涵，我们没有任何的预知能力，所以只能接受事情的一切变化，他们的事情我们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