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扬眉对他揶揄一笑:“你加油,我先睡会儿。”
说着,我打了个哈欠。
昨天晚上我就没有睡好,早上又一大早就被吵醒,我是真的有些困了。
我动了动身子,他的腿覆在我的身上,我哪里睡得好?于是我皱眉:“你这个姿势,能挪到那边去吗?”
他邪气弯唇:“是你说的,要我坚持半个小时,若是挪了地方,就不是这个姿势了。”
我的唇角抽了抽,闷闷出声:“随便你。”
我想翻身,可是他压着我怎么也翻不了,于是我又道:“那你的腿能拿下去吗?”
他淡淡的嗯了一声,解放了我的腿,他整个人伏在我的上方,我躺在他的身下,侧身缩在那里,像是缩在一顶帐篷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就像,他是在保护我一样……
我复杂的眨了眨眼,闭上眼睛,什么都不在想的开始睡觉。
我是真的太困了,竟然很快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我听见有音乐在响,好像是他的手机,然后我似乎听见有人在压低声音说话。
我迷迷糊糊的,有些分不清那是梦境还是真实。
突然,我被一股力道拽醒,我睁开迷离的眼睛,有些迷惑的看着眼前那张放大的,冷沉的俊脸。
下颚的疼痛让我彻底清醒,我对上他那双冷到骨子里的眼睛一个激灵,浑身的血液都被凝固了。
还不等我说话,他已经阴冷的开口:“楚楚,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你说,现在还有什么事是你不敢做的?嗯?”
他的尾音高高扬起,带着世态炎凉的薄情,魔魅感性。
我的眼睛闪了闪:“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他被气笑,额头上的青筋凸凸的跳,似是在隐忍着心口狂如潮水的怒气。
我别过脸,漠然的避开他掐着我下颚的手,下一秒,我就被他又压倒在床上。
我扭头瞪他,却见他冰冷的眼神里沉郁着千年冰霜万年雪,我的心凸凸的跳,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
生气的苏墨不好惹,生气的苏墨,我不是他的对手。
我想了一瞬,准备用缓兵记把他的怒气缓下去,我刚张嘴,还没发出声音,他狂暴的吻就已经如狂风暴雨般倾巢而下。
“苏墨……”我挣扎。
他直接堵上我的嘴,不让我再说一句话。
他甚至不顾手上的伤,直接取掉绷带,抓住我的手,不给我任何抗拒的机会。
我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怎么说变就变。
还是说,他也知道了我故意撞司语的事情?他是怎么知道的?
我薄薄的裙子在他的大力下变成破布,我喘息着尖叫出声:“苏墨!你什么意思!”
我冷笑起来:“苏墨,你终于露出你的真面目了,既然你说你不爱司语,我又没开车撞你,你那么大火气干屁!”
他寒气阴森的瞧着我,我撑着他的胸膛冷笑着,“如果不爱,你现在在干什么?你敢说你不是在因为她报复我吗?”
107。苏墨我恨死你了
他磨着牙,像只凶残的野兽:“我发现,你总是有把我气到失去理智的本事,这是你自找的!”
没有一丝温柔的缱绻,只有残忍和冰冷的疼痛,我像是上了一场严刑拷打刑场,接受着凌迟般的疼痛,直至昏迷。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就看见苏墨一身清寂的站在卧室的落地窗前,凝重的背影透着落寞和孤寂。
他也会落寞孤寂?我讽刺的笑了一下。
我疲惫地撑起身子,下身的疼痛让我皱起了眉,眼神微冷,心底郁郁一片。
听见我的这边发出的起床的声响,站在窗边的苏墨突然转身,手里夹着烟,他朦胧在云山雾绕的烟雾里,漠然的眼睛闪着华冷的微光:“醒了就把药吃了。”
我皱眉,顺着他的视线落在我这边的床头柜上,这才看见上面放着一杯水和一盒药。
什么药?难道是……
我伸出手去拿药盒,即便心里已经有一些猜测,当我看见上面的字时,我还是惊怒了一下,我将手中的避孕药朝他的方向扔了去:“苏墨你混蛋!”
即便我也没想过怀孕,他的举动还是深深的刺疼了我。
他也不解释,只冷淡的说:“这两天你不在安全期,如果不想再怀孕,就乖乖把药吃了。”
我咬着唇瓣,恼怒地瞪着他。
他神色寡淡的看了我一眼,捡起地上的药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留给我一个冷酷的背影,甩门而去。
我咬着牙,红了眼眶,不明白心为什么会那么疼。
许久之后,我才平静下来,视线落在那盒避孕药上,我神色一冷,他说的对,如果不想怀孕,就得乖乖的把药吃了。
于是我拿起药,抠了一颗,毫不犹豫的喝着水咽了下去。
放下杯子,我赤着脚走到衣柜前找衣服。
以前我住在这里的时候有几身衣服的,不知道还在不在。
打开衣柜,我有些庆幸,还好,我以前的衣服还在。
我拿出来穿上,这才发现,衣服有些紧了,勒的我有些不舒服。
有总比没有好,我对着镜子照了照,似乎也并不难看,这才穿上鞋子下楼。
走下楼我这才发现,成妈和初初似乎都不在,我在房子里找了一圈,也没有看见成妈初初以及苏墨,见他的车不在,我想他应该是出去了。
我在院子了站了一阵,这才转身进屋,然后上楼去了他的书房。
我在书房里翻了一阵,并没有找到关于金影股份的文件,我有些气馁的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开始想他会将这样的东西放在哪里。
我首先想到的是保险柜,可是在这屋子里,我并没有看见保险柜这样的东西存在。
找不到,我也莫可奈何,苏墨开走了车子,我若是想离开这里,就得找到他停在车库里的那两辆车的其中一把车钥匙。
找到钥匙,我按下钥匙,车子发出回应,刚打开车门,就有两个身穿黑色西装的保镖也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
“夫人,你要去哪里。”其中一个保镖问。
我拧眉,眼前这种情景,一下子就让我想起了两年前的那件事,我已经预感到,苏墨似乎又开始要限制我的自由了。
我有些恼怒,“你们管不着!”
说着我就想上车,手中的车钥匙被夺走,保镖冰冷的歉然:“夫人抱歉,少爷说了,没有他的命令,你哪里都不能去。”
我恼怒的,冷厉的看着那两个保镖,心里阵阵发冷。
与他们僵持了一会儿,我最终还是从车上下来,甩上车门,头也不回的窜上楼。
我给苏墨打电话,他却没有接,我窝火的差点扔手机。
混蛋!他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又想囚禁我?
因为早上的事,所以今天的拍摄行程被耽误,我倒是也不急着出去。
我等了苏墨许久,一直到晚上都没有等到他,电话也是打了一通又一通,他都没有接。
心中有事,所以我睡的并不安稳,当我听见声响,我条件反射的一下子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一坐起来,我就看见苏墨满脸疲惫的坐在沙发上,像是刚经历过一场身心疲惫的战争一样。
我皱眉,冷冷的问:“苏墨,你什么意思?难不成是又想囚禁我?”
他睁开眼睛看我一眼,神色微冷:“我没想囚禁你,但是从今天起,你无论做什么,我都会派人跟着。”
“上厕所你是不是也要让人跟着啊!”我扬眉,讽刺出声。
“是。”他神色寡淡道。
讥讽出去的话却被他给噎了回来,我更加恼怒,却又无可奈何,“苏墨,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松开衬衣上的领带,躺在沙发上,沙哑的声线疲惫扬起:“我今天不想跟你吵架。”
顿了顿,他又补充了一句;“你若是非要跟我吵,我会用我的方式叫你闭嘴。”
他的方式?
他的方式我自然是不敢挑衅,于是我颓然的闭上了嘴,带着怒气身子一缩,就躺在了床上。
苏墨躺在沙发上很快就睡着了,我却是怎么也睡不着,听着他均匀的呼吸,我起身赤着脚走了过去。
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见他没反应,我看了眼他放在茶几上的车钥匙,蹑手蹑脚的拿起钥匙,这才又蹑手蹑脚地打开门往楼下走去。
刚走出门,突然出现的两道黑影吓了我一跳,如果不是顾忌着苏墨,怕吵醒他,我真的会叫出声来。
那两道黑影拦住我,“少爷说,晚上的时候不准夫人走出这栋房子。”
我知道,这是有前车之鉴,所以他现在特别防着我。
我握着手中无用武之地的钥匙,最终还是上了楼。
关上门,刚放下钥匙,苏墨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他眼睛不睁的说:“不要再白费心机了,没用的,这次,我不会再让任何意外发生。”
怒火在我的心口交织,起伏,升腾,我却莫可奈何。
最后我踢掉鞋子,转身跳上床睡觉!我倒是要看看,他能关我到什么时候。
休息了一阵,他似乎已经恢复了些许精神,起身脱了衣服去浴室洗澡。
我侧身躺在床的这边,背对着浴室的门,他从浴室出来后没多久,我就感觉到床的那头塌陷了一块。
我往床边又靠了靠,恨不得离他远远的,他却靠了过来,手搭在我的腰上。
我的身体僵硬了一下,一把推开他揽在我腰上的手。
他突然翻身将我压在身下,鹰隼一般的眼睛紧紧地锁住我:“你闹够了没有。”
我睁开眼睛,倔强的回道:“没有!”
“那就都不要睡了。”他薄怒一哼,低下头来封住我的唇。
他压着我的手,手上的绷带应该是刚换的,还透着新鲜的药香气,此时他却是也不顾了,再次挣脱掉。
即便是在这样炎热的天气,他的唇瓣还是愠凉的,就像是他这个人,无论什么时候,都冷到了骨子里,总是让人忍不住的以为还在过冬天,尤其是在他生气的时候,那种感觉更甚。
他的大手灵活的剥掉我身上的睡衣,修长的指尖游走在我莹润的肌肤上,四处放肆点火。
他的唇瓣严丝合缝地贴着我的唇,不是吻,更像是在发泄,因为我感觉不到他任何温柔。
我的心里正窝着火,因此也没好到哪里去,狠狠的回应他,不让他在嘴上占得半分便宜。
我的心底不知道为什么,空落落的,有一种叫做痛的东西在疯狂的吞噬我的灵魂我的心脏。
“苏墨,我恨死你了。”我咬着牙喘息说。
恨你的无情,很你的残忍,很你的冷酷,恨你的深沉,恨你的凉薄……
“那就继续恨吧!”他僵了一下,然后淡淡道。
108。你走吧
他赤红着眼睛驰名在我身上,强势霸道的不容我抗拒,我推拒不了,为有被迫沉受。
我咬着牙,愤恨的想,他让我疼,我也不叫他好过,我掐着他的皮肉,长长的指甲在他的身上留下抓痕,抓破了他的皮肤,应该很疼才是,他却是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早上我醒来的时候苏墨已经不在,停歇了一天的拍摄今天继续恢复拍摄进程,我打电话给苏墨要求他放我出去,他同意了,当然,也是有条件的,于是,我的身后多了两名女保镖,无论我走到哪儿,她们就跟到哪儿。
第一场戏拍完休息的时候,童悦浏览网页惊喜的发现了一篇赏心悦目的文章,然后硬要我也看看。
之所以说赏心悦目,是因为那篇文章是关于我的。
那是一篇赞美我的文章,将我从头到脚的夸了一遍。
总结下来就是,长相好,有气质,脾气好,演技好,身世好。
我想我昨天的举动成功的赢得了一些人的好感,我看了一下文章,觉得这人应该是昨天那些记者里的一个。
我笑了一下,将平板电脑还给童悦,问:“律师函发出去了吗?”
昨天那个记者那般针对我,显然是有人指使,我怎么可能放过?
童悦翻着网页,头也不抬。“慕苏楠应该已经让人发出去了吧。”
我的视线落在那边正在与人对台词的司语身上,突然想到什么,伸出手又将平板电脑从童悦的手中拿了回来。
“我用一下。”
童悦扫了眼我身后不远处的那两个女保镖,撇嘴:“苏墨这也太夸张了吧,你都不知道,自打你出现,剧组的人就没有消停过,说什么的都有。”
我看了眼身后那两个一身黑,身材高挑,表情冷峻的女人,淡淡道:“爱说什么说什么。”
难道我被人说的还少?因此也不在乎再多一件。
“对了,你有一封快递寄在了公司,我给你带来了。”
我一下子就想起股份的事情来,惊喜的抬头:“东西呢?”
“在车里。”
“去拿过来。”
“好的。”说着,童悦就起身走向车子去拿快件。
在这期间,我已经登陆邮箱,早上的时候,刘探长就已经打电话告诉我,我让他查的东西已经查到了,并且已经用邮箱发给我。
之前一直没时间看,现在终于空下来,我这才想起这事。
我让刘探长查的事情有三件。
第一件,是我在国外的那件事情,最后是怎么处理的,苏墨到底有没有出过国,以及童悦恰到好处的出现。
第二件,是程珊的事情。
第三件,是我外婆的死。
第一件事调查出来的结果可以说在我意料之中,却也在意料之外。
苏墨的确是出国过,在我最难过的日子,那段时间里,每晚午夜梦回,的确是他在给我安全感,让我度过那段难过的日子,看到这些我很复杂,已经有些分不清他对我的感情到底是真是假。
至于那件事最后的处理方式,竟然是有人带我蹲了监狱,本来应该是正当防卫,无罪的事情,似乎是有人在背后搞鬼,所以案子进行的并不顺利。
至于苏墨怎么让那人替代我坐牢的,我不知道,这些资料上显示没有查到。
这算是一件让我意外的事情,然而,最让我意外的却不是这些,而是童悦!
他与苏墨居然早就认识!
她居然是……
我愣愣的看着平板电脑,心底悲怆凄凉,一阵一阵的发冷。
“给。”拿着快件过来的童悦将东西递给我。
听着她的声音,我只觉得耳膜刺疼,我闭上眼睛,有些悲凉。
我最讨厌的事情就是被最信任的人出卖欺骗!
我那么的不信任苏墨,他本身也是个让我看不透的人,他让我没有安全感外,因为我在乎他,所以才不敢轻易相信,因为我怕受到伤害,因为我在学校的那件事,不敢轻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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