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的打了个冷颤,不知道寄这个东西给我的人到底是谁,他又存着什么样的心思,威胁?亦或者另有所图?
上面没有寄件人的姓名,因此我也不知道邮件是谁寄的,也猜不透对方是什么意思。
拿到东西后,我在第一时间回了乔家,将东西交给了爷爷,爷爷凝重道,“既然不知道是谁,那就以不变应万变。”
在第一时间,爷爷一把火烧掉了那个东西。
随着这份邮件,我想了很多,想周文,想我二叔,想季流年。
乔宇说,因为周文给了季流年一些东西,那些东西才成为了二叔入狱的铁证。
既然周文从一开始就是季流年的人,那季流年是不是也是冲着这个东西来的?因为二叔不给,所以他就威胁他,二叔不受威胁,然后他不听话的代价就进监狱。
这是我目前唯一能想到的可能,这个想法,顿时也让我的心凉了半截。
季流年对我,对乔家,真的是有目的的吗?
我想起季家对乔家的资助,更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我觉得有点乱,不管是季凯,还是霍思静似乎一直都在对我透漏季流年利用我的讯号,可是当真相已经在慢慢揭开的时候,坚定我的却慌了……
这天下班,季凯一如既往的来接我,但是我拒绝了,没有跟他一起走,我说我与朋友有约。
我的确是有约,约我的人是乔宇。
乔宇亲自来医院接我,然后带着我一起去了一家意大利餐厅。
他的脸色很不好,我也已经猜到,他不高兴是因为什么事。
我们谁都没有说话,我撑着头静静的看车窗外的车水马龙。
为了方便说话,乔宇特意要了包间,菜上来之后,他这才直奔主题。
“从季流年那里搬出来。”他沉着脸,强势道。
我漫不经心的挑着自己盘子里的菜,没有要吃的欲望:“乔宇,如果这就是你今天叫我出来的目的,这顿饭我想已经没有继续的必要。”
乔宇有些头疼,他有些恼的点了根烟,严肃的对我说:“你这是何必呢?你知不知道!季流年根本就没把你当回事!”
“我知道。”我淡淡道。
“知道你还这样作践自己!”乔宇吼道。
我闭了闭眼睛,没说话。
乔宇叹了口气:“那你知不知道,他在让人准备婚礼,他和霍思静的婚礼。”
乔宇的话让我猛然睁开眼睛,这事如果不是乔宇跟我说我还真不知道。
从季流年对我说别后悔起我就知道肯定有事情在后面等着我,如今听乔宇这样说,我了然。
我苦涩的笑了一下,我强势的要以季太太的身份进乔家,如果他真的什么都不做,他就不是季流年了。
“难道这样你还打算继续在那里呆着吗?”
我轻笑:“呆,为什么不呆。”
我倒是要看见,到底是我的忍耐大,还是季流年更残忍。
现在,还有什么是我不能沉受的?
“乔灵你疯了是不是!”乔宇冲我怒吼。
我撑着头不以为然的敛下眼睫:“或许吧。”
我疯了,这样的情况,若是不疯,就真的不正常了。
不疯不成魔,不魔不成活……
谁能忍受自己爱的男人突然忘记自己,并且要与另一个人携手一生?
乔宇最后对我也莫可奈何,这晚我很晚才回去,乔宇将我送到之后就离开了。
回来的我看见屋里的灯亮着有些意外,我原本以为这个只有我一个人住的别墅一定是黑漆漆的没有人烟味,却不想,里面的灯是亮着的。
我猜很有可能是季流年。
我站在楼下心情复杂地仰头望着屋中的灯站了好一会儿,这才走进去。
我换上拖鞋上了二楼的卧室,听见从浴室传来的水声,我想,果然是季流年。
327。番外之乔灵:季家从来就不是慈善机构
我拉开阳台上的门,站在阳台上双手环胸,等着季流年出来。
我想着乔宇的话,季流年在准备她和霍思静的婚礼。
不想悲伤,我的唇角挂着淡淡的微笑。
我听见屋中浴室的门打开,我知道是季流年洗好澡出来了。
我没有回头,看着窗外的夜色缓缓道:“听说,你在准备你和霍思静的婚礼?”
我话音出口,却久久没有得到季流年的回答,玻璃上映着他的身影,他站在屋中,身上只裹着一张浴巾遮住羞处,露出健硕结实的胸肌和手臂。
我看见他在看我,像是在意外我怎么回来了。
我猜,他见我很晚都没有回来,便猜测我今晚可能不会回来了,这才回来的吧。
这样的想法涌出后,我下意识觉得,他这是在躲我。
我看着玻璃上的季流年:“这个表情?怎么?很意外我今晚会回来吗?”
短暂的失态,季流年很快就恢复了冷淡,变脸的速度比翻书还快。
他扔掉手中的毛巾,开始拿自己的衣服,声线清冽,接的却是我第一句问话:“我说过,就算你以季太太的身份住进季家庄园也并不能代表什么。”
我的手有节奏的敲打着臂膀,眯着眼睛看玻璃上的季流年在屋中旁若无人的穿衣服,像是直接当我是空气。
我淡若清风:“不管你承不承认,怎么说我也是正室,结婚当天,别忘记了请我,我要喝妾室奉的茶,不然别人怎么会知道这是你季二少给正室的羞辱呢?”
我转身,静雅的微笑,他不语,我继续漫不经心道:“只有这样,才能更展现你对小三的喜欢,对妻子的厌恶,对我的羞辱不是吗?”
我敲打着手臂的手扶起,指尖扶着下颚,做冥想状,若有所思道:“按照季二少的脾性,只怕是这样还不够,要不这样吧,新婚夜,让我也在场如何?看着你们苟合,这样更能深深的刺伤我,你觉得呢?需要我帮你们布置婚房吗?”
正在扣衣扣的季流年顿住了,那双冰冷的眼睛远远的看着我,脸色沉郁,过了好一会儿,他笑起来:“既然这是你想的,如你所愿,如果你不嫌麻烦的话,婚房就交给你了。”
音落,他就转身离开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脸上的笑沉了下去,最后变成冷然。
第二天早上我洗漱好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季流年正在吃早餐,我知道昨晚他没有走,却意外他今天早上会在家里吃早餐。
我在楼梯口顿了一下,这才走过去。
我看了看外面的天:“今天的太阳没打西边出来啊?”
我在他的对面坐下,他看着平板电脑,似乎是在看财经新闻。
我知道他听见了我说的话,却并没有搭理我。
他的手边放着一杯红酒,看着那杯红酒我皱起了眉,一大早起来就喝酒。
我啃着面包坐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起身去厨房拿了杯牛奶出来。
我拿掉他的红酒,凶狠道:“谁让你早上喝酒的!”
季流年从平板电脑里抬起头,他漠然扫过我手中的牛奶。
道了句多管闲事,就抬手毫不犹豫的把我的手打开了去,牛奶杯从我手中飞开,落在地板上‘嘭’的一声四分五裂。
我看着碎开的杯子,心里涌起一股气,一气之下,我就把手中的红酒杯对着季流年泼了去,泼了他一脸。
我冷笑的剜了他一眼,将杯子扔在桌子上头也不回的走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我突然又停驻了,我转身,看着一脸狼狈,就连擦脸的姿态都那么从容优雅,高贵不可一世的季流年,冷笑了一声:“季流年,我不信你不疼!”
我明显看见季流年的手顿了一下,我又是一声冷笑,转身走了。
“少奶奶。”小许对我恭敬的招呼了一声。
“先送我去上班吧,一会儿再送他。”说着我就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下午的时候,季老爷子去世了,季家顿时乱成了一锅粥。
季家表面的平静也随着季老爷子的消失而爆发,季老爷子刚咽气,就已经有人在医院大打出手,原因无非就是利益上的那点事,吃亏的觉得吃亏了,占便宜的觉得没占便宜,在季老爷子咽气的时候,没有人再为他们主持公道,所以他们都要自己讨回来。
随着季老爷子的离开,季家一下子就分成了四派。
季流年一派,季凯一派,还有一派是季老爷子的兄弟,是一位老者,季老爷子死了,他现在最大,他觉得他可以做主季家的事情,但是显然,不是所有人都会听他的。
还有一派属于清流派,不占队,不管事,不插任何是非,当然,这派的人很少。
随着季老爷子的离开,季流年很忙,季凯同样很忙,因此这两人我也没再见。
我回了趟家,将自己的车开了来,每天平淡的往返于医院和季家庄园之间。
甚至连季老爷子下葬我都没有参加,因为季流年没派人来叫我,所以我也没有去。
这天晚上我回到家,却发现我的行礼已经被人打包,放在一楼大厅。
屋里坐着的人不是小许,这个人我并不认识,第一次见。
我发现,季家的人大多都是一张面孔,冷冰冰的,比千年的雪山还要冷。
“谁的意思?”我心里在猜是不是季流年的意思?
因为那天的话,因为被我拆穿了,所以他现在直接赶我走,连周旋都不愿周旋了?
那人虽然坐着,但是身上的气息透着强势,逼迫着我。
他粗狂的声线冷冷的:“季家从来就不是慈善机构,不收任何与季家无任何关系的人,既然季流年不是季家的血脉,他都已经被赶出季家,那么你自然也没有理由再住在季家。”
他的话让我半天没有反应过来,过了好一会儿,我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什么意思?”
“乔小姐好歹也是上过大学的人,我说的这么直白,难道乔小姐听不懂,还需要找人翻译吗?”他声音低沉冷冽,有着不耐。
季流年不是季家的孩子,怎么会?季流年已经被赶出季家了吗?我怎么什么都没有听说?
“什么时候的事?”我问。
虽然不耐,他还是回答了我:“今天。”
今天才发生的事?那么季流年呢?他就这样扔下我自己走了吗?
“谁让你自作主张的。”
在沙发上坐着的人立刻站了起来,恭敬道:“对不起大少爷。”
这个声音让我一震,我转身,就看见季南坐在轮椅上,而他身后跟着的人是乔宇。
我不可思议的看着乔宇,他什么时候也跟季家的人扯一块并且插手季家的事了?
我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上次他得知季南没有死的事情之后,他肯定派人开始找季南,然后计划着将季南救出来,他的目的本来是想还他父亲一个清白,却不想,季南揣着一个秘密,一个关于季流年的秘密,所以当真相揭开的那一刻,季流年被赶出去了,并且失去了所有。
其实,这也是季凯想要揭开的秘密吧,他顾忌着季老爷子,怕他沉受不了,所以一直没有动,他让我发现季南的存在,只是私心,他想告诉我,季流年骗了我,季流年在利用我,让我远离季流年,这才是季凯的目的,至于揭开季流年的秘密,并不是时候。
季凯想不到,他想揭开的秘密最后被乔宇插手,而季南也并没有借助他的力量就出来了,这对于季凯来说是一大损失,因为季南不是被他救出来的,所以他失去了一位盟友,一位很有可能与他旗鼓相当的盟友。
原本属于季流年的一切,如今都是季南的了……
328。番外之乔灵:告诉我,他们在哪儿
既然季流年被赶了出去,就只能说明一件事,季爸爸没有插手,就这么看着自己养大的儿子被赶出去,何其冷血!因为他不是他的血脉,所以生死也与他无关,这就是季家的人,季家人的冷血。
我颤抖起来:“哥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害死季流年的!”
在这条道上,季流年得罪了很多人,有很多人都想要他的命,以前他是季家二少,有季家做他的保护屏障,所以那些人也不敢对他怎么样,现在他失去了季家这个保护屏障,那些人还不有恨泄恨?有怨泄怨?
乔宇冷漠道:“那不是我关心的事,也与我无关,我只知道,是他让我父亲进了大牢。”
我觉得愤怒,觉得失望,却又无可奈何,他说的对,是季流年让二叔进了大狱,我看着季南,最后将希望放在了他的身上:“你知道他的秘密,他本可以杀了你,若不是念着兄弟情分,他岂会留你到现在?”
季南淡漠的对上我的眼:“他不是我的兄弟,我妈生下我之后就死了,哪里来的兄弟?”
我一直以为,季南跟季流年是同胞兄弟,却不想……
真相竟然是这样的!
如果季流年真的不是季家的孩子,也就是说,他们没有一丝关系,既不同父,也不同母。
我哑口无言,再没有任何立场和理由对季南说教,向他求情。
面对这样的情况,我还能说什么?
我没有再理他们,拿起自己的行礼放进车子里。
乔宇追出来:“你要去哪里?”
我没有看他,“我要去找季流年。”
他抓住我:“你也知道他现在很危险,我不准你去!”
我挣脱掉他的手,有些赌气道:“我是死是活都不要你管。”
我打开车门坐了进去,乔宇站在车前拦住我,不让我走。
我启动车子,车子倒退了一段距离,然后开了上去,乔宇吓的闪身躲开了。
我知道这件事也怪不得乔宇,他有他的立场,我也理解他那种想为自己的父亲洗脱冤情的心情,可是感情上我就是无法不怪他。
车子从季家庄园开出去,茫茫夜色,我真的不知道季流年会去哪里。
我记得他有一套公寓,我去那套公寓敲了很久的门,都没有人来给我开门,我给他打电话他的手机也处于关机状态。
我想了很久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季流年就不是季家的孩子了呢?
我记得季妈妈也有说过,当初她怀上季流年的时候,季爸爸也是很高兴的……
问世间什么最冷情,最冷莫过于人心,季爸爸难道真的就无动于衷吗?
小许的电话也打不通,我甚至连秦念念的电话都打了,试探了一下她,问她家里有没有来客人,她一脸茫然,我家能有什么客人?
知道季流年也没有去找她,我只好道了句没事就挂了电话。
我翻着手机上的电话薄,最有能力找季流年的除了乔宇外就是季凯,可是我并不太想找他。
最后我的视线落在了夏永清的名字上,犹豫了一下,我拨了出去,我抱着死马当活医的态度打了这通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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