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上文件,他捏捏眉心,声音如晨钟般低沉,“怎么了?”
深邃的视线落在那抹丽影之上,宠溺的温柔如漫天星光。
潇疏影没有回头,撑着下巴,清澈的眼眸霜染几许迷离,说道,“就是觉得人生无趣,有点生无可恋……”
权二少,“……”
刚刚升起的那一点点浪漫,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个白痴,真的毫无一点浪漫可言!
权峥眸色不善的盯着那抹俏丽的身影,颇有点咬牙切齿的感觉。
潇疏影情商为负,一个月的相处,他深有感触,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然而,偶尔浪漫的情调下,被某人一句话折腾没了,这种感觉,还是觉得直戳心窝子!
心塞!无比心塞!
权二少心塞了,连带着口气也不好,“过来!”
回头,看着面无表情的男人,潇疏影一头雾水,不明白刚才还好好的,几秒钟的时间就阴阳怪气了。
川剧变脸都没这快!
“干嘛?”嘴上虽然语气不善,不过动作却十分麻利,一下子跑过去,趴在紫檀木书桌上,白眼一翻,雅痞雅痞的。
潇疏影不知道,她无意识的一个动作,让权二少眼眸倏然深邃了几分,一股炽热的气流在身体里攒动,刹那间汇集到某个地方叫嚣着,发出不满的抗议。
操!这个妖精!
心里暗自低咒一声,权峥压抑着火热的欲望,倏然抬手,扯着潇疏影拉进自己怀中,接着薄唇附上。
唇齿间的交缠,如狂风骤雨一般。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不等潇疏影反应过来,便被权峥攻城略地,节节败退。
“唔……”无伤大雅的挣扎,越发刺激了权峥潜藏在骨子里的兽性。
深邃的眸染上了一层赤色的欲,就如魔化的堕仙,这样的权峥,是暗夜中的主宰,邪肆危险,他是撒旦一样的王者尊者。
空气被掠夺,潇疏影只觉得呼吸困难,她拼命捶打宛若野兽附身一样的男人,发出“呜呜”的抗议声。
一记深吻结束,潇疏影双颊绯红,不知是害羞还是因为窒息。
“禽兽……”一句斥责,也失了素日的力度,软软糯糯,反而有种娇嗔的柔若。
声音入耳,权峥眼眸越发深邃,那种致命的危险越发凛然。
他薄唇斜斜上挑,邪魅狂狷,“禽兽?既然这么想知道什么是禽兽,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禽兽!”
说着,立即俯身,再次堵上了那娇艳欲滴的红唇。
双手按捺不住,在玲珑的娇躯上游走,所到之处,星火燎原。
软玉温香在怀,当了这么多天的柳下惠,他真的受够了!
这会儿怀抱娇妻,做自己想做的事,真的有点忍不住了。
操!真特么忍不住了!
☆、【059】妖孽是禽兽
权二少动作越发狂野,他侵略如狼的眼神,宣泄着他的欲望。
如烈火,似灼岩。
衣服凌乱不堪,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情景,越发热情。
“唔……”一声浅吟,潇疏影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她如秋塘浮萍,只能攀着权峥这根救命稻草。
情到浓时,早已无法隐忍。
倏然,两人同时脸色一变,突如其来的姨妈,似乎把所有的热情都浇灭了。
“操!”一声粗口爆出,权二少立马松开即将到口的小娇妻,一阵风似的冲进书房的浴室,下一秒便传出“哗哗”水声。
而潇疏影,双颊爆红,捂着脸窝在转椅上,装起了鸵鸟。
靠!差一点啊,她就被某个禽兽吃干抹净了。
浴室里水声哗哗,潇疏影又羞又囧,狠狠地捏了自己一把。
靠!她怎么就没承受住权峥那妖孽的诱惑,差点把自己送上门去。
彼时,浴室里传出一声沉闷的低吼,潇疏影原本就通红的双颊越发红艳,仿若天边的火烧云,红得滴血了。
“靠!妖孽居然是一只衣冠禽兽……”抱怨之余,身子微微一动,接着一股热流涌出,潇疏影囧着脸,再也待不住了。
NND!丢人真的丢大发了!
冲出书房,窜入卧室,随手反锁,从柜子里翻出姨妈巾,一头钻进浴室,潇疏影这才松了口气。
冲了澡,换上姨妈巾,然后特意找了一间宽大的睡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潇疏影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折腾了这么一通,脸上的绯色依旧没有完全退却,红扑扑的,灿烂无比。
拍拍脸颊,潇疏影“吁”了声叹气,本想出去看看权峥的,可想到书房里差点擦枪走火的情景,所有的想法,全部吞进了肚子里。
裹着被子趴在床上,只露出一张绯色暗暗绝丽精致的小脸,潇疏影有点抓狂。
床头柜上的闹钟滴滴行走转动,时间点点流逝,秋夜越发寒重。
潇疏影望着天花板发呆,思绪万千杂乱,一会儿想到权峥嘲讽鄙视的不屑,一会儿又想到权峥冷艳傲娇的可爱,一会儿又想到权峥沉冷木然的冷厉,一会儿又想到权峥邪肆雅痞的魅惑……
权峥!权峥!权峥!
脑海里,翻来覆去,都是他!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沉沉的脚步响起,然而只顾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潇疏影,并没有察觉。
卧室外,冲了四十分钟冷水澡的权二少,面色十分不豫。
裹着白色的睡袍,半短的乌黑发丝还在滴水,薄唇紧抿,透出一股颓废的惑人之感。
修长的手指搭在门把上,微微用力转动,却没想到,门把居然纹丝不动。
不豫的面色顿时黑如墨云,沉冷的气息刹那间逸散开来。
这白痴,居然反锁了!
深邃的眼眸中折射出几许暗沉的冷厉,薄凉的唇轻轻扯开一抹弧度,极浅极淡,却如忘川河畔的曼珠沙华一样妖艳。
潇疏影总说权峥是妖孽,而此时,他的确是一个妖孽。
冷眼睨向紧闭的房门,权峥发出一声低沉的冷笑,似嘲似讽。
反锁房门,真以为他就没法进去了吗?
若是这样,那她可就太天真了!
“狗东西!这次先放过你!下一次,爷不管你是不是未成年!”
深眸微眯,没有再纠结反锁的房门,权二少十分烦躁地重新返回书房。
冷水淋浴虽然压下了体内乱窜的欲望,但书房里那迷乱的颓废,似乎久久盘旋在空气中,经久不散。
想起女人在自己怀中那妖娆妩媚又青涩娇羞的小模样,一股热流袭击心脏,狠狠吸了口气,权峥打开窗扉。
秋夜的寒凉刹那入骨,那股攒动的热流,顿时被秋夜冷风吹散了。
翻出烟盒,点上一支香烟,夹在指尖,权峥并不去吸它。
长指夹着,袅袅烟雾缭绕,幻化成一抹极致的朦胧。
凉月茭白,悬于皓空,银光似水。枫林飒飒,枝叶梭梭。
夜风的凉意彻底浇灭了心底的火焰,权峥又变成了那个傲娇冷傲不可一世的权二少。
躺在床上,怀中空空,没有了软玉温香,权二少居然失眠了。
翻来覆去,依旧辗转难眠。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权峥猛然睁开双眸,冷眸深邃如古井,晦暗如深。
借着偷偷窜入室内的银白月光,依稀可以辨认出古老挂钟上所指的时间。
凌晨一点四十分。
正是沉眠入睡,酣然好梦的时刻。
自从潇疏影死皮赖脸地搬入主卧,权二少每天都抱着媳妇儿入睡,这会儿突然抱不到媳妇儿,权二少居然该死的失眠了。
想起那个在卧室大床上抱着被子酣眠的女人,权二少愤愤不平。
凭什么她好梦正酣,他却孤枕难眠?
思及此,权峥直接下床,鞋都不穿了,不到十秒钟的时间,再次站在了主卧门前。
仔细看,修长的手指上多了一串金色的钥匙。
冷笑一声,权峥眸中冷意乍现。
反锁又怎样?他有备用钥匙!
钥匙入锁孔,手腕用力,轻轻转动。
咔嚓!
锁开的声音,在森森寂夜中,犹显清晰。
扯扯唇角,随手把钥匙丢在地毯上,权峥直接跨上床,掀起被子,一把捞过某个睡得沉沉的女人,在她的脸上狠狠捏了一把,然后紧紧抱在怀里,就如抱着一个大型抱枕一样,满意地喟叹一声,这才闭上眼睛。
秋夜寂寂,凉意如水。
然而,偌大的卧室中,温馨却填满了整个房间。
一粗一细的呼吸声相互交缠,发酵酝酿出迷人的沉醉,陶醉了凄迷的月色。
岁月静好,浅抒流年,彼岸花开。
☆、【060】注定是我的
清早,微醺的晨光刺穿了朦胧的雾帘,争先恐后蹦入室内。
睁眼看向床头柜上的闹钟,时针指向七,已经七点多了。
向来都是六点半准时起床的权二少,难得赖床了一次。
怀中娇软如云团的身躯还在沉睡,酣然的睡颜,透着一股子娇憨。
敛去素日的欢脱,潇疏影也是一个气质高华的绝世美女。
双臂不由得收紧,原本就紧贴的身躯贴合得更加紧致,没有一丝缝隙。
把脸埋在怀中娇人的肩窝里,权峥深深吸了口气,发出一声满意的喟叹。
软玉温馨在怀,而且还是自己媳妇儿,这种情景,权峥从来没想过。
一记清浅雪吻落在怀中人青黛的眉目间,修长的手指划过,最后落在那晶莹润泽的樱唇上,声音沙哑低迷,“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注定这辈子都是我的人!二十五世纪又怎样,影儿,我不会放你回去的……”
深眸幽邃了几分,权峥深情的凝视着酣然沉睡的人,话语无比坚定。
他知道他的想法很自私,但是既然她已闯了他的心墙,落地生根,撩乱了他的心旌,哪有再全身而退的道理。
“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注定是我的!”
抱着潇疏影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姿势,权峥再次闭上眼睛。
以前,他最厌恶躺在床上无所事事,抱着平板看a片,他总觉得那是无志青年才干的事。
然而,自从潇疏影死皮赖脸地搬到主卧中,他便喜欢上了这种感觉。
怀中不再空旷,娇身软体在怀,那种感觉不是一般的美妙。
潇疏影醒来的时候,已经将近八点钟了。
幸好今天是周末,不用去上课,所以她才如此肆无忌惮。
半是清醒半是迷糊,伸了个懒腰,倏然一股热流汩汩流出,潇疏影身体一僵,瞌睡虫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把推开搭在腰肢上的手臂,她急忙跳下床,赤脚跑进浴室。
望着那抹匆忙的身影,权峥也睁开眼睛,疏懒地靠在床头,目不转睛地盯着浴室。
若不是那该死的亲戚来凑热闹,昨晚他早就化身为狼了。
虽然没能成功,只要一想到昨夜潇疏影躺在他的身下软成一汪春水的模样,就觉得无比销魂。
只是这么一想,权二少就觉得全身疼痛。
只能看不能吃的感觉,真特么操蛋!
烦躁地捶了一下床面,再也躺不住了,权二少看了一眼紧闭的浴室,起身走出主卧。
——
中海紫御主别墅的餐厅是开放式的。
潇疏影穿好衣服下楼,餐厅里权峥正在优雅的用餐。
昨夜那狂热的场景蓦然涌入脑海,“轰”的一记惊雷,小脸突然爆红,下楼的脚步突然顿住了。
昨夜的权峥,就如一个妖精,魅惑不止,若不是姨妈来得及时,她就真的被他吃干抹净了。
平时看着禁欲男神一样的权二少,发起情来竟与恶狼无异。
拍拍脸颊,看着餐厅里优雅用餐的男人,潇疏影有些不知索然。
昨夜如撒旦一般,任由欲望肆意横流,早上似帝王尊贵,睥睨无双,若禁欲神祇。
这两种极致的转变,迥乎差异的风格,在权峥身上,却无丝毫违和感。
正当潇疏影思绪混乱不堪的时刻,一个沉沉的声音入耳,“还傻站着干嘛,不饿吗?”
磨磨蹭蹭地走进餐厅,拉开椅子坐在素日里她的位置上,眼角的余光从权峥身上扫过,潇疏影喉间就如鱼梗在喉,平时话唠兴致的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权峥优雅的放下筷子,斜眼一睨,“哑巴了?”
虽然,他极为厌恶餐桌上喋喋不休,可自从习惯了潇疏影的话唠,餐桌上突然没了声音,还真有点不习惯。
潇疏影把面包塞进嘴中,含糊不清道,“你说过,食不言寝不语!”
权峥冷哼,“平时怎么没见你这么自觉?”
潇疏影,“……”
要不是昨夜的尴尬还历历在目,早上她会觉得难以启齿?
说来说去,罪魁祸首不都是他!
他还好意思抱怨!
有些恼羞成怒,潇疏影怒视,“闭嘴!”
权二少,“……”
一顿早餐,在沉默中度过,谁都没有提起昨夜的尴尬,除了潇疏影偶尔余光扫权峥一眼,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
在潇疏影住到中海紫御别墅以前,权二少是个不折不扣的工作狂,即便周末,也是在公司里度过的。
然而,自从潇疏影来了以后,工作狂变成了居家暖男。
虽然毒舌腹黑,但他总是做得比说得多。
书房里,两人互不干涉,权峥处理文件,潇疏影继续纠结她的鬼画符。
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倏然震动了几下,潇疏影再也无法集中注意力,清澈的眼睛瞅着权峥,十分好奇。
“少走神!”权峥一记冷眼扫过,拿着手机走出书房接听。
潇疏影挥挥手,小声嘀咕,“小气鬼!谁爱听你打电话啊……”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不见权峥回来,潇疏影再也坐不住了。
她走出书房,转了一圈,没有找到人,便泄了气。
下楼,半靠在沙发上,干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可恶!”狠狠揪着抱枕,潇疏影咬牙,“出去浪也不带我!”
直到中午,权峥都不见人影。
张嫂来的时候,就看到潇疏影怏怏的靠在沙发上,一副无聊至极的模样。
“疏影,怎么没出去啊?”张嫂笑着跟潇疏影打招呼,同时指挥着两个佣人把食材带进厨房。
“权峥自己出去浪不带我……”潇疏影撇撇嘴,这话莫名带了几分委屈。
张嫂掩唇笑道,“二少大概是自有理由吧,他是为了你好啊……”
没有多说,张嫂走进厨房,指挥着两个菲佣厨师准备午餐。
直到午餐做好端上餐桌,权峥也没有回来,更没有一个电话,就好像莫名消失了一样。
潇疏影无比怨念,盘腿坐在沙发上盯着玄关,颇有点望眼欲穿的架势。
大约下午三点的时候,丢在沙发上的手机唱起悦耳的歌,不甘落寞的跳动起来。
拿起一看,是赵敏来电。
划开屏幕接听,不等潇疏影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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