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墨睁着她大大的眼睛,很糊涂的看着箫纂“我刚才是在做梦么”?
“你梦到什么了”?箫纂明知故问。
“梦到你刚刚……”顾墨还
是没有说出口,怕刚刚那真的是梦,说出来让箫纂笑话。
箫纂俯身在顾墨耳边呓语,像是情人间的呢喃“我刚刚吻了你,对不起”。
温热的气流传到顾墨的耳朵里,让她脸颊绯红,幸福来的太突然,顾墨大脑已经是一片空白,她张大了嘴巴,半天说不上一句话。
顾墨不说话,就拿着那双大眼睛盯着箫纂。
曾经追过箫纂的女人不少,无一例外,都被他不给任何希望的回绝,唯独这顾墨这一关,箫纂只能承认他栽了,之前无论说些什么道理,坚持什么原则,箫纂在那一个吻以后,他终于定下了心,感觉顾墨像是自己冥冥之中的缘分,就像是蛊毒一样不知什么时候进了自己的身体,当你察觉的时候吗,发现她已经开始对你有了致命的吸引,几天前他还一本正经的给这个小丫头推的老远,现在又情不自禁的去亲她,箫纂嘲讽自己,什么时候变的言行不一,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就这么轻易的被一个小女孩给彻底的踩在了脚下。
火车大概凌晨四点多进站,兴城的冬天要不A市还要冷的多,箫纂对兴城并不陌生,他当列兵的时候在这里一呆就是两年,这里冬天的干冷至今想起来都是心有余悸,他很有先见之明的在下火车前换上了一件厚厚的羽绒服。
看到顾墨也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箫纂满意的表扬起了顾墨“终于知道多穿衣服了”。
顾墨哼唧哼唧的将围巾围到了脖子上,她可不想下车的时候冻的和冰棍一样,眼下温度比风度远远的重要。
顾墨把自己裹的和粽子一样里三层外三层,让她觉的自己就像是个臃肿的孕妇,在瞧着箫纂,虽然身上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可人家身材修长挺拔,在配上他那如雕刻棱角分明,有着完美比例的脸,单单往那里一站,就足够让人流上半天口水。
顾墨打心底里相信,时间对男人太宽容,试想着如果到她三十几岁,顾墨真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德行,没准还不到三十岁,就已经变成了水桶腰,皮肤松弛,一脸雀斑的黄脸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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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
箫纂吻过她之后,两人并没有明确的说出彼此的关系,顾墨甚至感觉自己仍在做梦,火车上的暧昧就好像没发生过。
下了火车,骤降的气温让顾墨不禁打了寒颤“没人来接你么”?箫纂有些不能相信谁家的家长可以放心一个女孩子凌晨下火车自己回家。
“怎么没人来迎接你箫师长”和箫纂相比顾墨更是想不通,箫纂堂堂一个解放军的师长,坐着这种老牛车到兴城不说,下了火车竟然没有一个迎接他的人,这也太说不过去。
“这次来是为了看战友,没几个人知道我来兴城”箫纂来兴城主要是为了看看他那些仍然在兴城的老战友,也没打算呆几天,后天就要回去,这种小地方没有机场给箫纂添了很大的麻烦,本来事先想过动用部队里的直升机,后来一想这也就是大张旗鼓的告诉别人他要去兴城,到了那儿他也不能有一天清净。
凌晨是人生物钟里最困的时候,又冷又困的顾墨从下火车开始就没有什么精神,连着打了好几个哈切,眼里都困的泛出了泪花。
她很自然的上去挽住箫纂的胳膊,小脑袋靠在他的身上,箫纂也不和以往那么一本正经的拒绝顾墨,这也算是想明白了,男人能搂着我自己喜欢的女人在怀里,其余的都不重要,只要他箫纂彻底决定的事儿,他就会一条路的跑到黑,
箫纂找了一家酒店住下,刚放好洗澡水顾墨就给他打来了电话。
“怎么了”?箫纂的声音低沉又带着慵懒。
箫纂点了根烟,火机清脆的发出啪的一声传到了顾墨的耳朵里“在你家附近的快捷酒店,这么晚了找了半天才发现只有这里有客房”。箫纂对住的地方没有什么太大的要求,只要干净就足够,至于上没上星,他倒是没那么多讲究。
“你坐了一晚上火车,早点休息”箫纂还没等顾墨腻歪腻歪,不由分说的就挂断了电话,顾墨这边以为箫纂是嫌自己烦了,撅起小嘴好大的不乐意。
箫纂来兴城完全因为私人的原因,他只睡了几个小时就出了酒店,订了一家饭店打算晚上和那几个老战友聚一聚,兴城这个地方实在是不算太大,箫纂虽然已经很多年没到过这里,但也能基本逛的明白,不至于迷路,顾墨偏偏吵着要当他的导游,箫纂拒绝又怕她多想,又故意乱想的以为他不愿意搭理自己,索性她走哪儿,箫纂就根着到哪儿。
顾墨带着箫纂去了自己曾经读过的高中,在这里顾墨度过了算是不太美好的三年,学校和她毕业前相比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只是曾经的土操场换上了塑料的跑道,算是稍稍有了一点进步。
高中对箫纂来说太遥远,他对年龄本身不是太
过在乎,可和顾墨在一起,他冒出了个想法,想要贪心的年轻几岁。
“我每次逃课都会从这个墙翻出学校”顾墨指着两人面前不高的围墙,她还记得有一次逃课出去上网,翻墙落地的时候重心不稳,很荣幸的挂了彩,最后以她顽强的斗志,就算是每走一步都是疼的龇牙咧嘴,仍旧是一瘸一拐的晃悠到了学校附近的网吧。
箫纂没想到顾墨看着文文静静,带着一身娇气的小女孩,竟然和那些混小子一样为了逃课翻墙溜走,不过他也不能不承认,自己上学的时不也是属于混小子那一群里。
“在高中没有过男朋友”?箫纂并不是小心眼,单纯的只是好奇,毕竟顾墨这小丫头长的漂亮,肯定有不少的人会惦记。
“又过一个,大学毕业前分手了”顾墨很坦白。
周正是她的初恋和顾墨在一个班级,当时只有十七岁的顾墨,碰到了周正,都说初恋不懂爱情,顾墨用她的亲身经历证明了,确实如此,和周正在一起的三年,顾墨并没有感受到什么叫做心动,什么叫□情,顾墨不爱他,周正大概也是如此,两个在一起的前三个月周正似乎将他的全部热情付诸出去,之后的日子,他没有在对这段感情上过心,都源于顾墨迟迟不肯答应他一起出去住的要求,只有爱没有性的感情,周正坚持了三年,终于烦了腻了,提出了分手,顾墨很洒脱的答应了他,她心里笃定这段感情真的没有必要在延续下去。
顾墨将她和周正的事全部告诉了箫纂,她问箫纂“男人是不是都是下半身的动物,如果没有上床的感情走不长”?
“没有感情即使上了床,也会走不长”箫纂只能这么回答他,毕竟他从来没主动的央求和哪个女人睡上一觉,这事儿在他看来就是两情相悦的,如果另一方强迫就算是得到了也没劲,那天顾墨在车里只不过轻轻的吻了他一下,他竟然有了反应,箫纂开始有些不相信自己那良好的自制力还有没有。
箫纂看了一眼时间,他要赶去酒店,军人身上有很多难能可贵的优点,其中一点就是绝对的守时,
箫纂带着顾墨出现在二楼的包厢,里面的谈笑瞬间凝结,突然的安静让人觉的诡异,他们都知道箫纂结了婚,曾经还参加过他的婚礼,可箫纂身边站着的女人,兄弟几个都很眼生,没有一个人见过。
箫纂从桌子底下抽出了两把椅子,他知道他们这帮人一个个心里都琢磨着什么,他在顾墨耳边低语道:“如果你选择和我在一起,这些迟早要面对,包括各种专门针对你的冷嘲热讽,你害么?”
顾墨表面上虽然呆呆傻傻的,可心里比谁都敏感强大,她鼓起勇气站了起来,对箫纂
的战友介绍起自己“我叫顾墨,是箫纂的”。
顾墨一下子卡了壳儿,她是箫纂的什么人,她还真的不知道,不明不清的关系,她怎么可能去说她是箫纂的女朋友。
这么干瘪瘪的介绍,让箫纂不由得补充了一句“我女人”。
这三字霸道的落地,让那哥几个心里掀起了一阵狂风巨浪,箫纂是谁,他们怎么会不了解,他不是那种没有原则的人,没有人听说过箫纂离婚了,没离婚就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要不是亲眼所见,在座的人打死也不能相信。
在新兵连那会儿,一直睡在箫纂上铺的李长军和箫纂一直没断过联系,两个人虽然没经历过出生入死,但也至少荣辱与共过,箫纂这个人李长军一直从心里佩服,刚刚当兵那会儿,大家都不知道箫纂有那么深的背景,箫纂今天所拥有的一切,李长军从来不怀疑,是他自己一步一步咬牙挨过来的,就算是当年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列兵,也掩盖不住锋芒,无论军事考核还是演习,箫纂头名都是板上钉钉,没人能比的过他,李长军当年也是个年轻气盛的愣头青,每天心里都想着怎么赢过箫纂,处处和箫纂作对,时不时的就要和箫纂比试比试,结果到箫纂被调走时,他仍是一次没赢过箫纂,不过两人所谓是不打不哥们,箫纂临走前李长军这个一米八几的东北汉子,啪哒啪哒的还真就掉出了眼泪。
后来李长军因为腰受了伤,不得不复员回家,进了一家国企,他这个人五大三粗,做事死板又不懂得圆滑,在水深鱼多的国企里,李长军知道如果没有箫纂,他估计自己就连工作都很难保住,箫纂这个人李长军总结起来,仗义,低调,有魄力,有能力,有手腕,有原则,所谓是铁骨铮铮的硬汗。
李长军确实想不通箫纂上演的是哪一幕,如果他没离婚就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传出去,对他的影响一定很大,到时保证会有人拿这件事情做文章影响他的政治前途。
李长军替箫纂担心,又顾忌到顾墨,有的话不能放到桌面上来说,他只能找借口让箫纂陪他下去挑几瓶。
一出包厢门,箫纂没有转弯直奔主题的问李长军“你是不是有话想和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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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
“你和雅辰离婚了”
“没有”箫纂知道李长军会问这件事儿,觉的也没什么好隐瞒,这事儿即使说的在好听也瞒不住,还不如直接承认算了。
“那你还找别的女人,就不怕被人说有作风问题”?李长军到现在还是不敢相信箫纂能犯这种错误,一起当兵的时候,那帮文工团的女兵见到箫纂,哪个不是小脸通红,箫纂连个好脸都不给一个,李长军就是琢磨不明白,刚刚那个小丫头到底哪来的那么大魅力,能把箫纂这个大冰块给捂化了。
李长军这边为箫纂的未雨绸缪,担心他为了个女人影响前途,箫纂则是淡淡的一笑,相比于他的淡然,李长军倒是觉做错事儿倒是自己。
“长军,我不想对我的婚姻做出任何评价,我只能告诉你,错误的开始始终会结束,至于别人说什么,我从来就不会在乎,做好自己就已经足够了。”箫纂不像是祥林嫂,逢人遍说自己的不幸,让人来同情。
李长军听的晕晕忽忽,埋怨箫纂把话说的太深,让他听不明白,他问箫纂到底喜欢上那丫头哪点,年轻,还是漂亮?
箫纂认为这两种根本不重要,具体看上顾墨哪点,他觉的应该是男人天生的保护欲,这小丫头他一见到就想给她护在怀里保护起来,这种感觉在他箫纂的人生中还是第一次出现,至于年轻漂亮,那倒是其次,男人都是视觉动物,箫纂并不否认,美与丑之间大家都希望选择美的,可在雅辰身上,箫纂越来越觉的,即使一个人的外表在怎么浮华动人,没有一个善良的内心,根本就无法相处。
箫纂沉默了半天不说话,李长军在这边干着急“你还是注意点影响,你的家庭和一般家庭又不同,消息一定传的很快。”李长军为箫纂担心,他天生就是当兵的料,仕途更是如日中天,要是在个人问题上栽了跟头,太不值得。
“走一步算一步”箫纂只能这么说,之后的路箫纂料定肯定会很难走,他能承受的住,可那个小丫头呢?
李长军和箫纂回到包厢,箫纂的那几个战友正一杯一杯的往嘴里灌酒,人手一根烟,顾墨的小脸呛的通红,他们说的话她又一句也插不少,只能干愣愣在那儿坐着。
“我前几天去看我们老班长,他现在在乡政府上班,头发都白了大半,活像是爷爷辈的人,从前人长的就丑,现在更是没个人样”坐在李长军身边的孙哲在部队就是个插科打诨的主,这么多年下来仍然是喜欢拿别人开损
,箫纂和他的关系也不算是太近,一是讨厌孙哲巴结他的那副样子,活像是只癞蛤蟆,不咬人恶心人,二是觉的一个男人有碎嘴的毛病实在是不招人喜欢。
除了箫纂以外,孟凯在他们之间算是发展比较好的那种,没到四十岁就已经被提拔成了市局的副局长,他啧啧了一声,咒孙哲说:“就你长的美,老班长人家最起码也是个乡政府的干部,你看看你混的这副德行,连个正经工作都没有。”
“你不就是成了副局长,开始在我们几个人面前得瑟,有能耐你在箫师长面前显巴显巴”孙哲将师长两个字咬的特别重,借着箫纂打击孟凯。
箫纂失笑,他将自己的酒杯里倒满了酒,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大家已经这么多年没见了,别一见面就较劲,这杯我干了,算是为了我们这么多年以后仍然能聚在一起。”这句在酒桌上已经被用烂的话,从箫纂的嘴里说出来,让顾墨不禁暗笑,他也难得这么恶俗一回。
话后箫纂将杯中满满的一杯白酒一饮而尽,那哥几个也跟着箫纂将杯子里的酒一滴不剩的全部消灭掉。
顾墨已经记不清了箫纂到底喝了多少杯酒,她能清晰的感觉到箫纂已经醉了,箫纂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重心都不是很稳,他扶着凳子,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似乎是酒喝的太快,出气有些困难。
箫纂一句话不说的出了门想出去透透气清醒清醒,顾墨不放心的跑出去,跟在他后面一起进了洗手间,箫纂见到顾墨很自然的搂着她的肩膀,笑着说:“今天是不是闷坏你了。
顾墨摇了摇头“听你们说以前的事儿,挺有意思的,放心吧,我能座的住。”
箫纂用冷水洗了一把脸,顾墨不知从哪弄来了一瓶水递给了他,箫纂没成想这小丫头这么体贴,他眼神里带着炙热,因为醉酒的关系多了一层迷离和慵懒。
“怎么一直盯着我,我脸上有脏东西”这回轮到了这小妮子的不解风情,以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