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想过放下凤舞专心对子恩,可是一想到和凤舞经历过的事情,那一次次无情爱伤害她,时不时地飘浮在他的脑海中,教他如何忘得掉,又如何挥得去呢?
“我相信王应该知道怎么做对你们都好。”师太知道云雅晨的决定。她是没有阻止的力量,她只希望把这些伤害降为最低。
云雅晨的眼眸里写满了绝望。他和她,难道真的不会有幸福吗?为什么爱一个人会这么的难,这么的难?
凤舞一人独自坐在黑寂的禅房里,四周皆是一片宁谧。一切都好像只是一场梦,梦散了,只留她一人还徘徊的梦中无法自拔。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阻止她去死,如果她死了,所有人就不会再为她辛苦,他的那些内府大臣就不用再为了她争吵。子都和雅晚也不会的为了她受罚,他和她也不在有痛苦的折磨。
这样子,不是很好吗?她也不会再苦、再痛、再伤、再恼了。一切都有了解决了,思及此,她淡淡地笑了,原来解脱可以令自己这么的轻松。
“小师妹,你睡了吗?我给你倒了些茶水。”女尼轻轻地的叩门,在一阵无人回应的叫唤后。轻手轻脚地推开木门。
“师妹……”她疑惑地看着翻倒在地上的桌凳,心里有些慌张了,她试着又唤了声,却仍是没有任何回应,床上也没有她的踪影。
“师妹……”她开始心急了,这时忽地发现半空中,悬系着一双素白的鞋。她胆怯地沿着白色往上看,而后不由自主地高声尖叫“啊!”一声划破了安静的夜里空。
她的的尖叫,立即传遍了整座庵庙。没想到凤舞竟又一次选择了轻生,只不过,这一次,没有人阻止。
云雅晨和师太得到消息,立即返身奔入佛堂,只见一群女尼围着全身素白的她。他心里紧张地慢慢地踱步到她身边,他不敢相信,不敢相信她真不就这样离开了他,离开了这个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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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58 爱到疯狂
“子恩……”他轻轻唤了声,可是她却没有半点的反应。
“子恩……”他再度叫唤着,而她仍旧没有回答。
“王,她已经往生了,您就节哀吧。”一旁的女尼轻言劝道。
云雅晨的心底,竟没有想像中的激动,他的心已经在麻木了,没有她,他的生命将不会在有任何的意义。
“往生?”云雅晨无意识地重复这个名词,淡淡地笑了起来“不,她只是太累了,才睡了,等会儿就会醒。她只是睡着了,嘘,你们不要吵她,让她好休息。”他颤颤地伸出手,轻抚她的额头,入手的触感是那么的冰冷,又一次证实着这是事实。可是他就是不敢面对。不敢面对她就这样死去了。
“好冰?她病了,宣御医,快宣?”他边吼着,边将身上的披风解下,盖在她身上。
“王上……”一旁的女尼担忧地唤着他。
云雅晨却不加理会,柔声唤着“子恩,不要怕,你不会有事的,有我在你身边。”然后,爱怜轻轻抚过她的长发。
“子恩……”他温存地以脸贴着她的脸颊,指尖轻划过她的脸,他看不见她那苍白无血气的脸,只是可以闻到一种他很熟悉的气息,那是一种属于死亡特有的味道。
他陡地坐起,不可思议又绝望呆怔着,怎么会……气息的来源,竟是他怀中的她。“不,不会的,不。”他无法相信,就这么一会儿,他就离开了她这么短短的一会儿,她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就这样死去,不,不,她绝不可能就这样死去!
“你是在吓我吧?子恩”他存着一丝希望,悄声问着,他的样子令在场所有人都感动,没想到一个高高至上的君王仅为了一个死去的妃子如此悲伤。
“王上,您节哀吧,皇后已经去了。”身边的大臣看不过去,带着沉痛的心劝言着。
“不,不,她没有死,本王说了,她只是睡着了,只把睡着了。”云雅晨茫然的紧紧将她搂在怀里。他不能没有她,不能,他害怕,好害怕,此时的他就像陷入了无边的黑暗,这就是上天给他的惩罚,这就是他的报应吗?不,如果有什么惩罚应该是降罪到他的身上,而不是她,不应该是她啊。
师太此时也步入殿中。看着云雅晨那无神而悲伤的眼,不由得深深动容“王,其实老尼还有话没有说完。”
云雅晨抬眼盯着她,心更加紧了,有一种更可怕的预感降临了。
“其实,你怀中的子恩,她,她就是你心中的所爱。她就是凤舞。”她没想到凤舞会这么的决绝,她本想好好和云雅晨谈完,在回来劝说她,成就她们的姻缘,却没料到她竟会这样执着。
云雅晨的心一下子“呯”的一声,天,他真的失去了!他竟失去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他放任心底的痛楚不断扩大,只听到心灵深处那破碎毁灭的声音。
原来,她就是他的凤舞,原来,她一直就在他的身边,原来,她的心痛,她的悲伤,全因为她对自己的爱,她爱的好苦,爱的好累,最后,爱到了结束自己的生命。
原来,这就是心碎,这就是伤悲,这就是绝望,天下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心痛的事?他好恨,好恨,他好悔,好悔,放下她,站了起来,他环视了一下四周。
蓦然收起一脸的愁容,脸上浮现出令人胆恸的冷笑,她轻轻抱起凤舞那已经僵硬的身躯“你冷吗?黄泉的路是不是好冷,好冷,你一个人走不寂寞吗?不要害怕,你不是最喜欢天下的子民吗?他们在你心里最重要不是吗?那我让他们来陪你好不好?”他的笑,透着可怕的邪气。
众人一听皆震愕不已,因为知道云雅晨向来言出必行,在他眼中,生死并不是什么大事。那么天下又会大乱了,嗜血纷征又将开始。
云雅晨极其温柔地环抱起凤舞,缓缓地垂下眼帘。“既然老天要这样的折磨你和我,你说你出家是要为把赎罪?这就是你的赎罪吗?不,不,你知道吗?天下所有人的性命加在一起,也比不过你在我心中的重要。”他轻柔地以脸颊摩掌她冷冰的面庞,单手扶抱起她,另一手则从怀中拿出匕首,含着笑将它拔离刀鞘。
匕首上发出凄厉的白光,就像他愤怒的心一样,这把刀是饮血的刀,刀出就必会饮血,看着他的举动,众人皆屏住了呼吸,不敢稍动。所有人,没有阻止他的勇气。
“王上,你别……”师太才要开口劝阻,就被云雅晨眸中的邪光震得说不出话来。“怎么?以为本王会了结自己?放心,本王还不会死的。在天下人还没把为她送丧前,本王是不会死的。”他眼中充满了嗜血的怒火,此时的他如同地狱修罗。
“天下人……送丧……”师太茫然地低语,最后才骇然地意识到,自己听到了什么话。
“王上,你不可以这么做,她是为你赎罪,你何苦再要为她罪孽?”师太焦急地劝止。云雅晨没理会她的话,转向凤舞苍白的脸容,温柔地说:“凤舞,你别怕,老天不会带走你的,如果敢,我就杀尽天下人,你不是说佛祖最慈悲吗?他不会忍心看到人间成为炼狱的,只要能把你还给我,若还然,鲜血将会染红万里河川,尸骨将会堆积成山。”他已经疯狂了,爱的疯狂,痛的疯狂,恨的疯狂。
正文 259 为她重生
师太不可思议地盯着云雅晨,她没想到在他的身上看到了世上最真挚的爱情,她原以为帝王不会对一个女人有着真正的感情,那些不过只是一时的悸动和贪恋,时日久了,情也淡了,看来,她错了,云雅晨不仅仅爱,而且爱的疯狂,竟要天下人替凤舞陪丧,这是多么重,多么可怕的爱啊……
“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师太看着云雅晨身后,一个漂浮不定的影子,那是凤舞离身的魂魄。
她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本以为自己的死可以解决所有的烦愁,结束一切的痛苦,没想到竟会带给更多人痛苦,和天下的浩劫。
这不是她要的结果,不是的,可是现在的后悔又能改变什么?生死已不再是她能控制的。她已经只是一个离魂,她还能做些什么?
“唉,你现在明白了,死并不是解决一切的方法,轻生是愚蠢的,最愚蠢的。”师太喃声自语后,挥手示意众人离开。
她沉吟了片刻,才弯下身,直视环抱着凤舞尸体的云雅晨。
“王,如果你可以放下杀戮,换凤舞的重生,你愿意吗?”正在失神中的云雅晨,听到她的话,微微怔了一会儿“你说什么?她,她可以重生吗?是吗?”
“是的,正如你说的那样,因为世间将会因她一人血流成河,所以阎王也不敢要了她的魂魄”师太的话声顿了顿,看向他身后的影子有些无可奈何“如果王愿意放下自己的江山,皇位,也许可以换回她的重生。”
“真的吗?”云雅晨心里不敢相信,却又激动难抑,只要能让她活,他愿意牺牲他的一切。
“是真的,但是,从此你将不在是你,她也不将是她,你们的情爱将不会在,你的天下将会被他人所夺,而你和她之间是否有缘在相守只有顺其天意”师太并不相信云雅晨会真的愿意。
可是出乎她的意料,他没有多想:“好!我答应。”他急切地点头应道,抱着凤舞的手,不自觉地环紧“只要她能活着,比什么都好!”
“王,你可要考虑清楚。”师太震惊了,他这样做,值得吗?谁能真心爱着另一个人生世不变?当红颜老去,权势名利都不再重要后,情爱也会渐行淡却。更何况他是天下的王,要怎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如此?
“是的,我决定了,一切比起她的生命来说都是轻微的。”云雅晨笑得自信满满,今生永世,在他的心中没有比她更重要的了。
“不过也不一定成功,但是你的天下和王位却也会失去。”师太最担心的也是这个。“那也总绝望的好。”云雅晨坚定的眸光直视着师太。
“好。”师太亦被他的自信所感染,微微一笑“请跟我来。”她含笑着,领着抱着凤舞的云雅晨,走到密室中。
小小的密室里,奇异地没有火光照耀,亦没有阳光射入,却如同白昼,云雅晨没有心思凝神细看,只是依师太之言将凤舞放在密室中央的像是布的什么阵法中。
凤舞的的容颜依旧平静,脸上虽然苍白的可怕,可是在云雅晨的眼中,她只是睡着了。
师太静静地看着云雅晨,将一杯水递给他。
“喝下这杯水后,许下你愿意用你的天下,你的王位,甚至你的生命交换她的生命……。。”师太肃穆的神情,令云雅晨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当你们醒来时,你就不在是东瑞的王了,你要想清楚。还有,你和她又会怎么样,没有人会知道的。”说着她将一条红绳,分别梆在凤舞和他的手腕上。神情黯然地看他没有半点犹豫的喝下了那杯水。
重生并非一件难事,难的是,之后必须面对的现实,凤舞沉重地躺在一张白玉床上,一阵难以承受的痛苦后,心口猛地跳了起来,而四肢百骸却仍是一片死寂。
在意识清醒的同时,她的口中似乎欲说出什么话语,但怎么也喊不出来。她这样躺着,直到目光看得见一片光亮为止。
她已分不清,那片渐渐增强的光亮,究竟是黎明的朝阳,或是重生的光辉。及至分得清时辰,过了多久多长。
她还记得魂魄飞出躯体的须臾间,心口刺痛得几欲死去,看着当时几乎疯狂的云雅晨,只觉无尽的悲哀。
重生对她却没有任何的改变,云雅晨会忘记一切,本是他欠了她,现在成她欠了他的,这将又是她新的苦难啊……
为什么,她和他之间总有这么多的磨难,简单的相爱相守,对她和他就那么的难吗?
对他的牺牲,她的复生,凤舞只觉黑暗像一张无形的网,又将她密密包裹住,她挣脱不开,也不知道她们的希望在哪里。
但是,她知道她欠了云雅晨,欠了她的东西是要还的,无论他变成了什么样,无论他要她做什么,她都会做的。
“孩子,你已经醒了”凤舞才想再闭起酸涩的双眼,师太的声音就出现在她耳边。
“师太……”她微弱地唤了声。
“你终于醒了。”师太的语调中有着沉痛。
“师太……我……”开口的瞬间,凤舞只觉得脑中似是遗失什么,拼凑不出想问的句子。
“你可以活下去了。”师太沉吟了一会儿,想到她以后还会受到更多的磨难就为她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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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60 宫妃斗
“是的,是他换了我的命是吗?”凤舞知道的。
“是的,不过,我没想到,他醒了可是却,却成了那样。”师太摇头一脸的悲伤。
“什么?”听着师太的话,凤舞惊诧地盯着她,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扯动着她的心。
“虽然你已重生,可你和他之间……”师太欲言又止,她不知道要怎么告诉凤舞。
云雅晨醒了后什么都没有忘记,却独独把情爱,把凤舞忘记了,他认为是凌与墨夺得了他的东瑞,所以现在一心只想的是怎么样重新夺回东瑞,他的心中全是权利的诱惑,情况似乎更糟了。
凤舞摇着头,师太不说,她却知道:“我知道,我和他也许是注定了无法厮守的,这就是我和他的天命。”
师太仅是点头沉默“孩子,虽说天意难违,可是,有一半的命运是在自己手里的,你要怎么做,要怎么样的结果,是全凭你自己。”她叹息着,对于他们之间。她已没有什么插得上手。
“你能活过来,是他愿意付出他的一切所交换的,甚至我告诉他也许会不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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