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同名之人吧!
尽管我对宁晖殊无好感,但怎么也难相信当初那个面色阴郁一肚子坏水却有着一副好相貌的男孩,会长成今天这幅麻将牌模样!要是真的,那也算是老天爷替我报仇了!
作者有话要说:上帝,请原谅米西达一直有一颗想当女侠的心。。。。阿门。。。YY无罪。。。
、第 2 章
你好,护士小姐~
显然,老天爷没有听见我的祈祷,也没打算为我报仇。因为就在此时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响起,一辆民用轿车冲进了警察的封锁线,车轮激起好一阵尘土。蹲着的同志们纷纷起身躲避,捂嘴咳嗽。
有尽职的警察围了上去,要去捉拿冲封锁线之人。来人长腿一伸,从驾驶座轻巧迈出,略一转头,视线便绕了一圈。我的双目曾有一瞬和他对视,他的目光清冷锐利,似是能刺入人心。
围上去的三个警察不知为何哎哟怪叫跌倒一地,然后疑似宁晖的一毛三冲了上去,激动的一把抱住来人,将他带到陆地巡洋舰边,拉着他蹲下,却没拉动。
那人一手撑在车头上,一手插兜,微弯着腰斜睨蹲在地上的一毛三,“老队长,我的人出了事,你怎么不通知我?”语气阴柔森冷。
一毛三一着急语声大了些,极大的满足了我们这些围观者的好奇心,“你来做什么!你不知道他就是冲着你的么!”
我睁大眼,将那人上下打量好几遍,他就是宁晖?就是那个宁晖?
身材是够修长,姿势是够洒脱,但我只能看到他的后脑勺,实在无法分辨。记忆里都是他小时的模样,五官早已模糊,估计看到正脸我也认不出来。
然后他仰头看了看厂房,让我有幸一观他的侧脸。
好吧。。。我叹口气在心里承认,这货就是那个宁晖。。。
他没有走形,没有从俊秀小男孩长成彪形猥琐男,且由于身材颀长瘦削,他甚至给人一种瘦弱的假象。但,他是极英俊的,只是不知为何,他眉目间那股阴霾从小到大都没有变过。
宁晖还是宁晖。
那时的宁晖虽然穿着一身便装,但我后来得知,他的军衔是一毛二,中尉,位属特种大队尖刀连,代号‘陆地之狼’的连长。
事情还在继续。
宁晖在和一毛三做着交流,“你是怎么打算的?狙杀他?”
一毛三没吭气,算是默认。
“你知不知道东辰也是个狙击手?”宁晖冷笑,丝毫不留情面,也丝毫不顾忌一毛三比自己还多一颗闪亮的小星星的现实讽刺着,“你布的那两个狙击点若是对他能奏效,你就可以往上报,把我们陆地之狼给取消了,也好给国家省点开支!”
一毛三好脾气解释,“我想先把他引出来。”刚才对着我们分队长的那份霸气荡然无存了已经,到底是顾忌着人家有个当军区司令的将军爹吧?我边好奇听壁脚边在肚中编排是非。
基于以前那么不愉快的经历,我实在对宁晖起不了好感。
我一直认为,为什么最后我没能留在宁家而是被送去了一户普通工薪家庭,百分之一千是宁晖揭发了我的,呃,不告而取的拿了几个他的玩具行为,还是未遂的行为。虽然那时他只是男孩,但三岁看到老,玩具事件足以表明他是一个极端自私小气加任性的人,而且极度匮乏容人之量!
这,这,这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也!
“人质是孕妇,”宁晖继续质疑一毛三的营救方案,“万一期间出了什么差错,你有什么应对的办法?”
没想到一毛三往我这一指,很干脆来了一句,“没事,我们带了女兵过来!”
我差点吐血!我是女兵,不是女医生,更不是妇产科的女医生,孕妇出了事情,我能怎么办?我对女性生理卫生的所有知识也仅仅只有大姨妈来了肚子痛时抱个热水袋会舒服很多而已。
但是此语极其有效的将宁晖的注意力引到我身上,他一眼定定望来,望得我一时心寒。我暗自担心,他不会也认出我来了吧。。。继而断然否定,我在他家就吃了一顿饭,睡了一觉,第二天一早就被领走了,他没可能记得我的。。。转念又是一想,但是我能记得他,他为什么不能记得我?最后想到了理由,那是因为我没他那样光芒万丈,走哪都是焦点啊。。。
嗯,我点头,放心下来,他肯定不记得我的。
不知是否是错觉,宁晖的眼微微眯了下,然后嗤笑,“这女兵自己还是个姑娘吧?”
我当时没能理解他话里含义,若是当时就理解了,我铁定能操起地上一块砖头恶狠狠砸过去,连同六岁时候的仇一块报了。
但是很快他就有了新举动,他冲我招了一下手,“那个女兵,你过来一下。”
我别了一下脸装没看见,我不高兴过去。
分队长在一边严厉下令,“多妞儿!”
我下意识的反应就是立马立正,速度回一个,“到!”
“出列!”分队长继续滥施淫威。我们都在狼狈躲子弹,包括分队长他自己,哪有列可出?但我还是往前跨了一步。
“向右——转!”
我向右转,正对上宁晖和一毛三。一毛三一脸幸灾乐祸,宁晖似笑非笑。相比而言,我更讨厌宁晖的表情。
“齐步——走!”
我开始在肚子里骂娘,骂分队长的娘!见过狗腿的,没见过这么狗腿的,巴结的还不是自己一个部队的,难道他以为哄好了面前这两位大爷他就能进特种大队去威风威风了?去了也是当炮灰的命!
“立——定!”
我停在了宁晖身边。
~
老实说,我有些发抖。陆地巡洋舰虽然霸道,但是没东风大卡皮实,何况我们俩半个身子都杵在外,实在是太好太妙的枪靶子。更何况,听起来那个叫东辰的家伙不但是个枪法一流的狙击手,还跟宁晖有仇。我的位置真是太危险了。。。
我颤巍巍开口,“报,报告!”
“说。”宁晖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我被他看的着实有点骨子里发毛。
“我,我想,蹲下隐蔽。”我如实汇报。
他先是一愣,然后便笑了。一毛三也跟着笑了起来。这会儿他们倒结成联盟了么?
宁晖向我点了点头,我立马蹲了下来。不是用标准姿势的蹲,而是几乎一屁股坐在地上。不知道什么地方有只枪指着自己的感觉真的很可怕,头一秒还在笑,下一秒可能就完蛋了。
“把你的肩章摘了。”宁晖接着吩咐。
我眉一挑,‘啊’了一下。他眼一瞪,我立刻低头开始解肩章。
宁晖走到他开来的那辆车边,打开后备箱摸出两瓶水来,然后朝厂房走去。周围人一片唏声,一毛三好大一声叫唤,“宁晖,你回来!”炸得我耳膜生疼。
宁晖脚步不停,慢慢走到厂房前的那块空地上,渐渐接近了之前一毛三的小分队被袭的地方。他站定,举起各握一瓶水的双手。就在此时劫匪又叫了一声,“站住!”
我暗中佩服宁晖的先见之明,明知劫匪会让他停下,他事先就停了,步步料到先机。后来事实证明我想错了,宁晖之所以停在那,是因为他知道那里是劫匪射击范围之外。原来他也怕死的。
“东辰!我来了!”我解下第一个肩章的时候,听见宁晖朝对方喊话。我开始解第二个的时候,宁晖继续喊话,“我帮你带了两瓶水,你和你媳妇儿都渴了吧?”
我暗猜,难道人质是劫匪自己的老婆?这闹得哪出啊?劫匪劫了自己的老婆和她肚里的孩子来跟宁晖单挑。。。
我立时便想到了最能解释的通的理由,不会是宁晖给人戴了绿帽子了吧!!
这个认知让我好生惊讶!
这小子,出生这么好,怎么干这种事儿!嗨!
我准备将解下的两个肩章塞进裤兜里,突然一只大手伸在面前,一毛三皱眉看着我,“我帮你保管,等下一切听从宁连长指挥,小心点!”
我压低声音问,用最诚恳的态度表白,“首长,你们到底要我干嘛啊?我不懂生孩子啊!”
一毛三接过我递过去的肩章,只是摇头。他的神态很严肃,给了我很不好的预感。
宁晖的招安工作还在进行。。。
先是劫匪毫不领情的拒绝了宁晖要来送水的好意,接着宁晖慢慢放下手中的矿泉水,然后脱了外衣,露出裹在黑色衬衣里的精壮的身板儿,一根皮带系在细腰上,皮带头款式简单但模样不俗。我正纳闷着宁晖怎么突然跳起了脱衣舞,只听宁晖继续诱惑对方,咳咳,不是,是安抚对方,“我没带武器,东辰!你看!”边说边蹦了两下,“我还带了一个卫生队的护士,让她来帮你媳妇儿看一看!不管怎么说,你也不想她死在你怀里吧!”
原来是让我扮护士啊,难怪要我把肩章解了,是怕穿帮。。。
劫匪被说动了心,“护士呢?护士在哪?”
我心里哀嚎,这么快就轮到我上场了么?还没哀叹完,就听见宁晖好干脆的吆喝了一声,“护士!”
我慢吞吞的抬头,慢吞吞的起身,在慢吞吞迈脚之前先慢吞吞朝外探望。没料到一毛三伸出黑手猛推了一下,我一个趔趄冲了出去。
一到空地上,我就举起了手,老老实实挪到宁晖身后,紧张瞪着二楼窗户。宁晖小声说了句,“到我边上来!”
我斜跨一步,经过他身边时,突觉后腰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吓得我立刻呆立不动了,余光看见一只手缩了回去。是宁晖的。
天啊~~我咬牙,他怎么能在这个情景下揩我的油?
宁晖大声喊着,“东辰,护士来了!我带她上来了!”
等了一阵没动静,宁晖慢慢抬脚往前迈步。迈了一步,停下,回头看我。我心说,不是吧,你去送死拉上我,难道非要和我同年同月同日死?我们哪有那么好的交情。。。
他还是瞪着我,眉还略皱了皱,我只好抖抖索索跟上一步。他转身继续走,慢慢的,一步一步,靠近了废弃的厂房。
大门就在跟前了,我的心急速跳起来。进去了会怎样?会枪战么?虽然每年部队拉练都有打靶,但活生生的成为靶子,这经历真是头一遭。
“东辰,我们进来了,你别担心!”宁晖又喊了一嗓子。
话音未落,忽然一声吱呀门响,只见离我们最近的一扇破旧大门被拉开了一条缝,一段绳子被丢了出来,接着一只乌黑枪管和一句吩咐随之钻出,“护士,麻烦你把我连长的手绑一下,绑实点。”听声音倒是还算有理有利有节,应该没到丧心病狂的地步。
我弯腰捡绳子,低头来到宁身边,宁晖慢慢将双手伸到我面前。突然我瞄到一样事物,忍不住眼神飘了飘,但手下丝毫不敢慢将他双手捆了起来。绳子被我绕了好几圈,绕到他的手腕和手掌都被遮得严严实实以后,再打了一个大大的死结。
抬头,看见宁晖盯着我,眼神幽幽的,似有不满。难道勒疼他了?
在我绑宁晖的时候,劫匪不忘奉承,“连长,对不住了,你身手太好,就算空着手我也不放心!”我其实想接着夸,你身手也不错,悄没声息的就从二楼摸到了一楼!刚才要是宁晖暗地里吩咐我什么,一准被他听见了。
宁晖皱眉回,“东辰,你的退伍令还没下来,你这么做值得么?”
对方一声轻笑,很蔑视的轻笑,然后回问一句,“值得?”
我一直看不到劫匪的脸,只觉那乌黑的枪口就跟他的发声器似的,突突突突往外吐着字眼,听着又森寒又危险。
“可以了,进来吧!”随着语声,枪口缩了回去。
、第 3 章
挨打滋味不好受。。。
这里是S市机床厂旧址,被开发商买了下来准备做房产开发。但不知什么原因,原厂搬走了大半年,这里还是一直没动静,空弃了很久,于是变作一座死城。
我跟在宁晖身后摸进了厂房,入目一堆废旧的机床机器,锈迹斑斑。窗户早碎光了,所以里头空气还算好。
枪管在三米开外处正对准我们,握枪的人是个敦实的高个子,手大脚长,国字脸,五官挺平常,但鼻梁挺直,很有英气。他略偏了偏枪口,朝一架钢制楼梯指了指,“上去。”
宁晖给我使了个眼色,我领会了,便举步朝梯子走去。可刚迈了一步,突听东辰冷道,“连长,请你先上。”
我停步瞟了下宁晖,他面无表情越过我,大步登上楼梯。我稍慢了一下,就被东辰的枪托顶了一顶,“跟上!”他命令。我只得紧跟在宁晖身后。
钢楼梯发出嘎吱嘎吱脆响,我暗中担心连接铰链是否也生了锈,我们三人好几百斤的体重,但愿它还承受得起。
有惊无险的爬上了二楼,或者说,这里只是夹层。一圈钢制平台绕着厂房的边缘走了一圈,正好俯瞰一楼的生产区,应当是监工用的。楼层整洁空阔,不像一楼那样堆满了机器杂物。拐角避窗处有一个女人,脸色苍白的坐在一张藤椅上,手脚都被牢牢的绑着。看到我们俩,女人紧张的神经似是终于找到宣泄的出口,哇的一下,大哭起来,边哭边挣扎着,叫着,“救救我!救救我!”只叫了两声,便翻眼晕了过去。
宁晖上前紧走两步,东辰一声冷喝,“站住!”越过我刷的一下来到侧面,举枪对着宁晖。
宁晖停住脚步,转身看着东辰,“辰子,你这是何必?”
我手心掐了一把冷汗,这是见到老情人了么?这么急呵呵的也不怕刺激了人家的原配老公!
东辰不为所动,朝我使了个眼神,“你去。”
对上他的眼神,我看见里头有焦虑。我想,这个男人应该是爱他的老婆的。于是我更担心了,要是看出我是个假冒的护士,他第一个会拿我开刀。
我走上前,椅子里是个面貌姣好的年轻女人,冷汗流了一层,几缕头发沾在脸颊额角。她眼皮轻颤着,像在抽搐,我翻开来看了看,眼底呈现青色,应当是有什么不适。可是到底是什么,我也不知道。接着伸手一探她的额头,温度极低,再摸了摸她的颈脖,里头被汗湿了,她四肢僵硬,看来捆了许久,已经血脉不通,最后我用手伸入她的衣襟,察觉她的小腹平坦。若是情报无误,那么她怀孕应该不到3个月。
我起身,紧张的话都说不出来。我不确定他们特种大队的士兵平时有没有学习基本医疗急救知识,我很确定我若是乱说被他察觉了,会死得很惨。边想边瞄了一眼宁晖。他站在一边,冷静的看着我,一动不动。
一声轻微的响动,我看见枪口对准了我。
“你抓了她多久了?”我当即决定三十六计,拖为上计。
“这个你不用管,”东辰冷答,“你只要告诉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