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律硬邦邦的强健身体压在她的身上,有一抹潜在的危险而暧昧的气息在悄然涌动,让她紧张而羞窘。
晏律难得翻身一次,怎肯放过这样的好机会。贴着她耳边蛮不讲理地说:“你答应了,我就放。”
看来不答应,他还真是和她僵持着耗上了,先得让他放开她,她这样被压在身下实在太被动,而且眼看场面有些失控。
温酒想了想道:“你要是打赢了我,我可以考虑。”
“好。”晏律立刻松开了温酒,英姿挺拨的站了起来。
这还不是小菜一碟。他从小跟外公身边的武警学的就是擒拿格斗,杀敌制胜的功夫,只不过平时也没什么机会展露身手,没事的时候,和余强练上两把都没有落败,更何况对手是个姑娘,无论是力道还是技艺上,他都绝对不会落于下风。
所以对温酒的挑战,自然是求之不得,轻飘飘胜了她,便名正言顺的是她的男朋友。
他扫了一眼客厅,道:“这儿地方太小,我们去卧房里打吧。”
温酒一听就脸红了,凶巴巴瞪他一眼。
晏律忙道:“你别想歪了,我的意思是,卧房里有地毯。”万一摔着她,也不会疼。
温酒看着客厅里的沙发、茶几、餐桌,也确实施展不开,还不如卧房里的空间大,因为卧房里只有一张床。她也就大大方方脱了鞋子进了卧房。
还没等晏律准备好,温酒就出手了。
两人一刚一柔,倒是极好的敌手。
晏律认定自己必胜,三招之内就能成为温酒的男朋友,可惜,他忽略了一个问题。就是他无法对温酒下狠手,他的功夫走的是军方实战的套路,求得是速战速决,克敌制胜,所以下手又快又狠。
但现在他的对手是温酒,晏律若是实打实出招,用足了力气,怕伤了温酒。而且又顾忌她是个女人,很多部位都不能招呼,以免让她觉得他是耍流氓或是借机调戏。
他畏缩畏脚,又不敢用全力,温酒却是使出了实打实的功力,如此一来,温酒便占了上风,寻住机会,温酒抓住他的胳臂,一个巧力便将他摔了出去。
晏律却在落地的时候,反手拧住温酒的胳膊,将她往前一拉,一股巨大的力道让弯着腰的温酒收脚不住,身子往前一扑,便趴在了晏律的身上。晏律就势搂住她的腰,然后翻身一滚,便压在了她的身上,得意地笑了:“我赢了。”
温酒和他打了半天,脸色绯红,红唇娇艳,这样被压在地上,高耸的胸脯一起一落,真是叫人血脉贲张,晏律瞬间便有了身体反应。
温酒敏感的觉察到了自己大腿上顶了一个硬东西,等意识到是什么的时候,顿时又羞又窘,条件反射的便一拳招呼到了晏律的脸上。
晏律正在情动,意乱神迷没有防备,一不留神便被她的拳头打了个正着。
他倒吸了口气,捂住了鼻子,鼻腔一股**辣的感觉,他拿下手掌一看,果然是见了血。
温酒最见不得的就是别人脸上带血,而且还是如此之近的距离,就在她眼帘之上,晏律的一滴血眼看就要滴到她的唇上,她心口一悸,险些没昏过去,立刻便紧紧闭上了眼睛。那种心慌无力,全身发软的症状又来了。
晏律初时还没反应过来,等发现温酒的异样,连忙从她身上下来,也顾不上自己,将她抱起来放到床上,关切地问:“你没事吧?”
温酒闭着眼睛道:“快去把你的脸,弄干净。”
晏律去了卫生间洗了洗,又捂了一会儿,这才到了温酒的床前。趁着温酒心慌头晕的功夫,他坐到了她的身边,抚摸着她的嫩滑的脸颊。
温酒如上次一样,过了一两分钟便恢复如常,第一个动作便是要甩开晏律的手。
晏律见她已经无恙,身子俯下去按住了她的双肩,笑眯眯道:“你说话要算话,我打赢了你,你就是我女朋友。”
他看似随随便便的一按,温酒竟然两个胳臂动弹不得。
温酒道:“我说的是考虑考虑。”就这么答应他,也有点太便宜他了,谁让他那天对商景天口是心非,不敢承认。
晏律不满地挑了挑眉,“像我这样的男人,你还需要考虑?”
温酒又好笑又好气,哼了一声:“自恋。”
“我说的是事实,难道不是吗?”
温酒横了他一眼:“再好的男人,不喜欢我的,我也不要。”
晏律窘迫地哼道:“我方才,不是说过了吗。”
“你说了什么?”
“我,”晏律觉得舌头像是沉甸甸的石头,那些甜言蜜语的话,躲在巨石后,打死也不肯冒头。
“你走吧,我要休息了。”温酒瞥他一眼,打死也不说是吧,那就再见。
晏律忙道:“喜欢。”
温酒故意逗他:“喜欢什么啊?主语谓语宾语带全了吗,小学语文及格了吗?”
“我,喜欢。。。。。。你。”
被逼无奈的晏律,终于从牙缝里艰难地挤出了这句话,一张俊脸涨得通红,脑门都出了汗。
这还差不多。温酒忍着笑意,一本正经的开始审问:“我门口的水,是不是你泼的?”
晏律窘笑。
“还有,你今天的车没坏吧?”
晏律继续窘笑。
“我妈来的那天,手机是故意落下的吧?”
原来她都知道。
晏律恼羞成怒:“那你还装糊涂,天天气我。”
温酒眉眼弯弯,促狭地笑:“谁叫你不说啊,憋死你。”
晏律又爱又气,低头便要来亲她。温酒刚刚恢复正常,反应力差了一些,便被他一下扑倒在床上。
虽然还是强吻,却比方才温柔许多。逗着她的唇,在上面蹭来蹭去,暖暖的鼻息喷到温酒的脸颊上,她心里乱的一塌糊涂,身子有些发软,便任由他胡作非为了一把。果然是个聪明男人,很快便无师自通的卷着她的舌尖,吻得她意乱神迷。
缠绵的一吻之后,温酒的脸色如初开的粉色碧桃,眼眸盈盈如水,娇艳不可方物。
晏律心神激荡,心满意足。目光灼灼盯着温酒:“以后你就是我女朋友了,就这么定了。”
温酒被他的不讲理气得想笑,可是这样的他,又很让她心动。他脸上泛着潮红的颜色,呼吸急促气息不定的样子霸气而性感。
她本来就对他有好感,只不过是因为听到商景天的对话才将萌芽的情愫硬生生压下去。他这么一表白,导致了她心里被压抑着的感情瞬间反弹。她虽然不喜欢被人这样压着逼着做女朋友,可心里依旧觉得很是甜蜜。
只是一切都发生的有点太突然。温酒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很难动心的人,但没想到竟然和一个认识半个月的男人接吻了,这简直不可思议,她觉得自己需要冷静一下,再考虑考虑。
她推了推晏律,“我明天还要上班。你赶紧回去吧。”
晏律顿时沉下了脸色。情侣之间都恨不得时时刻刻黏在一起,她竟然九点就送客,而且是在两人刚刚确定关系的具有纪念意义的时刻。
“我不走。别人的男朋友都可以留在女朋友家很晚,为什么我九点不到就被赶走。”
温酒笑吟吟道:“那你去做别人的男朋友啊。”
晏律抱臂坐在床上,一副气到内伤的表情,眼神幽怨而气愤。
温酒看着他的样子,又好笑又好气,心里一软,便道:“那好,你再待一会儿。”
晏律伸手扯着她的手腕,往怀里一带,温酒不由自主地往前一扑,便坐到了他的腿上。
这姿势让温酒有些羞赧,还未等起身,晏律将她两条胳膊和腰身一起紧紧裹住了。唉,有个会柔道的女友还真是辛苦,时不时的就要防备着被她反攻。
晏律正色道:“以后不许气我。”
温酒抿着笑:“对不起,不敢保证。”
晏律哼了一声,又道:“以后周末不许像前两天那样,至少要抽出一天时间陪我。”
温酒笑着不吭。
晏律又道:
“每天相处时间不得少于三小时。如果少了,第二天要加倍弥补。”
“每天至少要有一个电话,三条以上的短信,或者微信。”
“每天至少要一起吃一顿饭。”
“每天晚上十点半钟之前不许赶人。”
温酒想起了他那龟毛的七天协议,晏先生的风格还真是一点没变,这是谈合同谈多了的后遗症吗?
她忍俊不住:“你要求太多,还是当别人的男朋友吧。”
晏律将胳臂使劲一收,凶巴巴道:“就当你的。”
、第43章
温酒一看见他骄矜霸道的样子;就忍不住想要打击他一下;话还未出口;客厅里门铃响了。
两人面面相觑;这么晚了,会是谁?
温酒生怕又是老妈或是许瓒;这么晚见到晏律在这儿可真是说不清楚了;她正要起身去开门,晏律按住了她;“我去。”
打开房门,外面站着阮书。
晏律略略一怔;微笑着道了声:“你好。”所谓爱屋及乌,阮书踢了高跟鞋砸他屁股的事;就按下不提了,温酒的闺蜜好友,他当然不能怠慢。
阮书惊诧的看着他,“客户先生,怎么又是你啊。”
刚刚转正的晏律,对客户先生这个称呼极为排斥,正色道:“我是温酒的男朋友。”
阮书瞪大了眼睛,“啊?”
温酒急忙把晏律往外推,“你先回去吧。我和阮书有事要谈。”
砰一声就把他关门外了。晏律忿然握着拳,这也太过分了,别人都是见色忘友,她倒好,见友忘色。
阮书进了门便开始逼问温酒:“好啊你,嘴硬成这样,前两天不是说客户邻居吗?”
温酒窘笑:“前两天真的是客户邻居,就今晚上才,”
阮书看着温酒有点乱的头发,有点红肿的唇,捂住了嘴:“天哪,你们刚才不是正在那个吧?”
温酒一下红了脸,嗔道:“你胡说什么呢?”
阮书探头往卧室看了一眼,这一看就更加确定无疑了,床上还有几滴血。
她感概万千地看着温酒:“恭喜你,终于是。。。。。。咳咳。”
温酒连忙红着脸解释:“不是,那是他的血。”
阮书眨着眼睛不解的问:“男人也会出血?”
温酒扶额,已经解释不清了。
阮书还以为她害羞,咯咯笑道:“都是成年人了,还害什么羞啊。”
温酒赶紧转移话题,“阮书,你和顾墨的事到底怎么样了?”
阮书重重叹了口气,样子很忧郁。
温酒心里一沉,莫非这一次是真的分手了?虽说不喜欢顾墨那种性格,可是阮书当真和他分手,温酒还是觉得有些遗憾,毕竟顾墨是个非常优秀的男人,而且阮书在他身上投注了那么多的感情,放弃了也很可惜。她替阮书介绍男朋友,劝她分手,其实都是激将法,她还是真心的希望阮书能幸福。
温酒安慰道:“没关系,我帮你介绍新男友。”
阮书摇头:“不行啊。”
“为什么不行。”
“我和他领证了,现在是已婚妇女,不能再沾花惹草了。”
温酒一怔,转而噗的笑了:“你一惊一乍的哭丧着脸,我还以为你和他彻底分手了呢。这才几天你就扛不住了缴械投降?”
阮书不好意思的笑:“那天他喝醉了,对我说了很多的话,把我感动了。”
温酒好奇的问:“他怎么说的”
“他说,我折磨了你这么多年,难道你不想报仇吗?你嫁给我,就可以尽情的折磨我一辈子。”
温酒噗的笑喷了,“这就把你感动了?我还以为是什么感人至深的情话呢。”
阮书无奈的笑:“对顾墨来说,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好吧,恭喜你,顾太太。”
阮书叹道:“顾墨怕我反悔变卦,急匆匆地把婚礼定在这个周六,今天下午就已经开始狂发请帖造声势了。”
“这么急!”温酒笑了:“看来这一次他是真的怕你跑掉。”
“明天下班了陪我去试婚纱。”
“好啊。”
“那我先走了,顾墨在楼下等我。”
看着阮书甜甜蜜蜜的样子,温酒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祝福她的同时,心里黯然地想到了易糖。
当初三个人坐在校园的樱花树下,相约将来一起举办婚礼,一起去度蜜月。
她和阮书都找到了自己的那个人,可是易糖,却永远不在了。想到易糖,便会想到商景天。晏律和他合作的那个项目,她该不该出言阻止?
在商言商,这个项目必定是利益可观,晏律才会和商景天合作。温明月说过,感情是感情,生意是生意,而且晏律是在认识她之前,便和商景天合作在先,所以她很难张口,让他放弃和商景天合作,可是她又对易糖的死无法释怀,很想让商景天一败涂地。
温酒心里乱纷纷地纠结了半夜才睡着。
翌日一早,她被手机铃声吵醒,迷迷蒙蒙之中,还以为是手机闹铃,拿起一看,却是晏律的电话,再一看时间才早上六点半,便气呼呼地把手机给挂了。
挂完了之后,才想起来,这一位昨晚上已经是她男朋友了。她正要拨过去,门铃响了,温酒第一反应便是晏律,艰难的从被窝里爬起来去开门。
晏律穿着一套家居服站在门外,见到她便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气哼哼道:“竟然挂我的电话!”
温酒抱歉的笑笑,“我昨夜没睡好,谁让你大清早的打电话吵人睡觉。”
晏律意味深长地笑笑:“是不是激动的失眠了?”
温酒看着他一脸的臭美样,便忍不住打击他:“我想的是别人,又不是你。”
晏律脸色一沉:“谁?”
“好朋友。”
晏律立刻跟进来问:“男的女的?”
“不告诉你。”温酒故意逗他,就喜欢看他气到内伤的样子。
“快说。”晏律抱住她的腰,手便伸到了她的腋下要挠她的痒痒。温酒穿着睡衣,里面没有带胸罩,他的手往腋下一探,便触到了一团丰盈绵软。
晏律心神一荡,整个人便僵在那儿了,目光灼灼地看着温酒,呼吸急促起来。
温酒红着脸将他推开,“大清早的你过来干嘛?”
晏律顿时一副受伤的表情,“我今天晚上有饭局,会回来的很晚。”
想到一天之中也唯有早晚才可以和她见面,便趁着早起赶紧过来希望能多和她呆上一会,结果还被嫌弃了。
温酒随口道:“晚归没关系啊。”生意场上的饭局很正常,温明月经常晚上不在家吃饭,所以温酒早已习惯。
没关系,晏律不悦的蹙眉,这表示她一点都不介意他是否能回来陪她?或者说,不能和他在一起也无所谓?
“你回去吧,我还要再睡一会儿。”温酒打着呵欠,就往卧室里走。
晏律:“。。。。。。”
温酒困得不行,关上房门,躺到被子里,想抓紧时间再睡上一个小时,谁知刚闭上眼睛,房门便开了,晏律阔步走进来,气势汹汹地站在她床头。
温酒一愣:“你怎么还没走啊?”
晏律也不说话,直接将被子一掀,便躺到了温酒的被窝里。
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