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宇文松可是吓了一跳,连忙跑过去七手八脚的安慰母亲。可是现场有些人似乎还嫌场面不够乱,还希望再加一把火!很不幸,小雨就是那个捧着汽油和打火机,过来加火的第一人!
“爸爸,奶奶被爸爸惹哭了,小雨可以不用吃青菜了吗?”这丫头一边敲着一只崭新地饭碗。一边笑嘻嘻的看着…嗯…看着那些排骨…这个臭丫头!和父亲说话的时候应该看着父亲!难道你爸爸在那盆排骨堆中吗?
宇文松这边还在忙着安慰母亲呢,那还有功夫来管那丫头?心急的他连忙向同样有孩子的樱雪姐求助!他认为这位同样有孩子,而且总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樱雪姐,应该会立刻帮忙吧?
“樱雪姐!求你先帮帮我…”
宇文松话还没有说完,这位集美丽温柔贤惠聪明大方得体于一身的“善良”姐姐立刻回报了他一个微笑!随后站起身,抱着智谋和她的老公慢悠悠地渡到了大门口。这个意思很明显——他们一家三口散步去也!
没想到…真的是没想到!宇文松万万没想到最站在自己这一边的樱雪姐竟然会抛下自己,只为了和老公享受甜蜜的散步时光?好吧,不求二姐了!宇文松心中还有人选!如果是最疼爱小雨的霜雪。应该会支持自己吧?没错!就是这样!…咦?霜雪人呢?怎么不在她的座位上?
(注:五秒钟过后。)
不…没救了。霜雪已经跑到小雨地身边,还异常兴奋的夹起一大块排骨塞进小雨碗中…自己真是太天真了,竟然妄想这个连自己的衣服都要宇文松代劳洗的丫头会知道什么才是对,什么才是错…
————
火车声缓缓想起,在折腾了一个中午之后,宇文松还是没能够让小雨吃上一口蔬菜。这也更坚定了他要把小雨带回城市。不能留在老家的一个原因。尽管爸妈多方挽留,但宇文松最后还是决定要回去那片自己奋斗了九年的城市。因为那里,有着宇文松太多太多的记忆,太多太多的留恋。
宇文松轻轻拉了拉自己盖在小雨身上的西装。夜已深,车窗外的景物早已是漆黑一片。咕噜咕噜地车轮声就好像安眠曲,一遍又一遍的演奏着睡神地乐章。这一次,霜雪和冯敬贤坐在一起,两人都已经沉沉睡去。白日喧闹的车厢早已变得寂静无比,只剩下一些轻微地鼾声在车厢内缓缓回荡…
“小雨,吵醒你了吗?”借着车内的灯光。宇文松正在翻阅欧阳利华送来的他那些朋友所委托的资料。也许是纸张摩擦声太大,小雨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坐了起来。
“快点睡吧,明天你还要去幼儿园呢。”宇文松安抚小雨躺下。帮她盖上了西装。
小雨的确很困了,但她还是强行张着眼,不肯睡去,道:“爸爸…你什么时候睡?”
宇文松微微一笑,把那些资料塞进旅行包,亲吻了一下小家伙的额头,道:“好吧,爸爸现在就睡。陪小雨,一起睡。”
“…小雨。爸爸很抱歉。在你生日的那天竟然要在公安局渡过。”宇文松轻轻哼着一些儿歌,闲暇之余,轻轻说道。
小雨那如白玉雕琢地小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只要爸爸能够陪着小雨,小雨不会在意的…”
“呵呵…小雨,谢谢你这样安慰爸爸。不过…爸爸还是想帮小雨办一个好一点地生日晚会,就我们俩,买一个生日蛋糕。好不好?”
“嗯,好啊。爸爸,等到明年,小雨还要和爸爸一起过生日。”
“不,不用等到明年。”宇文松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他轻轻拍了拍女儿,轻轻说道,“小雨,你和别人有些不同,知道吗?和别人相比,你有两个生日哟~~”
“两…个?”
“嗯,没错。其中一个,是在84日。而另一个嘛…嘿嘿,是8月23日。”
“小雨…为什么…会有两个生日呢…?”充满疑问的目光,早已带着无限的倦意。问出这个问题之时,小雨的眼皮也已渐渐合上。
小天使,已经进入了梦乡…
宇文松笑着摇了摇头,帮小雨拉好那件西装。
“小雨,这个问题,就等到不久的将来,爸爸再告诉你吧。但在爸爸的心中,你的第二个生日,才是你‘真正’的生日呀…”
夜幕下,沉默旅行的火车在铁轨上缓缓移动。这个世界已经成为一个最美好的摇篮。在远方,那是一片灯火…一片希望的灯火…
童谣九十九曲 8月23日(上)
童谣九十九曲8月23日(上)。上,九点…
阴沉的天空渐渐开始哭泣,原本点滴的雨水终于承受不住内心的压迫,挣脱那片早已被浓浓的墨汁涂成一片漆黑的天空,一根根的扎向凡间。
雨…渐渐的大了呢。
原本拥挤的街道早已被雨水冲刷的干干净净,一把把雨伞焦急的在人行道上移动。忙碌了一天的人们纷纷向自己家赶去,女士们再也顾不得是否会乱了脸上的仪容,男士们也不再在乎身上的名牌西装。回家…在雨水的包围中,也只有“回家”才能驱散夜晚的寒意,才能重新感受到家人的温暖…
人,走着。车,开着。渐渐的,人…全都消失了。车…也不见了踪影。整条街道,就如从来也不曾繁荣过一样,默默承受着这片寂寞。任凭雨水浇在它的身上,激起一片水花…
在路旁,一家原本还顾客盈门的电器商店也被那阵突如其来的雨水冲走了所有的客户。店主人无奈之下,静静的拉上了卷帘门。
小雨,如一只受伤的小猫一般,缩在墙角。她的衣服早已湿透,手上的那块蛋糕也早已化成了一堆脂肪,白色而又浓厚的脂体布满了她的手掌,沾满了灰尘和雨水,变得模糊一片。商店简短的雨棚似乎并不能阻挡住所有的雨水。一条条的细线顺着雨棚滴下,在小雨脚边炸开,猖狂的扑到她身上。夜晚的寒意,在这一刻终于再无阻碍,穿过她那件早已被雨水打湿的单衣,侵犯着她那早已冻僵的肌肤…
夜…似乎更深了。在夜幕的掩护下,那些由液体所组成的锥子不断轰炸着这个世界。隆隆的雷声似乎在咆哮,为自己那雄伟的功绩而庆祝!此刻,小雨…
小丫头蜷着身子,双眼无神的望着这个充满狂风暴雨的世界。那些液体早已侵入她的双眼,和小雨的泪水相混合,顺着那张已被泥污弄脏的小脸,缓缓流下…
她抚摸着在这个雨夜里,唯一还陪伴着自己的伴侣。现在,它也冷的瑟瑟发抖,缩在自己怀里。小雨急忙抛下手中那块蛋糕,紧紧的抱住它。委屈的泪水,却已经失去了控制…
“爸爸…你真的不要小雨了吗?”
————
七小时前。
今天可能是宇文松把小雨送进幼儿园以来所见的最糟糕的一件事!为了给小雨过这第二个生日,他早早请了假,从事务所好像冲锋似的冲到澄空幼儿园。可是,难道这个鬼丫头就用这种姿态来见自己吗?
上午和宇文松分开时,小雨的那件衣服还是好好的,可现在,那几乎已经快成了一块抹布!先撇开那些破洞不说,那条袖子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只好端端的袖子现在竟会撕成两瓣?更夸张的是这丫头的肚子,此刻已经完完全全的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宇文松差点以为自己早上是不是给小雨穿错衣服了?把霜雪的露脐装给这丫头套上了?
不过,在看到这丫头那张好像中了五百万大奖似的兴奋表情,再看看她两只手上高举的两样东西,宇文松立刻知道了这是怎么回事。他绝望的一拍额头,仰望苍天,心中除了无奈,似乎只剩下沮丧了…
“爸爸!你看你看!”小雨生怕父亲没看见似的,高高举起双手,好像献宝似的努力的把手上那两只还在发出“悲惨”叫声的东西递到宇文松眼前。
宇文松只觉得自己的头都快炸了!他气呼呼的看着这个鬼丫头,大喝一声:“小雨!你这臭丫头!难道幼儿园里在打群架?你的这身衣服是怎么回事?更重要的一点,你手上这两只小白鼠是从哪来的?”
面对父亲的咆哮,小雨似乎一点都不在乎。她嘻嘻一笑,收回双手。好像在看着什么稀世珍宝似的看着那两只天竺鼠,眼中散发着一种难以置信的精光!
这时,小雨的班主任张老师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到幼儿园门口,一看到小雨手上抓的那两只天竺鼠,连话也不说立刻扑上!对于张老师的动作,小雨似乎一点也不感到奇怪。她机灵的一个闪身,凭着自己的娇小身材立刻躲到了父亲身后!随后,她一个转身跑向那片操场,速度之快就连宇文松这个做父亲的都有些膛目结舌。
没扑到小雨,张老师似乎并不死心。她撩起胳膊,就要再次向远处正蹲在地上看着那两只小白鼠的丫头扑去!见此,一肚子疑问的宇文松立刻拉住了这位老师。
“张老师,我有两个问题想问问你。”此刻,宇文松终于看清。和小雨比起来,张老师的身上似乎也好不到哪里去。尽管没有像小雨破的那么夸张,但衣服裤子上的泥土痕迹也不算少。再加上此刻张老师喘的好像再也没法呼吸似的表情…这种好像不要命似的运动量…这所幼儿园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等到张老师稍微能够直起腰了,宇文松才问出了他的第一个问题:“张老师,我想知道,你是不是没有接受我的忠告,让小雨接触那些天竺鼠了?”
张老师这时才终于看
己面前的是小雨的父亲,立刻露出一副好像遇到救星,连声道:“宇文先生?快…快!快阻止你的女儿!那两只天竺鼠不是观赏用的,是院长自己养的!”
管你是谁养的!宇文松现在只想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开始的!他再次把自己的问题大声重复了一遍,这下子,那位老师才露出一丝不好意思的表情,喃喃道:“我…我没想到…”
“这么说,你让她接触了?”宇文松没好气的哼了一声。
“呃…嗯…不过,宇文先生,我只是拜托乐点点和冯强去清理一下鼠笼,可我没想到小雨竟然也跟着他们两个去了!结果…结果…”说到这里,张老师有些闪烁其词,似乎想起了什么十分可怕的事情。好久,才接下去说道,“结果也不知怎么的,小雨好像发疯似的抱起那些鼠笼,把里面的天竺鼠全都放了!还高兴的说帮它们重新夺回了自由!
“后来,您的女儿把自己的教室弄得天翻地覆还不够,也不知道是听哪个孩子说每个班级都有养天竺鼠,她竟然在上课时间冲到其他教室,把所有的天竺鼠全都放了出来!弄得整个幼儿园是人仰马翻,到现在还有大半的老鼠没有被抓住!
“最后,这孩子跑进院长办公室,乘着院长不在的时候把他两只从印度带来的天竺鼠一手一个,就抓到现在!宇文先生,请你快点想想办法呀!”
张老师几乎急的要哭出来了。“自己班上的学生”捅出那么大个篓子,把好好一个幼儿园改造成鼠国乐园,全校人员不分老小,个个鸡飞狗跳!这先不算,现在“自己的学生”竟然还胆大包天,“劫持”了院长最心爱的宠物鼠?虽然院长是个好人,但好人不代表不会生气,好人更不代表不会一时冲动就请自己吃鱿鱼炒饭!
望着张老师那张又是期盼,又是责难的表情,宇文松心里难道就很好受吗?他想起了以前有一次带小雨去逛街,结果这个丫头看到一个卖小鸡小鸭的小贩之后就立刻赖在别人身旁死都不肯走。硬逼着自己把那些小鸡小鸭全都买回家!对于那个小贩来说,他当然是很高兴,以为自己的生意来了。可还没等到他高兴过瘾,小雨这丫头竟然就因为父亲不肯买这些小动物,抓着小贩的笼子就往外倒!这下好,满大街都是唧唧喳喳到处乱跑的鸡和鸭!
结果?结果当然是那个小贩抓着宇文松的衣领不放,要他赔钱。宇文松也知道错在小雨,只能赔笑。钱这个问题在商量了好一阵以后,终于以“买下剩下的所有小鸡小鸭”为条件宣告终结。接下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宇文松十分“亲切”的感受到了“家乡的温暖”。而那位李大妈也好几次以讨论社区里面能不能养家畜为课题,上门和宇文松“高高兴兴”的聊了好几宿!可这还没完!那些小贩们卖的鸡鸭能活多久?就算是宇文松这个从小就在养鸡养鸭的家伙也是回天乏术。在鸡鸭相继死去的那段日子里,他没少遭小雨的白眼,这丫头在最后一只小鸡死去之后竟然整整三个星期没主动和自己说话!所以,他才深深地告诫自己,绝对不能再让这个丫头接触任何的动物了!那简直就是给自己添乱!
可他却没想到,今天,这个绝对不能触犯的禁忌,竟然被打破了!
“该死…哦,张老师不是你该死,我只是随便说说罢了。那么…小雨的衣服是…”宇文松虽然这样问,但多多少少已经猜出了一些端倪。
张老师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不好意思的道:“对不起,宇文先生,我是想抓住你的女儿好夺下那两只老鼠。可没想到你女儿东窜西窜的,我抓到现在都没抓住她!有好几次已经拉住衣服了,可是那件衣服的质地实在不怎么样,小雨一挣就挣脱了。”
这位追两只老鼠追了半天的老师十分轻松的说着这些话,可她有没有想过宇文松在听到这些话之后,简直痛苦的想倚门哭泣!质地不怎么样?你撕起来可真轻松,然后撕完之后抹抹嘴把一句“质地不怎么样”扔给这个当初为了这条裙子而精挑细选,几乎把整个商场都给翻过来的宇文松?那你告诉我,儿童衣物的质地你要怎么样?是不是要结实到连剪刀都剪不开的地步才符合你心目中的标准吗?
气归气,可宇文松到底没有把话说出来。小雨已经把人家的饭碗给弄到岌岌可危的地步了,自己再来和她斗嘴实在是太过没品。宇文松叹息一声,望着那些在操场上到处乱窜,惹的那些孩子和老师个个大呼小叫的天竺鼠。再看看那位稳坐操场中央,双手各抓一只老鼠,就像女王般“指挥”着那些鼠辈的小雨,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
————
在充当了一回黑猫警长之后,那些耗子总算在宇文松和众老师的合作下逮回七八成。剩下的那些不知道藏在哪里的也许就要从此过上野生生活,在城市里的某处安营扎寨,讨生活了吧?小雨手中的那两只虽然最显眼,
回来花的力气足够宇文松再去公安局审那些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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